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咕咕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狼溪村外,煙塵漫天,隆隆震音毫無遮掩的傳入了匪寇們耳中。

“既然涿縣官府已經到了,那便好好招呼他們一下吧。”消災樓的來人一躍來到村子最高點,俯瞰向外部那連成一線的煙塵長蛇。

原本的大寨主蔣無功更是一聲大喝“放箭!”

嗤嗤!

霎時上百名匪徒弓箭手奔走向前,彎弓搭箭,刺耳的空氣摩擦聲中箭影滿天,一股腦的落下來。

“左右混隊,一盾一弓,結陣而行,擋下一波箭羽後就給我射回去!讓他們知曉什麼叫官府的軍隊!”

縣尉王謙指揮兵馬變換陣型,盾兵相伴弓兵走,面對一輪齊射直接架起大盾將頭頂護住,長蛇行陣法的盾牌自頭頂連成一線,直接擋住了六成射下的箭矢,行軍步伐只是被阻了數息便再度恢復。

跟著,盾牌一翻,便露出了彎弓搭箭的弓兵,刺耳的絃音一崩,頓時漫天箭矢呼嘯射出,凌厲更勝先前,直勾勾射進了狼溪村內,當場就聽聞到了幾聲慘叫。

沒有專業訓練的匪徒在弓箭精準度上自然是比不過官府隊伍的,對射之下很快就混亂了起來,逼迫的那些匪寇都不敢在原地停留,只能邊跑邊射,反正射不死人,也就不在乎準頭,對著遠處亂射一通,保持威懾力就行。

“全軍突擊!”而在這敵軍混亂之時,王謙更是一揮令旗,一字長蛇陣再變鶴翼陣,開始衝鋒,直指狼溪村大門,最前方的捕快更是提著兩人合抱粗細的木製尖錐,要直接撞開大門,強行突入。

見到這一幕,那‘人頭下酒圖紅顏’冷笑兩聲,直接揮了揮手。

當即便有匪寇獰笑著將一位位村民自屋舍中拽出,一把長刀就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跟著,寨主蔣無功便登上村頭,遙遙長嘯“你們聽好了,只要縣衙之人前進一步,我便屠一村民!”

說著,當場就有匪徒動手,將一位村民抹了脖子,殷紅血線飛上高天,只留下一雙無神的眼睛,倒塌的屍體,還有那不甘沸騰、冒著熱氣的血液。

到死,他都如麻木一般,對世道絕望,對生活絕望,對未來絕望,活著,死著,都不過行屍走肉,只剩下一腔忿血染長空,轉瞬即逝。

哈哈哈,真是痛快!一眾匪寇怪笑,在他們看來,官府就是容易被牽制的,總是會顧頭顧尾,比不得他們這些肆無忌憚的快活,能威脅的地方太多。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那些奔襲而來的縣衙人馬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們看不到村民,只看得到‘縣令’,殺再多的人又如何?關他們屁事,死的又不是世家大族的人。

“全軍聽令!狼溪村上下皆壯烈,為縣衙大軍拖延時間、拼死抵抗匪寇,不幸全村皆亡,為餓狼寨匪寇所屠戮,以我縣令之名為村內所有人鑄廟立碑,日夜香火供奉!

現在,所有人全力進攻,為狼溪村上上下下三百餘人口報仇雪恨!斬一匪徒,賞百錢;殺一教頭,賞銀十兩、屋舍一棟;殺寨主者,賞銀百兩,提拔縣吏!”

目睹這一幕,縣令根本不上套,直接一句話反過來堵死了狼溪村匪寇退路,定性這是一場屠戮,更直接許諾賞金升官,讓所有兵馬都卯足了勁前衝。

你想威脅?成全你就是!

看天下人是信一位鑄廟立碑的縣令之言,還是信你們這些匪寇儈子手的鬼話!

若是村民真的死光,就按章程來,還能得個功名;若是村民未死,他這一句便是緩兵之計,能夠反過來威懾匪寇不敢下殺手,最重要的是,只要此戰能勝,那麼說什麼都是對的!

“好好好,好你個縣令,竟如此果斷狠辣!也是,區區三百號人口而已,又怎能與剿匪平寇的功績相提並論。”

見到這一幕,寨主蔣無功與圖紅顏也不由微微蹙眉,低估了這位縣令的果斷,終歸還是要正面廝殺一場。

“爾等賊子,負隅頑抗,屠戮百姓,當誅!”

下一刻,長空震盪,音浪滾滾,縣令展露出高深實力,一個縱提就在長空中連踏七步橫渡十丈之地,凌空就點落了一指。

這一指看上去沒有半點神異,甚至一點氣血波動都沒有,平淡無奇,軟綿綿的,感受不到一點力量。

可一剎芳華乍現,自指尖猛地迸射出了絢爛氣勁,外放交織,勾勒一副畫卷,綿延數十丈長空,隱約可見山川江河,五湖四海之象,有仙霧繚繞,瑞氣蒸騰。

勁氣外放,化物凝形!

“呵呵,縣令倒是有些手段,便讓我來領教領教吧。”就在此時,一道道紫黑色氣勁如龍蛇般突然出現,在山河圖錄之上盤繞,有陰風怒號,一股冰冷殘暴、肅殺嗜血的氣息浮現,簇擁著一個黑袍人從村中最高點一躍而下。

砰!

兩人當空就對了一掌,雄渾氣勁外放縱橫,呼嘯十丈之地,將草木沙石等震得飛揚而起,不斷炸開碎裂,一片混亂。

“五關武師,‘顛倒寰塵大法’?你便是消災樓下十二無常之一?”縣令雙目一眯,感受到勁氣的詭異顛倒,頓時認出了身份。

消災樓作為能與盧氏書院對抗的勢力,自然也是底蘊非凡,外功大成的人物在樓內被稱為‘無常’,足有十二位,各施一種邪法,傳說無常之上還有其他的存在,卻在江湖上鮮為人知了。

“攝魂無常,領教了。”黑衣人斗篷一甩,勁氣外放支撐下頓時化作一張大網遮籠下來,將兩人淹沒其中,爆發激戰。

而此刻,咚的一聲,縣衙兵馬已然推動木錐撞開了大門,衝入了狼溪村內。

可惜迎接他們的,是一躍而下的圖紅顏!

“吼!”

他一聲大吼,百花紅袍驀地膨脹起來,雙手握拳,渾身面板都呈現出了一種‘淡金色’,正是四關特徵‘金肌玉骨’,舞動之間猶如一雙金鐧鐵鞭抽刷,雙拳掄開,剎那之間周圍十幾個人就給他打飛出去。

砰砰砰!身為武功在身的捕快,受到襲擊自然也下意識的作出應對,但不管是試圖躲閃或者格擋,甚至拔刀相對的,只要被拳頭碰著了一下,當場渾身一震,七竅流血,等到他們身子飛出去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具屍體了。

“七傷拳!”

縣尉王謙遙遙捱了一擊,頓時狼狽倒飛出去,在空中一個翻身倒騰卸下了勁氣,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彷彿被一隻無形大手攥在掌心裡,狠狠地捏緊,難過得想要吐血,可那血腥味兒又直往眼睛鼻腔裡湧,要噴射出來。

七傷拳,顧名思義,七情所感,內力所傷,傷而動念,所出必破;此拳損心、裂肺、斷肝腸、藏離、精失、意惚恍、魄飛揚為七傷。

江湖傳聞,練這拳的,若欲傷人,必先傷己。

唰!倏爾勁風乍起,一道身影躍起落地,大袖一甩便將圖紅顏周遭的捕快送了出去,轉而和他對了一拳,不動不搖,只有勁風宣洩而出,激盪三丈地。

“人頭下酒圖紅顏,聽說過,在下盧寧,字常安,領教了。”來人正是盧平叔父,大儒盧植的族人,盧常安,竟也是一位‘金肌玉骨’級別的猛人。

“掌若懸河·盧常安?”圖紅顏面色一凝,顯然是聽說過這位大儒族人的名頭,亦是一位四關好手,名揚一郡之地。

“剿匪平寇!”“殺光這幫狗腿子!”

霎時整個狼溪村口都吵鬧起來,雙方人馬正面碰撞,匪寇之中混雜著消災樓的黑衣殺手,不斷躍出,與縣衙捕快交手,紛亂之下局勢也很難看清對誰有利。

王謙一邊調息養傷一邊緊緊盯住寨主蔣無功,兩人都是三關武師,一動便是風雲驟變,筋弓脈弦的神異讓他們臂如大弓,隨便一捏物件就能當箭矢射出,比之尋常弓箭更為恐怖,還能在每一擊中將勁氣如‘箭矢’般透過筋脈外射而出,或者爆發在肌膚表面的‘皮甲膜衣’上,威能不下於攻城的‘投石機’,再搭配巨靈搬血的神異,人身一動簡直就是一團不斷爆炸的投石機。

啊!

驀地,戰場西南角響起一連串慘叫,有匪寇如同破布般橫飛,肢體斷裂,咽喉凹陷,還沒落地就嚥了氣,眼珠瞪的渾圓。

什麼人?

不少人目光望去,頓見到一位青袍身影如雄鷹盤旋般從天而降,五指大張如彎鉤倒扣在一位匪寇腦袋上,硬生生抓出了五個指頭大小的血洞,只見得手腕一旋發力,那人頭便如麻花一般逆轉了三圈,嘎嘣一聲骨骼扭曲斷裂。

跟著便見到周遭足有五口兵刃劈砍了過來,封鎖他退路,青袍少年凌空身子虛拔、勁力倒灌硬生生往上竄了一截,而後十指一繃,分扯左右,可以清楚見到指尖擴張出來的三寸‘皮甲膜衣’,直勾勾對上了兵刃劈落,鏗鏘聲中竟雙臂一震反過來將五位匪寇掀翻了出去,跌落丈許遠,根本不能抵擋。

“三四寨主已然伏誅,爾等還敢作祟!”

來人自是項稷,與王老爺子交談後便趕赴而來,要在餓狼寨的覆滅中加上一把火。

伴隨著巨靈血氣一運,他雙臂雙掌驟然膨脹到臉盆大小,左右五指各自捏爪,勁力貫通繃緊成形的一刻,十片指甲連帶著指頭裡面的筋膜、骨骼一起顫動,竟然好像拉扯出如琴絃鐵片撥動之音。

唳!

這奇異的嗡鳴餘韻未散,聚集起的氣流便形成了一聲嘹亮鷹啼。

那十根指頭劃開空氣的聲音疊加在一起,猶如鷹擊長空,直接在人群中撕扯而過,跟一團狂風席捲過境般,依稀可見長空中留下的十道蒼白淺痕。

“嗬嗬··?”就在他一衝而過後,沿途十幾位分列左右的匪寇身子皆是一頓,怒目圓瞪,嘴巴張了又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有絲絲縷縷的血漬自嘴角滴落,而後砰的一聲栽倒在地,到死都沒有發現自己是如何中的招。

怎麼回事?

眾人皆是一呆,待看了數息後方才發現,這些屍體的咽喉處,不知何時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爪印,直接擊碎了喉結,勁力折斷脖頸,一剎那就斷去了十五人的生機!

如此爪功,真如昔日的白眉鷹常空一般!

“是鷹爪功的鷹擊長空!”“怎可能?白眉鷹不是死在了虎狼峰一戰嗎?”

匪寇大驚,皆是一顫,哪裡又殺出個這般猛人?

觀其實力,絕對是一位武師,這等存在於眼下戰場已是能影響部分局勢的力量了。

“哈哈哈,原來是山河小兄弟來了,如此,樓桑村當是已經解圍!只有狼溪村這些還在負隅頑抗。”

匪徒驚慌,官府自然便欣喜,縣尉王謙更是大笑,他明白項稷到來意味著什麼。

那率領百位匪徒圍困樓桑村的四寨主與三寨主已然翻不起風浪!

“不錯,四寨主、三寨主已然伏誅,百號匪寇皆為我所殺,一個不留!”

項稷指尖晶瑩不染血,淡淡一笑,道出了一則大訊息。

餓狼寨的兩位剩下武師已死,連同百號人馬一齊被他斬滅!

什麼?

兩位寨主都為他所殺!

此言一出,不僅是匪寇,就連官府人馬也大為吃驚。

雖然聽說過涿江一戰的訊息,可那時這位翻江復蹈海不過是一關修為,短短十幾日竟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他可不僅僅是二關武師,更是擊殺了數位武師的可怕人物,尋常二關根本不是對手!是有望登臨龍虎榜的少年人傑。

“好好好!不愧是我涿縣英才!”

就連遠方交手的縣令也忍不住心中暢快,長嘯一聲,破了餓狼寨的佈置便是優勢,這些都是功勞!

“好一個翻江復蹈海,當初虎狼山也是伱來招惹,破壞了謀劃,如今更是連殺連兩位寨主,豈能容你!”蔣無功面色一冷,自己麾下的兩位武師寨主竟皆被他所殺,計劃也被破壞,怎能不恨?

一聲令下,周遭上百位匪寇就分出一片圍殺了過來,他自己也是腳尖一點急速逼近,而縣尉王謙自然不會坐視,亦是施展輕功趕來馳援。

“嘿,有仇自然要了結,斬草除根,所以這一戰我要全力助官府滅你們!一個也不留。”

項稷大笑,直接擺開鷹爪功架子,含胸拔背雙臂一揮,一個貼身就撞靠在了來襲匪徒的身上,繼而揉身探爪,震雷勁一抖就好似秋來萬物皆殺,蕭瑟風聲過處,片甲不留。

哧!爪勁翻飛,一道又一道身影如同割麥子般倒下,再兇悍的匪徒在二關修為面前也很難起作用,除非是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否則只能靠著數量來牽制拖延。

眼見人群將自己淹沒,項稷雙掌一合抱拳高舉,整個手臂都膨脹了一倍,震雷勁奔騰在血液穴竅中,直接揮拳如掄錘般轟砸下來,將腳下黃土地當作了大鼓狠狠擂動!

咚!

一聲巨大的震顫在煙塵中迸發,如同天雷炸響在耳畔,此地所有人都聽到了,離得近的幾十個人更是被震破了耳膜,口吐鮮血的跌倒在地,項稷左右的十幾人更是直接打著旋飛出去,直接被勁風震到昏厥,失去了戰力。

“不可硬撼,遠處干擾他!”這一幕看的匪寇們頭皮發麻,紛紛改換了路數,使起弓箭、火油與暗器來。

方才可看得分明,近身搏殺根本就是送死,擦著就暈,挨著就死。

唰!一時間不只是箭羽漫天,更有一些毒粉飛灑、火油焚燒蔓延過來,項稷正欲躍起對敵,卻見一連五條鐵索長鞭甩了過來,一下子纏住了項稷四肢和脖頸。

細細看去,那是五位騎著馬的悍匪,鞭身上還帶著細密的倒刺,尋常被這一絞一拉,恐怕也要立刻掉層皮肉,但卻被項稷體表的膜衣所擋,半點不入。

“駕!”

下一刻,五個悍匪大喝揮鞭,人力與烈馬之力同時爆發,自五個方向拉扯開人身肢體,要將項稷五馬分屍!

而就在這一剎那,人群之中又有多人相繼衝出,各種毒煙與兵器劈頭蓋臉的砸來“桀桀桀,馬大爺來殺你!”“餓狼寨李大爺取你狗命。”

這當真是砸,跟一片大河臨頭澆下似的,前後左右、目光所見所不見,都有人使出招式殺來,人數之密集,竟在一瞬間給人一種寒風都吹不進去的緊密感。

“明王!明王!不動明王!!!”

項稷眉眼怒瞪,忿火自胸腔噴薄咆哮而出,衣衫頓時鼓盪如球,被勁風所填滿,直接炸開成漫天碎屑,顯露出精壯的上身,那背後的降三世明王相寸寸緊繃,像是要活過來一般,伴隨著肩胛骨上挺,驟然··睜眼!

轟!

剎那間沛然大力爆發,他整個人肌膚都化成了紅色,一下子膨脹了一圈,足有九尺高、兩人合抱寬,面板血肉中似有火焰在燃燒一般,四肢與脖頸寸寸繃緊,一塊又一塊的肌肉如同精鐵一般凸起,在日光下泛著金輝,宛如一座精心雕刻的神像,威嚴壯碩。

稀律律!驀地便聽聞到了烈馬慘烈嘶鳴,鐵索顫鳴,竟是連人帶馬的被項稷拽回來!

同一時間,他喉嚨鼓起、嘴巴大張,猛地咆哮出聲“明王!”

頃刻間音波氣勁混雜著精神力迸發在周身一丈內,化作了驚天狂瀾,什麼毒煙、全都被倒卷而回;什麼暗器、全都被震落當場;什麼火焰,全都被壓滅成空;什麼刀劍,全都被轟飛,一吼之下攻勢盡散!

明王?不動明王?!

那一塊塊繃緊的肌肉與鐵索看的匪寇們肝膽欲裂,一個人被圍攻成這樣怎麼還能倒拉五馬回?

橫推百人傾,倒曳五馬回!

方才那一撥圍攻被迫更是讓他們腿肚子都在發抖,真的在恐懼,這還是人嗎?

“好!來的好!來的好呀!你們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都給我死在這明王身之下吧!”

項稷面容猙獰,宛如金剛動怒,雙腿不彎,地面卻突然一震,雙臂直接發力回拉,當場就將五匹烈馬拉扯的一個趔趄,而後勢不可擋的到拽回來,在地面上不斷摩擦。

“顛佬!他媽的顛佬啊!”

五位悍匪心驚不已,也在同時雙腳緊緊夾住馬腹,隨著項稷四肢大張,頭顱後仰,他們所謂的反抗就如紙糊的一般脆弱,直接就被到拽了回去,在地面上留下寸許深的劃痕,更有人抽出長劍插進地裡都不能抵擋,依舊被拖拽著穩穩後退,犁出一條長痕,無比絕望的掙扎。

“媽的,拼了!老子們就是人多,還怕死嗎!”

見到這一幕,周遭匪寇們皆是紅著眼跑來,一個個皆是拽住了鐵索,相助騎馬悍匪拉動鎖鏈,要將項稷牽制住。

每一條鎖鏈上都出現了十九人,或在前端,或在末尾,皆奮力拉動著,面目猙獰,吃奶的氣力都使了出來。

“不知所謂的東西,螻蟻聚群也妄搬山!命格!不動如山,給我停!”

項稷全身勁力爆發,雙腳運起坤山勁立地生根,與泱泱后土連成一體,不動不搖,勢如山嶽,又如何能是人力可撼動?

遠遠望去,便是一片環狀人海將他圍在了中央,跟陀螺似的旋轉。

“一百號人,加上五匹烈馬都拉不動他?!這是什麼怪物!真是那不動明王生了根不成?”

爭鬥中的捕快與匪徒們目瞪口呆,哪裡見過這場面,也太駭人了些。

這哪裡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分明就是一位百人敵!

放到戰場上,甚至可能做到百人屠!

“哈哈哈!拔河?那就都別想鬆手了,試試我這人肉長鞭的滋味吧!”

忿火燃燒,項稷心中戾氣頓生,獰笑一聲,不動如山轉化動如雷震,四肢就一個收縮回扯,震雷勁順著鐵鏈傳導開來,只見他扭腰旋身一擺,恐怖的勁道便帶動百號人與烈馬齊齊甩動起來,他們個就身不由已朝著旁邊的匪寇同伴掃蕩過去,如同人肉鐵鞭般上下抽刷。

啊!!當場便聽的一陣慘叫,原本還在與捕快爭鬥的二十三個人,直接被砸的筋斷骨折,血灑黃土。

啪!啪!啪!

人肉長鞭上下翻飛,每一次抽甩都有人筋骨斷折的跌落出去,而後便被下一次長鞭抽個身死當場,壓成個血肉大餅,場中一時慘烈不已,血腥味令人作嘔。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暢快,你們這些渣滓,竟能讓我如此之快活,好好好,嘿,真是好呀!”

忿火入腦,項稷神情愈發暴戾,只有眉心不斷擴散出海浪般的寒氣壓制,才保持住些許清醒,降三世明王身雖強,但缺點亦很明顯,忿火勾動負面情緒,人會做出什麼事來都不奇怪。

與平日裡截然不同···就連王謙也覺得有些不同尋常,暗自驚疑。

轟隆!

下一刻一聲巨響,只見項稷扭腰跺腳,猛地發力帶動身子旋轉起來宛如陀螺一般劇烈轉動,五條鐵鏈更是帶動著人們與馬匹飛速輪轉起來,就像是一團風暴成型一般,可怕的勁風直接將附近人不分敵我的吹飛了出去,大樹都連根拔起,岩石滿天亂飛。

啊啊啊啊!

一連串淒厲慘叫回響,有人想鬆手,但卻根本無法脫離,只能越轉越快,直到突如其來的一個停頓,便見到項稷並手攏腳一個倒轉就將五條長鞭匯往同一方向砸落。

砰!

煙塵漫天,殘肢斷臂夾雜著血花飛濺亂舞,鎖鏈在搖晃,卻只有項稷一人平靜落地,身上纏繞的鐵鏈寸寸碎裂,方才還起起落落的人海頓時不見,只有一地死屍。

少許幾個幸運兒還留了一口氣,也只剩下滿心驚恐與悚然,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會那麼強!”

有人難以置信,這都不像是‘人’了,簡直就像是話本小說裡的‘金剛力士’!

百人敵,真正的百人敵!

“好小子,豈能讓你逞兇狂!”

眼見如此,蒼狼嘯月·蔣無功冷哼,大臂筋脈如彎弓搭弦般一抖,便有劈里啪啦的炸響迸發,一下子將王謙震退,繼而便見到他連連騰躍,落地之時更是如餓狼奔騰一般四肢著地一撐,靜動之間渾身皮膜、血肉與筋脈都寸寸繃緊,凝成一股力道轟殺過來。

嗷嗚!

長空之間宛如有狼嚎,罡風一片清冷,勁氣潔白迸射,似明月孤照。

歷史軍事推薦閱讀 More+
女帝甦醒,我夫君成了攝政王

女帝甦醒,我夫君成了攝政王

初容依
作為女帝非常清楚自己要什麼,因為這是四年江湖遊歷自己得到的教訓,如果不是這次江湖遊歷,也不會發現那些在暗處伺機而動的陰影,正因為知道要什麼,也非常清楚隱於暗處的危險,所以才以身為局,無論成敗他們都會出現在臺前,中招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是一覺醒來已經是十年,很多東西都跟十年前不一樣,雖然國策規劃的事務都按照自己計劃的進行下去,但還是跟自己最初的設想出現了差錯,自己的丈夫登基為攝政帝,執掌朝政,掌握一半錢
歷史 連載 4萬字
嬌妾薄情

嬌妾薄情

火燒花果山
太子苻琰俊美孤傲,處事果決冷然,不喜人近身,唯獨能容忍掌書崔姣服侍左右。 東宮內人人都知曉,崔姣即是內坊女官,也是他的侍妾。 這妾原出身膏梁門閥,貌美身柔,宜喜宜嗔分外惹人憐愛,更是自甘為妾,百般狐媚討寵。 苻琰對她雖有鄙薄,可又貪戀她給的柔順情深。 苻琰明知不可耽於情愛,待到太子妃入主東宮,這妾送人遣散都是隨手的事。 但苻琰卻有點捨不得了,他想給她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讓她名正言順的留在他身邊。
歷史 連載 9萬字
和死對頭中了不親就死的蠱後

和死對頭中了不親就死的蠱後

銜香
——比敗在死對頭劍下更羞辱的事是什麼? ——是死在死對頭劍下嗎? 不。是和死對頭一起中了“不親親就會死”的情蠱。 明明嘴上恨得要死,身體卻很誠實…… 人前,連翹恨不得陸無咎去死。 人後,連翹恨不得把陸無咎親死。 更可怕的是,時間越長,情蠱越深,一開始只要抱,後來得親,再後來…… 連翹受不了!再不解開她是真的想死。 —— 解毒路漫漫,兩人心照不宣,瞞下了中毒之事。 人前不熟,人後狂親。 然而常在河邊
歷史 連載 6萬字
探花郎他今天后悔了嗎

探花郎他今天后悔了嗎

袖側
殷蒔的婚姻人人稱羨——婆母是親姑姑;丈夫是新科及第的探花郎:孃家富庶,夫家清貴。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探花郎還有個紅顏知己的小妾。 豈不知,當初準備訂親時,探花郎沈緹淡然地對她說:“表姐,我已有心愛之人,我們的婚事,我自去與母親說,莫耽誤表姐。” 殷蒔大喜,拿出一百分的誠意,諄諄誘導:“表弟,你若娶了旁人不怕正室磋磨你那紅顏知己嗎?你娶了我,我們不做夫妻,只做姐弟、合作者、搭夥過日子的夥伴,不正好!
歷史 連載 6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