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一筆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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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展顏一笑，“歡哥言重了，我有什麼資格教各位呢，應該說大家互相切磋交流才是。”
“阿易你謙虛了，昨晚你說的那一套很有道理，我們應該虛心向你學習嘛。”葉繼歡露出一個笑容。
沙皮也轉過頭熱情的說道：“是啊，阿易你腦子那麼聰明，懂的比我們多，不用謙虛了。”
秦易假裝猶豫了一下，“那我就獻醜了。”
他將港島旅遊地圖鋪開，對司機貓仔說：“貓仔哥，帶我們先到周圍的路轉一圈。”
“選擇目標首先是要安全，要對目標周圍警力佈置有個大致瞭解，尤其是對警察到達現場時間有個明確的概念。”秦易再次進入狀態侃侃而談，“就比如說中環，不僅繁華，人口密集，再加上週圍有很多行政單位、金融機構，周圍的警力比其他地方要更多。”
“警力密集，那麼我們的作業時間就少，危險係數大，很不合算的。”
葉繼歡詢問道：“那麼應該怎麼確定周圍警力部署呢？”
“第一呢，就是看地圖，周圍有沒有警署。”秦易伸手指了指地圖，“以警署為中心，用圓規在上面畫個圓，以十分鐘車程為距離，包含在這個區域內的都可以放棄了。”
“第二呢，就是咱們現在做的，在周圍觀察，看看有沒有EU在附近，軍裝警員啊。”
葉繼歡點了點頭，忽然問道：“阿易，你是怎麼知道軍裝警員會在五分鐘之內趕到的。”
“這個很簡單，一個小技巧而已。”秦易毫不藏私，“當你選中一個目標的時候，你觀察好周圍環境，然後在附近公用電話打個報警電話，報案地址就選在目標門口或者相鄰的店鋪，然後站在一邊掐著秒錶等軍裝警察出現就行了。”
葉繼歡恍然大悟，由衷的佩服，“阿易還是你聰明啊，這都行。”
“這都是雕蟲小技，算不得什麼。”秦易隨口謙虛了一下，“以前大家在作業之前呢都是勘查店鋪裡的情況，大多忽視了周圍的情況，這恰恰是大家的短板。”
“我們必須要了解附近的街道、交通，甚至時間選擇上都要仔細考慮。”
“為什麼要考慮時間啊？”沙皮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為了避開上下班高峰啊，到時候路上塞車跑都跑不了。”秦易嘆了一口氣，“這都是前輩們的血淚教訓啊。”
“說的好。”葉繼歡豎起了大拇指，“阿易你真是天才啊，多虧你的提點，讓咱們少走了不少彎路。”
“歡哥說笑了，哪有什麼天才，只不過是前輩替咱們負重前行罷了。”秦易露出一個唏噓，“所以咱們這行容不得半點閃失，一個疏忽就栽了，很慘的。”
葉繼歡等人瞬間沉默了，心有慼慼，尤其是葉繼歡對這個感觸很深。
當初他一時大意，被臥底警察釣魚，關進監獄裡關了好幾年，好不容易才跑出來。
秦易拿著地圖又講解了幾個和注意事項，聽得幾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沙皮眼中滿是驚喜和驕傲，覺得自己發掘的這個小同鄉簡直天才，以後和他合作豈不是起飛了。
而貓仔有些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繼歡心中更不是滋味，這阿易年紀不大，卻懂得如此之多，簡直恐怖如斯。
嗯，此子斷不可留。
秦易收起畫滿各種標記的地圖，對葉繼歡叮囑了一句，“歡哥，在動手前一定要讓兄弟們在目標附近轉轉，讓他們熟悉周圍的道路，萬一分散不至於迷路，一個兄弟失了手，其他人就都危險了。”
葉繼歡深以為然，“好，這個我記住了。”
四個人開著車沿著中環、尖沙咀、紅磡、旺角彌敦、觀塘、深水埗等幾個地方轉了一天，看了各個金鋪珠寶行的位置。
“阿易，今天就先到這裡，你回去等我訊息，辛苦了。“葉繼歡朝秦易笑了笑。
秦易點了點頭，打個招呼正準備下車，忽然又被叫住了。
“阿易，你那件事準備的怎麼樣了？”葉繼歡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
“哪件事啊？”秦易假裝糊塗的反問道。
“就是那件大買賣。”葉繼歡直視著秦易的眼睛，“進展如何？”
“唉，計劃都準備好了，但是呢……”秦易嘆了一口氣，“需要一筆錢來打點，我手上也沒有多少。”
葉繼歡想了一下從兜裡掏出一沓鈔票，“這裡是十萬，你先拿著，如果不夠的話，等我們這單做完拿到錢再給你。”
“那就多謝歡哥了。”秦易毫不客氣的伸手接過錢，順手揣到了兜裡。
葉繼歡眼睛抽了抽，擠出一個笑容，“回頭見。”
看著遠去的車，秦易吹起了口哨。
講了一天的課賺了十萬塊，這買賣真划算。
要不是市場太小，秦易真想辦幾個培訓班，幾天下來就能盆滿缽滿。
風險比搞什麼理財產品要低，賺的更多。
和萬大匯合後，兩個人再次回到了文記餐廳，準備吃頓晚飯。
剛點好菜，忽然程建仁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程sir，你怎麼來了？”萬大有些驚訝。
“你們今天干什麼去了？”程建仁陰著臉，似乎心情很不好。
萬大楞了一下，還沒等說什麼，程建仁狠狠一拍桌子。
“我給了你們三天時間，你們信誓旦旦跟我保證有線索有進展，現在呢？”程建仁眼中幾乎滿是怒火，大聲訓斥道，“我等了兩天了，整整兩天沒有一點訊息，你們知道我這兩天是怎麼過的嗎？”
“程sir，話不能這麼說。”秦易面無表情的看著程建仁，“我們已經很努力了。”
“成績呢？”程建仁拍著桌子怒吼道，“我要的是成績，不要跟我說你們多辛苦幹活有多危險，你們拿不出成績來，所做的一切都是零。”
“都是零？”秦易笑了一下，“你一句話就把我們的努力都否定了，這是不是不太好。”
“怎麼？不服氣啊？”程建仁瞪著秦易，伸出手指點了點，“也不看看你們的德行，一個遊手好閒的古惑仔，一個誇誇其談的學警，連臥底都做不好，你們還能幹什麼？”
“別人派出一個臥底就能源源不斷的收訊息，我派出兩個什麼都沒有，還不如派條狗呢！”
萬大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怒容滿面的說道：“程sir，我做的不好你可以訓斥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
“我侮辱你又怎樣？”程建仁伸出手指狠狠戳著萬大的胸口，“我說你人渣，樂色，你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了我幫你。檔案一登出，你就慢慢爛在大街上吧。”
萬大氣得眼中噴火，拳頭緊緊的握住了，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
秦易一把摁住萬大，抬頭看向程建仁，“程sir，我們有線索，你到底要不要聽我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