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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是臣多慮了。”
曹國仕當即退下，目光落在了大理寺卿一職上。
他有自己的人選。
卻不會在這時候說出來。
“皇上，臣有事稟報，關於二殿下去崇善寺剃度自省一事，皇上您不能縱容殿下如此做，他是皇子，鬧出去豈不是笑話。”蕭桂卿站出來，提到這件事。
雲武帝憤怒地說，“老二膽敢私下如此，朕就如他所願。”
“皇上，不可啊。”
這次曹國仕忍不住了，跟著跪下來。
他一跪下來。
緊跟著半數的朝臣也都跪了下來。
雲武帝氣啊。
以前只覺得曹國仕專權，在朝中拉攏的官員多，又支援二皇子，朝堂難以平衡。
如今再看。
威脅的哪裡是其他皇子。
分明是他這個皇帝。
“怎麼，諸位都覺得二皇子私自剃度，可以被原諒？”
雲武帝只覺得啼笑皆非。
雖然他本來就不準備對老二做什麼。
現在他這樣，已經是處罰了。
可看著曹國仕這麼著急，他就是很不爽。
曹國仕聲音堅定。
“皇上，二皇子是為皇上祈福，剃度才顯得誠心，絕不是要毀了皇族的臉面。”
其他官員也跟著磕頭勸阻。
雲武帝冷笑一聲，並給蕭桂卿使了一個眼色。
蕭桂卿回頭看了一眼跪了幾乎一半的朝臣，淡定地立身在殿前。
“皇上，老臣覺得，二皇子做這件事，到底欠考慮。”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既是是真心的，也應該在諮詢過皇上的意見，以及照欽天監算過日子後，再去做。”
“這不僅僅是毀了皇族的臉面，而是不符合祖制。”
蕭桂卿說得淡然。
曹國仕卻眯了眯眼，悄悄看向他。
“不過，皇上，您生氣也老臣也能理解，畢竟是不聽話的孩子。”
“只是，皇上，您總要給二殿下一個機會。”
雲武帝配合地怒哼，“朕是他老子，給的機會還不夠多？”
“可是二殿下也是心裡有皇上才會如此啊，不如看看二殿下解釋？”
“他能說出什麼解釋來，只會惹朕生氣。”
雲武帝這話就是在退讓了。
“只不過。”蕭桂卿話音一轉，看向曹國仕。
曹國仕心道，來了。
果然，下一秒就見蕭桂卿眯眼看著他。
“所以，在報紙上宣揚二皇子為了給皇上祈福，做出的犧牲，百姓信了，自然不會影響皇族的名聲，總比讓知道訊息的人亂傳的好。”
“曹大人，你覺得呢？”
曹國仕瞬間就明白了。
蕭桂卿跟雲武帝是在跟自己做交換。
只要答應報紙的成立。
皇帝這邊就不計較二皇子的事。
曹國仕動了動唇。
到嘴邊的話實在說不出來。
“臣覺得報紙一事有利有弊，還需要再商議。”
一場早朝就這麼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雲武帝下朝就召見雲塵。
“去，讓雲塵進宮來解釋。”
曹國仕這會兒還沒離開皇宮，聽說這個訊息，他坐不住了。
想匆匆去找雲塵。
結果剛走出皇宮，坐上馬車。
車伕遞了一張紙給他。
“這是什麼，別拿來煩我。”
車伕討好地說，“大人，這個是京城今日突然冒出來的報紙，上面寫著懷南侯的事，小的才斗膽給您。”
“小的這就收了。”
車伕的動作很快，伸手把報紙揉了，生怕慢了惹曹國仕生氣。
“報紙？”曹國仕的動作一頓，猛地掀開車簾，盯著他，語氣急促，“給我！”
車伕瞠目結舌。
顫抖著把揉成一團的報紙遞給他。
曹國仕顧不上罵人，他快速把報紙展開，第一眼就看到頭條新聞上面的內容。
赫然寫著趙德跟懷南侯的事。
趙德把外室女嫁給懷南侯當小妾，拿走了三萬兩白銀。
當著皇上的面還翻臉不認人。
兩人爭執中，出了事。
報紙上沒有寫爭執後出事的過程，也沒有定罪定論，只說衙門還在審理，並在上面展露了懷南侯被押進大理寺，早上又被保釋出來的訊息。
曹國仕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這報紙上文章言語上沒有漏洞。
可他一眼就看出了偏向。
趙德做的那些缺德事。
這下根本遮掩不住。
也就是，這個報紙的事一出來。
以後誰犯了錯。
被抓住證據，透過報紙輕鬆就能宣揚出去。
“該死。”
曹國仕低聲咒罵一句。
“誰賣的報紙！”
他沒想到雲武帝等人竟然先斬後奏。
這報紙都出來了。
雲武帝跟蕭桂卿還在宮裡表演什麼聊齋。
他一點訊息都沒聽見。
不然絕對不允許報紙出現。
“是小侯爺他們搞出來的。”車伕小心翼翼地說，生怕被牽連。
曹國仕本來想去找雲禎的想法。
在報紙出現後，打消了。
他現在去了也沒用了。
報紙的出現他攔不住。
果然。
這件事跟二皇子說的一樣。
雲武帝知道自己中毒訊息後瘋了。
他故意讓懷南侯提前把報紙放出來。
就是為了逼自己。
曹國仕氣壞了。
他到底還是更在意二皇子，換一個皇子他短時間也來不及了。
“你回去，本官要進宮。”
曹國仕從馬車上下來，又跑進宮裡內閣大臣處理政務的文淵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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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寺廟裡如何？”
雲武帝一邊批奏摺，一邊問雲塵。
雲塵頂著他的光頭，依舊淡定。
“回父皇的話，在寺廟裡還不錯，正在研究十八妹妹給的佛經道學。”
“不知道父皇需要兒臣做些什麼。”
雲武帝抬頭看向他，見他眼神清明，有些意外，多看了兩眼。
看得雲塵以為自己身上哪裡有問題。
再冷靜的性子，都被看得剋制不住的緊張。
雲武帝一雙銳利的眸子落在他身上，“曹國仕手上的人不少，你把那些人手儘量掌控住。”
“需要人手，朕這邊給你安排。”
雲塵動了動唇。
“何事？”
“父皇，舅舅做了壞事，二表弟也害了蕭小少爺，兒臣願意幫忙，只是……能不能事後，按照律法處置，不滅滅族。”
一般情況下。
若是曹國仕被抓。
他的家眷全都要出事。
雲武帝不滿，“老二你學佛學傻了，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
“朕自會處理這件事，你用不著多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