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都賣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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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娥的情況，其實衛中元清楚的很。
“有數個太醫吊著她性命，一時半會兒的她死不了。不過，本王也好奇，她會生出個什麼來。”
看著燭火，衛中元的臉透出無盡的溫雅。
與他五官本身所擁有的妖異融合一處，好看的要人性命。
“那種東西是活的，在身體裡生長，吸食血肉。即便有最好的太醫給她吊著性命，她也活不到孩子出生。”
嶽淳歪著腦袋，目光和雙手都執著於他的肋下，因為在下針。
衛中元也能配合她，所以這回根本沒用躺著。
垂眸，看著她在他胸前晃悠的小腦袋，薄唇幾不可微的彎起。
“巫犀術。之前有過調查，不過，折損了一部分人，之後本王再也沒派人碰過。”
“你這回可以去派人調查，我給他們準備一些東西，以確保讓那些有生命的妖物不會碰他們。”
“真的？”
下了最後一針，嶽淳站直身體。實際上，她站直了，倒是跟他坐著一樣高。
這個視角舒服是舒服，但，很具侮辱性。
“我身上曾被下過藤引香，但那又不是純正的藤引香，分明就是藉助了巫犀術的邪性。我摳出來的及時，但，還是生了一些比較奇異的變化。我這個人就具有讓那些邪物避開的功效，再加上某些藥物的調和，塗抹於針尖隨身攜帶，亦或刺破面板。我保證，那些東西不會近身。”
她也無法跟他解釋的更清楚，她在自己的身上做了些調理。
衛中元看著她，她說這些時可真是自信。
因為她深諳其道，所以侃侃而談時，不會有絲毫的不確定等等。
“你具有此等功效，再加上藥物調和。這句話，你再解釋解釋。”
衛中元認為，她這句沒有交代清楚。
“我的血。”
很簡單。
“你還是存著自己的血，留著長個兒吧。”
倒沒想他第一反應是否決。
嶽淳瞅著他，有那麼點兒意外。
他忽然變得很有人性嘛！
“反正，這事兒我跟你說了，你若決定用了，跟我說一聲就成。當然了，也有條件。就是調查出來那些巫犀術到底有什麼門道，全都要告訴我。”
她太好奇了。
視線在她的臉上游走，衛中元慢慢的點了點頭，“好。”
還以為，她提出的條件，會是儘快離開呢。
她要走，他知道。
但，要走，可沒那麼容易。
“王爺，嶽大人來了。”
驀地，葉肅出現在門口彙報。
“嶽向文？他來，八成是要我去給嶽娥治病。”
嶽淳一猜就知道怎麼回事兒。
太子妃之位也丟了，嶽向文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嶽娥肚子裡的孩子了。
還想著翻身呢，往上爬的賊心不死啊。
“不想見？”
衛中元問。
“明知他什麼目的，我見他幹嘛？”
“既然你已說明嶽娥救治不好，那麼，去走一趟也未必不可。而且，你不想看看嶽向文要如何求你嗎？”
看著他，嶽淳已從他的眼睛裡窺到了滿滿的……壞。
衛中元先去見嶽向文了，嶽淳收拾著自己的針。
她的銀針自然是無窮無盡的，有天蔻印在，除非她死了，它們才會絕跡。
所有的銀針都大有作用，尋常人以為只能針灸。
那也只是尋常人所以為罷了。
坐在軟榻上，這上頭鋪著柔軟的毯子，這可比她冷院裡的床都舒坦。
“二小姐，您去前廳吧。”
葉肅出現在門口，邊說，一手邊把一封信放在了懷裡。
嶽淳也看到了，以為是他的私人信件，並沒有多看。
實際上，那根本就不是葉肅的私人信件。
是剛剛，展示給嶽向文的他的罪證。
這世上，有多少人會沒幹過虧心事？
嶽向文這種人，為了往上爬，那更是做了數不勝數。
而恰巧的，衛中元想掌握誰的罪證，偏生容易的很。
剛剛，衛中元就是用這些罪證，與嶽向文做了一個交易。
走到前廳，已沒看到衛中元，只有嶽向文在。
嶽淳面色冷淡，其實她根本不想聽嶽向文說什麼。
然而，世事出乎她意料，嶽向文忽然向她衝過來，一米開外時，猛地跪在了地上。
“淳兒，爹給你磕頭了，你去救救你姐姐吧。雖為父不知你何時習得此等高絕醫術，但你救了旁人，也救救你姐姐，她腹中還有孩子呢。這樣，你想要什麼為父都答應。你想要把你娘接到身邊？行，明日為父就把她送來。還有，往後，為父再也不來見你。”
說著，嶽向文居然咔咔的給她磕頭。
是下了力氣的，腦袋撞在地上哐哐響。
嶽淳皺緊了眉頭，為了救嶽娥，他居然如此捨得下面子？
想到了蓉夫人，嶽淳心裡的確是一動。
自生下小嶽淳，她也沒享過福。
起初嶽向文看著孩子漂亮，想重點培養到時好利用，就給送到大夫人身邊養著。
後來不長個兒，大夫人不養了，又把她扔回了蓉夫人身邊。
小嶽淳腦子不太靈光，她也受牽累。
苦日子一重接著一重，實在可憐。
“你明日把我娘送來，我明日就去東宮。”
她答應了。
“好，好。從此後，為父再也不出現在你們娘倆面前。”
嶽向文也一口答應。
至於他為何會如此答應，嶽淳也奇怪。
她可沒宣告要他再也不出現，是他自己主動提的。
嶽向文匆匆離開，瞧他那背影，逃命似得。
嶽淳一琢磨，八成是衛中元跟他說了什麼。
這衛中元，別看一直病懨懨的。
但是，擅於經營，心機深沉，手眼通天。
轉念一想，她忽然覺著不對勁兒。
這嶽向文把蓉夫人也送來，也就是送到了九王府，這不就等同於把她們母女倆賣給衛中元了嗎？
不由冷嗤一聲，賣女兒，這回又賣媳婦兒，還有什麼是他不能賣的？
翌日，太陽才剛剛出來，東宮的轎子居然先來了。
穿戴好，由柳溪以及一行護衛保護，坐上了轎子離開九王府。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也到了九王府。
蓉夫人被接進了府裡，且給安置到了極為清雅的清月小築。
如此上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