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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灩剛走出大門,迎面遇上捧著花籃來參加律所開業酒會的沈語竹。
“哎喲喂,表嫂,我還沒有恭喜你呢。你可真是好福氣啊,天上掉下個好大兒。”
之前被勒令不許告訴蘇灩Kevin的真實身份,沈語竹憋了好幾天,總算是等到了看蘇灩笑話的這一天,語氣格外的陰陽怪氣。
蘇灩抬起眼,看著沈語竹那張完美詮釋了‘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這句話的臉,她張嘴毫不客氣地還了回去:“那我就祝福語竹表妹以後也有這麼好的福氣。”
沈語竹被嗆,臉色變得分外難看,見蘇灩視她為無物的抬步離開,她尖細地喊了一聲:“你給我站住!”
蘇灩腳步不停,往馬路對面方向走,剛走到車旁,開啟車門,車門卻被人狠狠地壓了回去。
她眉頭一皺,火氣蹭的一下上來了,大聲呵斥了一句:“沈語竹,你有完沒完?”
“蘇灩,你以為你是什麼香餑餑,到處勾三搭四。”
沈語竹面孔因為嫉妒而扭曲,語氣帶著嘲諷,聲音又尖又細,格外的刺耳:“要不是秦家不允許表哥娶崢嶸姐,表哥怎麼會娶你?要不是你長得跟崢嶸姐有幾分相像,那麼多名門貴女,表哥又怎麼會看上你這個花瓶?你……”
“你A大法學院是買進去的嗎?”蘇灩張口打斷她。
沈語竹臉色一僵,嘴巴一下子不利索了,她能進A大法學院的確是靠家裡給A大捐了一大筆錢。
“沈語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林律師只是普通朋友關係,請你以後不要再把我當成‘假想情敵’。”
蘇灩把她的手從車門上扯下來,開啟車門上車,轉頭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剛才跟我說那些話,是打算做什麼?把我跟你表哥秦燦燁的婚姻攪黃嗎?如果我離婚了,你有沒有想過,我跟你的林師兄就可以超越普通朋友的關係了。你覺得已婚婦女對你的威脅更大,還是單身女士對你的威脅更大?”
說完,她啟動汽車,看著後視鏡裡呆愣愣站在馬路邊的沈語竹,蘇灩嫌棄地撇了下唇,這到底是什麼‘大聰明’,誰家官司敢找她做律師。
開車回御湖別墅的路上,蘇灩腦子裡不停地回想著許崢嶸的樣子。
那天許崢嶸戴著無邊框的眼鏡、穿著白色套裝,看著簡單又高階,蘇灩對她的觀感定位在精明能幹的事業型女強人上,只覺得她氣場逼人。
她跟許崢嶸相像嗎?
御湖別墅的院子裡,工人在搭建鞦韆跟滑梯。
為了給鞦韆跟滑梯騰地方,院子中間的一棵桔子樹被連根挖了出來,樹上面正結著好些桔子,原本再過一兩月這些桔子就能長熟了。
這是剛結婚的時候,蘇灩在院子裡種的兩棵樹,一棵桔子樹寓意‘大桔大利’,一棵柿子樹寓意‘柿柿如意’。
她記得她種樹的時候刨坑刨得手上美甲都損壞了,又不好意思喊秦燦燁幫忙。
那時候他們才剛結婚不到一個禮拜,兩個人除了在晚上做那事的時候,他會柔聲細語地哄她忍一忍,白天就沒有說過幾句話。
“疼嗎?”
“啊……”蘇灩一愣,這人吃飯的時候怎麼也問這個問題,羞得低頭不說話。
秦燦燁抬眸見她耳朵尖都粉了起來,跟躺在他身下的時候一模一樣,喉結滾了下說:“我看你在院子裡挖了一上午土,問你手疼嗎?”
是她想歪了,蘇灩臉更紅了,忙說:“不疼。”
向他方向悄悄看了一眼,肌肉看著真結實,這胳膊快頂上她小腿粗了,去院子裡刨坑肯定效率很高。
她咬了下唇,嬌滴滴地喊了聲:“老公。”
對面人切牛排的手一頓,眸色深沉地看向她,“嗯”了一聲。
蘇灩放下筷子,兩隻手伸到他面前,可憐兮兮地哼哼:“你看,我手指甲都壞了,這是剛做的美甲,水鑽都掉光了。”
秦燦燁目光落在她的十根青蔥般的手指上,擰了下眉。
“蘇灩,你留著這麼長的指甲在院子裡幹活,不怕指甲折斷嗎?一會兒,去把指甲剪了。“
蘇灩怏怏地把手收了回去,原本是想讓他憐香惜玉,主動說幫她把院子裡的樹給種了,結果換來一句訓。
她不開心的小臉一扭,嘟著嘴道:“不剪,光禿禿的指甲多難看。”
說著,起身回到房間,氣呼呼地在床上坐了好半晌。
等太陽快下山了,蘇灩走到院子,準備繼續刨坑,發現兩個棵樹都已經被種好了。
保姆拿著一副手套走進院子,笑著說:”太太,這是先生讓我給你買的園藝手套。“
蘇灩接過手套一看,手套很厚實,上面還帶著可以抓土挖土的爪子。
抽回思緒,蘇灩目光挪到那一棵孤零零的柿子樹上,上面掛著十幾只青色的小柿子。
她對著工人說:“把這棵柿子樹也挖了吧。”
工人看了眼柿子樹,比劃了下位置,說:“太太,這棵柿子樹可以留著,這邊的空間夠放鞦韆跟滑梯了。”
蘇灩抬步走進屋子,撂下一句:“不用留,一起挖了吧。”
保姆見蘇灩下午一回來就在家裡翻箱倒櫃找東西,忍不住問:“太太,你在找什麼呢?”
蘇灩把櫃子裡的禮服都翻了出來,皺著眉頭道:“柳姨,你看見我那件黑色禮服了嗎?”
“太太,你有好幾件黑色禮服,你說的是哪一件?”
“Valentino那件。”見保姆沒反應,蘇灩詳細地描述到:“就是裙子上全部都是刺繡,裙邊有羽毛的那件。”
“哦……那件繡大花插鳥毛的裙子。太太,上面鳥毛掉了幾根,上週你讓我送去店裡維修了,你忘記了嗎?”
“瞧我現在的記性,我給全忘記了。”蘇灩扶了下額頭,又急忙說:“我晚上要跟先生回老宅參加家宴,要穿這件禮服,柳姨,你快幫我去店裡把禮服取回來吧。”
保姆看了眼衣帽間裡滿滿當當的禮服,問:“太太,今天必須穿那件禮服嗎?”
“對,翡翠鐲子搭配那條裙子最合適了。柳姨,你快把裙子取回來,我去洗個澡化個妝。”
說著,她就往主臥浴室裡走,不久浴室裡傳出潺潺的水聲。
蘇灩支著耳朵,聽見大門關閉的聲音,透過浴室窗戶見保姆出了門。
她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你可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