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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修行,最基礎的並不是內力,也不是功法,而是煉體。
武者從小就要打基礎,煉體是重中之重,好的體魄能夠支撐經絡膨脹,開拓,從而擁有更強的內力。同時一個足夠柔韌,強健的體魄也可以使修行功法時事半功倍。
雖然戰力的三要素並沒有煉體,但如果你煉體之術夠強,也能很大程度上影響你的戰力。
因為開拓經脈,增強內力需要一定的外力幫助和功法。好的功法,能夠讓你開拓經脈時,執行得更加順暢,路徑也更加合理。而所謂外力指的是一些珍稀藥材,能夠提升經脈的堅韌程度,或者是名師的幫助,一位好的前輩能夠引導你快速地掌握經脈迴圈周天。
不論是外力還是功法,都不是尋常武者能夠輕易獲得的,這也是為何散修的戰力同級最弱的,而朝廷為何要收集武林秘籍為己用的最主要原因。
不過散修也是有驚才豔豔的人物的,很早之前,就有散修另闢蹊徑。既然內力功法比不過別人,那就煉體吧,瘋狂煉體,開發人體的極限。
其實佛門也有類似的煉體功法,而散修之中,經過長時間的積累,一些天才人物的開發,煉體術也達到了一個非常高深的層次,甚至不弱於佛門這等武林豪門。
其中最出名的,流傳最為廣泛的,就是橫練術!
橫練術出了名的簡單修行,諸如插沙法,以木桶盛砂使密實,每日以雙手指插之,日久,指硬如鐵石!又如搓掌,每日以掌根內外搓磨巨石、門邊、桌角,總以掌緣堅皮翻起,硬如鐵石為止。
諸如此類的修行方式,足以讓一個武者在苦修之後,獲得某一方面的巨大突破。
最強悍的橫練武者甚至可以以肉身對抗刀鋒,且橫練武者往往力大無窮。
橫練術對於一般的散修來說,是唯一能夠穩定增強實力,但又幾乎不需要花費代價的修煉方法,受到了散修的一致熱愛,幾乎散修都會練習一定的橫練術。
但橫練術的缺點也非常明顯,一是上限是固定的,最強的橫練武者也不過小成境巔峰的水準,而且在神兵利器的面前,再強的橫練武者也得色變跑路。
而且由於橫練術對身體的機能造成的暗傷更為嚴重,故歷來橫練武者多不能長壽。
吳號面前的這人,就是橫練術中,鐵拳大成者,一雙手掌堅硬如鐵,拳法威力強悍。
小成境這個階段中,修行橫練術的武者還是有其強悍之處的,吳號因此重視起來,決定認真對待此人。
扁擔男一拳打退吳號,反倒是對吳號輕視起來,低吼一聲便朝著吳號衝去。
吳號身形縹緲,扁擔男橫衝直撞,一時間竟是摸不到吳號的影子,吳號趁機一刀斬下,那扁擔男怒吼一聲,以拳化掌,狠狠拍在了吳號的刀身上。吳號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差點將他手中的刀震飛出去,掌心虎口也是一陣酥麻。不過他的反應也極為迅速,內力凝聚於腿部,順勢翻身,一個鞭腿,狠狠抽擊在扁擔男的肩膀,只聽咔嚓一聲,那扁擔男的肩膀便脫臼了。
吳號和扁擔男戰鬥不過數招,便已摸清後者底細。
橫練武者,一雙手堅如鐵石,力氣極大,憑藉鐵拳和蠻力便可和小成境武者一戰。但內力應該還未達到小成境,六脈未通,因此招法之間並不流暢。
扁擔男踉蹌兩步穩住身體,口中低吼,這一下令他吃痛不已,一條手臂脫臼,戰力直接下跌五成!
吳號冷哼一聲,這扁擔男估計只是一個散修,對付散修,吳號有足夠的底氣和實力。
繼續抽刀過去,吳號刀法變得密不透風,刀光劈頭蓋臉地朝扁擔男籠罩過去,扁擔男眼眸中露出瘋狂之色,嘴角揚起,腮幫子驟然收縮,他猛地抬起手臂,以肉掌探入吳號的刀光之中。
吳號一驚,扁擔男此舉必然會讓他再損失一臂,但對方還是如此做了,而且對方的腮幫子鼓起,難道是蘊藏毒針在口中?
吳號心思急轉,刀光回撤,從殺敵變成了護己,沒料到那扁擔男也在下一刻收回手臂,腮幫子也收了回去,腳下卻是猛地踢出,兩道寒光從腳底激射出去。
吳號的上身被刀光籠罩,下身卻沒有防護,兩道寒光射來,吳號連忙閃避,卻依舊中了其中之一,腿部一道刺痛之後,便是痠麻感襲來。
吳號知道不好,立即後撤數步,然後蹲下身子,出手封住了腿部的幾個穴道。
褲腿上有一個小洞,估計是毒針之類的物品。
抬頭看去,那扁擔男晃悠著一條手臂,已經往身後撤去。
“該死!”吳號竟然中了道,那扁擔男實力不強,但心思卻異常詭異,似乎就是針對他來的,一舉一動都令吳號這個愛思考的錦衣衛百戶多慮。正是因為多慮,才會想得太多,導致最終中招。
吳號起身,發現四面八方都有廝殺聲傳來,而且這次的殺手實力遠超之前。
吳號走了兩步,發現一條腿微微有些痠麻,此時不是在乎這個的時候,那個扁擔男已經跑入一條巷子,那邊正好是一個缺口,吳號佈置在那裡的幾名校尉沒有出現,應該是已經遭難。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貼著牆壁,快速地朝小院子賓士過去,吳號二話不說追了上去,那人影回頭看了一眼吳號,卻依舊往前衝,速度飛快,吳號腿上中招,因此速度慢了許多。
嗡!
一道嗡鳴聲從一側傳來,吳號二話不說,側身躲避,只見一道圓盤呼嘯著飛過,在空中繞了一個大圈後又飛了回去。
吳號站直身體,看著遠處,一個身穿短打服裝,看上去就像是碼頭漕公的漢子接過那道圓盤。所謂的圓盤其實就是兩柄異形的圓刃,擁有極端的半圓型的弧形刀刃,雙刀合併,卡在一起,就是一件可以迴旋的快刃飛盤。
吳號皺眉看著這人,只見對方雙手一分,圓盤變成兩柄圓刃,身穿短褲的雙腿踩著草鞋快步的朝他衝來,還未臨近那人一個到底翻滾,手裡一拋,一柄圓刃貼地襲來。
吳號單手持刀,猛地往地上一斬,正中那柄圓刃,圓刃受到重力,在地上彈了一下,飛向一側,而此時那短打裝扮之人已經手持圓刃來到了吳號身前,一刀劈向吳號胸口。
吳號猛踹刀身,借勢用力,長刀如同長矛一般向前捅了過去,那短打裝扮的漢子急忙扭過身閃避,然而吳號一個旋身,順勢繞到了短打裝扮漢子的身後,一刀迅雷般斬下,血光頓時四濺。
“呃!”短打裝扮的漢子身後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傷口,但他在最後時刻做了一個前撲的動作,因此這一刀只是破開了皮肉,傷勢雖然觸目驚心,但實則沒有傷到要害,但血流不止,如果不能及時止血,他依舊不能倖免。
“鐵鬼,刺骨龍!快來救老子!”這短打裝扮漢子一個前滾翻,起身後忙不迭地繼續往前跑,口中高呼。
吳號一刀得勝,卻發現遠處有一個人影躲藏在牆角夾縫的黑暗中,手上不知道拿了什麼,一道寒光突然亮起,吳號猛地側身,刀身一揮,命中了那道寒光,吳號也算是看清,那是一枚細針,估計有手掌長短,非常細。
以先前那人腳上的暗器推斷,這針定然也是藏了毒的。
吳號沒有管那人,雖然時不時地發出暗器,但現在更重要的是守住小院。此時那道貼牆而行的人影已經來到婦孺們所在的小院外,一個縱身就翻牆而入了。
距離出現殺手到現在不過十幾個呼吸,吳號卻是心中涼涼,這次的殺手人數不多,但都是精英,每個都有小成境的修為,包括先前那個橫練的傢伙,短打裝扮漢子以及那個貼牆而行的。
吳號著急前行,身後已經有校尉趕來,他們應該是解決了部分殺手,再看向那處牆角夾縫的時候,那個躲在黑暗裡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但很快身後傳來倒地的聲音,吳號已經顧不得是不是自己麾下的校尉了,來到小院門口,他在牆角一個借力,就翻過牆去,結果剛一落地,一根短矛就從斜刺裡捅了過來。
吳號用刀格擋,然後看清了那人,那是一個壯碩的男子,雙手各持一柄短矛,只見短矛不斷從各個角度捅過來,吳號不斷格擋,不斷後退,此人內力渾厚,不在他之下。
他是什麼時候埋伏在這裡的!?
吳號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但很快在這個壯碩男子的連番進攻下,吳號已經沒有時間思考。
兩柄短矛忽上忽下,角度刁鑽,一時間吳號只能勉勵抵擋,加上之前還有一個人影翻牆進入,此時那些婦孺估計已經罹難,念及如此,吳號便開始有了退縮之意,再有生命危急的時候,吳號還是覺得要以自己性命為重。
但此時他有退縮之意,已是來不及了。再一次格擋開短矛的攻擊,吳號長刀猛地一斬,用盡全力,希望能逼退對方給自己一個空檔,就能撤走,但沒想到雖然兩柄短矛被震開了,斜刺裡不知何時卻又出現一杆長矛,瞬間朝著吳號的空檔襲來。
嗤的一聲
吳號腰腹被生生洞穿,吳號吃痛,勉勵揮出一刀,但短矛此時已經重新襲來,吳號的身上又多了兩處血洞,然後不知從哪裡飛出一腳,將吳號踹飛,身體直接從長矛上拔了出去,血液飛濺。
吳號倒地後直接昏迷,那手持短矛的壯碩男子背後,竟然分出一人,而先前和他戰鬥的吳號完全沒看出他身後還藏著一人!這兩人正是秦家雙生子。
“飛狗應該搞定了,我們撤退!”
“飛狗應該搞定了,我們撤退!”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這句話,然後對視一眼,露出了笑意。
但就在這時,後院傳來一聲痛苦哀鳴,然後就是什麼東西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悶哼聲傳來。
秦家雙生子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動身,朝著後院趕去,只是在奔跑過程中,兩人的身影漸漸融為一體。
時間回到片刻之前,柳新焦急趕路,終於來到了崇北坊,但他並不知道劉立誠佈置的別院在什麼位置,但在一條小巷裡,他卻遇到了一個身上看著有傷,一條手臂無力地垂下來的人。
這漢子看到柳新先是一愣,口中喃喃,不知說了什麼,然後便是二話不說,撲了上來。柳新此時身穿飛魚服,對方如果只是普通蟊賊,估計早就轉身逃命了,敢衝上來的,一定是那群魔道了!
柳新如此想著,施展身法輕鬆避開這漢子的拳頭,那拳頭落在巷子裡牆壁上,磚塊橫飛。
橫練術!
柳新第一時間明白了這漢子的修行方法以及實力,下一刻,他手指輕點,精準的點在這漢子身上的一處麻筋上,這漢子當時就覺得自己一身力氣都被卸了去,腳下一軟,眼前卻是有一個東西快速放大!
咚!
漢子倒地,臉上滿是血汙,眼白翻起,已是昏迷。
柳新並沒有下殺手,但這一腿已經將這漢子的頸骨踢折,就算能醒來,未來也是半身不遂的廢人了。
不是他下不了殺手,這群人想來應該是魔道武者無疑了,這些魔道之人自然是死不足惜,但他想到這群人的背後還隱藏著什麼人,於是決定能留活口還是留活口,只要將他們打到沒有反抗能力就可以了。
咦......我的推論有問題,我現在穿的不是錦衣衛的服裝啊!
柳新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服裝,覺得有些尷尬,但好在附近無人。
柳新做賊心虛似的左右看看,發現果然沒有人,便放下心來。
隨後柳新順著這漢子來的方向走了一段便聽到前方傳來的打鬥聲,他快速的接近。
因為他現在的任務是保護那群婦孺,同時他還要隱藏身份,自然不能出手參與校尉們和那群殺手之間的戰鬥。就在遠處看了片刻,發現殺手們的實力都在小成境左右,個體實力比之一般校尉強上不少,但校尉們人數佔優,且有好幾個身手不錯,應該是總旗官小旗官之類的校官。
總體來說還是錦衣衛這裡佔優。
片刻後,柳新就發現了所有人的目標都隱隱指向一處院落,而在那院落前,柳新看到了吳號正在和一個手持圓刃的魔道武者戰鬥,又見一個人影已經翻牆進入那處院落,柳新急忙趕往那處院落。
一個小成境實力的武者進入院子,帶來的傷害絕對超過上次那幾個普通武者的。十幾個婦孺可能連一刻都撐不到,況且這些婦人中,是誰掌握了關鍵的資訊還尚未可知。就算拋開案子的線索不談,她們任何一人都是普通百姓,生活已是艱難,還要遭受這樣的劫難,柳新想起那日奮起反抗的老婦人,心情就不由得沉重了幾分。
柳新的速度快到極致,貼著牆根就像是一道虛幻的影子,他很快來到院子邊,沒有借力,只是腳下猛地一踏,身體便已經騰空而起,身在半空,剛剛越過高牆,整個人施展千斤墜,直直下墜,落地前的一瞬內力在雙腳凝聚,落地的時候輕柔得就像貓一樣。
落地後他並未盲目行動,而是屏息傾聽,很快就發現了蘊含著驚恐的小聲輕呼。
朝著那個方向,柳新拔足狂奔而去。
身材消瘦,臉頰有一道可怖傷痕的飛狗找到了那群婦孺,但她們就躲在一個房間裡,兩個婦人拿著菜刀,砧板,擀麵杖一類的鍋碗瓢盆擋在了門口。
這樣做雖然勉強算得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在飛狗的眼裡,這樣做甚是可笑,且省去了太多的麻煩。
他在一眾魔道武者裡輕功身法最好,速度最快,因為這次要殺的是十幾人,雖然都是婦孺沒有戰鬥力,但十幾個人要是跑散開來,還是要費一番功夫的。可惜他們這次是在帝都內行兇,人數實在不可能太多,否則就不必那麼麻煩了。
但現在的景象,卻讓飛狗覺得自己走了狗屎運,這些婦孺躲在一起,看上去是能擋他在門口,如果不是一群婦孺而是一群男子,飛狗還會覺得麻煩,但現在他只有戲謔,甚至不急著殺人。
“娘子們是在等情郎我嗎,哈哈!”飛狗怪笑著調戲。
看著眾婦人顫抖的身軀和手持的器具,飛狗更是爽快,扭曲的臉上露出淫蕩的神情:
“不要抵抗了,如果你們主動獻身於我,或許我會放過你們哦,不過只限於我最滿意的那一個!”
眾婦人的臉色更加蒼白了,飛狗的話對於女子來說,是殺傷力最大的。因為她們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猥瑣的男人現在只是在調戲她們,並不會真的做那些讓她們恐懼的事情。
“和他拼了!”
屋裡傳來一個年輕稚嫩的女子聲音,飛狗一聽先是一愣,然後下意識地道:“咦,竟還有個年輕的女娃娃,我還以為都是半老徐娘呢,嘿嘿嘿!”
飛狗往前走了兩步,房門口的兩個婦人竟是退了兩步,她們已經驚恐到無以復加。
而在兩個婦人身後,少女小麗不斷掙扎,幾個婦人將她死死摁住,但小麗卻已經暴怒起來,她要和外面那賊人拼了,幾個婦人本就力氣小,遠不是從小就暗中鍛鍊身體的小麗的對手,一下子被掙脫開,少女小麗擠開門口的兩個姨娘,更是奪過那把菜刀,剛要出去拼命,卻看到那飛狗的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上穿的花花綠綠的,那衣服似乎是女子的,但身形看去,絕對是男子,遮著面,小麗看不出對方的長相。
柳新此時身上的確是花花綠綠的,時間倉促,他一時也找不到其他掩飾的衣服,正好他走過一個巷子時,那巷子的上面有幾根晾衣繩,上面掛著一些衣服。
柳新取了幾件隨意的披在身上,臨走時留下了一塊碎銀子。
其實走到半路時他已經意識到這些衣服是女子的,因為它們隱隱散發出女子特有的幽香混合著皂角的青澀味道。
起初他是倉促緊急,沒顧得上,後來依舊是沒顧上,於是就是現在這幅裝扮了。
臉上用衣袖綁起來充當面巾,只不過這些衣服都是輕薄如紗,他足足裹了好幾層才勉強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面容。
當他趕到這裡的時候,消瘦的身影正在院子裡發表著無用的嘴炮。
反派死於多嘴......
下意識的柳新腦中閃過這樣一句話,但他沒有顧得上吐槽,他運轉內力,行走間無聲無息,來到了飛狗的身後。
當少女小麗擠出房門來,看到柳新並且臉上出現驚詫的時候,柳新知道自己得出手了,因為飛狗很快反應了過來。
衣袖裡藏著的匕首猛地朝後一捅,飛狗的修為其實算是這次來的一眾魔道武者裡比較高的,真正的小成境武者,內力渾厚,加上身法是他的擅長,這一刀刺的速度極快,少女小麗只來得及驚撥出聲,腦中一片空白。
但下一刻,她就看到了令她很長時間都無法忘記的一幕。
柳新側身避過飛狗偷襲的一刀,當飛狗轉過身,揮拳攻擊的時候,卻發現背後沒人,那一刻,飛狗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我猜錯了,那個小姑娘眼神裡的驚詫不是我背後有人的意思?
但下一刻,他腦後傳來重擊,他悶哼一聲便轟然倒地。
在小麗的視線中,柳新一身五彩斑斕的布片隨風飛舞,他的身體化作幻影,拉起一陣絢麗的光彩,從飛狗的身後來到身側,又來到飛狗原本站立的位置,背對著她,抬起手只是輕輕地一記手刀,那個醜陋邪惡的反派就應聲倒地了。
直到飛狗倒地後許久,又一個匪徒闖入這裡的時候,小麗眸子裡依舊充斥著那道絢麗的背影。
他......的動作......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