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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

沈瑤初以為是天冷風大聽錯了,瞪大眼睛問道:“和我嗎?”

高禹川眼睛半闔,眸中閃過一絲危險,“你不願意?”

沈瑤初趕緊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高禹川這才斂起表情:“明天我來接你,去把手續辦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平靜中帶著幾分疏離,是那種很公式化的交代,彷彿不是在說結婚,而是在吩咐什麼工作。

她在震驚之後,鬼使神差就回了個“嗯”,就這樣,兩人算是把終身大事給定了。

第二天,沈瑤初早早就出門了。雖然高禹川說會來接她,但她總歸是不太習慣,最後還是決定在民政局見。

沒有任何特殊意義的日期,來結婚登記的人不多。本以為會很快,卻一路波折不斷,先是網路系統出問題,修了一個多小時,後來鋼印的裝置又出了問題,又是半個多小時。

沈瑤初安靜地等著,間隙,她偷偷抬頭看向右側的高禹川,他眉頭緊蹙地盯著工作人員,那張俊朗的臉上,已經有一絲絲不耐煩。

許久,好不容易辦成,拿到了那兩個紅本,兩人一同走出民政局。

高禹川步子邁得很大,她幾乎要跟不上。

車輛川流不息,來往人群熙攘。他才頓下腳步,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抬起眼眸,詢問道:“要我送嗎?”

那雙漆黑的眸子毫無情緒,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嘴角微微向下。要不是他背後民政局大紅的招牌還在,她都很懷疑他們是不是來結婚的。

沈瑤初擺擺手:“不用,離得近,走回去就好。”

“嗯,那我先走了。”

“嗯,再見。”

高禹川走了,沒有一絲猶豫。望著高禹川的背影,沈瑤初攥了攥口袋裡嶄新的證件。

鹿港進入凜冬季節,冷風捲起枯黃的葉子凌空亂舞,一陣陣的,在臉上像刀割一般。

沈瑤初想:他們本來只是肉體關係,如今他肯為這個孩子負責,這不就是她要的結果嗎?再想得到更多,就是她不應該了。

**

是夜,鹿港的夜生活開始了,霓虹燈彷彿把天空都點亮了。

沈瑤初裹緊大衣四處張望,走得並不快。一邊走一邊還在打電話:“你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你?”

蘇曉在電話那頭說:“往裡走,最裡面的那個卡座,哎呀,笨死了!”

沈瑤初皺了眉:“我說了不來,你偏要我來,我早就說了,我對聯誼不感興趣。”

蘇曉故作神秘地說:“你來了就知道了,絕對不虛此行。”

“得了,你坑我不是一次兩次,每次都說一定有好男人,一進去全是歪瓜裂棗,反正我已經告訴你了,我不聯誼,我就幫你湊個數……”

沈瑤初話音沒落,就找到了那個卡座,最裡面的那個卡座。

她腳下忽然一頓。卡座裡,除了正在對她揮手的蘇曉和幾個不認識的男女以外,還有高禹川和慕以安。

昏暗而迷離的燈光,空氣裡融雜著菸酒的氣味,鼓樂震耳的音樂聲中,只有那一隅彷彿格格不入。

高禹川坐在沙發裡,微微低頭,俊朗的五官在低45度的時候,更顯得立體深邃。他悠然把玩著酒瓶,漂亮通透的酒瓶在他手上乖順地遊動,而慕以安時不時在他耳畔耳語,好不親暱。

蘇曉大聲喊著:“瑤初,這邊!”

大家都循著聲音抬起了頭,這其中也包括了高禹川,他撩起眼皮,眼睛微微一眯,像一把無形之刃,隱隱讓人有一絲壓迫感。

沈瑤初抿了抿唇,轉開了視線。

新人來了自是起鬨一通,自我介紹完畢,沈瑤初這邊才清淨了些。她一貫不是那種會活躍氣氛的人,坐下後就安安靜靜的,這個角落也很快被大家忽略了。

蘇曉故意將沈瑤初安排在高禹川最好兄弟夏河洲的對面。夏河洲旁邊就是高禹川和慕以安,所以這個位置,斜對著高禹川。

沈瑤初遲疑了片刻,只能硬著頭皮坐下。

蘇曉湊近沈瑤初耳邊,低聲而得意地說:“高禹川有主了,他兄弟就是本場最佳了,留給你了,姐們對你好吧?”

沈瑤初抬起頭去看蘇曉說的夏河洲,眼睛餘光卻不自覺地落在了旁邊的高禹川和慕以安身上。

一個有些微醺的男士拿著威士忌給大家倒酒,看到空杯子就給填滿。

到了慕以安這裡,他正要倒,夏河洲就阻止了:“別了吧,這女的一喝酒就起疹,幾次都幹到急診了。”

慕以安反駁:“喝多了才起,把握好量就沒事好吧?”

“你那個量可真是難把握,喝幾次去幾次急診,那不就等於不能喝嗎?”

兩人正爭執,高禹川皺眉,手一伸,拿過雪碧,給慕以安倒了一杯:“喝這個。”

“我不要。”慕以安不滿地噘嘴:“憑什麼我不能喝酒?”

高禹川淡淡瞥了一眼,“不準。”

他只說了兩個字,就讓慕以安不再堅持,甜滋滋的表情就接過了雪碧。

夏河洲忍不住吐槽:“嘖嘖,虐狗,你們公然虐狗!”

高禹川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夏河洲,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其餘的男士也跟著起鬨:“悲憤,聯誼都能被屠!兄弟們!我們喝!”

桌上嘈嘈切切,場面混亂中又有些熱鬧。

蘇曉見此情景,低聲和沈瑤初說閒話:“聯誼活動,弄對情侶來,真是有才,風頭都被他們搶光了,我們都成了配角。”

沈瑤初雙手放在大腿上,不動聲色地攥緊了自己的牛仔褲。那麼厚的料子,愣是被她攥得皺巴巴的。她得承認,此刻,自己胸腔裡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抓撓著她的心臟。

回想和高禹川的開始,也是這樣一場酒局。

全場的男人都在灌她,她真的不會喝,還是硬著頭皮喝,喝到最後手都在打顫。

她不想走,因為高禹川在那裡,那是她學生時代以後,第一次離高禹川那麼近。

酒局結束,她看人都是重影的,可她還是可以很清晰地追尋到高禹川。

他像個漫不經心的獵人,勾唇一笑,問她:“要跟我走嗎?”

成年男女,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沈瑤初整個人有些發冷,頭也很重,可她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假裝成老手的樣子,笑眯眯地點頭:“好啊。”

他把她帶到車裡,放倒椅背就直奔主題。

車停在黑暗的車庫角落,偶有車輛路過,眼前就有一瞬變得明亮。車廂內很逼仄,兩人粗重的呼吸讓本就狹窄的環境變得更加悶熱。

沈瑤初沒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是在這種地方。一種強烈的不適和羞辱讓她想要喊停。

可他低頭吻住了她。

那是一個吻,嘴唇貼嘴唇的親吻,溼熱而纏綿,好像他是愛她的一樣。

在她還沉迷於吻裡的時候,他就帶來了那讓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劇痛。

慾海翻浪,饕餮無饜。

她攀著他的肩頭,努力想要記住他此刻的樣子,因為她而感覺到愉悅的樣子。

最後的最後,她還是忍不住,低聲問:“如果,今天來的是別人,也會這樣嗎?”

他的手溫柔地撩開她的額髮,輕笑著反問她:“這個答案重要嗎?”

他的身體還是滾燙的,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她怔楞片刻,最後低聲回答:“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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