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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餘暉映天際,只嘆時光易匆匆。

水面吹來了一陣風。

陸聆想著自己身上就陰寒,貼著母親,現在又來一陣風,恐怕把母親吹病了。

她便笑對陸夫人說:“母親,天快黑了,咱們回去吧。”

陸夫人卻站在塘邊不動。

陸聆見她定定看著水面,眼中漸漸溢位一些傷心的情緒來。

“母親?”

陸聆伸手牽她胳膊。

“別碰我!”

陸夫人一把將陸聆的手甩開。

陸聆愣了一下,忽而意識到自己母親這是發病了。

她立刻變得小心翼翼的,細聲軟語哄孩子一般:“母親,天黑了……”

陸夫人莫名就流淚了,眼睛看著搖搖欲墜的夕陽,啞聲低喃:“是啊,天黑了,你爹還沒有回來……”

陸聆:“……”

她又伸手去拉陸夫人的手。

陸夫人呆呆地看著水面,低喃:“你爹爹,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

陸聆的手再次被甩開。

陸聆無奈,便說:“母親,父親回來了,在家裡等著我們呢,我們快回去吧。”

“你騙我!”陸夫人忽然咆哮出聲,轉過身來時,眼睛已經變得通紅。

“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陸聆大驚,意識到不好,趕忙拽住她胳膊,大聲說:“母親,快跟我回去!”

“你滾開!”

陸夫人爆發出駭人的力氣,紅著眼一推,陸聆一個踉蹌,隨即跌到了地上。

“母親,母親,我是聆兒啊……”

她掙扎著爬起來,卻見陸夫人一轉身,盯著荷塘,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

“母親!”

陸聆驚得聲音都撕裂了,眼看著陸夫人的人影噗通沒入了池塘中,再也看不見。

陸聆身體彈了起來,幾乎是一絲一毫都沒有猶豫,也跟著跳進了池塘中。

枯敗的荷葉在冷水的席捲之下糊在了陸聆的臉上。

冷氣一縷縷從面板上透過,直逼五臟六腑。

陸聆感覺自己的四肢在水中變得沉重,但她的心卻異常堅定。

她拼命划動手臂,朝著那已經消失在池塘深處的身影游去。

水面上的波紋在夕陽餘暉中擴散,每一次的起伏都像是母親心跳的牽絆。

讓陸聆更加堅定地前行。

荷葉在她的面頰上劃過,留下了一道道淺淺的劃痕,但她顧不得疼痛,只是奮力向前。

終於,陸聆看到了陸夫人。

她沉在池塘底部,一動不動。

陸聆的心像被重錘擊中,痛得無法呼吸。

她用盡全身力氣,將自己和陸夫人一起向水面推去。

每一次推動,都像是在和死神搶奪時間。

終於,她們浮出了水面。陸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陸夫人推向了岸邊。

她浮在池塘邊上的爛泥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陸夫人躺在那裡,雙眼緊閉,不知生死。

陸聆扒著塘邊的枯草,用盡力氣,爬到了岸上,旋即用雙手按壓陸夫人的胸膛。

水珠順著她的頭髮和下巴往下掉,其中也許還混合著她恐懼的淚水。

她出聲呼喚著母親,那沙啞又哽咽的聲音,顯示著她此時的焦急和悲痛。

一刻鐘後,陸澄帶著下人趕來,將昏迷過去的陸夫人揹回了家中。

天漸漸黑下來。

兄妹二人一直守在陸夫人身邊,誰都沒有半點食慾。

“小姐,少爺,你們吃一些吧,不然夫人醒過來看見要心疼的。”海棠抬著一碗粥。

陸澄搖頭道:“放那吧。”

海棠又看向陸聆:“小姐,你明日還要奔波呢。”

陸聆轉頭看了一眼盤子中的粥,分明一點不想吃。

可海棠說得對,她明日還要上京呢。

“阿姐,要不你在家照顧母親,我去京城。”陸澄看著陸聆臉上被荷葉劃破的口子和她沒有好全再次被水草劃傷的左手。

陸聆堅定地搖頭:“你去也許請不來大夫。”

或者說請不來好的大夫。

陸聆心道自己已經和靖羽說好了。

沈聿風猜得沒錯,她到了京城就要求靖羽給她引薦大夫。

就算他不幫忙,自己也不能空手而歸。

陸澄又說:“那阿姐,你先去休息,我守著母親就是了。”

陸聆哪裡會睡得著?

現在母親還昏迷呢!

她心中又掛著明日出行的事情。

“海棠,行李準備好了嗎?”

海棠點頭:“都備好了,馬車也安排好了。”

大夫來看過,給陸夫人開了藥方,說陸夫人也許會發燒。

果然,半夜的時候,陸夫人高燒不醒。

陸聆忽然意識到,是自己身上的陰寒之氣導致了母親發燒……

她不敢再靠近陸夫人了,便站在床邊看著陸澄不斷給母親用冷水浸溼的帕子散熱。

如今辛夷頂不上什麼用,海棠便忙著去煎藥。

主僕們熬了一夜,各個臉色都熬得發黃,直到四更天的時候,陸夫人的高燒才退下去。

陸聆的心終於按回了肚子裡,這才回屋去眯著。

只是剛剛睡了半個時辰,海棠便來叫她。

陸聆昏昏然坐起來,在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將睏意給驅散了,又起來梳洗,換了一身男兒裝,便往大門走去。

陸澄親自幫她將行李搬到馬車上,囑咐她路上注意安全。

陸聆滿口答應著,看了看天色。

天快亮了,東方漸漸露出魚肚白。

遠處的山巒在朝霞的映照下,輪廓漸漸清晰。

陸聆鑽進了馬車,催促著車伕趕緊走。

她害怕自己去遲了。

然而,慌慌張張趕到北城門口,城門還沒開呢。

陸聆便下了馬車,往四下張望,等待著靖羽他們的人馬出現。

一夜睡了半個時辰,陸聆腦子像漿糊,精神也不怎麼好。

她擔心自己一恍神把人漏了,愈發瞪大了眼睛。

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都快到吃早膳的時間了!

陸聆心中暗罵靖羽不講信用,正要轉身入馬車獨自出發。

不料身後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

陸聆一轉頭,便看見四匹單馬噠噠噠往城門口奔來。

陸聆定睛一瞧——

靖羽,靖羽的主子,還有另外兩個同樣壯實的男人,都在馬上。

陸聆愣住了,他那主子來的時候,不是坐馬車嗎?

現下怎麼改騎馬了?

馬車扔了?丟了?

她坐馬車哪裡跟得上人家的速度!

四匹馬在城門口住了,沈聿風打頭,出示了一塊腰牌,衛兵躬身一禮,便放行了。

沈聿風駕馬之前,轉過臉來掃了一眼陸聆。

靖羽也轉過臉來,面色冷冷的態度和昨日截然不同!

陸聆看了一眼自己的馬車,以及他們壓根不打算等自己的陣勢,心中憋火。

“把馬車解了!”陸聆一邊說一邊鑽進車廂重拾行李。

“啊?”車伕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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