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農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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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王靜竺被眼前的建築驚著了。
一幢金碧輝煌地大……廟？
看大門造型，很像廟宇啊。
牌匾上大書著“天瀾道山河監”。
王靜竺在記憶裡搜尋了一下，沒找到這方面的資訊，王婧竺那不學無術的，居然沒聽說過的什麼“山河監”。
點翠：“姑娘，這是山河監。”
王靜竺：“你家姑娘我識字。山河監幹什麼的？”不會是城隍廟吧？
點翠：“山河監就是管帝國山川河流的衙門。小到各個農莊的莊主，大到本府內各城城主的考核，都在山河監。”
王靜竺：“一個農場小莊主還要考核？”
“要的呀。每三年一次，若是考核不過，帝國就會收回莊子重新發賣。我家原本就是個小農莊的莊主，後來妖獸侵襲，家裡的修者都死在了妖獸口中。正好那年農莊考核，我家的地就被帝國收回去了。”
“都考核什麼？”
“糧稅。”
“稅？交白晶嗎？要交多少？”
點翠搖頭。“不是的，只能交糧食或者絲麻。不能用鐵幣和白晶代替。聽我爹說，是因為有本事的都要修仙，可若是不種地不產糧，除了那些築基期以上的高階修真者，大家就會餓死，國家就不攻自破，自己亡了。所以，皇帝陛下就做了規定，農莊只能用來生產糧食和絲麻，而且必須要生產。不能拿來種仙藥靈草，養靈獸。”
“帝國禁止種仙藥靈草，養靈獸？”
“不是。是種仙藥靈草和養靈獸的地方，需要特批，要給帝國更多的稅。”
“問天宗的仙藥園和靈獸園也需要？”
“那不用。宗門屬於方外之地，不受帝國管束。他們只會在帝國被入侵的時候，派人參戰。”
王靜竺心說：也有可能不會派員參戰吧？果然啊，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宗門和帝國能和平相處，是因為雙方沒有根本利益衝突。
宗門只想抓住一批天才在成仙成神的大道上狂奔，普通人和廢柴有多遠滾多遠。
帝國抓在手裡的，都是各大宗門不要的，以及少數不願意加入宗門的。
王靜竺心想：那些頂級世家豪族，也和宗門一樣，不受帝國管束的吧？
金川城是天瀾道的道府。
整個天瀾道，只有此一家山河監。
安慶城沒有，所以王婧竺的記憶裡沒有。
“走，我們進去看看。”
王靜竺邁步走向山河監大門。
“幹什麼的？”守門的兩個小兵立即上前攔住王靜竺。
“買農莊，是在這裡嗎？”
“請進。”兩個小兵態度瞬間恭敬起來。
點翠眼睛都亮了，主子果然是個有大志向的。
要想當一城之主，首先必須得是個好莊主。只有連續十年透過農莊考核的家族才有資格競爭農莊所在轄區的城主之位。
帝國的農莊細則寫得很詳細。
每畝土地每年須繳納200斤凡糧或者10斤仙糧或者30斤絲或者100斤麻。
王靜竺一看，這稅不高啊。
“就這點稅還能有人交不上？”
點翠眨眨眼，自家姑娘果然是金尊玉貴的大家娘子，不知民間疾苦。“姑娘，地下有妖鼠、天上有各種妖禽，森林裡的妖獸也會經常跑出來糟蹋糧食。就是耕種必須要用的水也很難搞，一般江湖湖泊裡都有妖。如果種的是靈米這些好仙糧，還會有仙師御劍來偷。”
王靜竺：……
御劍去偷？
如此沒下線沒節操嗎？
在修真界當農民，果然好難。
要買農莊得先簽契約。
價格很便宜，城市附近的，安全又富饒的地方，數百白晶一畝；偏遠的，尤其是接近森林的，每畝1枚白晶，就差白送了。
唯一的條件，得簽下血契保證，交不上稅就歸還土地，所買土地的費用概不退還。
一個小吏把王靜竺領到天瀾道的山川地理沙盤前。
沙盤造得很逼真，山山水水都用不同顏色表示得很清楚。上面插了許多小旗。
“所有插旗的地方，都是正在出售中的土地。綠旗是農場，黃旗是林場，紅旗是牧場……旗子上有兩組數字，上面的是總面積，下面的是每畝土地的售價。”小吏說得很明白。
看著數千個旗子，王靜竺頭皮很麻。
果然，修真界的人不樂意當農民。（都修仙了，還種什麼地？種地能賺幾個錢？）
天瀾道管轄的地盤看似很廣闊，有七八百萬平方公里，但中間得除開天瀾山脈。天瀾山脈其中一大半是妖獸的地界，一小半是問天宗的地盤，帝國只有名義上的管轄權。
帝國表面掌控的是繞著天瀾山脈外圍一圈，實際掌控的不過就是安慶城、金川城等八座城市以及這八座城市城外20裡範圍的區域。
王靜竺還是感嘆了一句。“天瀾道，好大啊！這縱深得有兩三千公里？”
小吏苦笑：“嗯。天瀾道是星河帝國第三大道，單論面積的話。但是，我們只有八座城。京畿道只有我們的三分之一大，卻有兩百多座城。”
在妖獸大軍面前，固若金湯的城鎮才有一戰之力。
城外的莊子，無論大小，一波獸潮就滅了。
天瀾道只有八座城勉強支撐，就這還多虧了問天宗。若非問天宗需要這麼八座城市作為物資供應點和弟子出產地，這八座城市都保不住。
王靜竺很認真地挑選著，她真心想要一個莊子。
一個安全屋！
小吏又說道：“小娘子，府君為了鼓勵大家選擇天瀾山脈臨近的農莊，頒佈了一條惠民令。只要是天瀾山脈臨近農莊的莊主，府君個人就奉送他一套金川城中的府邸。”
點翠嘴一撇。“我家娘子是沒有宅子的人嗎？府君用來打發邊境莊主的小宅子聽說只有麻雀籠那麼大。只有那些平民散修才會稀罕。”
小吏連連道歉。“是是是，小娘子自是瞧不上這樣的宅子。陛下最近頒佈了一道恩賞。只要是提前完稅的莊主，就能進入各州府藏書閣免費觀看各種功法戰績。”
點翠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你說的，就是府衙旁邊那個藏書閣？”
“對，就是那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