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的孩子，請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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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裡啪啦……
烈焰熊熊升起，遠遠看去達倫的上半身都已經變成了一團火球。
翻飛繚繞的火焰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了起來，看得祗園等人陣陣心驚肉跳。
足足一分鐘的時間，文斯莫克·伽治才緩緩放下了火焰噴射器。
連他都沒有發現的是，他的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煙霧翻滾，遮蓋視線。
咕嚕……
加計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唾沫，壓低聲音對旁邊的鼯鼠道：
“喂，那傢伙不會直接被燒死了吧？”
鼯鼠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就在這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從濃煙中心傳出。
“嗯，威力還算可以。”
一陣狂風吹散了黑煙，眾人瞪大眼睛看去，只見達倫站在一片餘焰翻飛的大地上，正低頭觀察著自己身上的狀況。
他的體表覆蓋著一層黑色的灰燼，隱約可見焦黑的燒傷痕跡。
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這傷勢並不嚴重。
嗯，至少對他來說不嚴重。
“火焰噴射器，透過試驗了。”
達倫拍了拍面板上的灰燼，朝著文斯莫克·伽治咧嘴一笑：
“下一個。”
他又把目光挪向加計等人，
“你們也別閒著，都一起來試驗吧，別浪費時間。”
……
於是一場武器製造史上最驚心動魄、駭人聽聞的試驗開始了。
火焰噴射器，
數千伏特的高壓電流槍，
行動式火箭炮，
高速切割輪盤，
連射式重機槍……
傑爾馬66所製造出來的各式科技武器，如同狂轟濫炸般盡情地宣洩在海軍上校的身體上。
整個訓練場中接連不斷地響起了沉悶的轟鳴聲，尖銳的切割聲和巨大的爆炸聲，時不時還夾雜著加計狡猾的笑聲。
包括文斯莫克·伽治在內的所有人，從一開始的瞠目結舌，到習以為然，最後甚至已經直接進入了一種麻木的狀態。
足足半個小時之後，加計等人氣喘吁吁放下最後一把武器，毫無姿態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們看向達倫的眼神中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怪物……”
文斯莫克·伽治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忍不住臉色發白地喃喃道。
達倫神色滿意地坐在一箱武器上，口中咬著一根點燃的雪茄。
旁邊一名隨行的軍醫正給他身上的傷口進行包紮、處理。
“很不錯，就按照剛才確定的幾種武器來生產吧，定金50%，尾款在收貨後付清。”
達倫朝著文斯莫克·伽治微笑道。
文斯莫克·伽治聲音嘶啞道：
“沒問題。”
此時的他，已經清醒地意識到，眼前這個北海海軍最高長官，到底是一頭多麼恐怖的兇獸。
等隨行的軍醫簡單地包紮完畢，達倫緩緩站起，重新穿上鼯鼠遞過來的軍服，披上雪白的正義披風，緩步走到文斯莫克·伽治的身邊，壓低聲音道：
“另外，關於軍艦改造的問題……”
文斯莫克·伽治面露難色：
“你的要求太高了，如果用金屬來替換軍艦的龍骨，軍艦的重量至少會比原來提高一倍以上，這樣一來，軍艦的吃水深度恐怕……”
達倫不以為然地擺擺手，
“不，吃水深度的問題你不需要理會。”
他那深邃的漆黑雙眸閃爍著某種詭譎而囂烈的野心之火。
“我需要的，是軍艦的主體架構必須由輕型的金屬所構成。”
文斯莫克·伽治皺了皺眉，沉吟著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在鋼材中摻雜小量用於製造戰鬥服的合金，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但資金上……”他瞥了達倫一眼，“……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達倫笑了起來。
錢這玩意，留在手中就是一堆廢紙。
只有花出去了，切實用於提高自身實力，才是王道。
————
軍艦起航，緩緩使出傑爾馬王國的港口。
文斯莫克·伽治站在陸地上，滿臉笑容地朝著那一艘遠去的軍艦揮手。
直到軍艦消失在遠方的海面盡頭，他臉上的笑意逐漸變得陰冷、猙獰。
“老爺，北海海軍的定金，已經全部放入保險庫了。”
一名管家裝扮的中年男人畢恭畢敬地走了過來，低聲道。
文斯莫克·伽治臉色陰沉地點了點頭。
他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讓管家男人離開，獨自一人朝著傑爾馬王國的主堡方向走去。
文斯莫克·伽治穿過了守衛森嚴的主堡建築大門，進入了一條重兵重重把守的通道。
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金屬的大門。
他走上前去，雙眼對準金屬大門上的電子面板，並且伸手按住大門的把守。
“虹膜驗證透過，血脈驗證透過，歡迎回來，老爺。”
一道毫無感情可言的冰冷電子音響起。
大門隨之開啟，文斯莫克·伽治大步走了進去。
金屬門後是一個足足有數個足球長大的實驗室，一排排巨大的試管陳列在眼前，伴隨著機器的運轉，緩緩轉動。
三米高的巨大試管中充斥著綠色的液體，液體中漂浮著一具具人體。
赫然是傑爾馬的複製人士兵。
文斯莫克·伽治站在一個銀色的控制檯前，面無表情地盯著不斷轉動的綠色試管。
忽然，他一拳重重地砸在控制檯上。
砰！
“該死！！”
他咬牙切齒地嘶吼起來，雙目充斥著密密麻麻的血絲，表情猙獰而扭曲。
“恥辱！真是恥辱！！”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胸膛起伏不定，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想我偉大的傑爾馬王國國王……惡之軍隊的最高統帥，現在竟然淪為一個下賤、卑微的軍火商人！
他羅傑斯·達倫……真以為傑爾馬王國是他的軍火供應商嗎！？
甚至還打上了戰鬥服的主意！！
“該死！！該死！！該死！！”
文斯莫克·伽治不斷咆哮著，一拳又一拳地揮出，在金屬面板的控制檯上，砸出了一個個清晰的拳印。
他充滿血絲的雙目死死地盯著一排排正在孕育中的複製人士兵，滿臉不甘。
內心憤恨至極。
剛才那明面上說是一場“武器試驗”，但文斯莫克·伽治又何嘗不知道，那是達倫那混蛋給自己的一個警告！？
他這是要用碾壓性的強勢姿態，來呈現他的強大。
文斯莫克·伽治大口喘息著，狠毒的目光不斷地在實驗中掃視起來。
複製人士兵……人數對那傢伙來說簡直毫無意義；
傑爾馬引以為傲的戰鬥服，
各式的高科技武器……
被那傢伙的惡魔果實能力完美剋制。
羅傑斯·達倫在實驗武器時的兇悍樣子，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怪物……有什麼方法能夠對付怪物呢？
一抹絕望湧上了文斯莫克·伽治的眼神中。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對抗那個傢伙了嗎？
這時候，一道呼叫聲從話筒中忽然響起。
“老爺，索拉夫人的羊水破了，馬上就要進行分娩，請您過來一趟。”
文斯莫克·伽治一愣。
索拉……那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懷孕了，馬上就要分娩。
而他傑爾馬的國王，也將迎來自身的第一個血脈。
一抹難見的溫柔浮現在文斯莫克·伽治殘酷的臉上。
“我的血統……”
他輕聲呢喃道。
“我的血脈……”
他忽然如遭雷擊。
下一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我找到對付你的方法了！！達倫！！”
文斯莫克·伽治忽然癲狂地仰頭大笑起來。
“血統因子……改造……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只有怪物，才能夠對付怪物！！”
他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瘋了一般跌跌撞撞地衝到實驗室的另外一側，一把抓住一根粉紅色的試管。
裝滿粉色液體的透明試管上，倒映出他逐漸瘋狂的面孔。
“我的孩子……請原諒我。”
“這是為了傑爾馬的榮耀。”
他嘶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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