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還要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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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在租界有很強的實力,比如工部局,就有日本人。
但是,日本人並不佔優,除了日本,還有英美意法德等國家的人,他們可不像中國人,並沒把日本人放在眼裡。
哪怕法國已經成立了維新政府,原法國政府向德國投降,租界的法國人,依然沒把日本放在眼裡。
租界的法國人,與歐洲的法國,好像是兩個體系似的,申浦租界內的法方,並不受維新政府領導。
日本也想把郝鼎誠等人引渡到日佔區,只要他們到了日本人手裡,等於恢復了自由。
然而,工部局一眼就看穿了日本人的陰謀,堅決不同意引渡這四名罪犯。
日本人這才讓特工部出面,不管特工部用什麼辦法,反正這四個兇手,不能落到山城手裡。
謝軒說道:“我昨晚也打聽了一下,已經有反日分子想行刺他們,警務處已經加強了保衛,關把他們關到了軍營附近的監獄裡。想透過非正常手段,把他們引渡,基本上不可能了。”
大木佑理冷冷地道:“我們就是要把不可能變成可能,否則,要我們幹什麼?”
謝軒問:“大木君是否有計劃了?”
大木佑理明知故問:“此事已經交給特工部,李君世是不是把任務交給你了?”
特工部的一切行動,都要向內田早希報告,內田早希知道了,等於日本人也知道了。
謝軒說道:“對,我來特高課,也是想向大木君討個主意。”
大木佑理搖了搖頭:“我只能在背後給你支援。”
如果他有主意,也不會把任務交給特工部了。
謝軒堅定地說:“有大木君的支援,一定能順利完成任務。”
大木佑理冷著臉提醒道:“謝桑,我要提醒你,如果郝鼎誠等人落到了山城手裡,你將受到嚴厲處分。”
不管他和謝軒是不是朋友,現在都不是談交情的時候。
謝軒正色地說:“請大木君放心,只要郝鼎誠在申浦,就絕對落不到山城手裡。”
大木佑理提醒道:“除了山城,你還要防備窯洞。他們的人平常不怎麼活動,可一旦活動,能量也大得很,一點也不比山城的差。”
謝軒說道:“我會防備中共的。大木君,我想知道,你與郝鼎誠等人聯絡的經過,如果我去見他們,要怎麼樣才能取得他們的信任?”
大木佑理說道:“我答應,只要他們殺了謝元,就讓他們移民日本,他們成了日本人,也就高人一等了。另外,每人答應給一萬日元,現在只付了兩千日元,剩下的八千日元,等到日本後再付。你只要告訴他們,你是木先生的人就行了。”
謝軒說道:“知道了。”
謝軒走後,大木佑理去了小野次郎的辦公室,除了小野次郎外,上野尚美也在。
大木佑理朝他們鞠了一躬,輕聲說道:“小野課長,上野小姐,謝軒剛走了。”
上野尚美問:“謝軒有計劃了嗎?”
大木佑理搖了搖頭:“沒有,他想先接觸一下郝鼎誠等人。”
小野次郎問:“上野小姐,這次謝軒如果行動成功,你對他的考驗也應該結束了吧?”
上野尚美在東臺時,發回來的電報,對謝軒的評價甚高。
回到申浦後,上野尚美得知謝元被殺,又讓小野次郎把任務交給謝軒。
如果謝軒完成了任務,他就站到了全國人民的對立面,也將是中華民族的罪人。
要是他沒完成任務,說明他對日本的忠誠度不夠高,以後還可以繼續考查。
上野尚美不好意思地說:“我可沒考驗他,這個任務交給別人,也不放心嘛。”
小野次郎好像察覺到了什麼,馬上提醒道:“上野小姐,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謝軒是中國人,你是日本人,正統的日本人。”
上野尚美正色地說:“我知道,謝軒也是個正人君子,在東臺我和他曾經同住一間房,他對我也沒有非禮之舉。”
她其實倒想著能和謝軒發生點什麼,可謝軒膽子小,寧願去賭場和花樓,也不願意碰她。
這讓她稍微有點失落,但也佩服謝軒的定力。
不是每個人,都能經歷美色誘惑的。
這次她給謝軒爭取任務,既是想讓謝軒證明能力,也確實還有考驗之意。
大木佑理疑惑地說:“謝軒是單身,他竟然能忍得住,會不會是某方面不行?”
上野尚美馬上辯解道:“他去了花樓,怎麼會那方面不行呢?”
謝軒透過熊華勝想辦法,見到了郝鼎誠。
郝鼎誠還穿著半舊的軍裝,鼻青臉腫,雙目無神地坐在椅子上。
“你們聊。”
熊華勝把郝鼎誠帶過來後,就走了出去。
謝軒問:“我是木先生派來的,你在裡面還好吧?”
郝鼎誠苦笑著說:“你看我的樣子像好嗎?”
昨天們被捕後,被關在大牢房,裡面有二十幾人。
得知他們殺了謝元,牢房裡的人,馬上對他們冷眼相待。
晚上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槍聲,後來知道是有人要殺他們。
郝鼎誠等人,嚇得都不敢睡覺了。
下半夜的時候,他們好不容易睡著,突然被一床被子矇住,然後拳頭像雨點般落了一下,他們幾人也不知道捱了多少,他雙手抱著頭,除了臉被揍得變形外,身上到處都是淤青。
其他三人更慘,有兩人的腿被生生腳斷了,另外一人的肋骨斷了兩根。
還好,天亮前,他們被轉移到了監獄。
巡捕房怕他們再捱打,單獨給他們安排了一間牢房。
謝軒問:“你跟他們都說了什麼?”
郝鼎誠冷冷地說道:“我們多次跟謝元說,要撤到後方,他為了所謂的抗日愛國的面子,一定要留在這裡。這次我們不殺他,以後也會有其他人殺他。你們把他當成抗日英雄,我們覺得他狗屁都不是。”
謝軒安慰道:“這個解釋倒也能說得過去,以後就堅持這個說法。我們已經在想辦法,如果能引渡你們出去就最好,最差也能保住你們的命,一旦租界的法院審判,想必也就是幾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