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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那邊對自己來說已經成為了過往，畢竟也沒有留下什麼牽掛和羈絆。”
姜塵看著眼前的景象，搖了搖頭，
諸多的高樓大廈瞬間也就開始煙消雲散。
剛進來那一刻就聽到了系統的提示音，
他就知道自己是進入了夢境。
其實縱然沒有系統的提示，
他也不會被夢境之中的景象給迷惑。
自從遇到了自己這兩個可愛的小徒弟以後，
他的心態也就慢慢的轉換，
把自己完全當成了這個世界的人。
這種夢境自然是不可能影響他。
更不用說他還有重瞳，能夠看穿一切的虛妄。
他之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掙脫出來，主要是想跟自己的過去告個別。
“假的終歸是假的，現在的生活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眼前的景象逐漸恢復，姜塵環顧了一眼四周。
他還是仍舊盤坐在原來的位置，
姬如雪和東方靈也都是在自己的身邊。
姬如雪臉色仍舊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想來在夢境之中的經歷也還算比較順利。
而另外一邊的東方靈稚嫩的臉龐上出現了痛苦的神色。
想來是經歷了非常痛苦的噩夢，她雖然年紀不大，但所經歷的痛苦遠超想象。
看著東方靈越來越痛苦的表情，臉色越來越蒼白，
甚至氣息都在衰弱下去。
姜塵瞬間臉色一變，伸手握住了東方靈的小手，
思考著要不要打斷她的夢境，
就在他猶豫在這片刻之中，
還在夢境之中的東方靈似乎也是感應到了什麼，臉上的痛苦神色也是舒緩了許多。
“相信你可以的，是否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姜塵緊繃的內心才稍微放鬆下來，
雖然還是有些擔憂，但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徒弟。
……
“這裡是在哪裡？好痛……”
東方靈再一次恢復意識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變成了一片漆黑，
確切地說是她什麼都看不見了。
臉上和眼睛傳來的劇烈疼痛的感，讓她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
哦，她想起來了。
她的眼睛被嬸嬸挖掉，他現在看不見了，而且還被遺棄，被追殺！
但是她記得自己……隱隱約約之間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情，
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自己現在是在夢境之中嗎？
還是說前面那些隱隱約約之中的記憶是夢境中的事情？
東方靈還沒有思考清楚自己突然出現在自己腦海之中的問題，突然間聽到一道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找到她了，夫人的命令是直接就地格殺，不要留下任何的變數。”
是的，是有聲音，而且還是很耳熟的聲音。
想起來了，那是二嬸手下的弟子，自己見過很多次的，
他們是來殺我的，
跑！我要趕緊跑！
不對，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反抗的必要嗎？
父母都走了，家族裡面也沒有人真的在意我，
現在即使我死了，怕是家族裡面那些人也根本不會在意。
說不定家族會很高興出現了一個同時擁有至尊骨和重瞳的超級天才。
我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或許死對我來說反倒是好事。
僅僅在一念之間，東方靈的腦海之中已經出現了無數的想法。
伴隨著東方靈意識的沉淪，
識海之中的元神之力瘋狂地逸散，
夢境之中東方靈的身影越來越縹緲，猶如那風中的蠟燭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會熄滅。
雖然這只是在夢境之中，
但意識沉淪，元神之力逸散，這樣下去她是真的會死。
“乖，以後一切有師傅在。”
就在東方靈的意識，將要徹底沉淪的時候，
一股溫暖的感覺，突然從內心深處傳來，
同時伴隨著一道溫柔之中帶著關切的聲音。
“師傅？”
“對，我還有師傅！”
“這裡的一切只不過是夢境而已！”
聽到這一道聲音，原本都已經快要寂滅的元神瞬間就活躍起來。
“想要讓我跟師傅分開的人，死！”
夢境之中的東方靈的元神瞬間就開始恢復，赤紅色的鳳凰涅槃神火在她體內燃燒。
猛然之間睜開了眼睛，咬牙切齒地大喊了一聲，
鳳凰涅槃神火瞬間匯聚成一隻龐大的鳳凰，朝著不遠處的兩個蒙面人衝了過去。
兩個蒙面人似乎壓根都沒有想到過這一幕，沒有任何反應的就直接被焚燒的煙消雲散。
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玄妙之力，隨即四周的景象一陣變幻，模糊的記憶也是瞬間清晰。
“師傅！”
“對不起，嗚嗚嗚……”
東方靈睜開眼睛看到姜塵正一臉擔憂和焦急地看著自己，
直接就撲進姜塵的懷裡面，哭了起來。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姜塵抱著東方靈輕輕地揉著她的小腦袋。
雖然不知道東方靈在夢境裡面經歷了什麼，姜塵也不會去過問。
東方靈現在平平安安的，就說明她已經度過了這一個心劫，
至於其他的事情那都不重要了。
“嗯……”
“最喜歡師傅了！”
東方靈哭了好一陣以後才安靜下來，破涕為笑地抬頭看著姜塵。
“傻丫頭！”
“沒想到這山海夢境竟然還有這種作用，還真是意外收穫。”
姜塵伸手擦了擦東方靈的小花臉，看著她眼睛之中出現了玄妙的力量，不由道。
原本按照姜塵的推測，
東方靈起碼還需要再經過兩到三次的大境界提升，
從而觸發鳳凰浴火圖的涅槃，才有可能讓她的重瞳再生復甦。
沒想到這一次心理歷練反倒是激發了東方靈在瀕死狀態下的爆發，讓重瞳也是提前一步復甦。
不過看樣子並沒有完全復甦，只是覺醒那部分的能力。
“師傅，師姐的情況好像不太妙……”
情緒恢復過來的東方靈，朝著旁邊的姬如雪看過去。
按理說姬如雪應該比她更先結束，
畢竟姬如雪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歷過什麼比較痛苦的事情，
從小被寵著長大的她，內心應該沒有太大的陰影，
應該很快就能夠結束這一次考驗。
但她的夢境持續的時間反而比東方靈更長，臉色也是變得難看起來。
雖然沒有出現東方靈那種元神衰弱，危及生命的情況，情況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