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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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眼神的狠戾，嚇得許蔓不敢再上前，她頂著一口氣，冷哼一聲，“不過自己找上門的女人，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等周先生回來，你能不能留得下還是一會兒事兒，跟我裝大尾巴狼，你也配？”

“蔓姐。”周聿馳聲音低沉。

他聲音從許蔓身後傳來的一刻，她整個人都僵在那裡了。

周聿馳一瘸一拐地緩步走了，他站在許蔓對面，不等開口，便聽到許蔓急忙為自己找補道：“先...周先生，是...是您不知道，這女人...這女人回來就把小少爺弄哭了...”

“她是我妻子，希望您以後能敬她。”

她瞧見周聿馳緊皺眉頭，似是一副強壓怒火的模樣，沒敢再多辯解，低頭後，許蔓答道：“是。”

“出去吧。”周聿馳說完，許蔓也就扭頭離開了。

“站住。”

聞聲，許蔓略顯侷促，她吞下一口氣，正想服個軟，卻不曾想，向晚說：“這家姓周，聿馳脾氣好，我向晚不是，日後還請‘蔓姐’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我周家可養不起姑奶奶。”

她沒吭聲，垂著頭抹著腰兒便著出去了。

周聿馳沉下一口氣，不等開口便見向晚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一邊的崢嶸。崢嶸那小子盯著一張哭髒的臉，蔫巴巴的站在邊上，不停地摳著小手。

“向晚...”周聿馳欲言又止，還不等將氛圍緩和起來，向晚便直接拉著招娣出去了。

小丫頭被帶走前回頭看過周聿馳一眼，那滿臉的淤青，大許就是這場爭執最好的敘述。他走向兒子，蹲下身，“你又欺負姐姐了？”

陸崢嶸抬頭看了周聿馳一眼，小聲嘀咕道：“是她...不讓著我。”

“那你就打你姐？”

崢嶸咬住唇角，眉眼間不見半分知錯的模樣，“小胖也成天打他妹妹，我為什麼不行？打女人有錯嗎？”

周聿馳聽到這話的一刻，一股火氣直衝大腦，他不知道自己兒子是怎麼將這話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的，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對他。

向晚將招娣帶到了陽臺，她從那個家裡搬過來東西帶得很少，唯有一些應急的醫療藥物帶得很是齊全。

將招娣袖子挽上去的一刻，向晚稍怔。她不過六七歲的年歲，像麻桿一樣的胳膊卻堆積著不少新傷舊印。

她看向招娣的時候，招娣也正在以一種稚嫩、不解的眼神看著她。這種環境出來的小孩，大多心思敏銳。她不敢隨隨便便說些什麼，便只是小心翼翼地擦著那些傷口。

“你不是我娘。”招娣忽然開口，“我娘，不要我和弟弟了。”

向晚微微抬眸，她看著招娣，“那我是誰？”

“你是我爹新娶的女人。”招娣答道。

向晚笑了，她拿鑷子換了棉球，“小丫頭知道的還挺多。”

說完，向晚繼續問道，“那我做你娘好不好？”

陸招娣沒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向晚。她年紀還小，縱然明白很多，可大概還在期待著自己的母親會在某一天回來接她吧。

“他打你怎麼也不知道還手？”招娣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向晚眼神的怒意也越發的明顯。

“他是俺弟弟，俺娘說，弟弟是寶。”

“那招娣呢？”向晚本能問了一句。

她沉默了，一時間小小的她大許也不知道自己算什麼。

“招娣是玉，價值連城的玉。”向晚細聲說著，見丫頭抬眸，她繼續說道，“所以你和弟弟不分貴賤，日後再有人打你欺負你，便要打回去好不好。”

“可是...蔓姨說...”

“她算什麼東西！”不等招娣話說完，這話便被向晚脫口說了出來。

不提許蔓還好，想起那女人她便覺得心裡壓著一團火怎麼也緩不過來。向晚沉下一口氣，“你只管打，日後若有人欺負你，便來找我！”

陸招娣直接感動地哭了出來，看到她這樣，向晚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把她送回學校後，向晚便拿著布票去扯布，好給孩子們做件衣服。

剛走進店鋪，她就和施柔柔撞了個正著，她的身邊還站著夏洛商。

一開始她裝的溫柔，但在夏洛商離開後，她直接原形畢露，開始對她冷嘲熱諷。

向晚沒有理會她，施柔柔一看她不理會自己，脾氣瞬間就上來了。

她看到向晚在看一塊布質中等的布料，當即覺得可笑地說道：“這布料雖不如上成品卻也比那些下成品貴許多，你買得起嗎就碰別人的東西，碰髒了別人還賣不賣了。”

說完施柔柔就插手翻著白眼看向晚。

向晚還是不惱，只是自顧自的挑選著布料當她不存在一樣。

施柔柔見向晚還不理會自己當即更加生氣了，於是她想了一個計劃，她先四處張望確定了沒人看到她們這邊，然後她從包裡拿出一把小巧精緻的小刀將向晚剛剛看過的布料劃了一條口子。

然後再趁著沒人看到這邊假裝過去看那塊布料。

剛走過去施柔柔便喊了起來，“店家呢，讓店家給我過來這個布料怎麼破了這麼大個口子啊，還讓不讓人買了。”

店家聞言趕快跑了過去，看到施柔柔穿著富態的樣子當即點頭哈腰地討好。

施柔柔看到別人對她點頭哈腰的樣子心中大快，店家看到那塊布料上卻有一大口子，於是就詢問店裡的夥計有誰碰過這塊布料，夥計低著頭表示自己剛剛一直在忙著跟別的客人挑選著布料並沒有關注到這邊的情況。

店家聞言當即黑了臉，施柔柔自認為恰適的出口：“我剛剛好像看到有誰碰過這布料了，就是她。”施柔柔指向向晚說道。

店家聞言就去找向晚討說法，向晚平靜地說道，“不是我弄的。”店家哪裡相信啊。

他瞥了一眼向晚身上破舊過時的衣服，再與施柔柔這麼一比較他肯定更相信施柔柔一些誰讓他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呢，於是他認定了就是向晚破壞了布料且不想承認。

施柔柔拱火地說道：“剛剛可就你碰了這布料不是你弄破的難道是我嗎，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興許我還能幫你向店家說幾句，讓你少丟些臉不是。”

說完施柔柔得意揚揚地看著向晚，店家聽到施柔柔發話了於是他立馬說到：“我也不為難你，你只用把這塊布料都買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