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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入榮耀醫藥大門，兩人便聽得幾聲指指點點的聲音。
“這丹藥像個泥丸子，垃圾。”
“這顆就是混有藥香的麵粉丸，低階。”
那少年把玩著羽扇，像模像樣的搖。
數九寒天，這樣的裝扮也是個性。
葉辰輕瞥一眼，與那少年相向而行。
抬眼望去，展櫃間陳列著數顆狀似高階的丹藥。
葉辰一行行掃過去，眼神微動。
竟被那少年說中了。
上面的丹藥，全是以次充好的次品。
莫說藥性，就是一顆上好的糖丸也比不上。
畢竟糖丸可口，而這些可沒一丁點可取之處。
侍從眼見葉辰、趙悅兒只看不買，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趙悅兒尷尬的拉了拉葉辰。
葉辰抬眼，捕捉到侍從眼裡的鄙夷之色。
他眉眼微挑：“不用作陪，我們自行看就是。”
侍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窮就直說，裝模作樣的，畫虎不成反類犬。”
“要是我說錯了，有本事你把這一行藥都買了。”
侍從說著，眼裡精光一閃。
看看這兩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定然是個暴發戶。
穿得衣服連個標籤都沒，這一點更證實了她的猜想。
魔都有錢人多了去了，一塊磚丟下，都能砸死三個。
而且這裡可是榮耀醫藥，她有恃無恐。
葉辰眼睛微眯，這是用激將法衝業績了？
讓他不舒服，你還有得賺。
你怎麼這麼會想？
葉辰正欲張口。
下一刻，卻見之前點評丹藥的少年，一個滑鏟飛了過來。
“呦，看我發現什麼了？”
“強買強賣，你們推銷方法很有一手啊！”
少年噼裡啪啦一通說，嘴角始終掛著一縷淺笑。
回頭，他拍了拍葉辰。
“這位小哥，你我有緣。”
“你被坑，那就等同於坑我。”
“小爺我能坐視不理嗎？不能！”
葉辰無語到了。
不過有人甘當嘴替，他自無不可。
是以，他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吵。
見到了那少年，侍從頓時雙眼噙淚，臉飛紅霞。
她一臉委屈道：“章少，我可是自己人，你應該站我這邊。”
章書聞言，驚恐退一大步。
“你有病吧，那晚你情我願，就是場露水情緣。”
“除此之外，我們什麼也不是。”
“你是我的人這說辭，更是無稽之談。”
侍從自覺被侮辱了，眼眶泛紅。
但章家不僅有錢，更是魔都最大的軍火販子。
她惹不起，情急之下拿葉辰洩憤。
“身上沒幾個大子，就別進榮耀。”
“看得再仔細，那丹藥也不會進你兜。”
她揮揮手，那股優越感又回來了，瞥見趙悅兒，佯裝好心道。
“趕緊走，淨瞎耽誤我功夫。”
葉辰也不慣她，一巴掌呼過去。
啪得一聲脆響。
侍從捂臉，滿臉不可置信。
要知道她背靠榮耀。
哪敢有不長眼的得罪她？
猛然捱打，險些當場回擊。
但她到底還顧忌著章書，冷冷道。
“這位先生，你行為過激了吧？”
葉辰搖頭：“榮耀醫藥自詡是外城第一，服務卻差成這樣。”
“也算開眼了。”
“這樣吧，我出去向眾人宣傳宣傳，讓別的店主借鑑借鑑。”
侍從臉色一白。
自她當銷售以來，這招激將法向來無往而不利。
這頭一次不頂用，甚至還可能有損榮耀的聲譽。
一旦店長得知，定然會解僱她。
想到這，她求救的目光落在章書身上。
章書吹著口哨，扇著扇子躲避視線。
侍從一咬牙，直接九十度鞠躬。
“我為自己的服務感到羞愧，請先生繞過我這次，下次絕不會再犯。”
葉辰點點頭，示意她起身。
他隨手一指：“這顆，這顆……通通包起來。”
侍從抬眼望去，眼裡的詫異呼之欲出。
葉辰扣了扣桌面，等他打包。
他買這些丹藥是為想回去做研究。
榮耀醫藥屹立在魔都十年不倒，總有他的獨特之處。
全然不知葉辰的想法，侍從喜不自勝的麻利分裝打包。
那態度堪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章書目光詭異的看著葉辰，時不時搖搖頭。
那表情好似在說，嘿，這兒有個冤大頭。
侍從捧著刷卡機，忐忑開口。
“承蒙惠顧，統共八百萬。”
葉辰面不改色刷卡。
侍從心裡十分複雜。
她原以為葉辰的消費水平，就是幾十萬那檔。
萬萬沒料幾百萬，他眼睛也不眨的刷了。
是她有眼不識泰山，冒昧了。
與此同時，葉辰和趙悅兒並肩而行，後面還跟著一個騷包章書。
“哎，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
“等會我啊。”
葉辰充耳不聞，步子跨得更大了。
接著一連光顧數家店，最後他們停在一棟黑色大樓前。
樓層漆黑，店內幾乎不見一絲光亮。
向來咋呼的章書，一到這，也顯得正經幾分。
章書表情凝重：“小哥，這裡去不得。”
葉辰淡淡道：“葉辰。”
章書呆滯一瞬，回過味來道：“哦，這是你名字。”
之後兩人互通姓名，章書將自身來歷也和盤托出。
而葉辰，只有一個名字是真的。
至於剩下的資訊，現編。
章書滿不在意的點頭，也不知是聽沒聽。
他忌憚的望著大樓：“葉辰，今天大凶，還是改日再探。”
葉辰搖頭：“不過是家制藥的，怕什麼？”
“今天魔都外城的醫藥店都看過了，就差這一家。”
“至於他們不開燈，這點是黑色大樓的特色，不妨事。”
章書表情扭曲，這是不妨事的事？
這是有命去，沒命回的問題。
章書深深嘆氣，將魔都的隱秘徐徐道來。
黑色大樓，魔都中人暗地裡都稱呼它為黑色地獄。
傳說身患絕症的人，可去那尋一線生機。
而本健康的人去了，迎來的只會是地獄。
此時的章書哪還有之前的玩世不恭，他一臉鄭重的望著前方。
周身的氣質自然而然散發出來。
葉辰思襯著，章書絕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簡單。
不過，他這麼一講。
這黑色大樓，他還非去不可了。
葉辰鬆開趙悅兒的手：“你待在外面，我去去就來。”
趙悅兒秀眉緊蹙，緩緩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