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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師徒間的趣事，與老衲無關，你是否成聖，同樣與老衲無關。”
“縱使你打上靈山，甚至將整個靈山都掀翻了，也自有如來擋著，他若擋不住，那便去死。”
“但總歸，你是找不到老衲身上的。”
“我們之間，沒有仇。”
“我對靈山，也沒有那麼多的歸屬感。”
“靈山在，我自稱一句老衲，靈山沒了，我去天庭，同樣也可自稱一句本仙。”
“這個道理，想必你是認的吧？”
燃燈微笑著開口，無喜無悲。
猴子輕輕點頭：“那今日，你待如何？”
“不過是滿足一下老衲的好奇心。”
“順便結個緣。”
“這軀體內，寄存著老僧的魂念，還望未來有危機時，能得大聖照拂一二。”
“為了表達之前的歉意，老夫給予你一聲忠告。”
“斬三尸，才是自遠古流傳下來...”
“最大的騙局。”
燃燈輕聲開口，眼中更是閃過自嘲之色。
在話音落下後，他抬起頭，看了看遠方色厲內荏的唐三藏，不屑笑了笑：“世人都說老夫是三界有名的叛徒，對此老夫不想解釋。”
“但我想說...”
“這人...”
“老夫這個叛徒，都看不上他。”
說完，燃燈雙手合十，對猴子微微躬身，雙眼中佛光流韻，下一秒神情變得呆滯起來，自半空中緩緩落在地面，陷入沉睡之中。
顯然‘燃燈’已經重新沉睡，將身體再次交給了‘大慈大悲普度世間西天佛’。
而唐三藏看著眼前這異常突兀的一幕，臉色陰沉。
作為自己唯一的依靠，燃燈走的竟如此乾脆，完全沒有考慮過他是死是活的問題。
難道真的不怕當漫天神佛全部歸來那天，自己去找師父，狠狠告上一狀麼？
不過...
就算是佛祖知道此事，恐怕也只會無視。
畢竟和燃燈這位在遠古就留下赫赫聲名的存在比起來，他金蟬子又算的了什麼。
想到此處，唐三藏心中的怒火愈發濃郁。
像是那種極致自卑的人，在一次又一次被人無視，卻又無法發作的那種。
“猴子！”
“今日貧僧就在此處！”
“你可敢殺我？”
唐三藏深吸一口氣，表情冰冷的注視著遠方。
但從始至終，猴子都沒有去看唐三藏哪怕一眼。
只不過在聽見唐三藏的話後，猴子還是給出了回應。
他輕輕抬手，又緩緩下壓。
下一刻，唐三藏的身體從半空中驟然落地。
冰層碎裂。
地面出現一道巨大的掌印。
而唐三藏則是深陷其中。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打死他。”
豬悟能笑嘻嘻說道，輕咳兩聲，嘴角溢位鮮血。
“何必。”
“當年的事，我都放下了。”
“沒想到他卻還始終念念不忘。”
猴子淡淡開口，將目光落在豬悟能身上：“傷的重麼？”
“你出現的還算及時，死不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去死。”
豬悟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意擦拭掉嘴角的鮮血，揮了揮手。
“這麼多年過去，還是大羅二重...”
“你都在幹什麼。”
猴子嘆了口氣，微微搖頭。
豬悟能憨笑著，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因為我是豬啊，豬是懶的。”
“真是個呆子。”
猴子搖了搖頭，看著一旁的‘王秋生’，微微蹙眉。
“大...大師兄。”
“你終於...終於回來了。”
“你果然沒死。”
‘王秋生’眼含熱淚，激動的說著。
他辛辛苦苦的搭建好了舞臺。
但舞臺上的演員們卻完全無視了他這個導演，開始狂飆演技，最終甚至嫌棄他這個導演礙事，直接給他從舞臺上攆了下去。
可哪怕如此，這位導演依舊兢兢業業，努力去跟進著劇情的每一步進展。
最終...
雖然還是沒有看懂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但至少他看明白了一點。
他大師兄，二師兄，都沒死！
而且活著回來了！
自己這個舞臺，真的成功召喚回了大師兄他們，並且暴打了那個禿驢。
想到這裡，他的笑容更加燦爛。
“我們沒死，你倒是要死了。”
豬悟能笑著說道：“猴哥，救他。”
“你救不了？”
猴子看了一眼豬悟能，淡淡回應。
豬悟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果斷搖了搖頭：“不能，我不會。”
這番話，理直氣壯。
正如當年，一路西行時，他無數次懶洋洋躺在地上，重複過的話語。
猴子失笑，搖了搖頭，抬起手掌，搭在‘王秋生’的頭上。
但很快，猴子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肉身不錯，天賦，潛力都是上佳。”
“我...借的。”
“一會兒還要還回去。”
小白龍羞赧的笑了笑。
倒是豬悟能，微微眯起眼睛：“你只說了還，卻又沒說什麼時候還。”
“但我這樣做，和那禿驢又有什麼區別。”
小白龍指了指遠方的冰層，只剩下一顆光頭卡在冰層上面，憤怒瞪著他們的唐三藏，一本正經說道。
豬悟能啞口無言。
而猴子則是緩緩抬起手掌，一縷縷柔和的精神力順著‘王秋生’的頭頂，蔓延而入。
足足半分鐘後，猴子才將手收了回來，看向遠方的鐐銬中年。
“老沙似乎是真的失憶了。”
豬悟能撓了撓頭。
猴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走了過去，將手同樣搭在他的頭上。
片刻過後，猴子才嘆息著搖了搖頭：“心病...只能靠他自己了。”
“老沙這人實在。”
“平日裡看著傻，其實是真傻。”
“估計他是最想不到，自己平日裡最敬重的師傅，竟然會幹出如此齷齪之事。”
“再加上你我‘死亡’的刺激，就變成如今這樣了。”
豬悟能輕聲說著，眼底閃過一抹冰冷，隨後果斷彎腰，在地面撿起一塊冰石碎塊，對著遠處那顆光頭就丟了過去，重重砸在他的腦袋上，發出一聲悶響。
唐三藏表情猙獰，像是想要罵些什麼，但下一秒，他的眼神便再次陷入迷離，看著豬悟能嘿嘿傻笑，笑容中還帶著些許的垂涎。
那充滿慾望的目光，彷彿隔著空氣，扒著他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