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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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林傑雖然心有不甘，可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低頭，躬身道歉。
王小濤笑了。
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比剛才撿寶還讓他覺得爽。
“王小濤，你別得意的太早，就憑你撿寶的這個鼻菸壺賣到一百萬，也不夠你還高利貸的。還有兩天，若是兩天後，你還搞不到錢還高利貸，就等著變成廢人吧！”林傑氣得是咬牙切齒。
“林傑，一點小錢而已，就不用你這麼操心了。”王小濤不以為然的回道。
“五百萬的高利貸，扣除鼻菸壺抵價的一百萬，還差四百萬，好大的口氣。莫非你以為，兩天的時間內，你還能靠撿寶賺到四百萬？別天方夜譚了，今天這鼻菸壺，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走了狗屎運撿到的。”
“你管我怎麼賺到剩下四百萬的？閒吃蘿蔔淡操心！”
“走著瞧，兩天後還不上坤哥的錢，你就等死吧！”
留下一句狠話，林傑在蘇燕的摻挽下離開。
“走吧，去我的店裡，咱們把買賣合同簽了，我就可以給你轉賬了。”
“好。”
“王小濤，只剩下兩天時間了，四百萬，你確定可以搞定嗎？”走在路上，楚曼文擔心的問道。
雖然今天，王小濤撿寶得到了鼻菸壺，大賺一百萬，但撿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別說是她，就是她古玩店裡的大師傅，也不敢說，兩天的時間就能夠撿寶賺到四百萬。
畢竟很多時候，撿寶這玩意，實力是一方面，運氣也佔據很大的成分，任憑你眼力再逆天，無漏可撿也是白瞎，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只要這坡子街有寶貝，我就能做到。”
“若是沒有呢？”
王小濤先是一愣，隨即搖搖頭：“不可能，這麼大一個坡子街，多多少少，總是要有一些寶貝的。”
來到珍寶坊，楚曼文開始擬訂收購協議。
王小濤趁著功夫，在店內四下打量了起來。
隨著視線所至，擺放在展架上的一件件東西，都在腦海中響起了準確的鑑定結果。
“品名：黃釉青花折枝花果盤，產地：明金陵城民窯，生產日期：公元1623年，品相完整度：百分之九十五，市場評價：三十萬左右。”
“品名：粉彩龍鳳瓶，產地：清光緒民窯……”
“……”
沒想到，楚曼文這店裡的古董，竟然清一色的全是真品，倒是真難得！
王小濤將楚曼文店裡這些東西，一一全部看完後，內心被深深震撼了。
如今的古玩行業，早已經是魚龍混雜，不復當初，即便是山城最大的古玩店古鈺齋，都是真假贗品充斥，像珍寶坊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在王小濤的震驚之中，之前在撿寶鼻菸壺時，心中所生出的猜測，也終於得到了肯定。
所有真正的古董上，都會有一種乳白色的霧氣，可以用來補充使用神眼天瞳能力，所需要耗費的能量。而在真正的古董上，所蘊含乳白色霧氣的多少，則和古董的價值有關，價值越高的古董所蘊含的乳白色霧氣就越濃厚，反之就淡薄。
果然是這樣，哈哈哈！
心中判斷得到確切的證實，王小濤心裡那叫一個興奮。
有了這樣恢復的方法，後面就不需要擔心，神眼天瞳能力匱乏，無法繼續使用的事情發生了。
王小濤心裡已經計劃好了，坡子街這裡面古玩店還是很多的，雖然假貨不少，但也還是有真寶的。
以後來撿寶，神眼天瞳能力匱乏無法鑑定的時候，就去找家古玩店，去吸收那真正古董上，所擁有的可以補充神眼天瞳能力的能量，然後就可以繼續撿寶了。
這麼一會的功夫，楚曼文也已經完成了收購協議的擬訂，雙方簽字按下指印，轉賬很快完成。
“到賬一百萬，餘額一百萬。”
看著這樣一條，銀行到賬的簡訊提醒，王小濤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開心也有，傷感也有。
開心的是人生第一次，真正靠古玩賺到了錢，而有了這筆錢，父母在醫院的費用，倒是不需要擔心了。
傷感的是，若是沒有這一百萬，他銀行卡的餘額，竟然為零。
就在王小濤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六十歲出頭，看上去慈眉目善的老太太，雙手抱緊一個造型精緻的小盒子，急衝衝的走了進來。
“請問，這裡收象牙微雕嗎？”
“現代的不收，上世紀之前的古董收。”
“那這個肯定沒問題，至少也要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楚曼文示意的目光，落在店裡大師傅顧老身上，只見對方點點頭，走過來道：“老規矩，先看貨，再接著往下談。”
“沒問題。”
老太太點點頭，很快將造型精緻的小盒子開啟，露出一個成人大拇指大小的，象牙微雕。
這麼一件並不大的象牙上，竟然還雕琢了九條騰飛的巨龍，雕工亦是十分精湛，栩栩如生。恍惚中，竟然真的給人一種，巨龍騰雲駕霧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看這件象牙微雕的情況，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象牙微雕，而是猛獁象牙微雕。
兩者聽上去都是象牙，但是價格的差距是很大的，能夠達到十倍以上。
“怎麼樣？”
“目測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到底怎麼樣，還需要做更進一步的專業檢查。”
“可以，動作快點，我著急賣了換錢，有急用。”
顧老點點頭，開始將這件九龍雕刻的猛獁象牙微雕，拿在手裡，認真的感受起觸感。
這是鑑定象牙不同材質常用的手段，比如非洲象牙、亞洲象牙、猛獁象牙以及人造象牙，它們握在手裡的觸感，都是不同的。
不過這種差距不大，除非是專業的鑑寶人士，否則根本無法區分出來。
確定觸感，是真正的猛獁象牙沒有問題後，顧老又開始藉助專業的裝置，進行檢查，這是一種特殊光線的手電筒，可以深入到象牙的內部，然後針對不同的象牙，可以有不同的折射光表現。
大概看了三分鐘左右，大師傅顧老停了下來，衝著楚曼文示意的點點頭。
然後，目光轉向老太太道：“材質是真正的象牙沒錯，雕工也很精湛，是不是準心賣的？”
“當然，你能給多少？”
“像這種大小的普通象牙雕製品，最多也就是十萬八萬的樣子，算上雕工的溢價，最多十五萬。”
顧老試探性的給出了價格。
圈子裡都這樣，先給出一個相對較低的價格試探，若是能夠試探出賣家的底價自然最好，實在不行，就給出自己所能接受的最高價，能收就收，不能收拉倒。
“你說的，那都是儲存一般，雕工只能算上好，但算不上精湛的那些。但是我這件，不僅儲存十分完整，沒有任何的丁點瑕疵，雕工更是精湛絕倫，至少三十萬。”
“這個價太高了，就算是你說得都沒錯，它也不值這個價格。”
“你最高能給多少？”
“十七萬。”
“不行，二十五萬。”
“十九萬。”
“一口價，二十萬，你要是能收就拿走，不能收我再拿去別的地方。”
“這……行，那就二十萬吧。”
一番討價還價的僵持後，最終以二十萬的價格成交。
可就在顧老，準備示意楚曼文轉賬成交的時候，王小濤卻著急的站出來阻止道：“不能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