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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黃克友自然也看到了腳下被咀嚼後吐出來的竹葉。

“不錯,有人在這裡等了很久,而且是石橋邊的那個人。”陳自立指著身後的一灘被雨水沖刷的嘔吐物。

“等了很久……”黃克友朝著前方看去,不到十丈之外,就是謝必安的屍體:“也就是說,這個人只能用這種方法保持清醒,等著謝必安的出現?”

“很有可能,這個人在用及其兇殘的手段殺了張恆張毅四人後,我不相信他沒有受傷,否則不會嘔吐,也不會用這種方法來刺激自己的神經,保持清醒。”陳自立道:“這裡,應該還有一個人,而且是個女人……”

樹幹上,掛著白裙的絲線。

“那把這些告訴上面?”

陳自立微微搖了搖頭:“死的是知縣,雖然是其他地方的知縣,但是也是朝廷命官,若是朝廷命官勾結土匪,對於朝廷而言,是極為不體面的事情,所以,說不說其實無所謂,今天下雨,很多證據都會被掩蓋起來,其實下不下雨都無所謂的,到最後應該是朝廷命官解救人質,被土匪所殺,官兵剿匪,大獲全勝,誅殺土匪四人,皆大歡喜。”

“呵呵,說的跟真的一樣。”黃克友搖頭笑道,卻也知道陳自立所言不虛,在其位謀其政,他要是六扇門的頭兒,他當然也希望最後的結果是這樣子,死的反正是賊寇,說死有餘辜也不為過。

“罷了,走吧,此事不是你我能夠參與的,多多留心就是了。”陳自立自嘲道。

黃克友看著雨中陳自立的身影,自怨自艾的嘆了口氣,這或許也是他們兩個為何一直都是小捕快的原因吧,年輕的時候,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很多人現在已經位高權重,今非昔比了。

“罷了罷了,你還是會查下去吧……呵呵……”黃克友喃喃道,掃了一眼謝必安,兩榜進士,益陽知縣,不過落得如此下場,想想,還不如做個捕快逍遙自在,請請假,釣釣魚,陪陪孩子……

竹林中,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怎麼?很意外?”程錦雲進了門,靠在窗前,看著江寧躺在床上。

江寧微微笑了笑,嘴角還有些疼:“不意外,既然是刺殺,肯定有後手,只是沒想到你會玩兒個燈下黑,也沒想到你竟然謀劃了半年之久。”

“剛開始的目標其實是李林甫。”程錦雲哂笑一聲:“後來出了岔子,你可知道鄭一恆來杭州,所為何事?”

“這個還真不知道。”江寧搖了搖頭,可脖子還是痠疼的厲害:“願聞其詳。”

“西北的賦稅,已經超出了杭州的三倍……”程錦雲不在說話了,轉過頭去,看著窗外。

“你從西北來,一定知道張迪了。”江寧看得出程錦雲的辛酸,杭州也並不是歌舞昇平,乞丐也有,窮人也不少,農間勞作一年,也只是裹腹而已,三倍課稅,真是要了命了。

而此刻,西北的張迪,已經成了氣候,夏老隱約之間也說過,朝廷極有可能要對西北用兵了,西北的匪患,已經鬧得太兇了,朝廷命相公人自危,甚至不敢去招惹張迪。

張迪佔山為王,祁連山兩百里的地界,精兵強將甚是厲害,也有官兵前去圍剿,可那些個官兵都是些老弱之輩,到了山裡,哪個敢上前?只見煙塵四起,喊殺沖天,一個個只恨的爹孃沒有多生兩隻腳,奪命而逃,張迪揮下方瓊、安士榮都是好手,有萬夫不當之勇,如何是對手?只得是殺良冒功,朝廷銀錢再多,也是無用的。這一點江寧倒是知道的,後世的記載之中,這張迪也是極為厲害的,佔了河北五州,稱帝建國,乃是一個官X民反的主兒,現在佔了祁連山,把持著通往河西走廊的要道。

“知道,我的寨子也在祁連山,只不過田虎在南,我在北,玉門關知道吧,我那裡,距離玉門關很近。”程錦雲嘆了口氣,轉過頭來道。

此時她不會再小看江寧了,她試過,江寧沒有一點武功,可以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卻能夠殺了五人,還有兩個有身手的匪人,雖然在她手中連螞蟻都算不上,但是在江寧手中,卻難如登天,江寧不僅回來了,還帶著陸羽彤回來了,看上去那個陸羽彤應該是對江寧有意思,但江寧卻沒有意思,這就很搞笑了。

從與江寧接觸的這半個月的時間,這個贅婿帶個她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腦袋裡不知道裝了什麼,或許讀書,真的有用。

所以她才會和江寧說這些話,她從哪裡來,要回哪裡去,她希望能夠從江寧口中聽到一些有用的資訊,對於村寨也好,對於朝廷也好。

“玉門關,拂雲城,何時連營插漢旌?白頭書生未可輕,不死令君看太平。”江寧隨口說出了這首《夜坐水次》,點了點頭:“春風都不度的玉門關吧……”

“我的寨子,叫黃英寨,上上下下有三百餘人,加上老幼,也有三百餘人,也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大的寨子了。”程錦雲道:“張迪吞併了不少寨子,把持著河西走廊的要道,和突厥、青州的官府都有往來,是個狠人。”

“我們其實沒想當上山的,只是被逼得太緊了,有一次,一個鄉紳因為一斗米,活活打死了一個孩子,那是一個孩子啊,吊起來打,皮開肉綻,師傅殺了鄉紳,卻被官府通緝,這才上了山,再後來師傅去世了,我就開始管理寨子,再後來,我得到訊息,殺我師傅的人,就是當朝左相,李林甫,才有了這次刺殺,可是那狗東西陰險狡詐,來的只是他的走狗,我不能白來一趟,所以也要殺,只是遇到了硬點子,受了傷,不過他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

程錦雲說的輕描淡寫,可江寧知道那金槍將徐寧的厲害,能夠重傷徐寧,再在重重包圍之下走脫,程錦雲的功夫,高出了徐寧不少。

“你說你要學功夫,不是我不教你,只是這東西不是說學就能夠學會的,想要成為高手,從小就要開始練習吐納,然後是心法,再然後才是武功,你想直接學武功,是學不成的。”程錦雲道。

江寧卻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足夠快,就能夠發現破綻,四兩撥千斤,這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程錦雲搖頭哂笑道:“這更是不可能,所有的功夫裡,身法是最難的,也是學的最慢的,你若是想學,我叫你一套內功,等你的內功修成了,再叫你拳法,循序漸進,方才是習武之道。”

“得嘞……”

“不過我也有條件……”

“什麼條件?”

“黃英寨青黃不接,回去之後若是管理不好,怕是要出亂子,寨子裡只有黃爺爺是讀過書識字的,你是讀書人,應該知道該怎麼管吧?”

“管理學?”

“恩?什麼管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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