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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珏的身體越來越站不穩,他不停著搖晃著發沉的腦袋,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秦燦燁估摸著秦珩珏該到藥效發作的時間了,只是不知道秦珩珏為什麼還不倒下,心裡開始逐漸焦急。

“珩珏,你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聊聊。”秦燦燁試圖透過談話將秦珩珏牽絆到藥效發作。

秦珩珏的腦袋雖然昏昏沉沉,但是神志卻還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的這個狀態是不對勁的,這情況明顯是被人下了藥。

他強睜著眼皮把視線落向蘇灩,發現蘇灩的眼睛是清明的、精神狀態也是正常的,心裡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他自問自己已經做到一萬分的小心謹慎,剛才和蘇灩吃的是同一瓶止痛消炎藥,喝的是同一瓶礦泉水。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腦子裡閃過鬱啟城給蘇灩打的那一支‘破傷風’針,秦珩珏心裡一咯噔,那一支‘破傷風’針很有可能是解藥。

蘇灩雖然和他吃了一樣的藥、喝了一樣的水,但是鬱醫生藉著打‘破傷風’針的由頭,把解藥注射給了蘇灩。

秦珩珏抬眸看向對面一臉冷沉的秦燦燁,後槽牙咬得‘咔咔’作響。

為了騙他吃下致昏藥,秦燦燁真是部署了一個好局。

秦燦燁能在短短四五年的時間在鉤心鬥角的秦氏集團站穩腳跟,怎麼可能是個簡單的人。

秦珩珏想到在秦氏集團裡,他被秦燦燁壓得死死的,最後甚至還被秦燦燁趕出了公司,他就覺得心裡的那股氣怎麼也消不下去。

他暗暗咬了咬牙,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被秦燦燁壓住,緊了緊箍著蘇灩脖子的手臂。

可他到底中了藥,身體開始變得綿軟無力,箍著蘇灩脖子的手臂漸漸地有些提不起勁。

蘇灩覺察出來秦珩珏箍在她脖子上的手臂變得無力,身體悄悄扭了扭,試圖趁著他晃神的功夫從他的手臂裡溜出來。

“老實點!”秦珩珏警覺地哼了一句。

沒給蘇灩掙脫的機會,他用了自己此時能使出的最大的力氣,壓著蘇灩走到白色吉普車旁邊,吼了句,“你給我上車!”

見他要帶著蘇灩走,秦燦燁眉心一跳,剛要抬步往前衝,秦珩珏用刀抵住蘇灩的腰腹,厲聲喊道:“秦燦燁,你們要是敢過來,我現在一刀就把蘇灩的脖子給抹了。”

他表情猙獰,語氣惡狠狠,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秦燦燁立刻收住步伐,語氣放柔了些,“珩珏,事情不至於到這一步,你的八個億賭債我已經替你還了,霍次衡不會再逼你還錢嗎,我也不會再逼你賣你手上的秦氏集團股份。你冷靜些,把蘇灩放了,我派人開車送你去機場。這件事,我們就當作沒有發生過。”

他故意多說些話,試圖拖延時間,等秦珩珏吃下的兩粒藥片的藥力完全發揮出來。

秦珩珏這時候也變得精明瞭很多,對秦燦燁的話充耳不聞,自顧自拉開白色吉普車的駕駛位車門,推搡著蘇灩坐進駕駛位,“上車!”

蘇灩本想犟著不配合,見秦珩珏又把刀抵在了她的腰上,她抽了口氣,不情不願地坐到駕駛位上。

秦珩珏重重地關上駕駛位的車門,隨後他在白色的吉普車旁邊俯下身,將手指伸進嘴裡,刺激咽喉部位,進行催吐。

看見他的動作,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秦燦燁臉色一沉,側頭朝著霍次衡急急道,“你快讓人把車開過來。”

霍次衡點頭,從手下手裡接過車鑰匙,親自朝著不遠處的黑色吉普車跑去。

秦珩珏‘哇啦’嘔出一灘汙穢,看見汙穢中還未完全消化完的兩粒白色小藥片,他朝著對面的秦燦燁輕勾了下唇,起身拉開車後座的門,爬進車後座,朝著蘇灩喊了句,“開車!”

蘇灩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了,身後秦珩珏將白色普吉車的車鑰匙丟在了她的大腿上,緊接著秦珩珏陰鷙的威脅聲傳到她的耳朵裡,“蘇灩,你來開車,載我去鹿兒島機場,快!”

他頓了頓,重新舉起水果刀,低聲警告,“你給我老實點!”

眼睛餘光瞄見那把帶著血的水果刀就在她的臉頰旁,蘇灩哆哆嗦嗦地啟動白色吉普車,異常配合地點頭,“好的,秦珩珏,你別激動,我這就開車帶你去鹿兒島機場。”

蘇灩的腳上穿的是細高跟涼鞋,穿著這樣的鞋子根本不方便開車,她俯身準備脫鞋的時候,秦珩珏一下子把水果刀壓到了她的喉頸處,尖銳的刀尖緊貼在她脖間的細嫩的面板上。

他厲聲道,“蘇灩,你想耍什麼花樣?”

水果刀的刀尖就頂在蘇灩喉嚨的正中間位置,蘇灩的面板甚至能感覺到水果刀傳遞出來的寒意,她的汗毛一下子立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嚥了咽喉嚨,輕聲細語地解釋,“秦珩珏,你不要激動,我穿著高跟鞋不好開車,我想把鞋子脫下來,這樣我開車能穩當一些,你也不希望我開車出問題的,希望我安全地把你送到鹿兒島機場的,對不對?”

秦珩珏將陰冷的視線往下滑,見蘇灩腳上確實穿著一雙高跟涼鞋,他冷冷地道,“蘇灩,動作快點,你老實點,別想耍花樣。”

他頓了一秒,半是威脅半是恐嚇地說:“蘇灩,你要是敢和秦燦燁一樣陰我,我大不了帶著你一起去死。聽懂了嗎?”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會老老實實的,你別殺我。”蘇灩不敢違抗他的話,俯下身脫下高跟鞋,快速啟動汽車。

秦珩珏雖然把藥吐了出來,但是畢竟身體已經吸收了不少藥物,腦袋漸漸昏昏沉沉的,眼皮子越來越沉重,只覺得自己隨時會暈過去。

他咬著後槽牙催促,“蘇灩,你開快點,半小時內到不了鹿兒島機場,我要你好看!”

蘇灩被他嚇得渾身哆嗦,趕緊踩下油門。

日本的車輛和國內不一樣,是右舵車,蘇灩第一次開,很不習慣,在路上開出一條歪歪扭扭的‘S’線。

秦珩珏從後圈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地道,“蘇灩,你想做什麼?老實點,給我好好開車。”

猛然間被他嚇了一下,蘇灩的手一抖,方向盤一歪,差點撞到路邊的欄杆。

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習慣開車靠左行駛。”

秦珩珏抬眸看了眼後視鏡,一輛黑色的吉普車緊緊地跟在他們車後面,他用力拍了一把駕駛座的椅背,“加速!”

蘇灩身子一顫,使勁踩了下油門,白色的吉普車‘刷’一下提起速。

她開的不是直線,白色的吉普車輪子‘哐哐’蹭著馬路牙子往前行駛,把後面黑色吉普車裡的人看得膽戰心驚。

黑色的吉普車裡,副駕駛位的秦燦燁朝著霍次衡說:“別跟得太緊,秦珩珏現在是破釜沉舟,搞不好衝動下會做出些什麼極端的事。”

霍次衡‘嗯’了一聲,調整了下車速,和前面的白色吉普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五十米距離。

秦珩珏回頭看了一眼,見黑色的吉普車沒有緊跟上來,他扶了下昏沉沉的腦袋,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等紅燈的間隙,蘇灩膽戰心驚地把安全帶繫上,秦珩珏從車後座爬到副駕駛位,手裡還是緊拽著那把水果刀。

蘇灩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那把沾著血漬的水果刀,她慘白著臉深吸一口氣。

秦珩珏沒有看她,眼睛盯著紅綠燈看,在紅燈變成綠燈的一剎那,喊了聲,“快開車!”

蘇灩鬆開剎車,踩下油門,車沒有開幾分鐘,就又遇到一個紅綠燈,這個綠燈正在倒計時狀態。

蘇灩正準備踩下剎車,秦珩珏在她耳邊吼了句,“加速衝過去!”

蘇灩怔了一秒,把腳重新挪到油門上,用力踩住油門。

趁著黃燈,蘇灩開著白色的吉普車衝過了路口。

霍次衡趕緊起速,打算闖紅燈跟上去,無奈前面橫著的那條馬路上的車輛已經開始通行,他只能停下車等綠燈。

秦燦燁抬頭看了眼路牌,說了句,“我們掉頭,走另外一條路。”

霍次衡猛打了個方向盤,朝著另外一條路加速開過去,終於在一刻鐘後看見了蘇灩開的白色吉普車。

秦珩珏在甩開黑色吉普車後緊繃的身體霎時軟了下來,感覺眼皮越來越重,他狠狠心,用水果刀在左手手背上劃了一刀,痛感讓他的腦袋勉強保持清醒。

蘇灩瞄到了秦珩珏的動作,震驚的同時也覺察出來了他的不對勁。

她試探地問,“秦珩珏,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要不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少給我假好心。”秦珩珏抬起鮮血淋漓的手在自己的眉心上狠狠掐了一把,另外一隻手握著水果刀抵在蘇灩的下巴處。

蘇灩心裡發怵,抖著嗓子說:“秦珩珏,你把刀放下吧,萬一你沒有拿穩,一個不小心戳到我了,誰來給你開車。”

秦珩珏是真的有些撐不住的,一心只想趕緊抵達機場。

他將水果刀在蘇灩身後的座椅靠背上捅了一刀,嚇唬蘇灩,“加速往機場開,不然我下一刀就捅你身上。”

蘇灩被他嚇得一哆嗦,連連點頭的同時一腳油門踩到底。

她覺得現在的秦珩珏是沒有理智的,生怕他真的拿刀捅她,嚇得身子止不住的發抖,握著方向盤的手抖得跟帕金森病人似的。

坐在黑色吉普車裡的秦燦燁和霍次衡眼看著那輛白色的吉普車在馬路上跟瘋了一樣,不停地剮蹭著兩邊的車輛,卻也不停下來。

秦燦燁心下不好,下一秒,就見那輛白色的吉普車在路口和一輛卡車差點撞上,他的心一下子吊在了嗓子眼。

好在白色的吉普車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沒等他鬆下一口氣,只聽前面傳來‘砰砰’幾巨聲,那輛白色的普吉車飛出了路面,翻進了溝裡……

蘇灩只記得自己在路口差點和一輛大貨車相撞,電光火石的瞬間,秦珩珏丟了水果刀,一把搶過方向盤,往左打了九十度。

只聽‘嗚嚕’一聲,大貨車在白色普吉車的右側飛速擦過。

蘇灩才剛生出劫後餘生的慶幸感,身子忽然一歪,一股強烈的失重感襲來,她下意識地抓緊車扶手。

隨著一陣劇烈的撞擊感,蘇灩的五臟六腑在顫動的同時,腦袋感覺到一陣劇痛,隨後溫熱的鮮血糊住了她冒著金星的眼睛。

蘇灩的眼前是一片模糊的鮮紅色,她眨了眨眼,淚水帶著血水衝出眼眶,視線變得更模糊了。

“蘇灩……蘇灩……你看看我,你不要睡……”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傳入耳中。

蘇灩喉嚨發不出聲音,身體也動彈不得,她半睜著眼睛,看著眼前隱隱約約的人影。

她被抬上了擔架,又被推上了救護車。

耳邊是救護車‘烏拉烏拉’的聲音,還有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蘇灩,你再堅持一會兒……”

秦燦燁緊攥著她纖細的手指,感覺她手上的溫度在一點點流失,他把她的手放在唇邊不停地親吻著,低低地祈求著,“蘇灩,我求求你,別離開我……”

這個時候,一旁的生命體徵監測機器突然‘滴滴滴’地發出警報聲,螢幕上的心電圖緩緩拉成一條直線。

醫生朝著護士急急地喊,“AED。”

護士快速將兩個電極板分別放置於蘇灩的胸骨右緣鎖骨下區,將除顫儀的焦耳數調整到一百二,醫生對準位置重重地按下機器。

‘砰’,蘇灩的身體彈了一下,心電圖毫無反應。

醫生沉了口氣,對著護士又喊了一聲,護士將除顫儀的焦耳數調整到一百五,醫生又對準位置重重地按下機器。

‘砰’,蘇灩的身體又彈了一下,心電圖依舊毫無反應。

秦燦燁猩紅的眼睛對著蘇灩瞳孔渙散的眼睛,一股撕心裂肺的失去感撕扯著他的全身,奪走了他的呼吸。

醫生抬眼看了下螢幕上的心電圖,對著護士再一次喊了一聲,護士這次直接將除顫儀的焦耳數調整到兩百,醫生再一次對準位置重重地按下機器。

這一刻,所有人目光落在螢幕上拉成一條直線的心電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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