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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夜風,微寒撫波。

石橋前,兩道身影冷冷對峙,吹來的風,蕩起的浪,都在他們身畔停滯,重歸平靜。

“不逃,我便來殺你了。”

掃了一眼如臨大敵的歡喜教主,項稷就邁開了步子,手中三尺尋梅刀在地面拖動向前,石橋上火星迸濺。

勁力吞吐,他的步履極快,一步數尺,三步後悶雷聲平地起,他一步跨來,背後空氣扭曲,一片黝黑海浪中有鯤魚騰躍而出,吞月吐星。

精神力外放,好強的氣勢!歡喜教主彷彿看到了驚濤駭浪撲面而來,勁風臨體,好像刀劍切割,刮骨的生疼,那黝黑海浪衝刷間更是有了令他腳步都不穩的跡象,在顛倒精神,蠱惑意志。

“歡喜力士,陰陽金剛氣!”一股桃花真氣蒸騰擴散,歡喜教主渾身驟變如黃金澆鑄,散發出來冰冷的金屬光,宛如一尊金剛力士像駐足,硬生生撞碎了精神力與勁氣。

剎那間,雙方距離拉近,他手臂連震,氣勁交織,十指劃出一道道玄奧的軌跡,瑰麗而詭異,彷彿一名木匠,又似一位園丁,雕欄玉砌,極盡芳華。

霎時空中盛開了一朵朵桃花,在指節引導下團成一簇簇,宛如置身桃花園林一般絢麗迷濛,正是歡喜教武學·雕花指!

“當心,他的真氣日夜以毒粉熬煉,如今配合招式,方圓三丈以內都有催情失神的效果!”見到這一招,趕山客不禁目光一凝,當初他便是被這一招打傷,渾身燥熱,險些當場失控發情,在眾人面前出醜。

現在想來更是後怕,畢竟歡喜教主可是出了名的男女不忌,通通都採補,靈丘縣內也有傳聞其是得到了擲果郎儀式的秘方,想要成就氐土貂星宿的途徑。

咚!

長空一震如驚雷,紫色雷勁與桃花真氣糾纏爆開,宛如一團團煙花在此盛放一般,簇簇桃花凋零,凌厲的電光也漸漸平息,那股含雜在出手之間的催情藥粉也跟著飄向四方,被衝散,不知蔓延到哪裡去了。

“呼,不要緊,兩個我都同樣的玩呀!

將你們的陽精采幹榨盡,便化作我氐土貉序列入門儀式的材料吧,日、後也會好好款待你們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吶哈哈哈!”

歡喜教主目光在項稷赤裸的上身上游曳而過,不禁熾熱起來,採補一位龍虎人傑,那真是想想都刺激!至於趕山客那傢伙,雖然算不上年老色衰,但留存的風韻不多,只能是個下酒小菜了。

桃花真氣一鼓,他的目光卻是愈發清晰起來,這種邪術專門影響他人情慾與理智,但卻讓自己思緒敏捷不受影響,在爭鬥中可謂陰損之招,愈打愈上火,加上歡喜淫僧的言語挑逗與噁心,也的確是一種有效的戰術。

可惜,這些話語動搖不了項稷的心神,這個男人只讓他感覺到噁心,一種殺之而後快的··厭惡!

“不知所謂的東西!尋梅刀,給我轟散這淫蟲吧!”

他大喝出聲,一剎那側刀橫斬,左腳點地、右腳猛地一蹬發力,讓整個身體都歪斜著劃出一個圓弧來,手中長刀更是不斷揮舞,結合著‘足力、腰力與腕力’同時爆發,產生帶氣的旋風帶起多重斬擊雷轟驟然炸開,正是紫雷刀法第二式·天旋雷轉!

錚!尋梅刀旋斬之間掀起一股狂風,若暴風雨的海上轟落驚雷,刀刃雪白,精神力匯聚,凝成了兩寸長的刀芒,刀身之上更有重重海波伴著鯤魚纏繞,重若覆海,讓長空間都留下了一條蒼白的軌跡。

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刺啦!才剛一對撼,硬接此招的歡喜淫僧雙手袖袍破碎成漫天飛絮飄舞,雙掌更是出現了三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足下凹陷入地足有三寸,更是面露痛苦之色,眉心處一片青紫,遭遇了精神力的斬擊。

一刀雙斬,鯤魚吞神,紫雷滅身!

“以拙破巧?這又是什麼刀法?”趕山客一怔,這一式刀法於樸實無華中見剛猛凌厲,竟硬生生能破去歡喜教三大武學之一,當初可是連他都著道了,這豈不是意味著···他也不是如今翻天鯤的對手了?

一月啊,這才堪堪過去三十日而已,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真叫人難以接受。

“小鬼,我要殺到你花開流水,淫心四起,哭著求我採補你呀!金肌玉骨,給我出來!陰陽金剛,桃花拈指!”

四關神異,金肌玉骨再現,猛地頂開了接下來的刀招,似乎真的金剛不動,肉身無鑄,歡喜教主百花僧衣獵獵而動,他指掌如黃金澆鑄,真氣流轉,掌心一抹玉白擴散成氣波浩蕩沖刷,直衝刀氣鋒芒,迸濺出一連串拇指大的熾熱火星,將歲月沖刷多年的青石板都燒融,顯現出一個個焦黑,足有嬰兒拳頭大的坑洞。

跟著,他左手並掌豎於胸前,右手後三指揚起、拇指與食指虛捏而笑,形成了芝麻大的圓孔,雙腳一前一後站定,擺開了桃花拈指的架子,凌空一點間渾身真氣都凝成一線順著二指虛捏之處爆射而出,不再是花哨的桃色,而是一抹殷紅,夾雜著血跡的紅。

這是歡喜教的秘傳殺招,採補的處子之血與處男之精越多,熬煉出來的血色真氣就越強,是不被世俗所待見的邪法。

“花裡胡哨!”項稷一步不退,甚至反壓向前,背後彷彿有一尊古老的佛影顯現出來,這尊佛生有三面八臂,通體暗青,手執缽、杵、棍、刀、輪、劍六種武器,火焰蒸騰繞體,已是動用了降三世明王身之力。

跟著,這桃花拈指的真氣直接與尋梅刀碰撞到了一起,在感受到對方真氣臨體的一剎那,項稷眉眼一厲,直接坤山勁遍佈全身,挺身一掌便用出了斗轉星移。

噗!指勁自他體表一晃而過,刺穿了三寸膜衣與明王氣勁,留下一串血痕後便被引導著反擊而回,直接射入了歡喜教主的胸膛中,金肌玉骨也被破開,清楚見到了骨裂,臟腑出血。

“什麼?將我的指勁反彈了回來?這是河內司馬氏的龜蛇功還是哪裡的路數?!”歡喜教主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招數,一時不察著了道,被自己的絕技打傷,憋屈又憤怒,心中也忍不住打起退堂鼓來。

這個翻天鯤實在古怪,真有逆伐四關的本事,再在這裡搞不好就要栽。

可他想走,項稷卻是不讓,沒交手時耀武揚威,發現不敵了就想跑,世上會有這麼好的事?他縱身前壓,藉著斗轉星移的力道直接打出了長江三浪疊,尋梅刀一連震動三次,每次都在力盡而落的剎那復回再劈,一浪高過一浪,一刀重過一刀!

鐺!鐺!鐺!被自己絕技所傷的歡喜淫僧口吐鮮血,但又不得不催動金肌玉骨硬接,左右雙臂連擋兩刀,都被砍的皮開肉綻,終究是擋不住最後一刀,被迎面劈在了臉上。

噗的一聲血花飛濺,一道貫穿額骨、鼻樑骨與下顎骨的傷痕浮現在歡喜教主臉上,金肌與膜衣全部被撕裂,玉骨也被百鍊利器砍出裂紋,傷痕慘重,更恐怖的是那震雷勁深入肆虐,直接讓他口水、眼淚鼻涕混雜著鮮血同時自七竅噴出,發出了慘叫。

“四關武師啊,竟然一招失守便被壓著打,這份實力當真可怕。”目睹淫僧慘狀,趕山客也生出幾分驚懼,他沒受傷前也就與歡喜教主相差彷彿,豈不是也非翻天鯤對手?

能上龍虎榜的人物,當真可怕。

“接某此刀!”驀地,項稷周身雷勁肆虐環繞,讓整個長刀都附上了一抹紫色,而後猛地對歡喜淫僧劈下,另一隻手卻悄無聲息的自下拍出,毫無勁氣,就像是撫摸一般隨意。

已是重傷的歡喜教主來不及多想,面龐上的刺痛,精神力的衝擊無一不在打壓著他的理智,只來得及十指張開合掌做花瓣狀一推,桃紅色的掌指便迎上了劈落的長刀,但卻並未感受到多麼強大的殺傷力,令他不由心頭一凜。

有詐!也就在他升起這個念頭的剎那,一隻手掌無聲無息按到了他那被自己絕技重創的胸膛前,頃刻間項稷渾身金光熾盛,綻放出刺目的光輝,大鵬扶搖起,翎羽一抖化成上百道可怕的金色劍芒射出。

大鵬扶搖圖·一百零八劍!

久藏的奪命技爆發,殺氣凌雲,讓石橋屋舍皆顫抖,也不知多少人在這一刻驚醒,通體發寒,湖泊之上皺起波瀾,密密麻麻的鋒芒一齊自掌指間劈了出來,斬碎桃色氣霧,恍惚之間一道鵬影振翅而飛,摧枯拉朽。

轟!短短時間裡,皮甲膜衣與金肌玉骨接連告破,不多不少,整整一百零八道劍芒,每一道都長達三寸,自掌胸接觸之地貫穿入歡喜教主體內,而後肆虐亂竄,在他體內刺進刺出,避無可避,留下了一百零八處血洞。

一下子,他那身軀便被金色的翎羽鋒芒淹沒,重傷之軀再受絕殺,已是死局。

“你!陰!我!”歡喜教主驚怒,那清澈的眼眸裡,閃爍著沒有被智慧玷汙過的光芒。

向來都是他下毒禍害別人,今日居然反過來被人給陰了?

這一刻,他心中有些絕望,怎麼對方使用的都是龍虎榜上不曾記載的招數?一連吃了兩個大虧,已然無力迴天。

“蠢貨,伱還真信,我說的是這一刀!”項稷嗤之以鼻,鵬嘯長空,他持尋梅刀立劈而下,氣血鼓動九牛二虎之力,心肺在龍精推動極速運轉,拉扯般風箱火爐般的嘶鳴,氣流在口鼻間形成漩渦,吼如震鍾,整座石橋都在搖動。

鏘鏘!

精神武功鎮壓意志,真真切切影響到了歡喜教主的‘思想’,三丈以內,他的視角內出現了幻覺,所見到的一百零八劍竟然化成一隻只金色的天鵬,撕裂天地,撲殺九萬里,這是無上攻勢。

怎可能?

勁氣化形,那得是五關大成者才能做到,他憑什麼?歡喜教主發懵,一百零八隻天鵬,鋪天蓋地,都如黃金鑄成,個個皆猙獰,神武無匹,展翅裂天地,揮爪碎虛空,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血痕,縱使金肌玉骨也不能盡數擋下。

“精神武功?該死,他步步為營,自出現就開始塑造己身強大的心靈印象,這就是在為精神武功做準備,就是為了這一刻?

都是假的,一百零八頭天鵬不可能出現!”

神鵬縱橫,一聲聲鵬嘯,像是要崩塌這片天穹,駭的人心神欲碎,但四關終究是四關,歡喜教主很快擺脫了影響,清醒過來,果然發現臨體的不是什麼大鵬,而是一道道金色的鋒芒,其上附有精神力,這才在臨體時加強種種幻象。

然而,他已是強弩之末,最後醒悟也沒有意義,那被洞穿成破爛篩子的身軀根本抵不住項稷的劈殺,尋梅刀順著額骨裂紋猛地劈進來,震雷勁肆虐頭顱內,那兩寸鋒芒第一時間攪碎了腦子,漿液四濺間更是一路往下,劈開了鼻樑骨、斬碎了下顎骨,直接貫穿入脖頸狠狠一扯,當場將歡喜教主劈殺,自額前到胸腹直接刨開,內臟散落一地,悽慘無比。

“我給過你機會逃,可以死在自己的山門前,可惜你不僅做錯了選擇還實力不濟,真叫我失望。”

瞥了一眼腳下的屍體,項稷搖搖頭,取出心臟,提刀一切便將歡喜教主的頭顱割了下來,系在了腰間。

其衣衫早已破碎,並未掉落什麼秘籍竹簡,顯然是留在了大本營裡,銀錢之流也已在交手中碎裂,沒什麼好搜,只有一枚宗主鐵令掉下來,背面刻有山門暗語與位置。

“這··是真的?四關武師啊,就這麼被擊殺,被自己的絕技重傷,實在憋屈。

常人不是都只能練出一種鋒芒嗎,都知道翻天鯤有一寸刀芒,可又什麼時候在體內留下了一百零八道?且這鋒芒,好熟悉,似乎與地宮···”

就連趕山客都呆住了,翻天鯤果然有傲視年輕一代的身手,竟然以三關之身攻破了金肌玉骨,擊殺了一位四關武師!這是何等犀利與強大的攻擊?!

如此戰績,加上破入三關的實力,已然能夠讓這位翻天鯤自一百零八位衝入前一百了!

只是那些行列裡,大部分都是舉行了入門儀式的神通武者,堪稱實力是大不相同。

最重要的是,光憑歡喜教主的一顆頭顱,就已經能在靈丘縣衙內領取四百兩銀子的賞金了,

“頭顱我另有用處,這屍體便交給你祭奠兩宗亡魂吧,地宮之內我得了些機緣,等歡喜教之事了卻,我會詳細告訴你們,當然,你們也可以考慮一下與我結伴而行,入京城的落陽書院發展。

兄臺你便先送秋老虎去縣衙醫治吧,現在,我要去滅了歡喜教,就在今夜,一個也不留。”

項稷念及涿縣縣令所贈的入院選拔資格,不由生出了幾分心思,若能使這兩位四關武師追隨,那麼自己進入洛陽書院後也算是有了幫手,很多事情都會容易起來。

在這個時候,單打獨鬥不是不行,但有組織班底的機會也沒必要錯過。

他日後的敵人桃侯勢力可不小,想扳倒他不會容易,官職權力、武道修為、勢力下屬都將是他謀求的東西。

“縣衙我信不過,事實上盤山發生了這樣的事就是縣令有心放縱,想要制衡縣內勢力的結果,當日歡喜教主能潛入山內就是因為他來訪故意拖住了我與老秋,事後兩宗覆滅時他也遙遙旁觀,根本不阻止,只是追逐虎魔去了,如今我二人已是失了勢,只剩下報仇的念頭,待我將老秋送往故交醫師那裡,便來助你絞殺歡喜教。

正好縣衙一早就釋出了針對歡喜教的懸賞,賞金比匪寇都要高,若是一網打盡,可得百兩銀子,加上你手中的歡喜教主,足有五百兩。”

趕山客嘆息,道出了背後真相,縣令顧忌崔家與趙氏一直沒有明面上打壓兩宗,撈取好處,但暗地裡的制衡手段可一點不少,甚至有意放縱歡喜教與他們折騰,自持有鎮壓局面的力量,根本不在乎損失。

“如此也好,只是勞煩兄臺幫我一個忙,前往歡喜教時帶一口寺廟內的鼎來,再捎百根香燭便可,歡喜教的據點位置便在這本圖冊內。”

項稷也不好說些什麼,便取出了當初在白衣使者身上搜出的圖錄遞給趕山客,上面記載有聯絡暗號與巢穴地址,交代他帶來奎木狼序列入門儀式所需的‘部分’器物後便向歡喜教據點所在而去。

作為邪教,歡喜教的山門自然很隱蔽,且每隔半年就變換轉移一次,這半年他們的據點定在了靈丘縣邊緣地帶的一片山洞間,門人約莫一百出頭,也談不上少。

這些門人不是奸犯科的逃犯就是犯了死罪的囚徒,甚至還有流竄的匪徒流寇,聚集在歡喜教門下尋求庇護,事實上也不會有正常人加入這種邪祟教派,加入後所沾染的血債自然不會少,靈丘縣內失身最多的反倒不是女子,而是童男。

因為他們相對羞憤,不會開口吐露,也基本不會暴露,才讓這些匪徒更加肆無忌憚,甚至以此威脅撈取錢財。

一炷香後,項稷來到了一座山洞密集的峰巒前,這裡臨近官道,誰也不會想到有邪教敢把據點放在這裡,實在膽子大,在搏燈下黑。

而山洞前的隱蔽角落裡,已然有人注意到了陌生人的到來,尤其是發現他還大搖大擺的往洞口走來時,第一時間警惕起來。

“小心,來者不善,敢闖山洞,多半是位置暴露,教主又不在,很可能是來縣衙之人!”

兩個門人低語,第一時間點亮了火把,通告內裡夥伴,所有人都警戒起來,而另一人則對著項稷喝道“你,快走,這裡不是外人能來的地方,再不走,就不要怪我們刀兵不客氣了!”

然而,項稷對他們的話語充耳不聞,仍舊是負手邁步走來,腰間拴著的頭顱一晃一晃,在這火把照亮的黑夜裡格外可怖。

“媽的,這是哪來的瘋子,腰上還掛顆頭,咱們該不會是遇上練屍功的吧!”

“不對,你們看仔細些,那是··那是教主的頭顱啊!”

“胡說什麼?教主可是四關武師,連趕山宗與秋刀門都滅了,誰還能殺他?縣令不可能這麼年輕!”

而當看清那搖晃頭顱的容貌後,守在洞口的三位門人直接驚叫了起來,無比恐懼。

能殺四關武師的人上門,他們還能有活路?

可就在他們想要逃竄之時,那黑夜裡漫步而來的身影忽地一閃,平地起驚雷,伴著悶響已然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噗!

只隨意的抬手一點,便有三道勁氣外放射出,三位門人話都沒說出來一句,便眉心血花綻,轟然倒下。

“哪裡來的瘋子,敢殺我歡喜教的人!”

跟著,便有大批的身影自山洞內衝出,他們沒有聽清三位守門人的話語,只知曉有人來鬧事,被驚擾了睡夢,正一肚子火氣。

砰!

回應他的是一巴掌,一隻隔空扇來,勁氣縱橫三丈遠的掌風。

迎頭而上的兩個壯漢頓時如遭雷擊,魁梧身形如被大錘砸中,渾身筋骨噼啪作響,一瞬間不知道斷裂多少根,橫飛數丈遠,砸飛八名同伴,落地時已經沒了呼吸。

項稷沒有開口,只是緩緩地揮拳,震雷勁伴著拳鋒呼嘯迸發,肆虐在周遭,這一拳打出,四方皆震,宛如雷霆橫空,霸道凌厲到了極點,幾乎要將幾乎要將人的精神意識都踐踏崩碎。

“他是武師!三關武師,快逃!”這時,已經有人反應了過來,知曉差距想要逃竄,教內一位三關武師死在不久前虎魔的手上,另一位三關武師·白衣使者也於一月前被虎魔所殺,剩下的無人能擋。

但不知何時,場中已被精神力籠罩囚禁,他們如置身海底,被浪濤不斷沖刷,如溺水般倒地掙扎著,根本生不出其他念頭。

而在外界,卻根本不見什麼水波浪濤,只有一人立在那裡,周遭全都是自己掐著自己脖子不斷掙扎的倒地葫蘆。

月夜下,這一幕格外詭異悚人。

望著這些倒地葫蘆,項稷沒有留手,每一次彈指都有十道勁氣飛射收割性命,轉眼間倒地的數十人就都留下了大大小小十餘處傷痕,深處可見白骨,隱現裂痕。

十人,二十人,三十人……短短十餘息光景,就有近五十名門人被擊殺。

後面冒頭的歡喜門人早已潰散,心靈震顫,有一種拔腿就走的衝動。

然而趕山客已經到來,阻斷了退路,今夜誰也走不了。

見大鼎與香燭已齊全,項稷也不再拖沓,雙臂一展間一百零八道鋒芒齊出,絞殺整個山洞。

噗噗噗!

月夜下,山洞內不時亮起金光,又有淡淡的血霧蒸騰環繞,彼此交織,有一種悽豔的美。

而在山洞內,十步之地,伏屍上百,大地染血,只剩下了項稷駐足。

他孑然一身,立於屍堆中露出了笑意。

“我說了,歡喜教,今夜必滅。”

望著一地屍體,項稷心中不起波瀾,這些該死之人對他的意義僅限於賞金與儀式材料而已。

十步武夫的儀式材料已然足夠,踏入奎木狼序列的時候到了。

十步百人屠,心血鑄武經。

就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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