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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天下一品大擺宴席三日外,容雨棠母女還到了西街施粥布衣。

是容泊呈的提議。

西街多平民乞丐,訊息難傳去,訊息到了也鮮少會有人到天下一品來,常入天下一品者瞧不上他們,省得白白捱了冷眼。

姑母終出牢籠,既想樂善好施,何不去幫一幫真正所需之人。

於是西街巷口搭起一個簡陋的大棚,容雨棠攜女兒默默在此地施粥布衣三日,容家四位公子也輪流出現。

西街平民並不識得容雨棠母女,只知道西街質子府百米外的巷子口,來了位菩薩心腸的夫人,帶著個白白嫩嫩的女娃,額角一點紅花鈿,像極了女菩薩座下的善財童子。

女菩薩不嫌他等衣衫襤褸,善財童子更是坐在一旁笑眯眯地喊人,哥哥姐姐、叔伯嬸嬸、阿爺阿奶……比粥裡的蜜棗都要來得甜。

因此頭一天人滿為患,有些來好幾次,也不為多喝一碗粥,就愛過來逗小秧秧玩。

更有小孩偷偷摸摸地瞧她,西街裡沒出過這麼幹淨漂亮的小孩。

第一日容城竹過來時,被誤認為是小秧秧的父親,鬧了些許笑話。

隨後容少將軍也來一塊施粥,有人認出他來,方才知道容雨棠和小秧秧的身份。

也因如此,第三日來的人少了,尤其是男子,只餘那些乞丐。

些許女子婦人看容雨棠的神色,也遮遮掩掩的。

容雨棠並不以為意。

倒是有位老婦人憂心忡忡問她:“你離了夫家,獨自帶著女兒,又該如何活下去?”

容雨棠一愣,還沒等她回話,容輕澈搖著扇子來了。

“怎的,離了夫家便不能活了?該吃便吃,該睡便睡,該玩便去玩,我容家家大業大,還養不起不成?”

他說話總是帶著一股子的嘲諷。

容雨棠看他一眼,加重語氣喊道:“輕澈。”

“姑母,我來。”容輕澈的脾氣就是如此,從不改。他收了摺扇,接過大勺開始為人盛粥。

雖說嘴巴不饒人,心底是好的,舀粥都大勺大勺的舀。

“三哥,太多啦!”

“怕甚,家大業大的。”

“不是!”小秧秧瞪他,“要灑出來的,浪費!吃完了可以再來舀的。”

“哦。”容輕澈立馬改正了。

容雨棠聽得搖搖頭,嘴角掛著淺淺的笑,聽到方才的老婦人說:“也是,容大將軍一家子並不嫌你。”

她的笑容更甚。

“咦,孃親!”小秧秧瞧見一個小胖墩,手裡拿著一個大的土碗,越走近她越覺得熟悉,“那是不是阿啟?趙伯伯豆花鋪子的阿啟?”

容雨棠和容輕澈均抬眸望去,老婦人也識得,確認道:“是阿啟,你們怎會認識?”

“阿啟。”容雨棠喚他。

小胖墩仔細一瞧,發現是認識他的人,轉身就要跑,身後一直有道奶乎乎的聲音喚他。

他身子笨重,跑得慢,很快就讓那個錦衣玉食的小糰子追上,攔在他面前。

“阿啟,你跑什麼?”小秧秧喘著氣,都見好幾次了,這小孩怎麼還是這麼社恐。

阿啟躲閃著不敢瞧她,下意識將碗往身後藏了藏:“沒跑什麼。我要回去了,借過。”

“阿啟。”容雨棠走了過來。

阿啟抬眸望著金尊玉貴的人,一如之前喊她一聲夫人。

容雨棠看一眼他藏著的大碗,小孩就下意識藏一下,知道他是遇見熟人臉皮薄了,微笑著問:“阿啟,你忙嗎?”

阿啟搖搖頭。

“那能麻煩你一件事嗎?”容雨棠道,“我要忙著施粥,秧秧一個人在旁邊無聊,你陪她玩一會好嗎?”

阿啟方才瞧見許多人圍在小秧秧的身邊,她並不缺人一塊玩。

但他還是猶猶豫豫地點頭:“好的。”

小秧秧明白孃親的用心,笑呵呵地和他聊起來,她問一句,他就答一句,半句都不會多說。

“阿啟,你多大了?”

“九歲。”

“哦,比哥哥還大一歲呢。”

提到這個,阿啟意外地往她這邊看了一眼,小秧秧以為他是忘記了,提醒道:“你見過的,我在許府的哥哥,他最喜歡趙伯伯家的豆花了。”

阿啟沒說話。

小秧秧又接著問:“你住在哪裡?”

“西街。”阿啟沒說具體的位置,小秧秧也識趣地不追問下去。

“你家裡人呢?”

“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小秧秧啞然,阿啟竟然是孤兒。

她抿抿嘴,不再問相關的事,只是讓他坐在自己旁邊,與自己一塊下棋。

“我不會。”阿啟說。

“圍棋窩也不會啊。”小秧秧一臉神秘,“我們玩五子棋,規則我同你說,你很快就能明白的。”

若榴從馬車裡拿出夫人給五姑娘畫的棋紙,以及黑白兩盒玉棋,這棋還是大公子親手做的。

擺放好以後,小秧秧講一遍規則,她看阿啟點頭還有些似懂非懂,說是玩一遍就懂了,帶著人玩起來。

小秧秧想著自己好歹玩多遍了,年紀又長他,且讓讓。

結果一不留神,對方已經四連子了。

小秧秧:“?”

阿啟還十分謙虛地問:“是這樣嗎?”

小秧秧:“……”

正在一塊舀粥的若榴探過頭來,噗呲一下笑出聲,是半點沒遮掩。

小秧秧瞪過去,圓溜溜的眼睛其實毫無殺傷力。

若榴憋笑:“奴婢知錯。”

容輕澈也笑了,下一瞬故意冷著聊嘲諷:“哪來的小子如此不懂事,撤回一子。”

“哦。”阿啟照辦了。

小秧秧:“……”

玩不下去一點了。

“算了,我們去幫孃親發衣裳吧,輕,不重的。”

“哦,好。”

阿啟幹活很麻利,手上能見粗糙的繭子,平日裡應當沒少幹活。

小秧秧倒是手忙腳亂的,就不是幹活的料,得虧有霜女藏著,東西沒掉地上。

容雨棠抽空喝口水,還坐在這兒曬太陽的老婦人望著阿啟說:“是個可憐孩子,沒爹沒孃。”

“那阿啟跟誰長大的?住哪裡?”容雨棠問。

老婦人抬下巴示意不遠處在西街傲然屹立的一棟府邸,也就是質子府。

“質子府裡有個老人家可憐他,領他在府裡幹雜活,你別看質子府這般大,裡邊統共三個人,荒涼得哦,都長滿雜,照顧阿啟的老人家身體不大好了,府裡那個北寒的小世子,聽聞也體弱多病,從未見出來過,如今都靠阿啟去打小工賺錢養著。”

容雨棠皺眉:“裡面既然住著北寒的小世子,官府怎麼會放任不管?”

“誰知道呢。”老婦人道,“只是可憐阿啟,阿啟又乖又聽話,鄰里鄰居要是多有點吃的,也會送他,他就會去幫人家幹活。”

“你看他剛才拿的碗,想是要端了粥回質子府裡去,三人一塊吃的。”

容雨棠怔怔地望著阿啟,提前給他舀了三大碗粥,放進食盒裡。

“多謝阿啟陪我家秧秧玩,還幫了我們的忙。”

阿啟朝她鞠躬,拎回去後發現食盒裡還有一袋銀子,等他拿著銀子跑回來,已經人去棚空。

容輕澈也發現姑母往食盒裡放銀子的事了,也聽到了那老婦人的話。

他知姑母心善,只是質子府的人和許府三公子不同,他給了秋海一個眼神。

馬車上,秋海道:“夫人可是憂心那個叫阿啟的孩子?夫人,阿啟是質子府的人,您和五姑娘是大將軍府的人,是不能同質子府走近的,讓有心之人瞧見,大將軍又要被參一本,若是被參,怕是通敵叛國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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