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雜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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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叫什麼名字？”老者連說三個好字，凝視著韓羽，一雙眸子閃爍著精光，那模樣恨不得將對方給吃掉。
小男孩眉宇間流淌著一股傲氣，不慌不忙的回答，“韓羽！”
“好名字！也是個好孩子，來，到我這裡來！”
老者點點頭，笑著招招手，將韓羽招到自己跟前。一臉和善的拉著韓羽的小手，眉開眼笑的，一副生怕好東西被人搶去的樣子。
韓羽站在老者身旁，昂首挺胸，一副傲然的樣子。年齡雖小，看起來卻比同齡人要更加的成熟穩重一些。
這樣的反應，更是讓老者暗暗點頭，心中更加滿意。
接下來，測試繼續，老者臉上又多了幾分期待。
不過，凡人之中，能夠自然覺醒靈根的，畢竟只是少數。
轉眼，又測了三十來個孩子，卻沒再出現有靈根的人。
對此，老者表情平靜，也沒有太過失望。時不時扭頭看韓羽一眼，眼中滿是火熱。
對他來說，有沒有其他人已經不重要。只要能把這個苗子培養好，那一定能扭轉羅浮峰在雲歌宗內的地位。
而在這時，場中也只剩下兩人，蘇十二和一個小胖子。
蘇十二注意到，那小胖子一身錦衣華服，面色紅潤，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沒等他上前，小胖子搶先一步，一路小跑，走到測靈石前，胖乎乎的小手緊張的按在測靈石上。
下一秒，測靈石微微一顫，卻是毫無變化。
老者見狀，面無表情說道：“不合格，離開！”
小胖子卻明顯早有準備，並未就此離去，而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衝著老者砰砰連叩幾個響頭，“小人朱瀚威，是回龍鎮鎮長的兒子，給仙人老爺請安！小人一心向道，希望仙人給小人一個機會。”
“這是我爹讓我給仙人老爺的孝敬！”
說著，朱瀚威一臉慌亂的從懷中掏出一個檀木木盒。
“哼！”老者見狀面色一凝，空氣中溫度都在這一刻下降了幾度。
朱瀚威打了個冷顫，一個哆嗦，手裡木盒摔在地上。
老者正要出聲訓斥，看到裂開的木盒，不由瞳孔一縮，一把將木盒攝拿在手中，仔細一看，頓時面露喜色，說道：“嗯？百年寒玉？想不到，你爹一個凡人，竟能蒐集到如此寶物。”
老者眼角帶笑，心中暗喜。
百年寒玉是一種煉器材料，就算是他，想要收集也並不容易。相比之下，收一個沒有靈根的小子進入宗門，倒也不算什麼了。
不動聲色的將寒玉收起，老者一本正經的捻著鬍子繼續說道：“也罷，既然你一心向道，便給你個機會。”
朱瀚威又驚又喜，納頭就拜，“多謝仙人老爺！多謝仙人老爺！”
老者擺擺手，“好了，去邊上站著吧。”
朱瀚威這才起身，走到老者右邊，經過韓羽身旁時，他嘿嘿一笑，一臉友善的模樣。
不過，韓羽目不斜視，並未理會。朱瀚威訕然一笑，並不敢生氣。從老者對韓羽的態度，也知道韓羽將來的地位，這可是他以後惹不起的人物。
這時，蘇十二也一臉忐忑的走到測靈石前。
遲疑一下，他咬咬牙將手按在測靈石上。
測靈石猛地一震，隨即亮起一道斑斕彩光。只是那彩色光團晦暗微弱，忽明忽暗。
蘇十二看到測靈石亮起光團，心頭一喜，還好，我竟然也有靈根的。
可正要暗鬆口氣，卻注意到老者臉色難看，一顆心不禁又提了起來。
這時，一旁女子吃驚道：“師父，這小孩竟然是罕見的全靈根？”
老者癟癟嘴，“什麼全靈根，他這每一種靈根都弱的嚇人，等同於無，分明是最爛的雜靈根！這種人，終其一生，也就能修煉到煉氣七八重。”
言罷，老者目光看向蘇十二，“不合格！離開！”
蘇十二聽到老者跟那女子對話，一顆心早已涼了大半，再聽這話，頓時如墜冰窟。
對他來說，若不能拜入仙門學習仙法，何談為爺爺報仇？
蘇十二一時間思緒慌亂，遲疑一下，身軀微微一顫，不甘心道：“仙長，可我……我有靈根。不是說，有靈根就可以拜入仙門嗎？”
老者冷冷道：“你這叫什麼狗屁靈根，我修煉兩百多年，就沒見過比你更差的靈根。你這點資質，收你入山門，也只是浪費資源，還耽誤你自己的時間！”
蘇十二咬著牙，快速看了一旁的朱瀚威一眼，心裡自是感到不服氣，但他不敢發作，而是小聲道：“可他……沒靈根，不也拜入仙門了嗎？”
一個沒有靈根的人，竟然可以透過送禮拜入仙門，這讓蘇十二大為震驚。傳說中的仙門，似乎也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美好。
老者看起來高高在上，可行為做事，卻跟村裡總想佔別人便宜的二狗他爹沒什麼區別。
“小子，你是在教我做事？”老者面浮怒色，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釋放出來。
蘇十二呼吸一滯，心跳猛然加速，面露懼色，說不出話來。這強大的氣勢壓迫，讓他彷彿回到了小石村，被那黑衣人氣勢壓迫一樣。
一旁女子見狀，俏眉微蹙，打量了蘇十二幾眼，開口道：“爺爺，這小孩畢竟有靈根，不如給他一個機會吧！修行不易，若過幾年他堅持不住，到時候送他下山也就是了！”
自己孫女求情，老者臉色這才緩和幾分，向蘇十二說道：“罷了，去右邊站著。你的資質，也就比那小胖子強一點，一塊當雜役吧！”
蘇十二聞言鬆口氣，忙向女子投去一道感激目光，然後走到一旁站好。
這時，隨著蘇十二測試完，場中也再沒有其他小孩。
而總共透過測試，也僅僅只有五人而已。這其中，還包括朱瀚威這個走關係，和蘇十二這個別人幫忙求情而來的兩人。
老者扭頭看向幾人，淡淡說道：“你們幾個雖然都擁有靈根，但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修行這條路，還長著呢！”
“接下來，我將帶你們去宗門修煉！修仙一途，自此仙凡有別，若你們此時反悔還來得及。”
說罷，老者大手一揮，身後飛劍破空而出。真元催動之下，飛劍迎風見漲，眨眼變得十米多長。
飛劍懸停在距離地面一米高的位置，老者帶著韓羽，縱身一躍，跳了上去。
其他人，則是在那女子的招呼下，一個個爬上飛劍。
分別在即，除蘇十二和韓羽之外，其餘三個孩子，全都眼淚汪汪，不捨的望著遠處各自的家人。
老者表情淡然，修煉多年，這種分別的情景早已司空見慣。
體內浩浩真元翻湧而出，化作一面護罩護住眾人，隨即長劍騰空而起，載著眾人，飛向遠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