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這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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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之軀，不能夠對抗神明嗎？
也對，對於愚昧的人而言，神是無所不能的。
而對於楊無悔而言，如果世間真的有神，也只是進化到了人所未知的地步。
所以扯神明神靈，指著也過於離譜了一些。
楊無悔淡淡道：“既然你認為凡人之軀，不能夠比肩神明。本官若是將你所說的神明給抓來，你又當如何？”
林仁虎愣住，隨後便是不屑。
“如果縣令大人真能夠做到，那麼我林仁虎願意說出我所知道的一切事情！”
楊無悔對此，倒是沒有意外。
但他對林仁虎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他將神明抓來之前，他不可以離開縣衙。
至於林仁虎最擔心的還是他的妻子和一雙子女，楊無悔也告知林仁虎，汝妻我顧之，你就放心吧！
雖然林仁虎不清楚楊無悔為何如此的篤定，可還是答應了下來。
此刻他的，也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凌晨，四更天的時候。
這是楊無悔以前看的一部電視劇裡，學到的一種審訊手法。
說人最脆弱的時候，便是凌晨三點。
放在古代，也就是四更天的時候，是人最容易疲憊和放鬆警惕的時候。
這個時候如果去審人，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其實這個效果名不明顯，壓根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時候審人確實很值得稱道。
抓回來了元通，重要讓他嘴裡吐出點什麼。
楊無悔看到元通的時候，元通已經被老周打得很慘了。
楊無悔看著老周和兩個獄卒，不忍心的開口道：“你們也是的，這可是李縣丞的侄子啊！你們竟然對他下這樣的狠手，你們要考慮清楚，到時候李縣丞會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這話一出，老周和兩個獄卒一臉的驚恐。
隨後趕緊對著楊無悔跪下道：“縣令大人，還請救我們啊！”
楊無悔看著他們道：“無妨，雖然你們這麼折騰李縣丞的侄子，可這也是他咎由自取。所以你們，可以提前去休息了，今夜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到時候一口咬定，就是我做的即可！”
老週三人猶豫，最後還是答應了。
他們雖然不知道楊無悔支走自己是什麼意思，可這西充啊，終究縣令在明面上是最大的。
等老週三人走後，楊無悔看著顧劫卿道：“話說這些年你活閻王的名頭可謂是傳遍了大江南北，可真正說起來，我還沒有見過你的手段。要不然，這元通交給你來處置，相信你也知道，我想要從他的口中，知道些什麼！”
顧劫卿嘿嘿笑了兩聲，詢問道：“你不會是怕了吧？”
楊無悔淡然道：“誰怕，我都不可能怕。都走到這一步了，你說我怕了，倒是小瞧於我了。”
顧劫卿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旁邊看著唄，也讓你知道為何這麼多年，在京城即便是那些官職比我高的，聽到我的名頭，依舊會抖上三抖。甚至我去他們家以後，他們說不定還當場尿了。”
楊無悔沒有多言，直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既然顧劫卿這麼厲害，他倒是想要看一看，顧劫卿的手段如何！
為此，他還讓小五去泡了一壺茶。
顧劫卿見楊無悔這般優哉遊哉的，更加不在意了。
在他看來，等會審起來的時候，相信楊無悔就喝不下去了。
不止是喝不下去，還會將所有的都給吐出來。
楊無悔看著顧劫卿那眼神，知道他在想什麼，可他也太小看自己了，自己見過的大場面，只會比他多，而不會比他少。
等正式開始審訊的時候，顧劫卿的花招倒是挺多的，不過在楊無悔看來也就如此，遠遠比不得自己前世的時候用藥。
開個玩笑，當法醫的，可不能夠隨便亂用藥。
只是顧劫卿也很詫異，楊無悔的神色和動作，甚至喝茶的時候還有些悠然自得。
顧劫卿見狀後，更是手上下了重手。
許久之後，顧劫卿道：“現在我開始問你問題，希望我問一句，你能夠答一句，並且如實的回答。如果給出的答案要是讓我不滿意，我就拔掉你的一顆牙齒。”
這元通卻呸了一聲，嘴裡的血和口水，吐在了顧劫卿的身上。
顧劫卿還好躲得快，要不然就是臉上了。
顧劫卿笑著看向元通道：“果然有骨氣，那就讓你再繼續嚐嚐皮肉之苦！”
小五站了出來道：“頭兒，要不我來？”
顧劫卿想著自己的手也比較酸，便答應了這個要求。
而楊無悔卻站了起來，他道：“今日也算是領教了顧兄的手段，只是對付這樣骨頭硬的人，這樣是不能信的。要不然還是按照我的方法來，說不定他還能夠說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顧劫卿遲疑的看著楊無悔，他不相信楊無悔這樣的讀書人有什麼手段。
難道以家人威脅？
還是講大道理？
要是對這樣的人，用這種方式他都能夠妥協，只怕也是個軟骨頭。
自己打累了，他都不招，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楊無悔開口道：“那個小五，你去院子的槐樹下邊，把那個螞蟻窩給我掏來，我看到最近那裡聚集了一大群的螞蟻，想必這夥螞蟻的數量不少！”
小五一愣，卻還是點了點頭。
“是，楊相公，我這便去！”
之後楊無悔又道：“記得，去廚房拿點蜜糖過來！”
小五還是疑惑，卻都答應了下來。
等小五離開以後，顧劫卿一臉疑惑的看著楊無悔。
甚至已經很悽慘的元通，都疑惑的看著楊無悔，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其實楊無悔要做的，很簡單。
只是一般人，想不到而已。
顧劫卿還是沒有忍不住，詢問道：“你又要螞蟻，又要蜜糖，要做什麼？”
楊無悔笑笑道：“螞蟻很喜歡吃蜜糖，這個季節螞蟻又多，正好可以利用它們。畢竟元通這小夥現在被你們打成了這樣，那麼好的傷口，撒些蜜糖進去，再把螞蟻窩的螞蟻放出來，它們肯定就很喜歡元通小夥了。到時候它們就往元通的傷口裡鑽啊鑽，說不定還能夠產卵呢！那滋味，你們這些人肯定沒有聽說過！”
這一刻，咽口水的聲音傳來。
而且是同時的，是元通和顧劫卿一同咽口水。
這還是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