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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掉這麼囚犯的腦袋之後,過道兩邊的囚籠裡,那些死去的囚犯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一眼望去,煙霧瀰漫的大牢裡就像是一處泥潭,那些死去的囚犯就像是一個個活蹦亂跳的鱔魚。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他們前不久還都是人的樣子,可不久之後就都會變成體型碩大的蜮蟲。即使到了這時候,我仍有些不敢相信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只覺得眼前的一切當真如夢似幻,亦假亦真。

烈火已經燒到了此處,濃煙滾滾,嗆得我眼淚直流。過道兩邊的囚籠已經烈火如海,過道也快要被大火擋住。我丟掉手裡的大刀,壓低了身體,趁那過道還沒有被大火覆蓋住,猛地朝大牢門口衝去。

當我衝到大牢出口時,那名灰衣老者驚喜叫道:“顧鏢頭,快!”

我當即加快了腳步,臨近大牢鐵門還有一丈之遙時猛地一點地面,人飛身而起,跳出了州衙大牢。

鐵門在我身後緩緩關閉,我伸手拍滅肩膀上的火苗,轉身望去。只見州衙大牢火光滔天,滾滾的濃煙直往夜空衝去,州衙大牢裡傳來一陣陣的尖銳蟲鳴聲,一副地獄之相。

大牢鐵門處充斥著火頭,鐵門也被燒得通紅,灰衣老者退了下來,走到我身邊,看著州衙大牢,笑道:“這下它們再也難以逃得掉了,顧鏢頭,你這次可是為郴州城百姓立下了汗馬功勞。”

我看了看這灰衣老者,只見他此時已經露出了容貌,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嘴邊留著幾縷長鬚,頭上隱隱有些灰色的頭髮。也不算多老,大概五十歲上下的一個人。

我心裡奇怪,看著他道:“你怎麼會出現在此地?你到底是什麼人?”

方才情況危急,我一直都沒有來得及問這老者的來歷,如今那逃出去的蜮蟲已經被我殺死,大牢裡的蜮蟲也已經被困在火海中,此時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

他笑了笑,朝我抱了抱拳,道:“鄙人蘇卿堯。”接著他踱了兩步,又道:“我是來救你的,所以就出現在此地了。”

我道:“你為何要救我?”

他低頭一笑,看了看濃煙滾滾的大牢,道:“因為我還要請你運鏢。”

我有些默然,他這話說的等同於沒有說,不過卻又說的我無言以對。

我隨著他的目光朝大牢鐵門望去,只見大牢鐵門的縫隙中正往外不斷地衝出火舌,透過火光,我隱隱的看到大牢裡有數道渾身是火的蜮蟲正不斷地翻騰著身體,同時發出痛苦的哀叫聲。

儘管是哀叫,可仍是讓人禁不住豎起汗毛。

我道:“閣下怎麼會認識蜮蟲?你又是如何知道我被關在州衙大牢的?”

蘇卿堯搖了搖頭,道:“顧鏢頭,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待得此間事了,我自然如實相告。”

我點了點頭,道:“也好。”

這時,拱門外響起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緊跟著,只見黃捕頭帶著一隊兵卒衝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心道這見鬼了不成,我被關在大牢底下之時,那段老七曾親口對紅袍青年說出黃捕頭身死的訊息,可如今黃捕頭哪裡有半點身死的樣子?

段老七在撒謊!

我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卻見黃捕頭閃到拱門內側,朝後面揮了揮手,大叫道:“速將此地包圍,不得讓任何人出入牢籠!”

我反應過來,心頭登時涼了下去,他這是要不留活口了?同時我也起了殺心,這殺心我早就起了,被黃捕頭抬進大牢底下之時我就已經起了要殺他的念頭。他此刻帶來的兵卒足足有四五十名,若是我的內力還未恢復,或許此時我還會考慮考慮要不要殺掉他。

可是如今我的內力恢復如初,心裡哪裡還能容他?而且我已經能凝練出離體內氣,想要在這數十名兵卒中取他的人頭實在是太容易了。

易如反掌。

我冷笑了一聲,嘴裡剛想朝他喝出“來的正好”這一句話,誰知卻被他搶先一步開了口:“顧兄弟,黃某來遲,讓你受苦了!”

他帶人衝進來時,人是站在拱門一側,此時他邊說著話,一邊朝我這邊跑來,他人在奔跑中,我看到他的眼眶竟然已經溼潤。

我心裡嗤笑,又要詐痴佯呆麼?先前我嘴裡憋得話被他打斷,如今他話剛一說完,我便喝了出來:“來的正好!”

本來我是沒有這般惱怒,只是突然看到他如此的做作,我心裡那股無明業火便再也按捺不住。

今日無論是誰來勸說我,我都要將他殺了。

話剛一說出口,我也不等他衝到我近前,猛地一提內力,人就像是一陣風一樣衝到了黃捕頭身前,不等他有任何的動作,我左手一探,抓住他的衣領,沉喝一聲,將他高高的舉了起來。如今我渾身都是勁兒,就算是兩個黃捕頭我也能單手將他舉起來。

黃捕頭嚇了一跳,臉色大變,雙手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腕,叫道:“顧兄弟,你這是做什麼啊?”

他這麼一叫,原本還在往這邊衝的兵卒便齊齊將我圍了起來,手裡的長矛則是對準了我。

黃捕頭不說則已,話剛一說出口,我心中更是氣惱。我看了看周圍,罵道:“好不要臉!到了這時候你還敢在我面前裝作不知麼?”

說話間,我的右手已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我雖然並擅長使拳,但是我這一拳打在他身上,他鐵定是受不了了。

“顧鏢頭,你錯怪黃捕頭了!”

卻聽得蘇卿堯在我身後急聲叫了一句,緊接著他人已經掠至我的身旁,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道:“顧兄弟莫要動怒,此事蹊蹺異常,黃捕頭是被人施了降頭!”

我心裡咯噔一下,道:“降頭術?”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可我還是沒有鬆開黃捕頭。降頭術是巫蠱之術的一種,我聽楊衝說過,前幾日我們從永州回郴州時遇到陶清風一行人時,楊衝說陶清風所帶來那些大漢便就是中了降頭術。

原本我對降頭術是抱有懷疑的心思,對當日那些大漢和陶清風所表現出的異常反應一直心裡疑惑,我實在找不出什麼由頭來解釋他們的怪相,也只好拿楊衝所說的降頭術來搪塞。

不過如今我卻不這麼看了,在見識過蜮蟲和州衙大牢地底經歷的一切之後,我便開始相信這種巫術的存在。只是陶清風帶來的那群大漢中了降頭術之後,一個個如行屍走肉,刀劍砍在身上猶未知痛,甚至只有將腦袋砍下來才能徹底死去,黃捕頭若是中了降頭術,怎麼能是這副樣子?

我心中有些遲疑,嘴上卻不饒他,冷聲道:“降頭術我見識過,哪裡是他這副樣子?”

蘇卿堯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顧兄弟,我知你心中惱怒黃捕頭,可是這次你確實弄錯了,黃捕頭的的確確被人下了降頭。那人巫術極高,黃捕頭心智不堅,所以才會被迷惑變成另一個人的!”

蘇卿堯一臉的凝重,不像是在說假,我頓了頓,手上一鬆,將黃捕頭放了下來。這等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我實在不敢再臆斷,倘若蘇卿堯所言是真,那麼我今日殺了黃捕頭,豈不是錯殺了好人?回想起近幾天發生的種種離奇之事,即使心裡再怎麼不願去接受,可事情當擺在眼前時,已由不得我一意孤行。

我心裡的殺意漸輕,看了看蘇卿堯,冷冷道:“此話當真?”

蘇卿堯道:“顧鏢頭,我已說過,待得此間事了,我定會將事情如實相告。黃捕頭已經相安無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將蜮蟲清剿乾淨才是啊。”

我看了看黃捕頭,只見他一臉的愧疚之色,見我看過來,他嘆了口氣,朝我抱了抱拳,道:“顧兄弟,前幾我與兩名衙門裡的弟兄在郴州城外巡視,當我們發現史鏢師的屍體時,我們三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昏睡了過去!這幾日就像是大睡了一場一樣,期間的事情我已記不得絲毫,今晚多虧了蘇先生出手相救,我才清醒過來。若是顧兄弟不信,大可現在就把我殺了,黃某若眨一下眼睛,那便不是條好漢。”

他說話的口氣突然變回了以往模樣,和先前將我抓緊大牢時的口氣截然相反,我竟然有一種老友相逢的感覺。

我登時默然,竟是半句話都說不上來。

“嘰~~~”

“嘭~~~”

忽然,就在我沉吟之時,大牢裡忽然傳來幾聲尖銳的蟲叫。我們都吃了一驚,扭頭望去,卻見得大牢鐵門猛地顫抖一下,瞬間便搖搖欲倒。

大牢裡的蜮蟲被燒的急了,難道也會做殊死一搏了麼?

蘇卿堯大急,朝我喝道:“顧鏢頭!”

我心知此時不是處理我和黃捕頭之間的恩怨,蘇卿堯說的不錯,如今最關鍵的是清剿大牢裡的蜮蟲。我咬了咬嘴唇,腳下移動半分,讓開了道。

黃捕頭臉上表情複雜,朝身後揮手叫道:“兄弟們,快擋住大牢鐵門!”

黃捕頭說完,圍在我周圍的那些兵卒當即向大牢鐵門衝去,衝到前面的幾名兵卒倒也腦子靈活,舉起手裡的長矛抵住了大牢鐵門。

大牢鐵門先前就已經被蜮蟲撞偏,我與蘇卿堯雖然將鐵門關上,可還是露出了不小的縫隙。這縫隙有半個人的身子大小,人可以側著身子鑽進去,但是蜮蟲卻鑽不出這狹小的縫隙。

此時大牢裡的火焰正從這鐵門的縫隙中往外竄,兩扇鐵門中間的縫隙倒也像是個通風口,躥出的火焰“呼呼”直作響,真個像是欲出無路的火蛇一般。

那先前用長矛抵住大牢鐵門的幾名士兵膽子但也不小,面對著鐵門外躥出的迅猛火勢竟絲毫沒有畏色,即使他們透過鐵門縫隙看到大牢里正不斷翻騰的蜮蟲,也沒有露出驚慌神色。

不過蜮蟲的力量何其大,怎能是幾個兵卒用長矛就能抵擋的了得?只聽得大牢鐵門又是“嘭”的一聲,鐵門一角忽的被撞開,鐵門前面那幾名兵卒被這股力道震得齊齊往後顫了顫身,不過這些兵卒並未鬆開手裡的長矛,仍握緊長矛死死的抵住大牢鐵門,同時更多計程車兵舉起長矛抵在了鐵門之上。

前面那幾名兵卒也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快找些木頭來,長矛抵不住這鐵門!”

黃捕頭聞言,大叫一聲:“來幾個人跟我去抬木頭!”

黃捕頭說完便朝拱門外跑去,幾名士兵聞言連忙跟了過去。此時的大牢已然成為一座碩大的烽火臺,大牢上空冒起彌天大火,如此大的火勢,就算是丟一頭牛進去也會立刻被烤焦。可是大牢裡的蜮蟲非但沒有立刻被燒死,反而還有力氣去衝撞大牢鐵門,只那麼一下就將鐵門撞開一角,若是多來那麼幾下,這鐵門若是隻靠幾根長矛是萬萬擋不住的。除非搬來粗木,方可抵住蜮蟲的撞擊。

大牢鐵門外圍了數十名士兵,除了鐵門前那十幾名士兵用長矛死死抵住鐵門之外,剩下的都圍在那十幾名士兵身後,一個個臉上表情冷峻。倘若鐵門裡的蜮蟲衝出來,這些士兵只怕會毫不猶豫的將手裡的長矛刺過去。

蘇卿堯道:“蜮蟲經不住火燒,這些士兵只要多堅持片刻,那些蜮蟲自然會被大火燒成灰燼。”

看著他們這些士兵,我心裡不由得想起了鏢局裡的兄弟,也不知道在底下呆了多長時間,我竟突然想念起他們來了。

“嘭”

忽然,大牢裡的蜮蟲又是猛地撞在鐵門上,這一次撞得更厲害,只見那鐵門猛地一顫,鐵門一角掀開的縫隙更大了,足足有一個人的大腿粗細。有幾名士兵經不住這鐵門的震動,手裡的長矛登時拖了手,後面計程車兵見此,立刻舉矛補了上去。

蜮蟲連著三次的撞擊雖然都被士兵擋住了,可是那鐵門終究是經不住蜮蟲如此的撞擊,這一次撞擊之後,再看那鐵門,已經是向外凸出的厲害,恐怕蜮蟲再撞那麼兩下,這大牢鐵門就會被撞開。

就在我擔心大牢鐵門會不會被撞開之時,突然,那鐵門被撞開的縫隙中猛地伸出一條被大火燒的焦爛的手臂,這手臂來的很突然,一名士兵反應不及,登時被那隻焦爛的手臂抓住了左腿。

我與蘇卿堯都吃了一驚,鐵門前的那群士兵也發出了驚呼聲,幾名眼疾手快計程車兵當即舉矛便刺,卻聽得一片“咄咄咄”的聲音傳來,那條手臂非但沒有鬆手,反而鐵門裡傳來一聲淒厲的蟲叫聲。

蟲鳴一落,只見那條焦爛的手臂猛地往回一收,將那名士兵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便生生被拉進了那道只有人大腿粗細的縫隙當中。

我心裡一顫,背後一陣的毛骨悚然。那道縫隙太小,那名士兵被拉進鐵門中時,全身都變了形,身體的血生生從腦袋擠了出來,噴了一地。

“喝!”

鐵門外有幾名士兵終於害怕起來,但是還有幾名膽大的,舉起長矛朝那縫隙中刺去,可人都已經被拖了進去,現在再刺無異於是徒勞。

這時,黃捕頭他們從拱門外跑了進來,他身後那些士兵肩膀上扛著兩根粗大的圓木,一群人扛著圓木匆匆跑到大牢鐵門前,合力將兩根厚實的圓木抵在了大牢鐵門上。

也就在黃捕頭他們將圓木抵在大牢鐵門上時,鐵門裡的蜮蟲又是猛地撞在了鐵門上,只不過這次大牢的鐵門卻是紋絲不動。

鐵門前計程車兵都退了下來,扶住圓木,一個個沉默不語。

蘇卿堯也在此時微微鬆了口氣,笑道:“這下這些蜮蟲再也插翅難飛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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