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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做的。”
蘇灩擰緊秀眉,瞪眼看著面前的無恥之徒,“你為了讓我在釋出會上出醜,居然在張姐的礦泉水裡下毒。孟嘉翼,你太卑鄙了。”
孟嘉翼擰開礦泉水瓶蓋,將瓶子裡的水傾倒了個乾淨,嘴角勾著狡詐陰險的笑,“蘇灩,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礦泉水有問題。”
傾倒下來的礦泉水濺溼了她的小腿,蘇灩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孟嘉翼,我們蘇家哪裡對不住你了?你為什麼要坑害我姐姐,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的麻煩。”
孟嘉翼眼睛忽然變得猩紅,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當年我爸借給蘇立笙五萬塊錢,他哪有錢下海創業,又怎麼會有今天的蘇氏集團。你知不知道,那五萬塊錢本來是我媽的治病錢。蘇立笙倒好,發達後居然讓我爸做他的司機,害得他出車禍……”
孟嘉翼說的事情,蘇灩以前聽媽媽說過一些。
蘇立笙退伍回到江州後,成立了一個建築公司。
在做第一個工程的時候,資金週轉困難,蘇立笙就找了他的幾個老戰友入股專案,承諾專案完成後,給幾人分紅。考慮孟嘉翼他們家的情況,最開始並沒有讓孟嘉翼的爸爸入股。
當時孟嘉翼的媽媽已經是肝癌晚期,主動放棄了治療,孟嘉翼的爸爸就聯絡蘇立笙,入了五萬塊。
那時候正是房地產蓬勃發展的時候,蘇立笙第一個專案就掙到了很多錢,據說當時給幾個戰友的分紅是入股本金的十倍。
孟嘉翼的爸爸用分到的錢,在老家開了一家酒樓。
後來蘇立笙公司越做越大,而孟嘉翼的爸爸在老家開的酒樓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他就來投奔了蘇立笙。
最開始,蘇立笙讓他管理幾個建築工程,但那幾個專案到了他手裡之後,接連出事。
孟嘉翼的爸爸自覺自己做不了管理的事,就主動要求做蘇立笙的司機。
結果,剛開了兩天車,孟嘉翼的爸爸就因為被酒駕的卡車司機追尾而車禍去世了。
當時的孟嘉翼才剛上小學,跟著爺爺奶奶在鄉下生活。
蘇立笙就把他接到了江州市區,安排他讀書、工作、娶妻、生子,簡直負責了他的一整個人生。
可現在到了孟嘉翼的嘴裡,居然變成了蘇家害的孟家家破人亡。
蘇灩覺得孟嘉翼現在說的話沒有良心透了,他就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孟嘉翼,你是我爸爸資助長大的,大學畢業後,更是被破格錄用為蘇氏集團總裁特別助理,連你和劉琳結婚的婚房都是我爸爸送給你的。我們蘇家對你不薄,你為什麼對蘇家有那麼大的怨念?”
聽了這話,孟嘉翼臉色更猙獰了幾分。
“待我不薄?蘇立笙沒有兒子,你和蘇瀲兩個人又撐不起蘇氏集團的事。他為什麼不正式收養我,讓我做他的兒子。他為什麼只給你和蘇瀲股份,卻不給我股份?”
“我最開始以為他想把女兒嫁給我,才不收養我。結果他給我安排相親物件,還是劉琳這種,要長相沒長相、要家室沒家室的女人。我都和他說了,我可以入贅,他還給我裝傻充愣。他為什麼不把你嫁給我,讓我繼承蘇氏集團?”
“還有你姐姐,我不嫌棄她長相平平,哄著她、供著她,願意和劉琳離婚去娶她。她都已經懷了我的孩子,卻揹著我把孩子打了,為了區區一千萬公款,她居然還要把我送去坐牢……”
蘇灩蚌埠住了,這一刻,總算明白了什麼叫‘貪心不足蛇吞象’。
這時,招待廳裡走進幾個男人,為首的年輕男子畢恭畢敬地喊了聲,“太太,張助理的那瓶礦泉水找到了。”
蘇灩‘嗯’了一聲,撇過臉不再看面前那個醜陋下作的男人,“把證物交給季律師,讓她看著辦吧。”
孟嘉翼盯著年輕男子手裡還剩半瓶礦泉水的瓶子,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空瓶,一臉難以置信,“不可能,不可能……”
蘇灩瞟了眼孟嘉翼手裡皺皺巴巴的瓶子,不急不緩地說:“你和我也算是從小就認識,你應該知道我有一緊張就捏東西的習慣。你手裡這個捏變形的瓶子,是我的那瓶礦泉水。”
“當時張姐不舒服,我讓保鏢送她回酒店房間,保鏢隨手把張姐沒喝完的那半瓶礦泉水丟進了招待廳門口的垃圾桶。”
“把孟總送去警察局吧。”蘇灩轉身對著年輕男子說,“你們動作利索一些,別影響了今天寶帝高爾夫度假村的建成活動。”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招待廳。
身後孟嘉翼聲音陰惻惻,仿如鬼畜,叫喊著,“蘇灩,你以為你這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還能擺多久,你們蘇家……嗚嗚……”
喊叫聲戛然而止,蘇灩猜想他該是被人堵住了嘴。
蘇灩微嘆了口氣,孟嘉翼以前一直是低眉順眼的姿態,不管在蘇家還是蘇氏集團總部,他給人的映像都是溫柔謙和的,沒想到這都是他偽裝出來的樣子,他心裡原來積攢了那麼多怨氣,若是爸爸聽見他今天說的那些話,一定會很傷心。
蘇灩走到宴會廳的時候,午宴已經開始好一會兒了。
宴會廳正中間,秦燦燁被人眾星捧月般地圍著,許崢嶸站在他身側遊刃有餘地和眾人說著話。
張婷玉被孟嘉翼毒進了醫院,孟嘉翼又被蘇灩送去了警察局,蘇氏集團內鬥三人代表團只剩下蘇灩孤零零一個人。
本著少說少錯的宗旨,蘇灩一走進宴會廳就找了個角落窩著。
這時,服務員託著一盤子酒走了過來。
蘇灩隨手拿起一杯香檳,剛湊到嘴邊,酒還沒有進口,她又放下了,想起那瓶被下了毒的礦泉水,她突然不敢喝東西了。
猶豫間,一個外國男人朝她走來,“Bonjor!”
蘇灩見是個散發著憂鬱、古典氣質的法國帥哥,扯了個笑臉。
法國帥哥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你的法文講得很不錯。”
蘇灩一怔,她的法文水平和這個法國帥哥的中文水平不分伯仲,於是略帶調皮地眨了眨眼,用她那不太流利的法文誇法國帥哥:“你的中文講得很不錯。”
外國帥哥也怔了一下,繼續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謝謝你的誇獎。”
蘇灩也繼續用不太流利的法文說:“也謝謝你的誇獎。”
說完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外國帥哥伸出右手,“我叫Martin,我是法國維佳高爾夫度假村的經理。”
蘇灩伸出右手和他握了下,“蘇灩,蘇氏集團。”
這邊,秦燦燁在蘇灩進入宴會廳的瞬間就注意到了她,見她一個人站到角落裡去了,就沒有管她。
等應付了一會兒周圍的人,再抬眼,就見蘇灩在和一個外國男人說說笑笑。
他認出那個外國男人是法國維佳高爾夫度假村老闆的兒子,是個出名的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貫會哄女人開心,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蘇灩笑得花枝亂顫。
秦燦燁眉心不由地蹙了一下。
“秦總,秦總。”許崢嶸連續喊了兩聲,“李總,想和您聊聊港城溫泉度假村的開發計劃。”
秦燦燁收回視線,繼續應酬,“我打算將改建鹿鳴山莊和開發後山溫泉兩項工作同時進行……”
他和李總對飲了杯酒,抽空用眼角餘光朝角落方向又掃了眼,這一眼卻落了個空。
“李總,讓我們秦氏集團的許副總和你詳細說說港城溫泉度假村的情況,後續她是專案負責人。”
秦燦燁走出人群,目光在宴會廳巡視了兩圈,確定蘇灩和那個花花公子都不見了,太陽穴狠狠跳了兩下。
這個女人,膽子可真肥,她也不怕被人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