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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蘇氏集團董事會召開的日子越來越近,雲青山卻一直沒給蘇灩回覆。
蘇灩越來越焦急,去監獄探望姐姐蘇瀲的時候,不停地問:“LT公司是不是不肯幫我們蘇家?我要不要再去找一下他。”
蘇瀲臉色平靜,不急不慢地說:“再等等。”
終於,在蘇氏集團董事會召開的前一天,雲青山主動去監獄找了蘇瀲。
蘇灩不知道蘇瀲和雲青山最終達成了什麼協議,她只知道姐姐蘇瀲讓她在第二天參加蘇氏集團董事會的時候跟著雲青山舉手表決。
蘇氏集團的董事會是在大清早召開的。
早上,蘇灩比秦燦燁起得還早,洗漱完畢後,從衣櫃裡翻出一件套裝。
懷孕後,胸圍和腰圍都漲了不少,之前的套裝就嫌緊了,穿著很不舒服。
秦燦燁站在她身後看了一眼,伸手幫她把套裝脫了下來。
蘇灩嘆了口氣,認命地換上了寬鬆的毛衣裙和羽絨服,轉頭看著一身英挺黑西裝的男人,她嚥了咽喉嚨,啞聲問:“秦燦燁,在蘇氏集團的董事會上,你是不會讓著我的,對不對?”
秦燦燁嗓音低低沉沉的,和平時和她說話的時候一樣的溫柔,但說出的話卻並不是蘇灩想聽的。
他說:“蘇灩,現在的蘇氏集團已經不適合在蘇家手裡了。”
蘇灩閉了閉眼,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兩個人的立場是對立的。
這些天,秦燦燁支付了蘇瀲的罰金,承擔了蘇立笙的醫療費,把蘇公館以她的名義買了下來。
但是,這個男人在蘇氏集團的問題上,卻一直是毫不留情面的。
兩個人坐在去蘇氏集團的車裡,秦燦燁很親暱地抱著她,一手摟著她的肩膀,一手摩挲著她的小腹。
司機把車停在蘇氏集團的門口,秦燦燁俯身在蘇灩的額頭親了一口,隨後推門下了車,在一堆人的簇擁下走進蘇氏集團的大樓。
蘇灩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才緩緩地推開車門。
蘇灩第一次以大股東的身份參加了蘇氏集團的董事會,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羽絨服,軟軟糯糯地坐在一群黑西裝的人中間,眼看著蘇家被董事會從蘇氏集團一點一點地剝離掉。
而她的丈夫秦燦燁一臉沉靜地坐在她的正對面,帶頭要求裁撤掉她父親蘇立笙在蘇氏集團的董事長的職務。
蘇立笙已經成了植物人,這個提案順理成章地被一致透過。
蘇氏集團的新董事長人選提名的是秦燦燁,也是被一致透過。
蘇灩原本是不想舉手的,但是雲青山舉手了,她就跟著舉手了。
其實她舉手或者不舉手,對結果沒有一點影響,因為沒有她,也超過了半數表決透過。
成為蘇氏集團新董事長的秦燦燁繼續提案,新提案是要求裁撤掉蘇瀲的總裁職務。
他話音剛落,會上的人就一個個舉手同意,除了雲青山和蘇灩。
秦燦燁似乎是並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臉上閃過一瞬驚愣,隨後眯起黑眸若有所思的掃視著雲青山和蘇灩。
最後,裁撤蘇瀲職務的提案,50%的反對,50%的支援,蘇瀲的總裁職務被保留了下來。
會後,秦燦燁明顯對董事會的結果很不滿。
蘇灩坐在車裡等秦燦燁的時候,見他在車外一臉黑沉沉對著易禮說話,而易禮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可秦燦燁上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看不出什麼情緒,很順手地摟過了蘇灩,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蘇瀲是在大年三十的前一週從監獄放出來的,蘇灩提前兩個小時等在監獄門口,一起等在門口的還有宋添。
蘇灩的肚子已經有四五個月大了,腹部明顯地鼓了起來,像個揣著個籃球。
她站不動,只能坐在車子裡等著,而宋添一直站在監獄門口,一動不動,像個雕像。
沉重又高大的監獄大門緩緩開啟,蘇瀲穿著她被警察帶走時候的職業套裝,脊背筆直地走出來,因為瘦了不少,原本合身的套裝在她身上看著有些鬆鬆垮垮。
蘇灩推開車門,動作笨拙地捧著肚子,迎上前。
看見宋添,蘇瀲沒有說話,徑直走到蘇灩跟前,抬手摟住早已紅了眼眶的妹妹。
蘇瀲重回蘇氏集團後,和董事長秦燦燁鬥得很厲害。
不過兩個人都沒有和蘇灩說過什麼,蘇灩夾在中間,什麼也不敢問,什麼也不敢說。
她把手上的現金,和她持有蘇氏集團的股份全部給了姐姐蘇瀲,算是無聲的站了隊。
大年三十,秦家老宅,人到得格外的整齊。
因為探險而好幾年沒有在家過年的秦煜煬這次在家,加上秦家二房媳婦白雪晴剛生了個女兒,秦老太爺顯得格外的高興,把子子孫孫都叫回了秦家老宅。
蘇灩去得很不情願,一來是因為蘇家出事後,秦家的人對她就很不友好,二來是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想和姐姐還有爸爸在一起過。
蘇灩是生在大年三十的,去年她和秦燦燁結婚了,兩個人在秦家老宅過節的時候,沈悅芝還特意給她準備了個生日蛋糕,在秦家老宅張羅著給她過生日。
可今年,沈悅芝像是根本不記得今天是她生日似的,別說是準備生日蛋糕了,對著她就沒有過好臉色。
“大好日子的,你喪著個臉做什麼?”
蘇灩一個人坐在沙發裡發呆沒幾分鐘,沈悅芝訓斥的話就丟了過來。
自打蘇家出事後,沈悅芝對蘇灩說話一直是夾槍帶棒,若是秦燦燁在,沈悅芝還會收斂下,現下秦燦燁去了書房,沈悅芝說話就一點也不收著。
蘇灩斂了斂神,抬手摸著自己像球一般大的肚子,勾唇笑了笑,“我就是在發愁,要是爸爸的那個名模好朋友生了個孩子下來,我這肚子裡的孩子該怎麼稱呼她的孩子。”
蘇灩現在是‘盛色’、‘藝匠’兩個造型工作室的老闆,客戶很多是娛樂圈的藝人,她對娛樂圈的八卦熟得不得了。
秦茂宸包養女模特的事情,她知道得比沈悅芝還早。
這會兒,沈悅芝讓她不痛快了,蘇灩不介意把這事翻出膈應下沈悅芝。
果然,沈悅芝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又青又白,抿著唇不再說話,胸膛起起伏伏。
這時,陸詠璇提著禮物走了進來。
她一進來,屋裡的人就熱絡地和她打招呼。
沈悅芝臉上立馬又堆起了笑,拉著陸詠璇的手往沙發上坐。
蘇灩捧著肚子,笨拙地往沙發邊上挪了挪,冷眼看了下兩人。
沈悅芝這一副熱情又和藹的樣子,倒讓她想起了她剛嫁進蘇家時候,沈悅芝對她的態度。
她那時候單純地以為沈悅芝待她好,現在想想,沈悅芝是待當時有權有勢的蘇家好罷了。
陸詠璇笑意盈盈地同蘇灩打了招呼,把一盒燕窩遞了過去,“你懷孕了,我也不知道送你什麼東西合適,我想著燕窩你應該是用得上的。”
她從沙發一側伸手到另外一側,手伸得長了,左手手腕就自然地露了出來,手腕上懸著的翡翠玉鐲扎眼得很,一下子吸引了對面幾個女眷的目光。
一個人問:“詠璇,你手上這隻翡翠玉鐲,成色可真好,得值不少錢吧。”
陸詠璇把玉鐲小心翼翼地摘下來,獻寶似的舉到半空中給眾人看。
“這是我最近在日本的一個珠寶商手上買到的,這個水頭成色的翡翠鐲子,才八千萬出頭,據說是原主家裡出了點事,急著賣,所以價格比估價低了兩成。”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屋裡又都是女眷,本就對珠寶話題感興趣,一個個都圍過來欣賞她手裡的翡翠鐲子。
秦燦燁的小姑秦晚松看了眼鐲子,‘嘖’了一句,“這隻翡翠鐲子怎麼看著那麼像我媽之前的那一隻。”
她把目光挪向沈悅芝,扁著唇問:“大嫂,這不會就是我媽的那隻鐲子吧,她不是傳給你了嗎?”
沈悅芝從陸詠璇手裡拿過鐲子,仔細端詳了幾眼,擰眉看向蘇灩,語氣冷冽,“蘇灩,我給你的那隻翡翠鐲子呢?”
陸詠璇故作驚訝地看向蘇灩,“珠寶商說,這個翡翠鐲子的賣家是個年輕女人,難道是你嗎?”
蘇灩看著那隻翡翠玉鐲,心裡一‘咯噔’,手指下意識地攥緊。
過了片刻,她語氣平淡地說:“陸小姐手上的翡翠鐲子和我們秦家的那隻翡翠鐲子看著是很像。”
“我看著這隻翡翠鐲子就是我媽的那隻啊。”秦晚松皺起臉,朝著走近屋的幾個人道,“你們來看看,這隻鐲子是不是我媽的那隻翡翠鐲子?”
蘇灩抬眸看向走進屋的秦家男人們,指甲嵌入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