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次，他很肯定。 他不想再失去她了。 也不想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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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車開往眾人，齊奕峰盯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距離大家還有個一百多米的時候，他回了一下頭，低聲問，“還在氣我？”
厲恩羨以為他說昨晚的事。
“沒有。下次你跟顧靜寧二人世界不要喊我就好。”
那心臟蔓延到心尖的難受，那種窒息感..
還不如載她來過幾次障。
“我跟她沒任何關係，她來這做體檢。就這樣。”
“哦。”
罷了？
全世界都知道她在追你，我不信你是傻子，你看不出來。
“那你氣什麼？”
“什麼氣什麼？”
“你當我傻子？對我冷冷淡淡。”他哼笑。
“.....”
冷淡？
不然呢？
沒死，幹嘛這麼多年沒找過她。
出任務出了五年？
“嗯？所以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
車已經開到大家面前。
袁潔菲衝厲恩羨揮手，等車一停，“寶，你真牛，飛那麼高的感覺爽不爽？”
厲恩羨跳下車，解開頭盔，意味深長下巴點點江舟，“怎麼樣？”
袁潔菲撞了撞她，噓了聲。
齊奕峰取走厲恩羨安全帽，扔回給江舟，命令道，“你們繼續訓練。”
江舟等人：“是！”
拍攝團隊全是男的，都對厲恩羨有些敬佩。
她不僅沒叫，還體驗了全程。
他們沒過兩個就陸續停下來了..
其中一男生誇了句，“厲恩羨厲害呀，剛才車飛那麼高，我都嗓子眼都到喉嚨，想萬一翻車怎麼辦呀，央視痛失一位人才....”
厲恩羨內心有點無語。
齊奕峰斬釘截鐵說，“不可能。”
如果沒有十足把握，他不會帶她過障。
吳導滿意點頭，“一群男的都不如恩羨一小姑娘，怎麼樣，有想法了嗎？”
高主任笑道，“看清了嗎？”
厲恩羨一本正經回答，“嗯，前面直道還沒適應，沒看清，等會再過一遍。”
拍攝團隊的男生扯扯嘴角，她還敢試。
他們幾個男的顏面何在。
吳導笑了笑，連跟著來湊熱鬧的高首長都頻頻點頭，這小厲真牛。
後生可畏。
齊奕峰愣愣看她，她還要試，他當然不會阻攔。不過，他這才看清她的樣子，套頭衛衣全是灰，整個人也灰頭灰臉的，還是他第一次見她這麼髒兮兮的模樣，跟只小花貓似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厲恩羨對上他的目光，“齊隊，你笑什麼？”
齊奕峰低聲笑笑，“你現在試，還是下次？”
厲恩羨想了一下，看向拍攝團隊，“你們帶鏡頭來了嗎？”
拍攝團隊點頭。
她拿出橡皮筋，綁了個丸子頭，“拿過來設幾個點，我再過一次障，我看看效果。”
她看向齊奕峰，“齊隊，方便嗎？”
齊奕峰點頭，“小事。”好久沒見她丸子頭，更可愛了。
他下意識舔了舔舌頭，心癢了一下。
袁潔菲遞給她一張溼紙巾，“快擦擦，整隻小花貓似的。”
齊奕峰樂出聲。
厲恩羨瞪他一眼，有點確認，“你是笑我醜？”
齊奕峰搖頭，低頭憋笑，下一秒又抬起頭，舌尖頂腮，面無表情。
厲恩羨請教，“齊隊，過障時，你是怎麼可以睜眼？”
“我跟你，有可比之處？”齊奕峰又逗她，“等會前面我開慢點，你要我停我就停。”
“好。”厲恩羨有點咬牙切齒。
*
高首長挑眉，齊奕峰這小子肯定中意小厲。
他第一次見這爆脾氣的齊奕峰這模樣。
*
吳導和高主任回去高首長辦公室，再確認些拍攝注意事項，以及安排拍攝團隊也入住部隊，明天也有搭建團隊進軍中區搭建元宵晚會舞臺。
高首長猜測他家齊小子對央視小厲有意思，什麼都說好。
他肯定這猜測百分百準，第一次見這小子對一個姑娘上心，欣慰啊....
不過，回想下，他好像在哪裡見過小厲。
*
訓練場。
厲恩羨讓拍攝團隊的小夥子在幾個她看清的點設了鏡頭，前面按她經驗設了三個攝像鏡頭。
她戴好頭盔，跨坐上摩托車。
“準備好了嗎？”齊奕峰問。
厲恩羨感覺哪裡不對勁，她定住看了會。
過了會，齊奕峰沒等到厲恩羨回答，又問了句，“嗯？準備好了嗎？”
“齊奕峰，你頭盔呢？”
厲恩羨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
“我不用，你戴好就行。”
厲恩羨雙腳墊地，“不行，安全帽生命帽。快戴上。”說著，她要下車給他拿。
齊奕峰伸手摁住她，低笑道，“這麼關心我？”
“.....”
“沒事，我沒有十足把握，不會帶你過障。”
厲恩羨心跳加快‘砰砰砰’——
“嗯？準備好了嗎？”
他嗓音微沉，也不知道是不是厲恩羨錯覺，空氣忽然變得有些曖昧，她耳尖一紅。
“嗯。”
“捉緊了。”他再吩咐一句。
厲恩羨沒回答，
等他出發，
他直接抱住他腰。
這次他車速沒那麼快。
*
不到三分鐘，厲恩羨又體驗一遍六星驚險程度的跳樓機+跳樓機。
*
在摩托車開回原點時，
齊奕峰忽然說，“剛剛笑你可愛。”
“嗯？”厲恩羨疑惑。
“等會可能會再笑一遍。”
“啊？”
“沒事，等會回去換身衣服。”
“.....”
袁潔菲在原點戴著帽子墨鏡口罩等她。
兩人走著回宿舍路上，袁潔菲笑眯眯問，“坐在齊隊身後，是不是覺得特有安全感？”
厲恩羨大方承認，“對。滿滿安全感。”
“不僅不怕，還覺得挺好玩！”
袁潔菲‘嘖’了聲，想曬死誰...
“江舟怎麼樣？”
“按原計劃進行。”
‘哈哈哈哈’
兩人肆無忌憚大笑。
*
齊奕峰剛結束訓練，準備回宿舍衝個澡。
高首長把他叫住，“你小子，跟我來一趟。”
齊奕峰擦了把汗，又跟著他去辦公室。
高首長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坐下說話。
齊奕峰有點防範，還是端起水杯一口氣喝完，敞著腿坐下，看向高首長，舌尖頂頂腮，等他發話。
高首長遞給他一根菸，自己也點了根菸，目光落在他身上，齊奕峰扯著嘴角笑了笑，沒點燃，但叼在嘴裡。
畢竟首長給的，不能不給面子。
主要這次碰回厲恩羨，他發現厲恩羨好像特別不喜歡聞煙味。
他一抽，她就挪遠幾步。
以前抽，其實也會。
其實他抽得少，也沒有癮，平時也很少買菸，偶爾煩了才買一包抽幾根。
見厲恩羨或者想她的時候，會抽，也得抽，心煩，也心煩意亂。
“首長，有什麼事嗎？”齊奕峰問。
高首長看著他微微笑的樣子，還挺瘮人。
“你是不是中意小厲？”
齊奕峰笑笑，沒回答。
高首長估摸自己猜對了，這小子鐵定喜歡厲恩羨。
高首長踹了他一腳，笑罵，“你這小子，藏得嚴實呀，當時讓你接待還不接待。”
他眯了下眼，“當時，不知道是她。”
“不過，你們兩認識這麼多年，怎麼沒追上？小厲看著對你好像有點意思...”高首長又踹了他一腳，“第一次見你倆就覺得你倆有問題。”
“沒。”
其實，說起來。
他沒有正經追過厲恩羨，兩人見面時間少而匆忙，感情都藏在心底，見著了人就忍不住拼命對她好，他能做到的，就有求必應。
做不到的，也想辦法去做。
反而，是厲恩羨從不藏著掖著對他的喜歡，連兩人的關係都是她先戳破的。
這幾天，他想過很多種開場白，想過給她解釋，問她是不是還生氣，也是想問她是不是怪他沒去找她所以生氣，所以對他冷冷淡淡。
每次想到這個，忍不住想抽菸，第一晚更是抽了大半盒，連陳禹都問他是不是精力過盛，無處發洩，只能抽菸。
但是就第一晚，陳禹就看出他對厲恩羨也有些特別。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對她有意思，中意她，
也不知道她看不看得出，還是真得在氣他。
他拿起高首長的打火機，點燃煙，靠在椅背，用力吸了兩口，再安靜地吐出菸圈，煙霧繚繞，他舌尖頂頂腮。
這次，他很肯定。
他不想再失去她了。
也不想錯過。
*
高首長問，“我是不是見過小厲，我總感覺我哪裡見過她。”
齊奕峰勾唇，“央視軍事頻道吧。”
高首長否認，“不是，想不起來了。”
他笑了笑，“那可能是照片？”
*
那年，他趕回部隊收拾行李，準備出任務。
他坐在門檻上，摸出手機點開相簿，他手機裡的照片除了系統照片，全是她。
當時她19歲生日，她穿得很迷人。她看著海洋館裡的海豚，魚群，笑得很燦爛。
她的笑有魔力，能讓他平靜，心底某處莫名被治癒。
光看著，就覺得心動，想的緊。
就是她裡面件背心有點低，他自己都忍不住掃了好幾眼，也看到海洋館其他拖著女朋友的男生也瞟她幾眼。他直接將外套脫了幫她穿上，拉上拉鍊，嚴嚴實實蓋住。
男人的佔有慾。
也是唯一一樣想獨自佔有的。
*
出任務時，要上交手機。
他剛想劃下一張，高首長就來手機。
他看得太入神，沒太注意到他，平時耳力好得很。
直到高首長在他頭頂冷不丁來了句，“喲，這姑娘漂亮呀，誰呀？女朋友？”
他面不改色地撒謊，“不認識，網上下載下來的。”
高首長很失望的樣子，又有些不敢置信，皺了下眉，再拍了拍他肩膀，“正經點，少看手機，少上網，小心手機中毒。”
說著就把手機收走了。
齊奕峰莫名其妙，過了一會，忽然反應過來——
高首長不會以為....
他自嘲一笑，血氣方剛，控制力沒那麼強的起來，想她時就....至少得做幾百個俯臥撐，洗個冷水澡。
*
高首長再次把他拉回情緒。
“小厲這孩子真不錯，有喜歡的人就好好把握，要不要我幫幫你？”
“我的事，你別管。別理那麼多。”
高首長再問幾句他們的情況，怎麼套都套不出來，不過他心裡也有點譜，小厲來了才三天，再過幾天也差不多。
齊奕峰終於有著落了。
高首長冷哼，黑著臉憋著笑把人趕走了。
“走走走，臭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