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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笙拔出長槍之後,環顧了一週。

周圍的人終於看清楚了他手裡的那杆長槍。

那發出了驚人一擊的長槍竟然是這樣鏽跡斑斑的模樣。

這也讓所有人對於這杆長槍的興趣跌落到了極點,反而更多的人認為雪笙可能是一位老怪物。

雖然露出的手臂和脖子看上去非常年輕,但這都是可以偽裝的啊。

那矮胖子看著雪笙,臉上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是前輩的話,就不要裝……偽裝了!”

他本來想說對方裝模作樣的。

但一想到對方那驚人的修為,頓時將後面的三個字吞了回去。

雪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但就在場面尷尬,但又同時兼具著劍拔弩張的時候,長街盡頭,跑來一匹快馬。

柳新視力極好。一眼就看到了那邊的情況。

他的心裡頓時出現了疑惑之色。

因為那邊騎馬而來的是一位錦衣衛。

錦衣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要知道錦衣衛內部早就已經下達了命令,對於隱秘調查組和武侯之間的這場爭鬥,錦衣衛是不會插手的。

更何況現在錦衣衛的重點任務是搜捕白蓮教逆匪。

柳新默默地看著那個錦衣衛,而那錦衣衛的目標竟然不是同為錦衣衛的自己。

柳新原本還以為這人此刻過來,可能是錦衣衛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等那人快速的接近了,他竟然調轉馬頭去了那矮胖子和程師兄那。

將馬停在大街的中央,他高聲吼道:

“內中城錦衣衛千戶所有令,命令爾等速速散開,不得在帝都街道之上肆意爭鬥。

如果抗命不尊。帝都城內禁軍將會包圍爾等!”

這錦衣衛看他的服飾應該是一位百戶。

如果不是百戶,可能都無法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中穩穩站定。

這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突然插手,而且強勢插手,難道出現了什麼變故?

這錦衣衛百戶連續重複了三遍,最後調轉馬頭準備離開,在那之前柳新給他招了招手,他也視而不見。

柳新頓時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了。

你媽嗨!

你一個小小的百戶,竟然不把我這個副千戶放在眼裡。

但很快他又想起內中城千戶所是個什麼組織。

這可是錦衣衛指揮使親自執掌的,人家裡面的一個校尉可能都不把你這個副千戶當一回事。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等哪一天我當上了指揮時,有你們好瞧的!

不準目中無人,無視長官,這一條一定要寫進錦衣衛新的十大禁令之中。

因為錦衣衛的這一番攪和,這裡的爭鬥當然不可能繼續下去。

武侯這裡將兩個人的屍體帶走。

而那白髮老者的弟子們則將白髮老者和那個北蠻人的屍體一併帶走。

白髮老者其實已經只剩下了一盆灰。

而那北門人也已經看不出面目。

柳新和程師兄一起回了千戶所。

雪笙則是在那錦衣衛百戶出現的時候,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他便悄然離去。

當然也有部分人時刻關注著他。

但他想離開,又有什麼人能夠追得上呢?

他可是邪門少主啊!

回到了千戶所,讓人給程師兄上了藥。

等到傍晚時分的時候,才有確切的訊息傳遞了過來。

原來今日那錦衣衛突然出現,不是因為發生了什麼變故。

而是這一場爭鬥已經結束了。

聽說那武侯四天王之一的龐春望躲在瞭望空臺之上。

這望空臺其實就是內中城千戶所手中掌握的最強大的資訊傳遞工具,望樓之一。

“也就是說這一次武侯是有錦衣衛幫助的了?”

柳新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明明錦衣衛內部已經明令禁止他們參與武侯和隱秘調查組之間的爭鬥。

內中城千戶所怎麼會牽扯其中呢。

程師兄笑了笑,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自己身上的傷應該沒什麼大礙:

“因為內部亂的很。這一次估計我們的指揮使大人要吃瓜落!”

柳新點了點頭,他總覺得似乎有人在下一盤大棋。

下了一張大網,兜住了許多大魚,其中有一條就是錦衣衛。

直到下值,再沒有什麼其他的訊息傳遞過來。

武侯已經敗了這一場,具體隱秘調查組是怎麼勝利的,程師兄也不願意透露。

柳新只知道最後是東廠那邊派了人圍住瞭望空臺。

難道隱秘調查組已經把手伸到了東廠裡頭?

還是說因為錦衣衛率先破壞規矩,幫助了武侯。

所以最後隱秘調查組也借用了東廠的力量。

但是,雖然大家都知道龐春望就在帝都之中。

但人家可是玩情報的高手。

躲在一個什麼地方,怎麼會輕易讓你知道?

而且他躲藏在瞭望空臺,而望空臺又是錦衣衛內中城千戶所的地盤。

這種地方尋常的人即使知道了也不敢去求證,但如果不求證的話,東廠直接包圍望空臺,豈不是很容易得罪錦衣衛?

所以東廠的這一次行動一定是在得到了確切的證據之下。

那麼其中就有許多耐人尋味的地方了。

可惜柳新並不是隱秘調查組這個機構裡的,所以有些機密他不能知道。

不過也無所謂了。

這一次武帝城算是折損了兩名高手。

而隱秘調查組這裡不僅毫髮無傷,還獲得了這一次的勝利。

振奮了鬥志的同時,還獲得了不小的勝利,也讓那些蠢蠢欲動,想要幫助武帝城打擊聖宗的人斷了念頭。

這兩個龐然大物的爭鬥,不是一般人可以插手。

就像今天突然殺出的那個北蠻人。

他的出現直接導致了兩個無關此事的人的死亡。

但同時那個北蠻人的出現,也讓帝都內部的水變得更渾濁了。

話說在另一邊,白髮老者的弟子們將白髮老者的骨灰以及那個北蠻人被燒焦的身體帶走的時候。

突然遭到了襲擊。

襲擊者是一個同樣用粗布蓋住面容的魁梧巨漢。

這人身材著實是魁梧的很。

白髮老者的弟子們還未來得及使用拿手手段,就在這魁梧壯漢襲擊下潰不成兵。

就在這人準備下殺手的時候,遠處突然射來幾隻無聲箭。

魁梧壯漢發現的時候,這幾支箭都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因為不想節外生枝,這個魁梧壯漢只帶走了那個已經被燒焦的北蠻人的身體。

屠狗宗代號“猴”的殺手尤行堅站在某個屋頂看著那魁梧巨漢閃進了一個巷子裡。

他伸手阻止了想要追上去的兔。

“別追了,這個人非常危險,你不是他的對手,就算加上我也遠遠不足。”

“哼,如果他實力很強的話,為什麼要跑?”

兔不滿地扭動腰肢,面上帶著濃厚的不悅。

尤行堅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人家不是怕我,是怕麻煩。他們北蠻人已經現身,接下來估計就和今日在街上的情況一樣。變成眾矢之地。如果他們不想引來注意,就會時刻低調。”

“哼!”兔雖然承認尤行堅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他嘴上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話說回來,柳新單獨一人回到了府裡,程師兄還需要去處理一些隱秘調查組的事務。

簡單地扒拉了幾口飯,柳新就準備睡覺了。

這幾日因為事情比較多,他一直沒有休息好,現在隱秘調查組這邊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目前的結局已經是非常的好了。

所以他放下心思,沉沉睡去。

至於雪笙和阿離,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離開帝都了吧。

那兩個傢伙現在這樣的行為可能就是四師兄嘴裡說的度蜜月吧。

思緒漸漸平穩,柳新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很重很重,漸漸沉入了一片幾乎沒有終點的深淵。

柳新的夢中。

正陽456年7月,浙江省,松江府一個普通農家誕生了一個五斤四兩的小男孩,這本應是這家子夫妻兩人最開心的一天,但偏偏老天無眼,縱使惡鬼閻羅當道,天下百姓隨時可能墮入地獄。

海寇就在這個小男孩出生的當天襲擊了松江府,數十艘大小艦船載著上千海寇從松江府港口登陸,官軍甚至還未組織起來就已經被殺散,一群嗜殺成性的海寇如狼入羊群,姦淫擄掠,無惡不作。

一時間,整個松江府如人間地獄!

而這家人抱著剛出生的男孩一路向西,往順天府南京城逃竄,和所有逃難者一起在一個晝夜間轉換身份變成了流民。

可悲的是,這一路西行所遇的所有城池關隘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沒有一個人出手幫助這群骯髒的流民,就連一口吃食都不給,甚至連城門都緊緊關閉,不放一個流民入城。

所有流民浩浩蕩蕩近萬人只能一路西行,所有人都寄希望於下一個遇到的城市能夠開啟城門放他們入內。

這一路上,男孩的母親因為產後沒有得到好好的休息,甚至還餓著肚子跋涉了數百里,終於倒在了半路。

同樣身子虛弱的父親,強撐著一口氣,帶著孩子終究還是來到了南京城下。

南京城的城門終於沒有再將他們拒之門外,但此時流民的隊伍已經只剩下不足三千人。

奄奄一息的父親將孩子放在了南京城內一個大戶人家府邸的門口,他已經近乎暈厥,只能在最後的關頭祈求蒼天諸神,保佑這個孩子能活下去。

父親離開後不久,男孩發出了嘹亮的哭聲,府邸的大門開啟了,一個人悄悄地探出頭打量著門外的情況,當他看到襁褓中的孩子時,立刻閃身回到了門內,大門被重重關上。

襁褓裡的孩子哭完之後發現沒人理睬自己,於是繼續酣睡,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父親已經把最後的吃食給了他,他也永遠地失去了父親。

同時他更不會明白,自己已經在生死存亡之際,生與死的權利都在他人的手裡。

好在父親最後的祈求似乎終於感動了某一位神明。

沒過多久,大門重新開啟,一個上了年紀的婆婆出來,抱起了襁褓,將他帶到了後院,一個容貌溫婉的婦人正在哺育懷中的女嬰。

“夫人,咱家門口被人丟了個男娃,看著是剛出生的,小得像只老鼠。”

婦人小心地起身,抱著自己懷裡的女嬰,慢慢踱步來到婆婆身邊,看了一眼襁褓裡的男孩,臉上頓時出現心疼之色。

“這麼小的娃娃,看著就揪心。這襁褓縫製得不錯,用的也是軟布,這娃娃的父母應該不至於淪落到丟棄孩子。你派人去門外看看,興許人家只是不小心……弄丟了這個了孩子。”

到了最後婦人都有些說不下去了,似乎這話有些說不通。

“夫人怕是不知,聽聞松江府遭了海寇,現在已經是十室九空,這男娃估計就是那邊逃難過來被帶過來的。遭了海寇,不論你以往是多富裕殷實的家庭,都會淪落到連乞丐都不如的境地。”

“哎,這該死的世道,就不能給老百姓一條活路!”

婦人在最後無聲地咒罵了一句老天爺後,就把懷裡已經吃飽的女嬰遞給了一旁的丫鬟,然後接過婆婆手裡的襁褓,也不在乎這襁褓已經滿是汙漬。

襁褓裡的男孩似乎是知道自己可以吃飯了,眼睛還未睜開,嘴巴卻已經張得老大。

婦人見狀噗嗤笑了一聲道:“這是個眼皮活的!”

婆婆在一旁很是無奈,家裡這夫人哪裡都好,就是心太善。

婦人見男孩吃得努力,笑著偏過頭,丫鬟會意,抱著小姐過來給夫人看。

婦人看看女嬰,又看看男孩。

“你比阿離小兩個月。但既然吃了我的東西,以後就得聽我的。從此,你就是阿離的哥哥,我要你這一輩子都要保護好你的妹妹。”

婦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在襁褓內翻了翻,最後嘆息一聲道:

“你的父母似乎已經到了非常窘迫的地步,就連名牌都沒有給你放置一個。既然從今天起你就要開始新的生活了,不如你的名字就單名一個新字,如何?柳新,柳新!你要記得哦,你有個妹子叫柳離,你孃親叫柳如霜!”

男孩吃飽喝足,終於睜開了眼,他那雙如同黑寶石一般的明亮眸子裡,滿是柳如霜溫和的笑意。

正陽458年,柳新和柳離兄妹兩歲了。

這一年,康陽皇帝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先是分封了太子和諸親王。然後又將幾位太子和親王,以及他們背後的支援力量盡數攆到了南都應天省。

就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裡,提前上演起了龍子奪嫡的把戲。

應天省的幾座大城,蘇州府,揚州府,無錫府,湖州府等各地分別入駐了一位王爺以及他的屬官。而南京城作為南都中心,自然是太子鎮守。

整個應天省都成了龍子們爭鬥的道場,每天都上演各種戲碼。

文人之間的鬥學,武人之間鬥武,商賈之間鬥銀……

文人之間的敗者往往聲名狼藉,從此被萬民唾罵。

武人之間的敗者往往落個殘疾,甚至丟了性命。

商賈之間的敗者,就是人財兩空,跳河自盡者數不勝數。

但這些也都只是龍子們爭鬥的一些餘波,真正的對決出現在南京官場以及城外的軍營。

老皇帝把考場佈置在了應天省,佈置在了南京,本意是想控制鬥爭的激烈程度不要超出他的掌控能力。也算是老皇帝的一些雄才偉略,畢竟自從韋安氏坐上那至高無上的王位之後,每一代的權利交替都充滿著血腥和殺戮,這也是現在這個龐大的帝國漸露頹勢的主要原因之一。

足足九次皇權迭代,因此葬送的正陽帝國百姓恐有千萬之多!

康陽帝因此想借用一些手段化解這種傳統,但不論皇帝的想法多麼美好,背後出謀劃策的謀士多麼智慧,他們都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那就是忽略了整個應天省近千萬百姓們的意見。

因為龍子奪嫡,南京城成了賊窩,什麼雞鳴狗盜之輩,江湖莽夫,盜匪賊寇都出現在了城裡,百姓苦不堪言。但官府卻被困在龍子爭鬥之中,根本沒有精力管其他的事情。

南京城內的百姓起義,這是國朝四百年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柳宅在這一次風波中,同樣遭了殃,起因就源自於柳如霜的夫婿,那個已經病故了的南京國子監監生。此中的緣由不足道,但因為這件事情,柳宅被查抄,全部家財都被收繳。

柳如霜只能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一個關婆婆還有兩個蹣跚學步的孩子逃離了這個混亂之源。但沒想到,離開南京城後,柳如霜發現整個中原也都是和應天省相同的景象,甚至更加殘酷!

“夫人,我回來了。”

“關婆婆,你終於回來了,怎麼樣,換到吃食沒?”

跋涉數月終於找到一處棲身之所,柳如霜的老家,洞庭湖畔。此刻的柳如霜一身粗布衣服,手裡正在擺弄一幅刺繡,這是她最拿手的手藝,也是她唯一能拿出去換糧食的活計。

跟了她一輩子的貼身丫鬟已經出去給人打短工,柳如霜一直勸她乾脆和那家官人簽了長工的契約,但這小丫鬟死活不願,如今只拿著人家長工一半的工錢,乾的別人多的活,生生解決了兩個小人兒的吃飯問題,但她自己卻瘦得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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