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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奢侈品店的老闆娘Vivian像伺候財神爺一般給陳愛端茶送水,不到一刻鐘,陳愛歡歡喜喜地拎著一隻愛馬仕離開了店鋪。
蘇灩認出陳愛拿走的那隻愛馬仕是她剛賣給二手奢侈品店的,價值三十多萬,不禁詫異地問Vivian:“她是幫喬意卿買包嗎?出手這麼闊綽。”
Vivian做了個大單,心情大好,沏了壺好茶跟他們閒聊:“她哪有那麼好心,那都是買給她自己的。”
Peter驚歎:“做經紀人這麼賺錢嗎?眼皮子不眨一下,幾分鐘就刷卡買個幾十萬的包。”
“誰知道呢?前些時候,她可是買個香奈兒CF都要糾結大半天,磨磨唧唧跟我砍價兩小時的。最近可能突然發了筆橫財了吧,光這個月她就已經來買了三隻愛馬仕。”
Vivian忽然鬼鬼祟祟地湊過頭,壓低了聲音說:“哎,我聽另外一個經紀人八卦說,這個陳愛可是個狠人,早年帶著喬意卿闖蕩娛樂圈,一進劇組就給整個劇組的男人挨個發短訊息,你們猜短訊息內容是什麼?”
“請多關照新人演員喬意卿。”蘇灩擰眉思索了一番,問:“發的是這個內容嗎?”
“小丫頭思想真乾淨。”Vivian捂著嘴,笑得猥瑣,繼續說:“陳愛發的簡訊內容很簡單,就是一串數字,是喬意卿酒店房間的門牌號!”
“真的假的?喬意卿氣質這麼高潔,會願意給整個劇組的男人‘理髮’?”Peter吃了個大瓜,驚得瞳孔都變得比平時放大了許多。
Vivian嘆息:“是啊,誰能想到號稱娛樂圈‘雪蓮花’的喬意卿,早年為了上位這麼豁得出去呢?不過,這些年據說她被個有錢有勢的富豪包養了,這些黑歷史也都藏了起來。她現在立的是‘人素如蓮’人設,你們說,可不可笑。”
蘇灩沉默不語,腦子裡想到之前看見喬意卿病歷上的‘墮胎史四次’,現下她肚子裡懷的孩子來之不易,她應該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看時間快到三點,蘇灩也不再同他們八卦,道了別,開車前往F酒店。
到了顧垚房間門口,蘇灩緊握著拳頭,深吸了口氣,叩響了門。
沒有人應門,蘇灩看了眼門把手上掛著的‘免打擾’牌子,又拿出手機看了下顧垚發來的簡訊,確認時間地點都沒有問題後,她抬手再次叩了兩下門。
過了片刻,房間內傳來腳步聲,她忍不住又深吸了口氣。
“灩灩?”
顧垚開啟門,看見門口的蘇灩,語氣驚訝,神情變得侷促。
見他身上潦草地穿著浴袍,氣息紊亂,嗓音沙啞,蘇灩下意識地往房間裡瞟了一眼,看見一個長髮女人穿著浴袍慢悠悠地走進浴室,她認出那女人是顧垚的經理人Isabella。
顧垚注意到她的視線,側身擋住房間裡凌亂曖昧的景象。
“灩灩,你怎麼突然來了?”
蘇灩尷尬地微垂著眼簾,輕聲說:“顧垚,我簡訊約了你這個時間來買畫的,你忘了嗎?那你先忙,我在酒店餐廳內等你。”
沒等顧垚回覆,蘇灩轉身離開,腳步越走越快,很快躲進了電梯,手指在電梯按鈕上急按了幾下,待電梯門合上時,她沉沉地撥出一口氣。
顧垚眼看著蘇灩跟狼攆似的疾步離開,嗓子像被水泥堵住似的,說不出一句挽留的話。
頹然地關上門,他驀地衝進浴室,將正在沖澡的Isabella赤身裸體地拖拽了出來。
兩眼猩紅地吼道:“是你做的,對不對?你為什麼這麼做!”
Isabella從容地扯下床上的被單,隨意裹在身上,對上顧垚慌亂無措的視線,冷笑一聲:“我為什麼那麼做?還不是為了拉你一把!”
她從床頭櫃的煙盒裡抽出一隻細煙,點燃後,狠狠地吸了一口,繼續說:“顧垚,你這幾天接二連三地被各大美術館拒絕畫展,你是真不知道原因,還是假裝不知道原因。”
看了如困獸般的男人一眼,Isabella上前從背後摟住他的腰,柔聲勸說:“頁三土,你清醒一些,你的成功來之不易。秦先生說了,只要你跟他太太保持距離,他就不再封殺你。”
顧垚扯開她的手臂,倒在沙發上,抬手捂住自己的臉,身形落寞。
Isabella穿戴好衣物,冷聲問一言不發的男人:“頁三土,你做好決定了嗎?”
沉沉的男聲從顧垚的指縫間流出來:“她在餐廳,你替我去見她,她要什麼畫就送她什麼畫。”
Isabella掩門離開,房間內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她勾唇冷笑了一聲,腳步未做停頓,直直往餐廳方向趕。
看見迎面走來的女人,蘇灩詫異地站起身子。
“秦太太,抱歉,讓您久等了。”
Isabella面帶微笑,對上蘇灩不惑的眼眸,她語氣曖昧地說:“三土他有些累了,讓我來跟您談買畫的事?秦太太,您看中了哪幅畫了呢?”
蘇灩總覺得Isabella黑框眼鏡後的眼睛裡閃著不算友好的光芒,雖然她態度謙和,語氣客套,可那雙眼睛裡釋放出來的分明是剋制不住的攻擊性。
蘇灩肅聲道:“你好,我想要買一幅同等或者高於《星月》知名度與價值的‘頁三土’畫。”
Isabella用湯匙優雅地攪動著面前的黑咖啡,聽見蘇灩的話,突然‘噗呲’輕笑了一聲。
蘇灩斂了下眉,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不明白她在笑什麼,不悅地壓了下唇。
Isabella抬眸直直地對上蘇灩的眼眸,真是雙勾人的眼睛,難怪讓顧垚念念不忘。她陪著顧垚從寂寂無名走到今天,可顧垚眼裡心裡卻都是眼前這個女人,眸光頓然又多了一絲恨意。
她語氣不再恭敬,意有所指地說:“秦太太,我還以為您想要的畫是《漣漪》跟《雨夜》。畢竟,這兩幅畫對您來說更有個人意義,不是嗎?”
蘇灩放在桌子地上那雙手忍不住收緊,她悄悄將手收到桌下,淡淡道:“《漣漪》跟《雨夜》,顧垚不是說他不售賣嗎?”
Isabella哂笑一聲:“顧垚他只是找不到丟棄的藉口罷了。秦太太,您不如行行好,把這兩幅畫收回去吧,我們免費將畫送給您。”
‘我們’兩個字,她說得又親暱又挑釁。
對面不再說話,Isabella並沒有見到她想象中蘇灩被激怒或者委屈巴巴的神情,心裡乍然覺得奇怪,這個女人為什麼還是這般淡然的神情。
“秦太太?”Isabella喚了聲一言不發的蘇灩。
“嗯,我聽著呢?”蘇灩平淡地應了一聲,轉頭朝吧檯處喊了一聲:“服務員,給我榨一杯橙汁。”
沒過幾分鐘,橙汁被送了過來,蘇灩就著吸管吮吸了幾口,抬眸對著Isabella說:“你還有什麼話,繼續說,我邊喝邊聽。”
蘇灩覺得無語,沒有想到她跟顧垚分手這麼久,今天卻要跟他的新女友上演‘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鬧劇。
只是眼前這個女人想鬧,她卻不想陪。
Isabella啟唇剛要再次開口,蘇灩突然打斷她,感嘆了一句:“真酸!”
Isabella嘴巴一頓,面上有些難堪。
蘇灩朝她扯了個寓意深長的笑臉,用手指了指手裡的杯子:“哦,我說,橙汁真酸!”
Isabella語噎……
等了幾分鐘,見Isabella終於消停下來,只是眼神不友好地覷著她,蘇灩悠悠然然地開口:“那我就欣然接受這兩幅價值百萬的畫作了,勞煩你給顧垚學長帶個謝。這畫在哪裡?我現在能拿走嗎?”
“這兩幅畫現在就在我車裡。秦太太,您隨我去拿吧。”
到了地下車庫,蘇灩接過兩幅畫,剛準備離開,身後的Isabella又突然開口:“秦太太,《漣漪》的故事你一定很清楚,可《雨夜》的故事你應該不知道內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