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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修好？
你能修好個鬼！
在江城到來之前，嶽靈兒就已經反覆研究了好幾遍周雲山的熒光符。
她左看右看，前看後看，上看下看，BABA，反反覆覆確認了無數遍，每一遍的最終結論都一樣——熒光符完好無損！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有人說，他能以一階符師的水平，修好受損的二階符籙，那麼嶽靈兒會給他一個大拇指。
如果有人說，他能修好一張本來就沒壞的符籙，那麼嶽靈兒也會給他一個大拇指，並且在心裡罵一句“你真棒”！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人把一個本來就是“好的”的東西，給“修好了”呢？
如果沒壞的符籙都可以被修好。
那麼用治療術來打控制也很合理吧？
合理個鬼！
治療術怎麼可能用來打控制！
瘋了嗎！
但凡是一位心智健全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是不可能的。
可惜……
嶽靈兒用一種悲憫的目光，看著和周雲山討論修復方案的江城。
說實話，每個人的天賦都有所不同。
有人適合提升修為，有人適合畫符，有人適合煉丹。大家的能力各自精彩。
即便江城在符道上缺乏天賦，沒什麼建樹，嶽靈兒也並不會因此看不起他。
但如果江城腦子不好使……
那就兩說了。
作為一名有責任感的，年輕的二階符師，嶽靈兒覺得，她有必要最後提醒周雲山一次。
“周前輩，您還是放棄吧。這張熒光符根本沒壞，也不存在什麼‘修好’的可能性。您還是不要再浪費時間和靈石了。”
“這……”
看著嶽靈兒苦口婆心的樣子，周雲山也有所動搖。
他看向江城，試圖詢問江城的意見。
江城沒有被嶽靈兒的苦情戲所迷惑，他身為《仙神》首席平衡策劃，還是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
“嶽道友，這張符確實有可能是壞的。”
“那你倒是說說，它哪裡壞了？我嶽靈兒今天，很想聽聽江前輩的高見！”
江城禮貌道：“嶽道友言重了，江城算不得什麼前輩。”
嶽靈兒冷哼一聲，譏諷道：“江前輩太謙虛了。你若真能修好這張熒光符，別說前輩，就是當我嶽靈兒的父親都沒問題！”
“我不想當。”江城實話實說。
嶽靈兒素手緊握，渾身都在微微發抖。
她快要被江城氣死了！
什麼叫不想當？
感情你已經預設伱能修好熒光符了是吧！？
而且我嶽靈兒怎麼說也是蓮大符籙系的系花，十九歲的二階符師，基本可以保送仙門，當你女兒還委屈你了是吧！？
雖然嶽靈兒已經快被江城氣死了。
但她作為一名十九歲的成年人，基本的情緒管理能力還是有的。
飽滿的胸脯不斷起伏，嶽靈兒靠著深呼吸緩緩冷靜下來。
“周前輩，江道友，嶽靈兒言盡於此，你們保重吧。”
嶽靈兒說罷要走，但江城卻叫住了她。
“嶽道友，你剛才要‘當我女兒’是開玩笑的吧？”
江城向嶽靈兒確認道。
他一向不喜歡麻煩，是真心實意不想要一個女兒。
但江城這話，聽到嶽靈兒的耳朵中，卻不是江城原本想表達的意思。
嶽靈兒覺得江城在諷刺她！
江城分明是在諷刺她肯定會“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我沒開玩笑！你若是真能修好周前輩的熒光符，我嶽靈兒就當你女兒又有何妨！”
江城大驚，急忙勸道：“嶽道友，此事就此打住，可千萬不要再說下去了。更不要幹出對天道發誓的傻事啊！”
嶽靈兒被江城一提醒，二話不說，立刻豎起三根青蔥玉指：“我嶽靈兒對天道發誓，如果江城……”
江城見到此情此景，直呼完蛋。
周雲山則用一副看戲的目光看著江城和嶽靈兒。他現在越發期待江城把熒光符修好的那一天。
嶽靈兒發完誓言後，一時也有點後悔。
天道誓言並非小事，如果發誓之後反悔不履行承諾，輕則修行困難，無法突破，重則被天道反噬，修為大傷。
不過，嶽靈兒僅僅只後悔了一瞬間。
因為她實在想不明白江城要怎麼修一個沒壞的東西。
這波發誓，衝動是有點衝動，但反正也不可能會輸。
所以沒關係的。
嶽靈兒走後，小型會議室的氣氛稍顯沉默。
主要是江城不太想接任務了。
他本來只是簡簡單單接個任務，輕輕鬆鬆賺六千塊靈石。
現在莫名其妙即將多出一個“女兒”。
這誰頂得住？
嶽靈兒的姿容氣質，雖然比不上柳傾和林瑤，但也就是僅僅比不上她們二人而已。
嶽靈兒還是很漂亮的，又有不俗的符道天賦，如果為了六千塊靈石，跟她產生什麼多餘的關係，以後肯定會很麻煩。
還是想其他辦法賺錢吧。
“周前輩，這任務我不能接了。”江城惋惜道。
周雲山也很意外：“江小兄弟，你是有什麼顧慮嗎？還是你也覺得，這符沒法修？”
江城道：“不是，我可以修。但剛才在下與嶽道友打了個賭，在下實在不想佔嶽道友的便宜。”
周雲山聽懂了。
不想佔便宜？
狗都不信。
不就是嫌錢少嗎？
“八千靈石。”周雲山道。
“周前輩，在下……”
“一萬靈石。”
“周前輩，這不是錢的事情。”
“兩萬靈石。”
“成交。”
江城果斷答應下來。
這倒不是他喜歡錢，而是他想到一個，可以不要女兒的辦法。
“周前輩，我可以接下這個任務，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只要你能修好熒光符，條件儘管提！”
周雲山大氣道。
他不缺錢，平常也沒有什麼特殊愛好，只有這魚，他是釣定了！
江城道：“我打算在你這張熒光符的基礎上，重新設計一款全新的符籙。這樣應該就不算‘修好了熒光符’。”
只要他不修好熒光符，那應該就不算觸發了嶽靈兒的誓言。他也就不會有女兒了。
這恆河裡。
周雲山摸了摸下巴：“那你這款全新的符籙，它能讓我釣上魚嗎？”
江城點頭：“沒問題，肯定能釣到。”
“那就行。”周雲山痛快地答應了江城的條件。
其實要說周雲山有多相信江城，那自然也沒多相信。
畢竟江城二等獎獎狀的含金量，約等於樂事薯片包裝袋裡的薯片。
有，但不多。
只不過現在吳嶽還能接任務的符師，周雲山基本都聯絡過了，也就嶽靈兒剛回家，他才願意見見。
這任務江城不接，吳嶽其實也沒人會接了。
不如讓他試試。
反正周雲山也不用工作，有的是時間。
既然和周雲山達成了合作，江城便開始進入合作的流程。
他非常專業地說：“周前輩，請您先回家等待一段時間。等我製作好了符籙設計企劃，您確認沒問題後，咱們就可以正式開啟畫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