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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慕容伏允。”侯君集說道,“按理說,慕容伏允這會兒沒道理會招惹我們大唐才對。”

作為兵部尚書,侯君集自然有資格留下來。

不過當他聽到李二說李承乾連他都不相信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所以,趕緊轉移起了話題。

他如今也算是李承乾的老丈人,哪怕不算一條船上的人,但怎麼說,那也是半隻腳踏上了李承乾的大船,他也不想船翻。

李二聞言,看了眼侯君集,笑道:“那你認為是什麼情況?”

對於侯君集的心思,李二門清。

不過這種事兒,他通常都不在意。

自己的這些臣子都有自己的心思,他明白。

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兒。

“微臣就是難以理解。”侯君集看了眼李二,說道,“不管怎麼看,慕容伏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都沒有對大唐動兵的必要。

他甚至巴不得大唐不摻和進來,陛下,這會不會跟趙王有關?”

說到最後,侯君集終究還是把矛頭指向了李元景。

誰叫李元景剛好在清水川呢?

而且他和李元景又沒交情,再說了,當初玄武門之變的時候,他也是主力軍來著,這叫政治正確。

“這你還真說對了。”李二聞言,笑道,“所有的一切其實都和元景有關。”

雖然在朝會上的時候,李二極力否認了龜茲王和李承乾還有李元景有關,但在這裡,他卻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陛下的意思是,龜茲王可能歸順了趙王?”李道宗問道。

“不應該啊。”李孝恭搖了搖頭,“趙王才去那邊多久啊?龜茲王怎麼可能歸順於他?而且,龜茲王真要歸順的話,還不如歸順殿下的好。”

“會不會是太上皇的手筆。”侯君集說道。

李二聽他們這麼說,笑了笑,道:“行了,越說越邪乎。”說著,他看了看一直不吭聲的長孫無忌,道,“你怎麼看?”

這老狐狸,雖然一直沒說話,但李二卻知道,可能就這傢伙看得最通透。

長孫無忌見李二看向了自己,當即就捻著鬍鬚,做出一臉沉思的模樣:“陛下,這會不會是慕容伏允的計謀。”

“計謀?”李孝恭聞言也是一愣,突然間,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伱是說慕容伏允准備坑趙王一把?”

長孫無忌笑而不語。

他可能是第一個想明白這裡面彎彎繞繞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在朝會上說那麼一番的原因。

他那番話,於他而言,可進可退,不管發展到什麼樣子,他都立於不敗之地。

“對。”李二冷笑了一聲,“慕容伏允這傢伙,是真老了。他想刻意製造一個吐谷渾和我大唐的戰略緩衝地,之前朕還好奇,元景憑什麼能拿下清水川,現在嘛,全明白了。

不是元景有什麼過人之處,而是慕容伏允的確需要這麼一個戰略緩衝帶。

不過他需要朕還能明白,真讓朕不明白的是,高明那小子為什麼也需要這麼一個戰略緩衝帶。”

說起這個,李二就想不通,這一切要是沒有李承乾的推波助瀾,打死他都不信。

可李承乾沒道理這麼做啊,他未來還要回大唐的。

就以他現在的發展趨勢來看,這太子之位穩穩的,他沒必要為以後埋下禍根啊。

不過他說到了李承乾,眾人又不好插嘴了,關鍵是這話不好接。

哪怕是房玄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大致是什麼事情,他們其實也想明白了。

只能說,李承乾的做法,讓他們也是倍感意外。

沒道理才是。

“行了,雖然涉及到了高明,但他一日不回大唐,那大明王廷和大唐就是兩個國家。”李二見眾人不吱聲,便出言說道,“朕希望你們明白,大唐是大唐,大明是大明!”

他這話明顯有敲打的意思,可說起來確實簡單,但真要操作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畢竟李承乾的身份擺在那裡,誰會真的蠢得將其當做兩個國家對待?

就他李二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陛下放心,在國與國之間,臣等都明白的。”房玄齡聞言,當即就起身表態。

其餘人見狀,也是紛紛表態。

不管怎麼想,但嘴上的態度一定得有。

“此番,你們覺得當如何?”李二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都是聰明人,敲打一下也就行了。

侯君集一聽這話,當即就說道:“微臣覺得還是該派兵增援。”

“增援我倒是覺得沒必要。”李孝恭說道,“從此番的情況來看,殿下顯然是做足了準備的,而且,一萬兵馬就想破城,那也太小看我大唐的將士了。

此番,微臣覺得不如靜觀其變,如今大唐雖然說是隻對高句麗用兵,但實際上用兵的地方也不少。

如果再對吐谷渾用兵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壓力的。”

聽他這麼說,戴胄一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如今,整個大唐就他戶部的壓力最大。

真要是再對吐谷渾用兵的話,他真的有點兒難以為繼了。

李二也點了點頭,不過也沒有輕易發表意見,而是看向其他人:“你們怎麼看?”

“陛下,微臣覺得郡王說得有道理。”房玄齡見狀,當即說道,“雖然吐谷渾已經兵臨城下了,但這種情況在早些年的時候,不也經常如此?

這次之所以訝然,不過是這一年多,邊關無事罷了。

但真要說起來,其實早些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而且,殿下既然做了安排,那就說明殿下是有把握解決這個問題的。

最重要的是,慕容伏允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也不會更沒能力還有兵力投放到河州。

所以,我們現在一動不如一靜。”

“微臣覺得要防範於未然,還是提前增援一二的好,哪怕就是不對吐谷渾動兵,那也至少有個保障,以防萬一。”

侯君集還是一臉堅持地說道。

而他說完,其餘人也紛紛表態,很明顯,支援一動不如一靜的要多一些。

理由嘛都很充分。

支援侯君集的人,倒是不多。

哪怕是魏徵都支援一動不如一靜。

李二見狀,這才點了點頭。

他其實早就有了打算,之所以問他們的意見,不過是想聽聽他們怎麼說罷了。

“那就暫且靜觀其變。”李二說道,“不過兵部這邊也別疏忽了,做好隨時可能出兵河州的準備。

戶部這邊,也要準備好糧草。

不動,是還沒到動的時候,但並不意味著不能動,明白麼?”

侯君集和戴胄聞言,立馬紛紛起身,道:“微臣明白。”

“陛下聖明。”其餘人也是紛紛起身拍起了彩虹屁。

李二笑了笑,擺手道:“時候也不早了,散了吧。”

“臣等告退。”

當眾人散去後,李二臉上的笑容慢慢退去,逐漸變得冰寒起來。

他不是想不明白,也不是憤怒,而是李承乾的作為讓他有些寒心。

剛剛大家都在,他不好表現得太過,但這會兒就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是越想越氣。

你防著你爹呢?

我他孃的還能害你不成?

不管怎麼說,哪怕他是帝王,但是作為一個父親,被自己的兒子給防著,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

關鍵是,這事兒還沒辦法跟人說。

能跟誰說?

跟誰說,都他孃的丟人!

“朕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兒麼?”李二自言自語道。

不過他的這個問題,註定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皇宮之外,魏徵、蕭瑀還有房玄齡等人一起。

也不知道誰提議的,眾人便約著去長明酒樓坐坐。

上了一早上的朝,這會兒大傢伙也真的餓了。

當然,更多的是,大家夥兒對今天的事兒,也有些沒想明白的地方。

之前有李二在,大家也不好多說,這會兒私底下了,大家倒是能交流一番。

來到長明酒樓後,找了個包廂,隨便要了幾個菜,眾人就坐了下來。

在等上菜之前,房玄齡看向魏徵和蕭瑀問道:“兩位都是去過日月山的,老夫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兩位,不知方便與否?”

“房僕射直言便是。”魏徵見狀,就知道今天是躲不掉了。

蕭瑀也是點了點頭,他這個人性格剛正,房玄齡都說請教了,他也不會推辭。

“是這樣的。”房玄齡問道,“殿下離開長安也一年多了,老夫自上次一別之後,就再沒見過殿下,對於殿下的種種都是從各種奏章或者訊息中聽來的。

兩位都曾親赴過日月山,也見過殿下,不知道兩位見到的殿下……”

“行了,老夫知道你要問什麼。”蕭瑀一聽他這麼問,哪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就點了點頭,道,“真要說的話,殿下比之以往在長安,確實有諸多變化。

但你真要老夫詳細跟你說說,老夫還真無從說來。”

他在日月山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但並沒當回事兒。

但今天的事情發生後,他又想了想,李承乾的變化確實大了一些。

“那魏公呢?”房玄齡又看向了魏徵。

蕭瑀說的話,他信,蕭瑀的性格就是如此,剛正得很,要麼不開口,既然開口了,那就是實話。

魏徵其實也在琢磨,片刻之後,才說道:“變化自然是有的,畢竟當初殿下明明是為了大唐才大肆釀酒,結果在太極殿上被人圍攻,卻無一人解圍。

尤其是陛下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都沒替殿下說一句話,雖然我們知道陛下此舉是想看看殿下的表現。

但你們別忘了,殿下終究只是一個希望得到別人肯定的少年人,費盡心思做那個酒精,也不過是想得到陛下的一個讚許罷了。

之後,他在涇陽又遭遇了世家的刁難,在洮源又遭到了莫名的刺殺。

小小年紀,短時間經歷了這麼多,心思有些變化其實也正常。

換任何一個人,一下子經歷了這麼多,估計都會有所變化。”

房玄齡點了點頭。

魏徵這話倒也算中肯。

的確,不管是誰,經歷了李承乾這一年多經歷的東西,都會性格大變。

哪怕現在的李承乾性格變成了另一個人,他也能理解,也能接受。

但他關心的可不是性格變化的原因。

“那你覺得……”

“老夫知道你想問什麼。”都不等房玄齡把話說完,魏徵就接過話頭說道,“但有些事兒,真的可以理解的。

殿下雖然現在風光得很,但大明之前起家的時候,不知道遇到了多少艱難險阻。

用之前公主殿下駁斥裴默的話來說,我們理解不了殿下曾經付出了多少。

你們自己想想,當初日月山被圍之時,殿下麾下才多少人?

達延芒結波上萬大軍兵臨城下,你們真當殿下不怕,不慌麼?

大明能走到今天,殿下也是從鬼門關一步步爬出來的。

再說了,當初在洮源行刺殿下的人,到現在都沒有個訊息,你們真覺得陛下不知道是誰麼?

所以,殿下有些防備之心不很正常麼?”

“可那終究是父子啊!”房玄齡還是搖了搖頭,道,“如此一來,哪還有父子之情,而且此番,殿下的算計實在是太多了。

你們不覺得殿下這成長得太快了麼。

成長得都令人忌憚了。

趙王、慕容伏允,哪怕是我大唐,都在殿下的算計之中。

說實話,老夫都有些心慌。”

魏徵聞言,也沒多言。

的確,此番李承乾的算計的確太多了。

完全不像一個少年人的心思,更像一個沉浸了官場數十年的老狐狸。

尤其是李承乾用慕容伏允來逼迫趙王的手段,真的是太讓人驚訝了。

即達到了目的,又儲存了河州,還讓任何人都挑不出理來。

“有什麼好忌憚的。”蕭瑀聞言,隨口說道,“老夫覺得殿下此舉倒也正常,他如今孤身一人在域外,什麼事情都要小心一些好。

而且,你們怎麼就敢斷定殿下防備的是陛下?

洮源不還有人行刺過殿下,殿下防著這些人不行?

而且,老夫還知道,當初殿下的行蹤就是長安這邊有人透露給吐谷渾的,若是不然,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日月山之戰。

別忘了,盯著那個位子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

而那個位子,向來就是伴著血雨腥風的。

真要像你說的,殿下誰都不防著,哼,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也曾是皇室後裔,說這話,倒也妥帖。

畢竟他蕭家的天下,就是這麼弄沒的。

“哎。”房玄齡嘆了口氣,說道,“不信你們看吧,殿下此番雖然調動了河州守軍,但殿下絕對不會越界的。

他太聰明瞭,可太聰明瞭,有些時候也絕非好事兒。

或者說,他如今最大的短板,反而就是他太聰明瞭。”

“嗯?此話怎講?”蕭瑀有些不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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