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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餘威之後的密林空地上,隨著兩個紅髮男子的離開,這裡就只剩下忍盟四人和羊羽二人了,其實還有很多秦甜的小徒弟,只不過還沒趕過來罷了。
暗殺羊羽這件事,段瀑雲是主謀,但是全程動手的,卻只有秦甜一人,也正是秦甜一人,把羊羽和譚飛傷到了這一步。
羊羽能活到現在,可不是秦甜的心善,那就真的靠羊羽的實力,以及譚飛捨命的救助。
當段星辰完全離開後,秦甜三人也沒有任何掙扎的想法,唯一能和柳岸歌一戰的人走了,自己一行人被完全拋棄,他們幾個壓根就沒有反抗之力。
雖然同樣都是兩個大階位的差距,但是靈技神對於靈技皇,可不是靈技皇對戰靈技聖這樣的壓制了。
說明白的,靈技聖一般的年紀在四十到八十歲,靈技皇要在將近兩百歲的年紀,而靈技神,一般很難達到,能達到的人,差不多也七八百歲,甚至是更高了,可想而知,這之間的靈力差距有多少。
「柳族皇,今天暗殺齊翔的事情,全是我秦甜一人所為,還請你能放過我的徒弟們」,地上,見羊羽和柳岸歌的目光都掃了過來,秦甜則是直接說了這些,面色鎮定,沒有一絲的假意。
是的呀!他們是真的想殺了羊羽的,這種仇恨怎麼可能輕易化解呢!而且羊羽還和譚飛是至交,譚飛因此完全廢除體質,羊羽不生氣才是奇怪的。
而且秦甜更清楚,段瀑雲想活下來,不僅是身體受了苦,還拿出了帝老令,關鍵是有器都之主的身份在。
而她秦甜,只不過是一個靈技皇,實力完全不如柳岸歌,又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她能憑什麼爭取羊羽的原諒呢?
所幸,整個過程動手的都是她,她只希望,羊羽能夠恩怨分明,只殺她一個。
「我齊翔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忍盟規矩是那樣,但是我也不是沒有血性的人,竟然想死,那就成全你吧!」,這個決定還是羊羽思緒了一下的,如果不是憑藉柳岸歌來威懾他們,要是羊羽有殺了他們的實力,這些人他都會殺掉,一個不留。
「師傅」
「師傅」,聽完兩人的交流,秦甜的兩個徒弟也是激動了起來,說著他們就向著秦甜的前面擋去了。
「給我退下」
「師傅!」
「我說了,退下」,這秦甜還真是決然,她壓根就沒有給兩個徒弟衝過來的時間,就直接把他們擊退了。
而且,秦甜更是動作快,一下子還把二人的頭按了下去,由於身穿黑袍,羊羽除了能聽出他們關心和憤恨的語氣外,並不能看到他們的表情變化。
不過這不用想了,這兩人肯定是一副要殺了自己的表情,也沒錯,那種表情要是被羊羽看到,羊羽或者就不會放過他們了,只能說,他們有個好師傅。
做完這些後,秦甜則是站直了身體,緩緩的閉上眼睛,就那樣靜靜的等待自己的死亡。看書菈
此刻的秦甜,已經完全放下了自己的防禦,這種狀態,雖然秦甜還是靈技皇,但是一個靈技主都能把她殺死了。
考慮到不給柳劍世家添麻煩,也為了少虧一點人情,羊羽阻止了要動手的柳岸歌。
只見羊羽的意料一動,一把雪白色的任冰長槍就出現在了羊羽的手中,此刻在羊羽的眼前,沒有女人,只有仇人。
「咳咳咳,羊,兄弟,放過她吧!她怎麼說,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在羊羽的任冰長槍要刺穿秦甜的身體的時候,那重傷的譚飛還是挪了過來。
因為身上的傷,以及普通人狀態的無防禦,這讓譚飛站起來都非常費勁,不過即便是如此,他還是選擇擋在了秦甜面前。
「譚飛,你知道你在救誰
嗎?她是要殺我的人,廢掉你體質的人,你的那個無情的師傅?」,見譚飛這般,羊羽那是皺起了眉,但是緊握的長槍卻沒有選擇放下。
「兄弟,正如你所說,忍盟的規矩就是如此,師傅她也不無情,只是說,我們不知道是你罷了」
「我知道,師傅她想殺了你,但是我的命是師傅救的,我的命現在是你給的,竟然如此,我希望能用我的命,換她的一命」,譚飛的表情很真,臉上有對秦甜的感激,也有對羊羽的歉意。
譚飛和秦甜雖然是師徒關係,但是羊羽卻覺得不止如此,但是細節的東西羊羽也不好問,不過,現在譚飛的話,倒是讓羊羽為難了。
秦甜想殺了自己,而且是三次,這種情況,不值得原諒,但是在柳岸歌沒趕來之前,的確是譚飛救了自己,還因此廢掉了那頂級體質,此刻讓羊羽殺了這個多年的兄弟,羊羽哪裡會下得了手。
「你……」,在羊羽猶豫失神的時候,那譚飛則是拖著重沉的步子,一步一步向羊羽靠近,在羊羽反應過來的時候,譚飛的手已經抓緊了任冰長槍的槍尖。
譚飛很用力,手掌都已經滲出了血來,而且看樣子,譚飛也不打算讓羊羽為難,準備自行了斷的,不過幸運的是,雖然羊羽失神,但是靈技聖的握力,根本不是現在普通人的譚飛可以拉動的。
「秦飛!」,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是讓等死的秦甜反應了過來,看著那虛弱不堪又頑強堅持的譚飛,她不禁喊了起來。
伴隨著秦甜蘊含靈力的一拉,譚飛就被秦甜給拉了過去,握住譚飛那滿是鮮血的手掌,一股靈力也輸入進了譚飛的體內。
「謝謝你,我的,徒兒」,看著懷中精神力恢復了一點的譚飛,秦甜終於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過,被治療的譚飛可高興不起來,此刻的他不僅感受到了暖暖的治癒之力,同樣的也感受到了一種很濃的睏意。
這種睏倦的感覺來的很突兀,突兀到譚飛覺得,這種睏倦之意是被人故意製造的。
那自己又有什麼辦法,靈技王的自己還能輕鬆化解,但是作為普通人,且重傷的自己,壓根清除不了自己現在的感覺。
「師傅,你……」
「羊……」,奮力的掙脫了秦甜的懷抱,譚飛的眉頭上滿是愁苦,不過他可沒時間再和秦甜說什麼了,譚飛則是努力的看向羊羽,準備再一次請求。
不過譚飛才說出一個模糊的羊字,整個人則是昏睡了過去。輕輕把譚飛放在地上,秦甜則是獨自上前了一步。
「不要聽他說的,是我想殺的你,整件事情都是我的錯,你殺了我吧!希望你能放過他們」,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秦甜則是又放開了全身的防禦。
咬著牙,握起任冰長槍,重重的一個踏步,使出全力的一扔,那任冰長槍就像是一道白光,徑直的向秦甜的位置刺去。
雪白的槍尖劃破細膩的面板,剔透的冰槍上染上了鮮紅的血液,大力投擲之下,任冰長槍洞穿了大樹的軀幹才勉強停了下來。
原來的位置,秦甜並沒有倒下,任冰也沒有洞穿她的身體,只不過她那滑嫩的右側臉頰,倒是多出了一條小小的口子。
疼痛是有的,不過對於秦甜來說,更多的則是震驚,原本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他沒想到,羊羽竟然沒有殺了他。
「譚飛是我兄弟,你救了他,當了他的師傅,我今天不會殺你,不過今天以後,你就不再是他的師傅了,你也不能再出現在他的面前,能否辦到」,召回的任冰長槍再一次握在手中,羊羽面色冰冷的說著這番話。
是的,羊羽沒有殺秦甜,因為羊羽看的出來,這對師徒的感情很深,而且譚飛都那樣求自己了,自己怎麼可
能會選擇殺了她。
「我……」
「師傅!」
「師傅,你就答應了吧!」,秦甜猶豫不決,不過他的徒弟們倒是很激動。
「好,我答應你,我秦甜以忍盟的教義起誓,我秦甜不再有譚飛這個徒弟,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他的面前,若違此言,暴斃當場」,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譚飛,秦甜則是堅定的說了這些。
這話說的很絕,能讓忍盟的人以教義起誓,這誓言真的是有準度的。可能是,秦甜讓譚飛廢掉了體質,她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彌補了吧!
「你們,走吧!」,秦甜都這麼說了,羊羽也沒有再多的要求了,揮一揮手,就示意著這一行人可以離開了。
二十分鐘,當所有人都離開後,羊羽則是呆呆的在這裡站了二十分鐘,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心善了,他又在想,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夥伴。
「羊羽小兄弟,要不然,我們先回柳劍世家吧!」,指著地上還在昏迷的譚飛,柳岸歌淡淡的問了一句。
廣袤的密林之上,柳岸歌的燼天刺劍變大了三倍,柳岸歌就那樣站在劍尖,而羊羽則是抱著譚飛坐在刺劍之上。
「羊羽,羊羽,不要殺我師傅,不要殺我師傅」,柳劍世家的一個房間裡,原本睡的好好的男人,就突然大喊了起來。
「我在,我在」,見譚飛醒了,羊羽則是快步走了過去,輕言答覆著。
「羊羽?我師傅呢!我師傅呢?」,聽到了羊羽的聲音,譚飛則是突然坐了起來,拉著羊羽的手,就不停的追問道。
「我秦甜以忍盟的教義起誓……」,羊羽沒有說話,只是將靈力匯聚到了淚晶石上,而淚晶石上的畫面,就是羊羽最想讓譚飛看到的畫面。
看到這一幕,激動的譚飛也不再言語了,他只是拿走了羊羽的淚晶石不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譚飛並沒有生羊羽的氣,因為羊羽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這兩個人,他誰都沒殺,他只是感嘆,為什麼老天要讓自己面對這個。
而後的日子裡,譚飛表現的很沉寂,他什麼也沒抱怨,什麼也沒說,他只是讓羊羽給他找了個小地方,安穩的住了下來。
雖然譚飛一切表現的都很正常,但是羊羽偶然會看到,譚飛會拿起那自己無法催動的淚晶石,也會突然奔跑起來,然後失望的捶打一下自己的雙腿。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奧運冠軍,而且還是年紀輕輕,人生最高光的時刻的奧運冠軍,突然間手腳都無法動彈了,那種落寞感自然是受不了的。
「羊羽,可能還有辦法」,就在羊羽發呆的時候,天機者的一句話就讓羊羽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