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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義亮和古佳涵在研究著如何撤離申浦:她和張浩權一起回去,先去近郊的梘頭衝交通站,休息一晚後,再從交通站回家。

這條交通線,他們走過幾次,非常熟悉。

在申浦待了兩年,突然要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古佳涵採購了些東西,既是掩護的需要,也想給家裡人帶點東西。

到了根據地,哪怕是牙膏肥皂,也很難買到。

“小張,剛才跟誰在對面說話?”

古佳涵提著東西回來時,在茶樓對面的小巷子裡,發現了張浩權的身影。

另外還有一個人,只看到背影,好像是……沈志雄。

她到茶樓扔下東西就想過去看看,沒想到張浩權已經回來了。

古佳涵隨口問了一句,馬上就要走了,她可不想節外生枝。

在敵戰區從事地下工作,有時一句話,一個無心的舉動,就會帶來危險,甚至是整個組織遭到破壞。

古佳涵特別叮囑過張浩權,這次撤離,必須保密,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走親戚,家裡給說了個媳婦,過幾天就會回來的,帶著新媳婦回來。

只要離開了申浦,以後不回來了,隨便找個理由就行,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張浩權把古佳涵拉到一旁,很認真地說道:“佳涵姐,我們可能被謝軒騙了。”

古佳涵問:“為什麼這麼說?”

對沈志雄這樣的人,就算被騙,以後也絕不能再接觸。

敵後工作不可心存僥倖,任何失誤,都可能帶來危險。

“沈先生是好人,謝軒才是真正的特務。要不然,謝軒怎麼敢打沈先生?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沈志雄為人正直,還為罷工的工人發聲,不可能是壞人,更不可能是特務。”

古佳涵提醒道:“沈志雄會說日語,還有特務的證件。”

張浩權不以為然地說:“沈先生是文化人,會說幾句日語不很正常嗎?至於證件,可以偽造啊,這可是人家保護自己的手段呢。”

古佳涵問:“剛才是不是跟沈志雄在對面說話?”

“是,沈先生是來跟我告別的,他說他的身份暴露了,只能離開申浦,感謝我這段時間的關照。以後,他要棄筆從戎,如果戰死沙場,就再也見不著面啦。”

古佳涵急得直跺腳:“你呀,沒跟他說什麼吧?”

“我也沒說什麼啊,就說了一句,我也要走了。”

古佳涵急道:“不是說好了,對外只說是走趟親戚嗎?”

“沈先生都跟我說真心話了,他要參加抗日的部隊,在戰場上殺鬼子,我怎麼好瞞著人家呢?再說了,走了,跟回家走親戚,不差不多嘛。”

古佳涵急道:“你為了一個外人,就忘記了組織紀律?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從現在開始,你絕不可再接觸這個沈志雄。他就算身份暴露,離開申浦就是,為何要來找你告別?我看他不是告別,是別有居心。”

“佳涵姐,我沒跟他說我的身份呢。”

張浩權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要他沒說,別人就不會知道。

古佳涵當機立斷:“你馬上收拾東西,現在就走。”

她可以肯定,沈志雄是真的特務,回來是套張浩權話的。

沈志雄先向張浩權坦言,他是為了脫身,才用說日本話,用假證件的方式。如果他想把謊言編圓點,還能說,他是打入憲兵隊的臥底呢?

嘴長在人家身上,不任憑他怎麼說?

古佳涵向羅義亮彙報了這一緊急情況,她和張浩權得馬上轉移。

羅義亮叮囑道:“你的處置很對,必須立刻轉移。記住,所有敏感的物品,全部不要帶。你買的東西,只帶一小部分就行了,走親戚就要有走親戚的樣子,可不是搬家。”

隨後,古佳涵找到張浩權,鄭重其事地交待道:“小張,你先走,我們在交通站會合。記住,不要再跟任何人說起你的身份,也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你此行的目的。”

張浩權平常是個很機靈的人,怎麼就會覺得沈志雄是好人呢?

這人吶,總容易先入為主,一開始覺得沈志雄是好人,始終覺得他就是好人。

再加上他確實是被謝軒打傷,而在張浩權眼裡,謝軒又是十足的漢奸特務,被漢奸特務打的人,當然是好人。

相貌堂堂的人,也有可能是壞人啊。

沈志雄陰險狡詐,把自己偽裝得很好,要不是謝軒歪打正著,自己也要被騙。

張浩權走後半小時,古佳涵從後門離開了。

她叫了輛黃包車,到華界後,換了身衣服,又叫了輛黃包車。

在梘頭衝的交通站,古佳涵沒看到張浩權,等到晚上,依然沒看到人。

古佳涵很焦急,不知道張浩權出了什麼事。

直到第二天清晨,古佳涵沒等來張浩權,卻見羅義亮帶著行李到了交通站。

他告訴她一件殘酷的事情:張浩權犧牲了。

“怎麼回事?”

羅義亮嘆息著說:“他被沈志雄這個特務騙了。”

張浩權剛離開吉慶茶樓時,就碰到了提著行李箱的沈志雄,正急匆匆從他身前走過。

沈志雄並沒有“發現”他,而張浩權沒忍住,喊了一句:“沈先生。”

這一搭訕,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沈志雄回頭看了一眼張浩權,嘆息著說:“我現在就要走了,前途未卜,隨時可能會被特務抓住,不想連累你,就此別過吧。”

他確實是來釣張浩權的,種種跡象表明,張浩權很有可能是地下黨,至少,也是反日分子。

“要不,我們一起走吧。”

“不了,我要去找打鬼子的部隊。”

“我……我也想去。”

“是嗎?那一起走,苦難的國家需要我們,不把可惡的小日本消滅,絕不回來。”

這句話說得張浩權熱血沸騰,他一直在和日本人作戰,沈志雄的話,說到他心坎上了。

然而,走著走著,張浩權終於發現不對勁了,沈志雄的話題,總是往茶樓引,往他的身份上引。

“你們茶樓的老闆娘和掌櫃,是不是和你一夥的?”

“沒有呀,我就是個夥計而已。”

“謝軒呢,他也是地下黨吧?”

“什麼地下黨,我不知道呢。沈先生,這是去哪?怎麼不是出城的方向呢?”

“這是你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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