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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季明澤看雨蕁。
兩個人交談起來。
“哥，你這次的會議要開三天嗎？”
去掉出發和回來的時間，中間是三天。
“交流會只有一天，另外兩天要去你們省會新開的一個分廠去看看。”
雨蕁哦一聲，明白了。
季明澤說：“新宜市這幾年發展不錯。”
“嗯，除了我們省會，在我們省是第二大城市了。”
“你小時候會不會經常來這座城市玩？”
“沒有，都是去坐火車。”
“你們縣城沒有火車站嗎？”
“有，不過比較小，車次也少，時間比較受限制，所以我們一般去新宜坐更方便，大多數都是去新宜坐車。”
季明澤點頭。
“哥。”雨蕁又問道。
“嗯。”
“你去過我們老家很多次嗎？”
“沒有，就那年去了一次。”
開心的雨蕁活潑了很多，兩個人聊這聊那，手機都是關機的。
於此同時，米國已經是晚上九點半，祁耀登上了飛國內的飛機。
姑姑家裡。
奶奶每天天剛亮就起床，人老了就不睡懶覺了。
不管颳風下雪，奶奶每天起的都很早。
姑姑和姑父就更早了，每天凌晨三四就得起床去進貨，再到市場賣，五點半就開市了。
此時奶奶把一家人的衣服都洗好了晾起來，老人省水省電，洗衣機也捨不得用。
一大家人的衣服洗完就去鍋裡煮早餐，早餐煮到鍋裡的時候把屋子收一收，地板拖一拖，茶几等擦一擦。
然後去房間叫倆孩子起床。
這裡和A城兩片天，早晚已經十分涼，曜辰和鼕鼕睡一張床。
兩個小孩子感情好，每天晚上還要玩的不肯分開，吵著鬧著要一起睡。
已經一張床睡了好多天。
小孩子白天玩的累，天氣冷奶奶也讓他們多睡會兒，不叫他們早起，這會兒把早餐做好才到房間叫倆孩子。
一到床邊，見曜辰已經醒了，睜眼第一眼就是往房間看，看到奶奶過來就說媽媽。
奶奶笑吟吟走過來，拿好衣服，把曜辰從床上抱起來坐著，然後一邊穿衣服一邊告訴他：
“媽媽在路上了，很快，媽媽就到啦，媽媽現在在坐飛機，飛機在天上飛。”
曜辰便往上指指，說道：“灰機。”
對。
“飛機。”
飛字曜辰還是說不轉的。
“媽媽坐飛機，很快就到家看曜辰。”
一老一小，奶奶一邊說一邊給曜辰穿好衣服，小襪子，小鞋鞋。
隨即把曜辰放地上，這時候鼕鼕已經醒了。
睜開眼睛第一眼就是找小侄子，奶奶指指地上，“曜辰在這兒呢。”
鼕鼕就笑起來，曜辰也走過來趴床邊，對鼕鼕說:
“小表叔，我媽媽在灰機上。”
說話奶聲奶氣的小孩兒，說得也慢。
鼕鼕聽完嗯嗯點頭，說：“表姐在飛機上。”
奶奶笑著說：“對。”
把倆孩子衣服都穿好了，然後左右手各牽一個，到洗手間洗臉刷牙。
曜辰還得奶奶幫忙刷，鼕鼕可以自己刷了，就是喜歡把牙膏水吞肚子裡，所以奶奶給他們的洗牙水都是溫開水。
洗好臉抹香香，小孩兒面板嫩，防風把臉給吹裂了。
“抹香香，臉就不凍啦，香香見媽媽。”
奶奶一邊說一邊給曜辰抹。
曜辰抹習慣了，揚起小臉給太奶奶抹，抹完他再給鼕鼕抹。
香香抹好了就把早餐拿到飯廳，弄給倆孩子吃。
今天早上的早餐是水煮雞蛋和煮玉米，還有煮紅薯。
一人兩個水煮雞蛋，一個玉米，一個紅薯。
鼕鼕已經什麼都自己會了，奶奶給曜辰剝雞蛋，雞蛋剝好遞給小孩兒，曜辰接過來說：“謝謝太奶奶。”
奶奶笑眯眯說：“不謝不謝。”
吃完雞蛋，玉米就抱起來啃。
曜辰小牙牙啃的慢一點兒，但已經會自己吃了。
紅薯軟軟的。
吃完再一人一盒純牛奶。
吃飽了肚子再擦擦嘴巴，奶奶便帶倆孩子下樓去玩。
同樣帶上扭扭車。
到了樓下自然又遇到要麼出來鍛鍊身體的，要麼也是帶孫子孫女的一幫子爺爺奶奶，又是一番寒暄。
大家都問曜辰媽媽什麼時候到。
曜辰便小手指指天，說：“媽媽灰機。”
大家也都懂，笑著說道：“哦，原來曜辰媽媽在飛機上啊，真棒，曜辰馬上就可以見到媽媽啦！”
曜辰就又笑眯眼。
然後，奶奶便帶著倆孩子到小區門外等。
訊息傳的也快，就連門口的理髮店，小賣部也都知道曜辰媽媽要回來了，見到了也都問問。
曜辰便也都告訴大家，媽媽在灰機上。
然後三個人也就不去別的地方，就在那裡等。
奶奶一邊和鄰居們聊聊天，倆孩子也就原地玩兒。
所有路過的都知道曜辰媽媽要回來了，都逗他。
有人故意說：“曜辰，不等媽媽了，走，爺爺帶你去坐搖搖車。”
又有人說：“曜辰，伯伯帶你去買肯德基，媽媽有什麼好等的。”
“曜辰，去我家找妞妞玩。”
但是不管大家是拿吃的哄曜辰，玩的哄曜辰，還是小狗狗哄曜辰，曜辰都不肯離開這個地方，要在這裡等媽媽。
眾人看著笑也感動。
哪個孩子不喜歡自己的媽媽呢，哪個孩子不盼望自己的媽媽呢。
這只是平常，往年快要過年的時候，小區門口每天都有人到門口來等爸爸媽媽。
這座小城，就業機會不多，很多年輕人出去打工，孩子就是給爺爺奶奶或者外公外婆。
菜市場，姑姑和姑父麻利的做著生意。
今天來的客人一來就問：“咦，今天的魚比昨天少啊。”
“對。”姑姑笑著說，“今天只賣上午，下午就不來了，侄女要回來啦，還有曜辰的大伯也要來。”
“哎喲，那可是貴客喲。”
“可不是。”
姑姑一邊做生意一邊和客人聊聊。
很多都是老客戶，即便第一次來的也是這個小城的人，都講著家鄉話，親切。
到了九點，一個池子的魚就賣完了。
本來他們一共三個池子，今天就只進一個池子的貨。
現在收攤回去，姑父把池子的水放掉，姑姑把攤位擦乾淨，脫了專用圍裙放袋子裡。
另一個袋子裡裝著一會兒要帶回去的魚。
隨即兩個人要去買別的菜。
“兔子，野兔子買一隻回去。”
“嗯，還有雞，鴨，牛肉，這些都得買。”
“買。”
“黃鱔呢，也買，還有牛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