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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灩!”秦燦燁站在床邊叫了一聲。
這一刻,他想把這個女人喊起來聊一聊,哪怕是吵一架也是好的,總比這樣對他愛答不理的樣子強。
蘇灩沒有回應,保持著蜷縮的姿勢,一動不動,就連呼吸節奏都沒有一絲的變化。
“蘇灩!”秦燦燁索性繞到床的另外一側喊她,垂眸看著她。
蘇灩露在外面的臉很紅,嘴唇發白,身體緊緊裹著被子,像是很冷的樣子。
秦燦燁眉心動了動,立馬蹲下身子,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果然很燙。
他一下子就想起昨晚把蘇灩拉進淋浴房,害她被冷水澆了個全溼。
是他大意了,蘇灩身子骨本來就弱,動不動就要感冒發燒,況且女人到底不比男人陽氣足,她的身體怎麼可能受得住冷水澡。
秦燦燁趕緊給陸倜景打了個電話,讓他把賓利車鑰匙送過來,然後彎腰把蘇灩抱了起來。
米莉是跟著陸倜景一塊來的,兩個人看著都像是剛起的樣子,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
秦燦燁交代陸倜景留在鹿鳴山莊應付詹凱偉,自己開著車帶著米莉和蘇灩去醫院。
米莉摟著蘇灩坐在賓利車後座,摸著身體滾燙的蘇灩,米莉臉色很臭,語氣更臭。
“秦燦燁,有你這麼做人老公的嗎?這人都快燒熟了,明顯是燒了一晚上了,你一整晚都沒有發現她不對勁嗎?”
秦燦燁心裡又懊悔又煩躁,把車開得飛快,任由的米莉數落了一路。
到了醫院,直接掛得急症。
秦燦燁抱著蘇灩往急診室衝的時候,蘇灩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說:“這山路好顛啊,快把我顛吐了,停車,我不要再坐車了。”
說完,她又閉上了眼睛。
這明顯是燒糊塗開始說胡話了,秦燦燁心口顫動。
米莉也被嚇到了,跟在後面邊跑邊說:“這人是燒傻了嗎?寶貝,你別嚇我啊。”
醫生直接給開的退燒針,護士麻利地把藥抽進注射器,面無表情地說:“家屬幫忙脫下病人的褲子。”
感覺臀部發涼,蘇灩又睜開了眼睛,這一眼正好看見滋著藥水的尖細針頭,身體本能地抖了起來。
她從小就怕打屁股針,短短几秒,能疼到她懷疑人生。
“等,等,等……”蘇灩嚇得阿巴阿巴地喊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秦燦燁知道她在怕什麼,輕哄著:“乖,別怕,一眨眼的功夫,退燒針就打好了。”
蘇灩手都抖了,哼哼唧唧地打商量:“不打針,吃藥行不行,再不行掛水吧,屁股針太疼了。”
“吃藥、掛水太慢了,打針快一些,你燒太久了,要趕緊退燒,不能再耽擱了。”秦燦燁難得和她耐心講道理。
秦燦燁平時不喜歡和蘇灩講道理,她也不愛聽。
護士只當小姑娘對男朋友撒嬌,沒說什麼,找準打針的位置就直接戳了進去。
“啊……”蘇灩的叫喊實在是太慘了。
秦燦燁雙手緊錮著她的身體不讓她動彈,嘴上安撫著:“好了,好了,不疼了。”
這一刻,他突然想得有些遠,蘇灩這麼怕疼,以後生孩子時候可怎麼辦。
護士把藥水從注射器推進臀部肌肉也就用了幾秒鐘的時間,蘇灩嗷了整整一分鐘,然後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護士……
蘇灩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一張大床上,房間看著很新很豪華,不像是鹿鳴山莊老舊的房間。
米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打盹。
蘇灩覺得喉嚨又幹又疼,抬手想去拿床頭櫃上的水,發現手背上扎著針,床邊架子上掛著一袋藥水,藥水正一滴滴地往下落。
“米莉,幫我拿下水……”
蘇灩剛說幾個字,就開始咳嗽。
米莉聽見聲音,一下子醒了過來,趕緊走到床邊,把她扶著半坐起身子,倒了杯水遞給她。
蘇灩咳了好一會兒才停,喝了幾口水,緩了幾口氣,問:“這是哪裡啊?”
“這是港城市區的柏麗酒店,你這次燒得不輕,都輕度肺炎了,這幾天醫生會到酒店裡來給你掛水。”
“秦燦燁呢?”
蘇灩雖然燒得稀裡糊塗,但也還記得是秦燦燁把她送去醫院的。
“把我們倆送到柏麗酒店,他就匆匆忙忙走了。”
米莉頓了頓,糾結要不要和蘇灩說後面的話,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
“731走之前接了許崢嶸的電話,那個女人應該那時候是剛到港城機場吧,他去接她了。”
聽了這話,蘇灩放在被子上的手指緊了緊,心裡蔓延出一股又酸又澀的感覺。
米莉見她臉色暗了下來,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和731遠離了江州那邊的人和事能昇華下感情,沒想到這個女人也跑來港城了,這叫什麼事!”
蘇灩抿著唇不說話,許崢嶸和秦沛霖本來就是她和秦燦燁的婚姻裡繞不開的兩個人,談什麼遠離。
蘇灩在柏麗酒店掛水的那幾天,秦燦燁沒有來過一次。
陸倜景來了一次,順便把米莉和蘇灩的行李送了過來。
據陸倜景所說,詹凱偉涉黃涉黑,壟斷了那一片區域的溫泉旅遊資源。
他們在野溫泉那遇到的四個小流氓其實是詹凱偉的人,是詹凱偉安排在那嚇遊客的,目的是讓遊客只能去鹿鳴山莊泡溫泉。
原本秦燦燁是打算收購鹿鳴山莊的,無奈詹凱偉獅子大開口,於是秦燦燁就打算在那新開發一個溫泉度假村。
陸倜景彎彎繞繞說了那麼多,無外乎就是安慰蘇灩,秦燦燁是因為忙才不來看她的。
蘇灩聽後只笑了笑,沒說什麼。
米莉每天遠端處理位於江州的‘盛色’工作室的工作,實在是不方便。
第五天的時候,蘇灩就讓她先回江州,米莉見她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用掛水了,就收拾行李回了江州。
米莉一走,房間裡就安靜了好多,沒有人在旁邊嘰嘰喳喳,蘇灩就開始想東想西。
她拿起手機,翻了翻微信,無聊到把亂七八糟的購物群裡的訊息都刷了個遍,最後手指點開了和秦燦燁的聊天對話方塊。
這幾天,狗男人不僅人沒有來過,連一條訊息也沒有給她發過。
蘇灩眯著眼睛盯著他的頭像看了好幾秒,他的頭像是黑漆漆的背景中間有個小圖案。
蘇灩手指點上他的頭像,企圖放大圖片,看清楚中間是個什麼圖案。
結果她手一抖,手指沒控制住,連續在秦燦燁的頭像上點了兩下。
微信提示,‘我拍了拍秦燦燁’。
蘇灩身體一僵,她可沒有打算主動聯絡秦燦燁,趕緊長按那條資訊,打算撤回拍一拍操作。
另一邊,秦燦燁發現扣在桌面上的手機‘嗡嗡’震了兩下,開啟一看是蘇灩在微信裡拍了拍他。
他沒有玩過這些微信功能,不知道蘇灩是什麼意思。
這時許崢嶸走進休息室說,招待會都準備好了,港城政府相關領導也到了。
秦燦燁‘嗯’了一聲,一邊起身往會場方向走,一邊給蘇灩回了條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