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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兒?真的是你嗎?”
“晚兒救我救我,我們可是夫妻啊。”
蜷縮在角落裡的景以安被熟悉的聲音吵醒,一睜眼,就對上面上站著這麼一個無比熟悉的人影,那天看到的人,果然不是他的錯覺。
儘管母后給了他苟延殘喘的機會,時不時的還能讓他出去放放風,透透氣。
可,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他景以安註定要坐在龍椅上的人,為什麼他要成為階下囚,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苟且偷生。
母后是這輩子小心翼翼慣了,沒有那種奪得一切的格局。
謝晚凝可就不同了。
雖說謝晚凝在閨中的名聲多為頑劣不服管教那些不怎麼好聽的話,但景以安可是調查過,但凡謝晚凝女扮男裝在京城所辦的好事善事就不計其數,更何況還有讓十幾個貪官伏法的事情。
這女人的手,註定是要當皇后的。
要不是謝晚凝太不解風情,他當年也不至於聽了楚白蓮的花言巧語,利用謝晚凝幹那麼多事兒,居然還給謝晚凝留了個處子身。
這也是景以安那晚這麼迫不及待的原因。
女人嘛,一旦成為哪個男人的所有物,那還不是男人說什麼是什麼。
所以,他必須得到謝晚凝。
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也只能是謝晚凝。
眼看著渾身髒臭黏膩成一片的景以安向自己爬來,謝晚凝上去兩腳,將景以安倒在地,她當初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髒東西。
“啊疼!”
“晚兒你別謀殺親夫啊!”
“天下人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妻啊,你要是殺了我,你可要守寡了。”
謝晚凝望著這會兒就是個地痞無賴的景以安,一仰頭,不讓眼底的不明液體掉下來,對上景雋這個方向的眼睛,卻是滿眼悽楚。
她胡亂抹了把眼淚,嫌棄把背上的包袱丟給景以安,“換上,出去以後都聽我的。”
“就知道王妃最好了,出去以後,我一定好好報答王妃。”
景以安胡亂將太監衣裳套上,弓著腰,低著頭,默默跟在謝晚凝身後走出去。
殊不知,假山後,拄著柺杖的浮萍看到這一幕,露出猙獰笑容,不屑瞥了眼妄想搶她功勞的紅袖,要不是她近來失眠,還聽不到這麼勁爆的訊息呢。
主子最忠實的僕人永遠是她浮萍。
浮萍拄著拐,默默跟上。
密道內,嚴凜被壓得連個大氣兒都不敢喘,終於見到自家主子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陛下,不是那邊……”
隱秘的宮道內,謝晚凝壓低了聲音,跟景以安說出周密計劃,“待會兒我們藏在出宮辦差的內侍中,別吱聲,一切有我。”
“景雋一定很寵著你吧。”
殊不知,景以安一直壓著這口氣,這會兒四下無人,終於再也壓抑不住。
“你胡說什麼?”
“他對我再好,他也不是你,我們是定過親的夫妻,你明白嗎?”
浮萍聽到這裡,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聽到這二人的出宮方向,立即跑回華裳殿告訴:“娘娘,奴婢養傷總是失眠,晚上出去閒逛的時候,可是親眼所見,小寧子他他他從地牢帶出來個男人,還還要一起出宮去,要雙宿雙飛。”
“你胡說什麼,小寧子她就是一個太監,什麼人這麼想不開……”
聽著浮萍越說越離譜,殷寶珍根本不信,但想到昨晚紅袖的話,以及到現在都沒回來的紅袖,難道紅袖被發現了?
還有,小寧子長得和那個人幾乎一模一樣,要說小寧子就是謝晚凝本人,也無不可。
對上浮萍已經急出淚花的眼睛,殷寶珍心下一狠,“好,本妃信你一次。”
無極殿。
景雋用涼水一遍又一遍的從頭頂澆下,想讓自己清醒過來,那女人已經死了。
一個死人,怎麼可能活過來!
就算活過來,住在那女人心裡眼裡的人註定不是他。
可這些時日,他和小寧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朝朝暮暮,特別是在他遇到危險,小寧子總是第一時間挺身而出的緊張和義無反顧……
這些,都是假的嗎?
楚妃爬窗的時候,是小寧子第一個時間衝過去;他被燙傷的時候,小寧子也是最關心他的人;他生病時,小寧子無微不至;尋常瑣事,小寧子無不細心周到……
“若有來世,娶我可好?”
一年前的誓言言猶在耳,以及小寧子出現在他面前的種種表現,無一不在告訴他,小寧子是向著他的。
“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更清楚的一句話驀地在耳畔炸起,分明這次也是他先遇到她的。
可為什麼,她的心,總不在他這裡。
想到小寧子這些天來,對景以安的心心念念,籌謀調查,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違也要把情郎救出囹圄的果敢和決心。
到現在,他都忘不了,地牢中,小寧子那悽楚糾結又絕然的眼神,到底是為什麼!
重來一次,凝凝依舊選了景以安。
是因為他對頓悟情感的遲鈍,還是因為什麼?
“噗!”
一口血自景雋唇角溢位,嚴凜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只得硬著頭皮提醒,“皇上,既然人已經回來了,您富有天下,強留她一人,也無不可。”
是啊。
留不留這個人,只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景雋,你還在糾結什麼呢!
失去一次是痛斷幹腸,你還能受得住第二次嗎?
“皇上,再不下令,可就來不及了。”
“狗奴才,快讓本妃進去,皇帝哥哥小寧子他不知檢點,您對他這麼好,他居然妄想逃宮!”
“皇帝哥哥,快讓我進去。”
馮德海匆忙趕到殿外稟報,“皇上,小寧子逃宮被抓住了。”
既然連這點小事都做的不乾淨,那就是上蒼想把凝凝留在他身邊。
送上門的東西,他沒有理由不要。
套上龍袍,景雋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長髮,開啟房門,“去看看。”
“哎呦,陛下您這頭髮怎麼全溼了呢。”
馮德海連忙讓人拿乾淨的布巾過來,親手把景雋擦頭髮,景雋大步走出去,他可沒有等頭髮被擦乾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