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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凌天眉毛一挑，目光凝了下。
本來，他並沒有太在意劉燦的求救。
因為他知道，鎏巖山脈並無異族。
如果洛君臨真遭到了黑袍人圍攻，正好可以讓這些黑袍人考驗一下洛君臨對東荒的忠誠。
他去幫洛君臨擊退黑袍人，反而等於是在破壞姜聖的計劃。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要去幫洛君臨的意思。
然則，劉燦現在突然提到了瑤逸菲。
這讓他意識到了事情或許並沒有他想的這麼簡單。
瑤逸菲是他的什麼人，劉燦不可能不知道。
但劉燦最初見到他，卻並沒有提起瑤逸菲。
在他表現出對營救洛君臨一事不在意時，劉燦才說起瑤逸菲。
憑此，他有理由覺得劉燦是在說謊。
至於劉燦說謊的原因，很可能已經背叛了東荒。
現在是受黑袍人之命，特地引其他還留在鎏巖山脈的東荒天驕去自投羅網。
剛剛劉燦手指的方向，可能沒有洛君臨，也沒有瑤逸菲。
有的，只是一群實力強大的黑袍人。
“就他們兩人嗎？”
凌天目光微冷，問話了劉燦一聲。
雖然他覺得劉燦很可能是在說謊，但卻也沒有十足的證據。
他不可能因為自己的懷疑，就抹殺劉燦。
“嗯，就他們兩人！”
留意到凌天色變，劉燦肯定地點了點頭。
他還以為，凌天是緊張瑤逸菲的安危。
“聽你剛才所言，洛君臨和逸菲遭遇了十名天人境九階的黑袍人！那你，又是怎麼逃到這裡來的？”
凌天微凝著目光思索了片刻，隨後淡漠一語，問話劉燦道。
他想確認，劉燦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凌天聖子問這些幹什麼？洛君臨聖子和瑤逸菲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我們還是趕緊趕過去吧。”
劉燦顯然沒想到凌天會問這麼說，事先並沒有提前準備好答案。
故而在凌天問話之下，他沒有立刻給出回答。
“回答我！”
因為劉燦的遲疑，凌天心中想法隨之堅定了一分。
他的話音，不禁冷冽了下來。
“是洛君臨聖子的命令！他和瑤逸菲拖住了那些異族，讓我在鎏巖山脈找其他人過去幫忙。”
劉燦身軀猛地顫動了下，感受到凌天無形中施加給他的壓力，不得不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呵呵！”
然而，他的回答卻是惹來了凌天一聲冷笑，“你的本事不小啊？”
劉燦面露疑惑，凌天拳頭卻在這時突然一握。
繼而毫無徵兆地一拳轟出，正中劉燦胸膛，將劉燦轟飛了出去。
不過這一拳他已收力，沒有直接要了劉燦的性命。
跟在凌天身側的奉天、東閭政二人見此心中一驚。
他們顯然也都沒有料到，凌天會毫無徵兆地對劉燦出拳。
“凌天聖子，你……”
劉燦躺倒在地，眼眸浮露出了驚慌。
一句話還沒說話，一口鮮血從其嘴裡吐了出來。
“你什麼你？”
凌天冷漠目光俯視著劉燦，厲聲呵斥道，“你既選擇了臣服於那些黑袍人，等同於背叛了東荒，背叛東荒之人，愧對東荒的栽培，死不足惜。”
“背叛了東荒？”
東閭政、奉天二人沒搞明白狀況，雙眸陡然一睜。
在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劉燦後，朝凌天投去了驚愕的目光。
他們不知道凌天為何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卻也不敢隨意插嘴。
“凌天聖子，你不要血口噴人。”
劉燦聽聞凌天此言，當下矢口否認道，“我知道你我之前有些恩怨，可你也不能給我胡亂扣上背叛東荒的帽子！”
“還不承認是嗎？”
凌天知道劉燦會狡辯，再度冷笑了起來，“我問你，如果你是洛君臨，會為了一個人傑去拖住異族，陷自己於險境嗎？”
他敢突然對劉燦出拳，不說有百分百把握證明劉燦背叛了東荒，但至少也有八成把握做出這樣的定論。
沒有立刻誅殺劉燦，也只是因為剩下的兩成不確定。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劉燦眉頭緊鎖，不解凌天之意。
“洛君臨，乃東荒聖子！他的性命，遠比你這個人傑珍貴。他若自知不敵，卻又有生還機會的情況下，定會優先選擇為自己謀生機。這，不是怕死，是為了能給東荒貢獻更多的力量！畢竟這裡只是鎏巖山脈，不是混亂之域！”
凌天目光逼視著劉燦，為讓對方死的明白，索性多說了幾句，“更何況，你與洛君臨並無深交，只是他的一個追隨者！他又豈會為你陷自己於險境？除非，他是在犯蠢！”
以洛君臨和瑤逸菲的實力，聯手對付十名有著天人境九階修為的黑袍人的確有些費力。
但如果兩人能在十名黑袍人圍攻下堅持許久，就證明兩人有著逃出黑袍人魔爪的可能。
退一步講，就算洛君臨打算犧牲自己，也斷不會將生路讓給劉燦。
他有更好的選擇，將生路讓給瑤逸菲。
因為瑤逸菲實力在劉燦之上，活下去對東荒的價值更大。
此時，劉燦的頭已是低了下來。
凌天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他根本無法反駁。
除非，他告訴凌天，洛君臨真的犯蠢了。
可這樣的話，凌天又豈會相信？
洛君臨要會犯這種蠢，也就不配做東荒聖子了。
“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劉燦沉默不語，凌天隨即喝問了一聲。
“既然凌天聖子認定我已背叛東荒，那我無話可說！”
劉燦顯然也清楚背叛東荒意味著什麼，故而仍是一副不願承認的樣子。
“好，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凌天絲毫不急，話落又對劉燦問道，“你透過神紋傳送法陣進入鎏巖山脈，是不是第一時間遭遇了一名黑袍人？”
“是！”
劉燦低頭一語，如實回答道。
他猜測，凌天三人多半也有著和他一樣的際遇。
若他否認只會讓凌天肯定他在說謊。
凌天得到劉燦肯定的回答，繼而又問道，“你是如何從那黑袍人手中逃脫的？”
“我劉燦的實力是不如諸位聖子，也確實不是那黑袍人的對手。但我也有自己的能耐，難道那黑袍人手裡逃脫，就很奇怪嗎？”
劉燦就此事沒做什麼解釋，表現得理直氣壯。
在他看來，這樣的回答比任何的解釋都有說服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