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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問事倌神色憂慮地將這句話說出口時。
所有人神色匆忙地回到了原處。
果然,問事倌猜對了,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說中。
此時的街道上,別說是屍體,連血跡都沒有,老婦人的屍體更是不翼而飛。
蒲陰陽蹲在地上,似乎是想找到被擦洗過的痕跡,
然而,他眼睛都快盯瞎呢,也沒找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這裡彷彿從來都是這樣。
剛才發生的一幕,似乎只是在睡夢中發生的。
梁尋輕聲嘆息道:“這就是風水中的三疊障麼,這麼神異,難道說,我剛才吃的只是一團空氣。”
可那種肚子鼓起來的感覺卻一點錯都沒有。
青衣一聲不吭,臉色鐵青,立刻拿刀衝進木屋。
她的神色忽然呆住。桌子上依然放著鐵鍋,沸水依然在蒸騰,鍋裡的肉還在冒泡,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梁尋看得直冒涼氣,眼前的這鍋肉似乎根本沒有什麼人動過。
他明明剛才吃過一塊腿骨肉,吃完後骨頭放在桌子上,可是眼中現在看去的,卻是那一塊腿骨肉,好端端的在鍋中冒泡。
桌子上根本沒有骨頭,連吃過的痕跡都沒有。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住:剛才的一幕簡直像是做夢一樣,一行人腦子都開始轉不過來了,這種景象別說是親自遇到,連做夢也從來沒做到過。
青衣突然蹲在地上,手指塞進舌頭,掏了半天,突然嘔出一股子清水。這明顯就是一天沒進食,胃裡只有酸水,哪像是剛才吃肉吃飽的樣子。
此時所有人都開始信問事倌的話了,這真的是讓人匪夷所思。
梁尋想嘔,也是半天才吐出一點苦水。
他的狀況和青衣幾乎一模一樣。
從剛才站在桌子之前,到眾人去了鎮子上一圈,這一段時間中的歷史似乎被人掐去了。
但在每個人的記憶中,卻都有那麼一段。
這真的太不可思議呢。
青衣忽然抽出刀,不斷用狐疑的目光擦來擦去,自己剛才確實一刀砍下了老婦人脖子,可是現在就像是砍了一刀空氣,啥也沒留下。
問事倌哪裡也沒去,一直站在屋子中,盯著那一鍋正在沸騰的肉。
那柴火是真的,肉也是真的,鍋更是真的。
如果是幻象,這鍋肉就是現在唯一真實的東西,甚至古鎮的所有房屋,高大的白色石牆也都是假的。
青衣忽然提起刀,奔了出去,大叫道:“我再去看看那個戲臺班子,和十米高的石牆,假如是假的,那石牆應該一隻手就能推空。”
蒲陰陽立刻叫道:“別去!”
青衣理都沒理他,問事倌忽然攔在門口,低聲勸道:“青衣姑娘,這鎮子太古怪,現在不是分開的時候,你單人前去,說不定會出意外!”
“那你可有什麼破解之法?”青衣一刀砍在石街上,火星四濺,又一刀砍在木屋柱子上,木頭咬住刀鋒,也是真的。
這座古鎮確實是存在的。
問事倌嘆道:“這就是風水陰陽異術中的虛虛實實,這位高人實在太離譜,把我也矇住了,要是那位姓蕭的風水先生肉身還在,就好了,或許他有破局的方法!”
‘這不是說的廢話麼?’每個人心中都在罵娘。
青衣突然支起耳朵,悄聲道:“有動靜!”指向木屋。
梁尋剛要衝進去,房子裡國師突然暴喝一聲:“下來!”
立刻又喊道:“快攔住他!”
所有人眼前一花,一道白色的身影從蒲陰陽身旁竄過,跳上房子,幾個起落就不見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好半晌才回過頭,張目四顧:
“剛才泡過的額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人還是動物,身手這麼矯健敏捷?”
“不會是人,人不可能那麼矮,動作也不可能那麼敏捷跳脫!”
每個人都發出這樣的疑問。
如果用常理來講,人體的極限根本不可能跳那麼高,做出那種弧度的動作,一個起躍就能跳上三四米高的房子,身影快得肉眼幾乎都看不清。
蒲陰陽長吁了口氣,向走出來的問事倌:
“你看清了那東西嗎?”
“是隻猴子,白猴,藏在櫥櫃裡!”
櫥櫃,又是櫥櫃!
幾個人記得很清楚,剛才青衣是從櫥櫃裡將老婦人揪了出來,而現在,那隻白色的猴子又藏在了裡面。
梁尋立刻問:“那裡面還有東西沒?”
國師走了出來,嘆息道:“沒了,這鎮子上的活物除了我們,就只有它,這畜生生起了靈智,而且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身子細長,幾乎都半個人高!”
“和人一樣的靈智?”問事倌忽然插嘴問道。
“是的,它剛才用絲線拉動角落的凳子,想騙我轉頭,自己突然竄出來!”
“你上當了?”蒲陰陽抿起了嘴。
國師沒回聲,卻嘆息了口氣。堂堂大名鼎鼎的國師,欽天監的首席人物,卻被只猴子騙過了眼,說出去確實是個笑話。
國師沒說錯,在木屋樑頂之上,確實有一條几乎透明的線,綁在桌子上。
問事倌開始沉思:
“破局的辦法或許就在這白猴身上,咱們得找到它,這猴子這麼聰明,在這裡起火煮肉,弄出肉香,做出最後一道障,遮蔽咱們三識六覺,按道理,大自然絕不會生出這種靈物,我想請問。”
問事倌走到國師面前說:
“有請國師為我解惑!”
“說!”眾人好奇地看過來。
“我聽說,在盜墓的行當中,有一種下陰術,就是將活人的生魂抽出來,放入動物或者死屍的身體中,代替活人走陰,這樣墓中的邪祟屍王,根本察覺不到活人氣息,自然也引發不了墓中的機關禁制,請問國師,這世上是否有這樣一種法術?”
國師沉吟了下,道:“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國師但講無妨,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先生你貴姓?本姓是不是姓徐?以前是不是來過這墓中?”
此時早已沒人關心國師問出了幾個問題,這三個問題如一串炸雷,在眾人耳膜中震得嗡嗡作響。
誰也麼想到,他們同輩來的欽天監之人,竟然會知道這麼多的事!
更炸裂的是問事倌沉吟了一會,說了句:
“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