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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越想越覺得氣悶。
即便自己能看透原石真正價值，卻因為拍賣會的規則而畏首畏尾。
就因為資金問題，他明明有撿漏的能力卻沒撿漏的實力，想想都憋屈。
人都是貪婪的，江澄也不否認自己想掙更多。
但前面這些料子說實話也就是暖場，小打小鬧。
真正的大傢伙還在後面。
估計上億的都不在少數。
但最要命的是，江澄根本看不到後面的料子。
要是能提前看到，他就能鑑定出原石的價值，提前做出最正確的抉擇。
“等等！”
江澄忽然眼前一亮。
“提前看到料子！”
對啊！
江澄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一雙手都激動的微微有些顫抖。
別人辦不到，他辦得到啊！
他可是能夠透視的。
隨即江澄也不說話，運轉目力對整個拍賣會後臺進行了透視。
視線中，牆後的後臺裡，一堆工作人員在忙碌準備著。
很快，江澄就看到了剩下的拍品。
一共還剩下七塊料子。
每一塊上都標註了號碼。
可江澄正想接著用眼睛鑑定那七塊原石價值的時候，江澄發現竟然鑑定不出來。
江澄瞬間有些懵了。
自己鑑定物體價值的能力，從來沒失過手，這是怎麼回事？
正納悶之際，腦袋卻突然一陣眩暈，眼睛一陣痠痛。
江澄趕忙閉上眼睛，不敢再運用透視。
良久才緩過來。
“難不成因為距離太遠又隔著一堵牆的原因？”
江澄口中喃喃。
看來得走近些看看才行啊！
這時候，第10號原石拍品已經被工作人員抬了上來，放在了拍賣臺上。
江澄隨意掃了一眼。
廢料一塊，江澄瞬間沒了興趣。
所以想都沒想，就起身離開了座位。
慕容雪看著江澄起身，有些不明所以。
下意識拉了拉江澄的胳膊，俏生生道：“你幹嘛去？下塊原石要拍賣了！”
江澄隨便敷衍道：“我去上個廁所，一會就回來。”
說完，就朝著大廳門口的方向走去。
慕容雪望著江澄的背影，也起身快步跟了過去。
“跟著我幹嘛？”
剛走出拍賣大廳門口，江澄看著慕容雪竟然也跟了出來，一臉的無語。
“你說呢？我不跟著你，我就陷入睡眠，你讓我怎麼辦？”慕容雪有些無奈道。
江澄默默扶額，倒抽一口氣，怎麼把這茬忘了。
不過跟著就跟著吧！
他也不是真的要上廁所。
他不過就是想找個離翡翠原石近一點的位置罷了。
江澄運用透視大致掃了一圈四周，很快確定了一個位置。
那是一條走廊正中間的位置，按照直線距離，那個位置距離原石放置區不超過三米，中間只隔著一堵大白牆。
江澄走到走廊中間的那個位置，正準備透視牆壁，卻看見走廊一頭突然出現兩個穿安保衣服的男子。
一臉古怪地打量著他跟慕容雪。
接著便走了過來，冷聲問道：“先生小姐，這麼在這幹什麼？”
江澄溫和一笑：“不好意思，我們要去上廁所！”
兩個安保對視了一眼，指了指江澄身後的方向道：“先生、女士，廁所在那邊，你們走錯方向了！”
江澄暗道不好。
自己竟然忘了這茬了。
這個位置是最佳的透視位置，可透視原石料子並進行價值鑑定也需要時間。
剩下的6塊料子摸清楚價值，和記住對應的號碼，最少也要一分鐘時間。
最要命的是兩個安保又直勾勾地盯著他，他總不能一直現在這裡對著一堵大白牆不動吧？
得把兩個安保騙走才行！
心念一動，計上心頭。
一把握住慕容雪的小手，輕輕抬起，一臉的驚愕的表情。
驚呼道：“親愛的，你，你的戒指怎麼沒了？難不成弄丟了嗎？那可是我花了一百萬買的啊！”
接著又暗暗捏了捏慕容雪的小手，給了她一個眼神。
慕容雪開始還有些懵，不過看著江澄眼神，又想到了剛才江澄說的話，瞬間明白了過來。
趕忙換上了一副急切的表情道：“哎呀！親愛的，我的戒指呢？我明明戴在手上的啊！怎麼不見了？”
江澄嘆了口氣，埋怨道：“你……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到底丟哪了？”
慕容雪露出一個委屈的小表情：“我……我也不知道，會不會丟在餐廳那了？”
江澄一臉的陰霾，怒罵道：“你個敗家娘們，那可是價值一百萬的寶石戒指，說丟就丟！我真想抽死你！”
說完，江澄剛忙掏出錢包，從中抽出一沓龍幣，足足十來張遞給了兩個安保。
急切道：“二位大哥，我女朋友的寶石戒指丟了，能不能麻煩你們幫忙找找？這些錢算我感謝你們的！拍賣會人太多了，我們兩個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慕容雪也在一邊幫腔：“麻煩你們了，我那枚戒指可是價值一百萬！是我親愛的送我的，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它！拜託了！”
一聽價值一百萬的戒指，兩個安保眼中瞬間露出一絲貪婪，不過掩飾的很好。
一個安保毫不客氣地收了江澄的錢，拍了拍胸脯保證道：“小姐，您放心，我們一定幫您找到戒指，那請問小姐，您的戒指什麼樣的？”
“嗯……那是一枚天鵝之吻形狀的寶石戒指，兩隻天鵝圍著一枚藍色心形的寶石，我在餐廳吃飯的時候還在，可參加拍賣會的時候就不見了，快去，你們快去，一定要好好找找！那可是一百萬的戒指！親愛的，我們回拍賣會場再找找吧！”
慕容雪焦急地催促著兩個安保。
兩個安保心裡打著小九九，急匆匆地沿著走廊向餐廳的方向尋找而去。
那可是價值一百萬的戒指，要是被他們找到了，就說沒找到，那一百萬地戒指不就是他們的了？
慕容雪看著兩個安保消失的背影，神色古怪地打量著江澄。
“你不是去上廁所嗎？這又是鬧哪樣？”
江澄只是笑笑，然後就是直勾勾盯著大白牆，一動不動。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在看什麼呢？”
足足一分鐘多，江澄這才長舒了口氣。
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興奮。
透過透視，他竟然發現，那剩下的6塊料子中居然有一塊價值的5.2億的原石料子，純純的極品帝王綠。
而剩下的五塊有四塊沒多大價值，有一塊價值120萬，也是雞肋。
江澄默默記住了那塊帝王綠原石料子的號碼。
是14號原石料子。
最讓江澄驚喜的是，這塊料子竟然不是標王16號。
而所謂的標王，只值120萬，和14料子一比，純純的狗屎地。
而且14號料子離標王這麼近的出場順序，在場的人更沒有理由對這塊料子下手了。
也就是說，只要競價操作得當，他很大可能會以最低的價格撿漏的一塊價值5.2億的極品帝王綠料子！
這塊料子，他志在必得。
只是，江澄有些猶豫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的有大佬也看上這塊，一起競拍，那就難辦了。
慕容雪只有一億兩千萬，也不知道夠不夠！
江澄皺了皺眉，將慕容雪拉到一邊，小聲問道：“慕容雪，你能不能再準備些資金？”
慕容雪一聽，有些疑惑。
“你什麼意思？”
江澄鄭重地看著慕容雪道：“你要是信我，就讓你爸再準備些資金，還有，拍賣會後，我們不在這解石，你讓你爸派人過來護送這些原石料子！”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可知道。
這裡可是龍國和麵粉國邊境，他可不敢暴露。
要切，拖回去慢慢切不香嗎？
慕容雪神色複雜地看著江澄，沉吟了良久。
嘆了口氣道：“你還要多少？1.2億不夠嗎？”
江澄淡淡道：“不知道，最好夠，但也要做最壞的準備！”
最終成交價是多少，江澄可不敢打包票。
看著江澄鄭重的模樣，慕容雪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鬼使神差地給自己父親撥了一個電話。
“喂！爸！我在瑞黎一個拍賣會，我看中一塊料子，我的資金有些不夠，還差……”慕容雪說著停頓了，看了眼江澄。
見江澄默默豎起三根手指，慕容雪一臉的不可思議，不過片刻後還是對自己父親補充道，“還差三億！”
“什麼？三億！小雪你可別被人忽悠，國內的料子怎麼可能超過三億？”慕容山也被三億數字驚到了。
“哎呀！爸，你就別問了，我就是怕資金不夠，說不定用不著呢！”
“你現在在哪？我現在就在瑞黎看料子呢！劉老就在我邊上，我現在就去找你！小雪，你可千萬別衝動，三億不是三百萬！”
“哎呀，知道了爸，我給你發個定位，對了爸，你來的時候多找些人來，我拍了幾塊原石，不放心！”
“成，一刻鐘後就到！”
說完，慕容雪結束通話了電話，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沒想到，爸竟然就在瑞黎，那就好辦了，而且劉老也在，心裡就更有譜了！
慕容雪怔怔地看著江澄，江澄也直直地看著她，四目相對，氣氛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無條件的相信江澄，一切就是這麼莫名其妙。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竟然陪著江澄一起瘋，一起賭！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拍賣場的座位。
剛才那塊料子，最終流拍。
江澄想的沒錯，越靠近標王的位置，叫價的人就越謹慎。
他們的顧慮其實跟之前慕容雪的顧慮一樣。
要是把所有資金分散，那最後的壓軸標王，那還有爭的可能嗎？
那可是帕敢老坑流出來的料子，吸引力十足。
誰都不知道下一塊到底起拍價多少，最終成交價又是多少，真實價值又是幾何！
誰都不想在標王之前消耗過多的資金。
就像蘇格拉底讓弟子在果園裡找最大最好的蘋果，不準回頭，一樣。
所有人都會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下一顆蘋果才是最大最好的。
但江澄卻不同，他是那個唯一擁有上帝視角的人，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哪顆蘋果才是最大最好的。
因此，他能毫不費力地便找到最有價值的翡翠原石，而沒有那麼多顧忌。
這便是江澄現在最大的資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