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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任安水郡守快調任了!

這句話猶如一通炸雷,在鄭如謙頭頂崩開。

他們兄弟幾個能申冤,能夠離開岌岌可危的生活環境,全仰仗郡守大人是位明官,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爺。

萬一再換個朱志,哪怕換個邊文軒過來,安水郡都得變天。

鄭如謙打了個寒顫,拉住旁邊熟臉小二哥,小聲詢問,“敢問小二哥哥,那兩位姑娘是何身份?”

小二哥嘿嘿地笑,“一位是京城江家的姑娘,也是咱們東家,聽說是跟家裡鬧了彆扭來這裡散心,另一個是府城王家的大姑娘,這你都不認識。”

鄭如謙的腦袋上又炸了一道雷,如果這雷是實質,大概已經將他劈地頭髮立起,滿臉焦黑了。

難怪王家這三四個月都沒有動作,不是對方恆手下留情,而是準備一擊斃命。

等王大姑娘的舅舅坐上這府城的郡守,還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別說是做生意,考舉人,就連活下去都困難。

這可是個大事件,鄭如謙恨不得立馬飛回斜陽縣,把事情告訴哥哥弟弟們。

他辭別郝掌櫃與小二哥,急吼吼就往外跑。

溫知允正抱著小藥箱在門口等待,冷不丁看見鄭如謙這樣,精神頓時煥發,“二哥,發生了什麼事,誰欺負你了?”

他眼底都是期待,甚至有點摩拳擦掌。

鄭如謙頓了頓,不知道該寬慰一下小四弟的心,還是給他個腦瓜崩,讓他少盼著點自己出事兒。

“我沒事……”

這三個字剛出口,平地一聲炸雷響起。

鄭如謙一扭頭,就看見輛馬車橫衝直撞地飛過來,一路帶飛了不知多少瓜果雞蛋,看樣子要直碾悠然居門口。

他心底一頓,突然後悔讓姜一姜二姜三姜四去卸臘肉了,關鍵時候竟然連個搭把手的都沒有。

偏偏自己的身形又緩滯,明知該迅速躲避,兩條腿卻像不聽使喚似的,半天抬不起來。

這要是被撞上了,不死也得殘。

幸好旁邊還是有個興奮的小四弟。

“二哥!”溫知允大叫一聲,眼底迸出流轉的光華,他知道自己這次死乞白賴跟二哥來府城是對了,當即屏住呼吸,腦中浮現吳大夫所教習的畫面。

先從袖子裡抽出銀針,再彈掉包裹尖頭的棉絮,目光緊盯馬匹發達的臀大肌,在力所能及地距離狠狠甩過去。

只聽一聲嘶鳴,淬了十天十夜麻沸散的銀針剛一入體就遲緩了馬兒的步伐,再往前衝幾步,就因為急剎整個馬兒連帶著車廂都原地摔了個跟頭,變成一攤爛木頭。

木頭堆裡埋著個華服少年公子,正“哎唷,哎唷”地叫喚。

鄭如謙驚悚歸魂,滿臉呆滯,只覺得自己是在鬼門關上走一圈。

在他身後,溫知允的掌心也沁出了汗水。

還是不夠,還是不行,若是再晚一點丟擲銀針,若是麻沸散晚幾個呼吸起作用,鄭如謙就不站在酒樓門口,而是掛天上了。

“公子。”

正在搬臘肉的四個家僕嚇得魂飛魄散,全都撲過來圍在倆人身邊,不敢再離開分毫。

此時,酒樓裡交談的兩位少女也被悠然居門口的動靜驚動。

她們起身走過來,瞥了兩眼那華服少年公子,王家大姑娘驚訝地捂住口鼻,“堂哥。”

再看後頭跟過來的,不是王家的奴僕又是誰。

王大姑娘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甚至沒考慮過去扶一把自己的堂哥,扭頭回了酒樓。

倘若長宴在,一定能精準分析出王家的家庭狀況。

但他不在,鄭如謙又是個呆的,剛死裡逃生,就聚精會神地研究那輛四分五裂的馬車成色,連道惋惜。

溫知允則從懊惱中回過神,緊盯著那王家公子不放,眼底流露點點兇光。

“公子沒事吧,郡守大人不允許當街縱馬,更不允許馬車速度過快,您可得慢點。”王家家僕苦口婆心。

王公子卻一把拂開他們,大聲喝罵,“我是王家的人,我就是當街縱馬又如何,他一個快要調任的老東西,管得了我什麼?”

老話說得好,人走茶涼。

但安水郡守還沒走呢,茶涼的也太快了。

果然這王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鄭如謙面帶嫌惡,領著溫知允和家僕疾步回了簪花小院。

他找到張啟全詢問,“張叔,安水郡守快要調任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張啟全忙碌的動作停下來,“是聽說過,郡守大人愛民如子,是個難得的好官,這次調任應該是升職。”

撇出意外,大渝王朝的官員調動都是在年後四月份,春暖花開之際。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還有至少小半年的時間。

鄭如謙長出一口氣,決定跟小四弟分頭行動。

他跟府城悠然居剛簽好合同,總得要把第一批菜給送過去。

過幾日龐大山還會帶著雲水縣的菜過來,但還遠遠不夠。

鄭如謙得去找更遠,更新,更奇特的蔬菜,才能讓府城悠然居捨不得跟他放棄合作。

那回斜陽縣報信的事兒就只能交給溫知允了。

好在王家一心一意謀奪安水郡守的位置,暫時不會對他們兄弟下手。

但鄭如謙還是不放心,把一二三都交給溫知允,只帶著個姜四,朝南方奔去。

斜陽縣在北,雲水縣在南,府城在二者中間偏西,呈三足鼎立姿態。

鄭如謙要去的,就是比雲水縣更南,但又靠近府城的位置。

他足足趕了四天的路,終於抵達一個名叫安陽的縣,那裡倒也沒什麼稀奇的青菜,但他在店裡打尖休息的時候,吃到了一種菜乾。

這菜乾與斜陽縣的豆角有幾分相似,但又長又細,和大骨肉一起燉出來,吸飽了湯汁,還依舊能保持勁道。

鄭如謙一邊吃一邊直呼過癮,故意在老闆做飯時過去套近乎,終於把這菜乾的名字套出來了。

原來這玩意也叫豆角,和斜陽縣秋季採收的胖短豆角不同,這種是瘦長豆角。

之所以晾成豆角幹,是村裡一個大娘覺得冬天老吃蘿蔔白菜有點難受,就想辦法儲存其他季節的蔬菜。

後來意外發現,長豆角加鹽水煮熟再晾乾以後,燉菜格外好吃,就在縣裡流傳了起來。

老闆一邊燒火,一邊洋洋得意,“不是我吹,豆角幹就咱們安陽縣才有,但凡吃上幾口就沒有不愛的,每年還總有外地人過來買上幾斤。”

鄭如謙故作不屑,“這豆角誰家沒有,煮熟了曬乾也不是很困難,何故要來安陽縣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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