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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問題，宋楚雄想了想，最後想出來一個辦法。
“這樣，待會你去挑選檢視，只要你上手的東西，你就給我比劃一個手勢。”
“比如，價值十萬塊的，你給我比劃一個手指。”
“五十萬的比劃一個五，超過一百萬的，你就比劃兩次。”
宋楚雄一邊講解著規則，一邊商量著細節。
時間轉眼到了凌晨兩點，秦昊讓安然和宋婷婷二人在車上看著。
畢竟車上面還存放著兩百萬，至於另外一百萬被宋楚雄提在手裡。
秦昊走在前面，宋楚雄落後十幾個身位，不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二人是一夥的。
秦昊直接來到第一個攤位停下，老闆戴個墨鏡，感覺就不像好人的那種。
“要不要看看，我這都是真傢伙！”
攤主開始招攬生意了。
“嗯！”
秦昊隨意應了一聲。
“鄭板橋【墨竹圖】，真品！”
“預估市場價，50－80萬！”
秦昊心中一喜，看來今天晚上運氣不錯，一上來就開始撿漏了。
這是一個開門紅。
秦昊拿起這幅畫，外表有些油汙和灰塵，還有一些蟲眼。
很明顯這幅畫沒有經過妥善保管，或者攤主根本就沒把它當成一是一幅正品。
“老闆，這幅畫多少錢？”
一聽秦浩開口問價，攤主就知道這個人是個外行，因為在鬼市，一般都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問價格的。
一般都是用暗語，很顯然，秦昊在攤主眼中就是小白一樣存在。
“這個數！”
攤主比劃一個十字，意思是十萬，秦昊心裡有底了，這個攤主根本不知道這幅畫是真品無疑了。
不過秦昊今天只鑑定真假，不交易，這個攤主註定白歡喜一場。
秦昊放下這幅畫，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然後不著痕跡的給宋楚雄比劃了一個五的手勢。
意思是這幅畫值50萬。
攤主正想再和秦昊談談，看到宋楚雄提著帆布包走過來了，連忙開始招呼起來。
“隨便看，我這裡都是真貨，價格在這裡最公道了。”
宋楚雄也假模假樣的開始這看看那看看。
最後撿起來秦昊剛剛那幅畫。
“老闆，這個東西幾塊錢？”
在黑市中，一塊錢等於一個W，問幾個錢，就是幾個W。
攤主一聽就知道眼前這人肯定是內行之人，一般就不會亂開口要價了。
秦昊就在不遠處偷聽著，原來還有這種規矩，他算是學到了一招。
此時攤主也開口了，直接比劃了一個“八”字。
意思是八塊錢。
“太多了，你這東西髒兮兮的，而且還有蟲眼，我買回去多數要賠本。”
“三塊錢，你要是賣我就要了，要是不賣我再去其它地方看看。”
宋楚雄說完，還有意無意的拍了拍手裡的帆布包。
“三塊太少了，最低六塊！”
“六塊太貴了，你這個……”
於是二人開始討價還價，最終以五個W成交。
宋楚雄拿出五捆百元大鈔遞給攤主，讓秦昊意外的是這個攤主居然隨身帶著點鈔機。
“噼裡啪啦”一陣響動，確認無誤，交易完成。
“我這還有很多好東西，你要不要再看看，還有這個，這個鼎可是……”
無論攤主如何吹噓，宋楚雄都不為所動，禮貌性的點點頭之後，轉身離開了。
秦昊很興奮，五十多萬的動被殺到五萬，這宋楚雄也真夠黑的。
不過，我喜歡。
秦昊看到交易結束，繼續逛著攤位，沒一會就在一個攤位前停了下來。
“大爺，這個菸灰缸怎麼賣？”
秦昊拿起一個硯臺，晃了晃問道。
“小夥子，這是硯臺，不是菸灰缸！”
“硯臺啊，我還以為菸灰缸呢。”
秦昊故作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那這個怎麼賣？”
這個攤主和之前那個攤主一樣的心思，不過更狠，直接開口就是二十萬。
秦昊沒有絲毫停留，轉身就走，然後再一次給宋楚雄比劃一個“六”的手勢。
“老闆，這個怎麼賣？”
“老闆，這個東西多少錢？
一路上秦昊重複著問價，宋楚雄重複著討價還價，沒一會一袋現金用完了。
不得已，秦昊和宋楚雄只能暫停購物，回到了車裡。
將買來的東西放進車裡，然後繼續拿著一袋鈔票再次進入黑市。
這一夜是購物狂歡節，當時間軸轉到凌晨四點的時候，秦昊帶來的三百萬只剩下不到五十萬了。
突然，秦昊被一個攤位上，一把鏽跡斑斑的匕首吸引了。
“【殘虹】又名淵虹！”
“十大名器之一，原主人荊軻！”
“其價值無法估計，其寓意甚至遠遠超出其本身的價值。”
秦昊倒吸一口涼氣，荊軻刺秦王，這個典故恐怕沒幾個人不知道。
而這柄鏽跡斑斑的匕首，居然就是荊軻手中的殘虹，這價值可以說遠遠超過了唐伯虎的那幅【夢仙草堂圖】！
這是一件重寶，一定要弄到手。
秦昊今天晚上可以說收穫滿滿，但是就算如此，所有的寶物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這柄匕首上面的鐵屑。
“老闆，這個幾塊錢？”
沒錯，秦昊第一次正式的開始問價了。
他太激動了，所以他忘了之前和宋楚雄得約定。
“五十塊！”
這名攤主也是老江湖，他一看秦昊有些激動，就開始漫天要價了。
雖然這柄鏽跡斑斑的破匕首他已經收上來快一年了。
有時候他都想扔了，因為根本賣不掉，但是如果遇到二傻子，能坑一筆那就是賺了。
反正他也沒啥損失。
一聽對方報價五十萬，秦昊就想毫不猶豫答應付賬，這時候看到攤主得意的樣子，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自己太心急了，將慾望表現得太明顯了。
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補救的方法。
“老闆，五十塊太便宜了，這樣吧，我沒帶現金，我給我發個紅包吧！”
“我給你雙倍，一百塊！”
秦昊說完就拿出手機準備加好友發紅包。
這下子，攤主懵逼了，原來這傢伙有病，還真以為是五十塊啊。
還發紅包，給雙倍，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走走走，不買別搗亂！”
攤主被氣的不輕，直接開始趕人，秦昊很是委屈，倔強的一步三回頭離開了。
還順便給宋楚雄做了一個超過百萬的手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