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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次衡。”

遠處傳來秦晚松醇厚而沉穩的喊聲,喊聲好巧不巧的打斷了霍次衡將要說出口的話。

蘇灩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沒有見過秦晚松,但是光聽秦晚松的聲音,她就知道這是一個成熟有魅力的女人。

難怪才三十歲的霍次衡會和秦晚松在一起,蘇灩敏感的覺得這兩個人之間不可能只存在利益。

秦晚松揚著嗓子繼續說:“我有話和你說,你來一下書房。”

她的音調裡透著強勢,並不是和霍次衡打商量的語氣,聽著倒像是在下達一個命令。

蘇灩覺得霍次衡和秦晚松之間,明顯是秦晚松佔了主導地位。

一個高中輟學的霍傢俬生子,一個是秦家有才有貌的小女兒,這樣的關係裡,乍一看後者確實會強勢一些,畢竟霍次衡的很多事都要仰仗著秦晚松。

蘇灩聽見霍次衡從沙發上站起身的動靜,卻沒有聽見他遠去的窸窣腳步聲。

霍次衡目光從秦晚松的身上挪到蘇灩的身上,壓著嗓子意味深長的說:“蘇灩,秦總為了讓你留在他的身邊,願意做任何事。”

蘇灩表情一怔,有些詫異霍次衡告訴她的真相是這句話。

沒等她開口細問,蘇灩聽見兩種腳步聲,一個人離她遠去,一個人朝她走來。

秦燦燁緩步走到沙發邊,他沒有出聲,只靜靜地盯著眼睫顫動女人看。

蘇灩聞到了他的氣息,緩緩掀開眼皮,微微仰起頭,和麵前的高大模糊的人影直直對視。

秦燦燁墨黑的眼眸一瞬間對上她眸光閃動的桃花眼,他看到她的眼睛裡清楚的倒影出他的身影,心臟猛地一顫,呼吸隨後一滯。

蘇灩從沙發上緩緩站起身子,眸光保持落在對面的模糊人影上,用輕柔又溫婉的聲音說:“老公,我能去醫院探望一下又寧嗎?”

秦燦燁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停頓了好幾秒,伸出右手在蘇灩的眼前輕輕晃動了一下,發現她的瞳仁並未隨著他的晃動的右手而移動,心臟先是有些失落的沉了下來,緊接著薄唇裡不著痕跡地吐出一口氣。

秦燦燁覺得自己這一刻的心情是異常複雜的。一方面,他希望蘇灩那雙清澈的桃花眼能清楚的看見他;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蘇灩這個時候恢復視力。

他知道,若是蘇灩恢復了視力,她就會從媒體雜誌上看到他們兩個人離婚的資訊。到時候,蘇灩是一定不肯再留在他身邊的。

秦燦燁斂了下黑眸,抬起右手撫上蘇灩的臉頰,手指順著她的後腦勺慢慢地穿過她柔軟的頭髮,輕輕用了點力,把她的腦袋扣到自己的懷裡。

蘇灩雖然看不見對面男人的表情變化,卻能感受到他短時間內的情緒變化,有些壓抑又有些隱忍。

她伸出雙臂環抱住秦燦燁緊實的腰,輕輕又說了一遍,“老公,我把又寧砸傷了,我心裡過意不去,你能不能帶我去醫院看望他?”

秦燦燁瞥下眼瞼,眸光落在蘇灩小鳥依人的柔軟身子上,眉峰微微蹙起。

這個女人不管在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都喜歡用假裝柔順這一招。

秦燦燁清楚蘇灩心裡在琢磨什麼,沒有揭穿她,只聲音低沉地說:“蘇灩,又寧的抑鬱症復發了,等他狀態好些了,我再帶你去看他。”

“抑鬱症?”蘇灩起伏的語調裡透著驚訝。

秦燦燁垂眸看著她仰起來的小臉,嘆了口氣說:“蘇灩,我小姑姑和她的丈夫感情不睦,多年來,兩個人一直是兩地分居的狀態。”

他頓了頓,低聲說:“並且他們兩個人各自有……”

秦燦燁沒有把話說完,蘇灩已經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小聲問,“又寧是因為這個才得的抑鬱症嗎?”

秦燦燁語氣沉重,“蘇灩,我覺得又寧的心理問題是受到他父母感情情況的影響的。”

他看著蘇灩的眼神幽幽,這一刻他突然想和蘇灩提一下他們的孩子秦蘇。

他想告訴蘇灩,七八個月大的秦蘇已經會說話,會對著他喊‘爸爸’了。

他希望蘇灩看著秦蘇的份上,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邊。

“蘇灩。”秦燦燁盯著她看,小心翼翼的說:“如果我們有一個孩子……”

蘇灩以為秦燦燁想和她生孩子,她現下活得稀裡糊塗的,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記不得,她可不想生孩子。

見蘇灩的細眉淺淺地蹙起來,秦燦燁薄唇抿了起來,沒再繼續往下說。

這個時候,霍次衡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側響起,“秦總、秦太太,我們可以出發了。”

“我們要去哪裡?”蘇灩一邊問一邊從秦燦燁的懷裡鑽出來,和他退開一些距離。

秦燦燁並不喜歡蘇灩對他的刻意疏離,尤其是在別的男人面前。

他伸手抓住蘇灩的手,手指強行的穿過她的指縫,逼著她和他十指相扣,語氣冷硬地說:“去港城,蘇灩,你和我一起去。”

經過今天發生的事,秦燦燁不敢再把蘇灩單獨留在海城。

今天早上,爺爺秦永連表達的意思很清楚,秦氏集團必須和陸氏集團聯姻。

其實這個事情也不難處理,他可以假意答應,和陸詠璇訂婚後拖個一段時間,待他把秦氏集團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裡了,他和陸詠璇取消婚姻,再和蘇灩復婚。

可難就難在蘇灩那一頭,他太瞭解蘇灩的性子了,蘇灩是絕對不會接受和別的女人訂婚的他,即使是假訂婚。

秦燦燁不是沒有想過,放蘇灩在外面呆幾年,可是她又是那麼的招人惦記。

他受不了那些男人圍在蘇灩的身邊,那種感覺實在是讓人不好受,讓他日日寢食難安。

蘇灩哪裡知道抓著她手的秦燦燁腦子裡一下子想了那麼多,她只知道她不想和秦燦燁一起去港城。

她原本盤算著等秦燦燁去港城了,她找機會去醫院找霍又寧,問他今日未說完的話。

於是乎,蘇灩脫口而出的拒絕,“不要,我不想去港城。”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激烈了,她盡力把語氣放嬌柔了些,噘著嘴做作的說話,“老公,我現在什麼都看不見,我不想去陌生的地方。”

這說的是真心話,蘇灩說著,聲音裡帶著隱隱哭腔,眼睛也微微泛著紅。

秦燦燁深沉的眸光凝視著她,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過了片刻,他滾了滾喉嚨,低低地說:“蘇灩,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恢復視力。”

話音剛落,站在兩人附近的霍次衡開口,“秦總,秦太太,港城那有個姓馮的老中醫,我聽說他針灸技術很好,他曾治好過蘇……嗯,秦太太這種因車禍而導致失明的病人。“

“真的嗎?”蘇灩揚起唇角問。

秦燦燁說手術風險大,不讓她用手術的方式治療眼睛,蘇灩只能每日吃著毫不起作用的藥。現在聽了霍次衡的話,她的眼裡一下子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她抓著秦燦燁的手緊了緊,聲音帶著祈求,“老公,你帶我去港城找那位姓馮的老中醫,好不好?”

“好。”秦燦燁溫柔的應了一聲,同時他的黑眸沒什麼溫度的掃向霍次衡。

霍次衡對上他冷冷的眼神,心頭猛地一怔,待反應過來時,他下意識地看向對眼前的一切無知無覺的蘇灩。

他之前怎麼沒有想到,蘇灩一直無法恢復視力,其實是秦燦燁有意為之的。

從海城出發去港城,坐的是秦燦燁的私人飛機。

保姆陳姐早幾個小時接到了易禮的通知,替蘇灩收拾了兩個行李箱的衣物,提前等候在飛機上。

因為心裡有期盼,蘇灩的心情變的特別的晴朗,嘴唇始終噙著笑意,嘴角的兩隻梨渦很明顯的露出來。

保姆不曾見過蘇灩這般高興的樣子,忍不住詢問她,“太太,是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蘇灩原本就是個很有分享欲的人,她樂於和別人訴說自己心中的喜樂,語氣輕快的說:“港城有個姓馮的老中醫,曾用針灸治好我這樣的失明病人。”

“陳姐。”蘇灩頓了一秒,聲音裡透著希冀,“說不定,我很快就能看見你了。”

“啊!?”保姆沒控制住的驚呼了一聲,她快速用手捂住嘴巴,眼睛悄悄的瞄向坐在蘇灩身側垂眸認真看檔案的秦燦燁,而後者抬起黑眸冷冷的睨了她一眼。

保姆面色一白,顫顫地低下頭,緊閉著嘴唇不敢吭聲。

易禮適時地走到蘇灩的座位旁,微彎著身子說:“太太,我聯絡好馮醫生了,馮醫生從明天開始,每天上午來酒店替您做針灸治療。”

聽到這話,蘇灩臉上的笑意更甚,“謝謝你,易特助。”

雖然之前常有一種秦燦燁並不希望自己恢復視力的感覺,但見他這次給自己積極聯絡馮醫生,蘇灩覺得自己從前似乎誤會他了。

想到這裡,蘇灩伸出一隻手往身側摸,在摸到男人的堅實有力的手臂後,親暱的湊近他,聲音嬌嬌軟軟的說:“老公,也謝謝你。”

秦燦燁襯衣袖口的位置是捲起來的,蘇灩的手剛好搭扣在他露出的那塊小臂位置,他目光復雜停留在兩人接觸的地方。

過了半晌,他低頭用力的吻住蘇灩微微上揚的嘴唇。

蘇灩被猝不及防的吻驚了一瞬,下一秒,她輕輕張開嘴唇,任由他深深淺淺的親吻著自己。

保姆和易禮不約而同的退到了後排的座位,眼睛不去看不該看的地方。

而機艙裡的另外一個人霍次衡並未把目光挪開,腦子裡迴響著蘇灩問他的話,‘Lucas,你還有別的事情騙我嗎?你是霍又寧口中的騙子嗎?’,心頭的酸苦的感覺裡夾雜著一股強烈的愧疚感。

飛機降落在港城的時候,天色還未黑,夕陽將蘇灩和秦燦燁交纏的影子在地面上拉的斜長。

蘇灩一下飛機,感覺身邊多不少人,鏗鏘的皮鞋聲環繞著她,她支著耳朵數了數,起碼多了四五個人。

她膽怯怯地抱著秦燦燁的胳膊,細聲問,“老公,這些人是誰?”

秦燦燁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別怕,這些是保護你的保鏢,港城的治安不太好,有她們在你身邊,我放心一些。”

說這些的時候,秦燦燁的眼眸是微眯著的,目光裡透著擔憂。

他不答應和陸詠璇結婚,秦家和陸家就一定會來找蘇灩的麻煩。

今天上午,是蘇灩歪打正著的躲過了一劫,可她的運氣不會永遠那麼好。

港城的治安不好,蘇灩也是有所耳聞的,這個城市黑幫多、賭場多,遠的不說,霍次衡的家族就是開賭場的。

秦燦燁這次來港城,一是為了秦氏集團在港城的溫泉度假村專案,二是為了幫霍次衡在霍家奪權。

這第二件事,保不齊會招來些什麼危險,蘇灩覺得秦燦燁安排些保鏢是情理之中的事,便也沒有多想。

港城是典型的亞熱帶季風氣候,夏天的時候,天氣熱且潮溼,冬季的時候,天氣溫暖又幹燥。

蘇灩一下飛機就感受到了完全不同於海城的溫度,怪不得保姆在飛機上幫她脫下身上的高領毛衣裙和雪地靴,替她換上輕薄的衛衣和牛仔褲。

蘇灩被秦燦燁抱著坐進汽車後座,秦燦燁沒有跟著坐進來,他先壓著聲音對著保姆叮囑了幾句話,然後俯身在蘇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柔聲道,“蘇灩,你先回酒店,我和霍先生去辦一些事。”

“好。”蘇灩乖巧的點了點頭,很輕很柔的補了一句,“老公,我等你一起吃晚飯。”

秦燦燁很明顯的感覺到蘇灩對他態度的變化,心裡又驚又喜,他貪婪這一切,手指輕柔的摩挲著她的臉頰,輕輕‘嗯’了一聲,聲音溫柔的能掐出水一般,“好,我很快來找你。”

蘇灩一個人坐在寬大的汽車後座,司機和坐在前排的保姆都沒有說話,車廂顯得很靜謐。

蘇灩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現下精神的很,不免覺得無聊,她對著司機說:“開下收音機吧。”

司機‘哎’了一聲,開啟車載收音機。

收音機裡傳出嘰裡呱啦的港城話,蘇灩聽不懂,清了清嗓子說:“換個說普通話的臺。”

司機一連換了好幾個臺,終於調到一個說普通話的節目。

這是一個訪談節目,嘉賓是一個畫家,蘇灩聽了幾分鐘,意外的發現這個畫家的名字叫‘頁三土’,和自己夢境中的少年畫家重名。

她不自覺的直起腰,仔細聽著收音機裡傳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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