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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今晚心情很好,每次她心情好的時候都能睡個好覺。

這次可能因為又到了劇情的遞進點。

她又開始做從前的夢,一段接著一段,不給她喘息的時間。

女人眼前霧濛濛的世界漸漸清晰,映入眼簾的是一派僻靜的陌生府邸。

簷溝裡的雪在晴陽裡慢慢化作雨水,順著屋簷緩緩墜落,砸在青石地板上悄無聲息的。

府邸深處,彷彿寂靜無人。

黑衣少年穿過長廊,走進一方幽靜的院落。

隔著房門,少年聲音恭敬:“主子。”

男人的聲音極其淡漠,平波無瀾::“進來。”

少年推開沉重的房門,屋子裡壓著沉沉的天光,斜斜照在每片角落。

少年抬眸望去,只見男人負手站在窗前,一身圓領大襟的黑色官服,好似他這個人般冰冷威嚴。

少年嚥了咽喉嚨,恭恭敬敬的稟告,語氣裡又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痛恨:

“宮裡那位又派了死士,昨夜秦琅殺了三個,還剩一個已經被關進了地牢。”

“只是這死士嘴嚴得很,嚴刑拷打也問不出什麼。”

倒是對宮裡的人忠心耿耿,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是被送來送死的棋子。

男人漫不經心轉動手中的扳指,淡淡嗯了聲,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少年眼中有著毫不遮掩的殺意:“她欺人太甚,大人何故心慈手軟?不如直接殺了了事,也好叫皇室其他蠢蠢欲動的人看個清楚,您不是砧板上魚肉,也絕不是他們能隨便拿捏的人。。”

過了會兒,男人淡道:“不急。”

這雙在朝堂上翻雲覆雨的手裡拿著根狐狸木簪,與自己被三番五次的刺殺,他似乎更關心另外一件事,他低聲問:“讓你們找的人,找到了嗎?”

少年跪了下來:“屬下無能,並無訊息。”

沉默良久。

男人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寂寥,忽明忽暗的光影裡落著他玉白的精緻臉龐,似乎有一聲輕輕的嘆息。

過了會兒,男人低聲道:“繼續找。”

“是。”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遙遠,姜玥眼前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她在這片模糊不清的畫面裡慢慢醒了過來。

夢中的周扶危,抬眼間的壓迫感都叫人不敢直視。

她捂著胸口,悸顫逐漸消弭。

無疑,周扶危的心腹對她的刺殺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他說不急。

卻也是動了殺意的。

周扶危看上去像是把她那時候的刺殺當成了過家家,一點兒都不像是放在了心上的樣子。

沉思間,熟悉的聲音瞬間將她從夢魘中拉回了現實。

男人摟抱著她,抬手幫她理了理潮溼的鬢髮,他蹙著眉,聲音低啞:“又做噩夢了?怕成這樣。”

姜玥感覺身後的男人將她摟抱得很緊,一股不容推脫的力道將她楛得有些透不過氣,她的臉白白的,看起來好像真的被嚇住了。

姜玥大口大口的喘氣,不知不覺抓緊了他的手,指甲都將他的手背掐出了印記,她怔怔失了神。。

姜玥蜷在他懷裡,過了會兒,可能是覺得有點丟臉,她不想在周寂面前表現出很柔弱的一面,她嘴硬道:“沒有。”

她耳後這片柔嫩的面板有點癢,男人灼熱的氣息落在上面,有些燙。

她往前躲了躲,周寂卻順其自然親了下她的耳朵。

“跑什麼?難不成還是我嚇著你了?”

男人剛睡醒時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淡淡的語氣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姜玥拿腳蹬了蹬他,其實她早就發現他這個人特別喜歡和她肌膚相親。

不是喜歡蹭蹭她,就是要親親她,夜裡睡覺也總是很霸道的抱著她。

周寂只是看起來清心寡慾,上了床榻就翻臉不認人。

而且這個男人簡直比她還要好色。

索求無度,得寸進尺。

一次兩次,姜玥姑且能夠睜隻眼閉隻眼,畢竟她也不是一點兒都不舒坦。

次數多了,她便也不想認賬了。

“就是你。”

背了黑鍋的周寂只覺得好笑,但是看她嚇得不輕的樣子,也就懶得再反駁,這點小事,他總是樂意縱容著她的。

周寂接著又問:“我在你的夢裡有這麼壞嗎?”

姜玥想了想,認真的說:“你不只是在我的夢裡壞,你平時也很壞。”

難道他不知道嗎?

裝什麼大尾巴狼?

姜玥不想和他再繼續深聊,拱了拱身體,將自己蜷縮的更深的姿勢,彷彿這樣才有足夠的安全感。

她雖然不喜歡周寂總是這樣用力的摟抱著她,但是今晚這個懷抱能暫時給他一點溫暖。

周寂難得見她主動親近自己一次,他圈緊了她,讓她枕在自己的懷裡,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

姜玥窩在他懷中,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醒來,姜玥的腰上還橫著男人的手,桎梏在她的腰間,她剛起身就又被扯回了被子裡。

男人似乎還沒睡醒,嗓音聽起來也有些沙啞,“還很早,再多睡會兒。”

姜玥感覺周寂可能真的離破產不遠了。

才會閒著沒事在家陪她睡懶覺,這會兒已經快中午了,她沒有工作的時候也不會賴床賴這麼久。

周寂如此的不思進取,遲早破產。

不過姜玥也不介意再睡會兒懶覺,她重新把自己悶進被子裡,打了個哈欠,迷迷瞪瞪要睡了的時候,用黏糊糊的聲音問:“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周寂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後頸,剛睡醒時說話聲音有幾分慵懶:“我是老闆。”

姜玥想了想當老闆可把他爽壞了吧。

“那你不應該更要以身作則嗎?”說著她試圖把男人的手從自己身上挪開,幾次都讓他抓得更緊,男人閉著眼,隨後沉著聲說:“再動我就親你了。”

姜玥:“……”

姜玥學他的語氣:“那你親我吧。”

不就是比臉皮厚,她也不差的。

這下輪到周寂沉默,姜玥心裡不由得意起來,治住周寂的不要臉也很簡單,只要比他更能豁出去就可以了。

她埋在被子裡,剛準備往裡鑽一鑽,忽然就被人掐住了下頜,唇瓣像是被刺了一下,不是很疼,酥酥麻麻的。

她有點喘不過氣。

過了會兒,姜玥聽見了一聲輕輕的低笑,姜玥本來沒覺得怎麼,聽見這聲笑忽然就有點惱羞成怒了。

兩人在床上賴到十二點,才慢吞吞起了床。

周寂下午有事,沒有在家吃午飯就去了公司。

三點的會議被提前到了兩點,會議間的高層董事心裡卻也是畏懼周寂的。

周寂年紀雖輕手段卻狠,先前肅清了好些前朝元老,毫不手軟,也不念舊情。

鐵石心腸也不過如此。

先前集團內部的高層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周寂平日裡話不多,但是個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主,

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心眼,遲早是要吃教訓的。

還是大教訓。

這兩年,早已沒人敢和他作對。

誰會活膩了和閻王爺過不去呢?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簡單開了個會,周寂在會上也沒怎麼作聲,好似心不在焉的聽著他們在說。

會議結束,眾人在高壓中喘過了氣來。

如釋重負般離開會議室,個個猶如劫後餘生。

沈助理被周寂單獨留了下來,男人漫不經心捏著手裡的鋼筆,筆尖在蒼白的紙張劃下一道痕跡。

過了會兒,他不徐不疾開了口:“你聯絡趙醫生,下午約個時間見一面。”

沈助理頓了一秒,雖然不解先生怎麼忽然要見趙醫生,但也知道不該多問就不問,遲疑稍許,他委婉提醒道:“您四點還有個會。”

下午已經擠不出時間來見其他人。

周寂似乎不太在意,薄唇微掀:“推到五點。”

沈助理沒敢再多說,先生向來說一不二。

他很快就和心理科的趙醫生敲定好了時間,派了司機把趙醫生接到了公司。

只不過沈助理也有點好奇,先生前不久才做過全身體檢,忽然之間又要見醫生,就很奇怪。

但是上司的事情他也不好做更多揣測,猜著猜著也能猜到興許是和章太太有關。

下午三點。

等和醫生見了面,周寂只讓趙醫生開了些對人體無害的安神藥。

趙醫生還以為是有多要緊的病人,這才臨時興師動眾的把他叫了過來,原來只是開個藥?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嗎?

出於醫生的職責,他問:“周總最近是睡不好嗎?”

“不是我。”周寂不大愛在別人面前提姜玥,從前是並未將她放在心上,現在則是解釋不清的古怪佔有慾,不太喜歡她被別人過於關注。

所以哪怕在趙醫生面前他也不想說的更多,男人語氣平淡:“我太太最近睡得不是很好,總是半夜驚醒,她膽子小,有點被嚇著了。”

平時膽子大,在夢裡總是被嚇得臉色蒼白,眼淚汪汪。

趙醫生以前是周家的家庭醫生。

認識周寂好多年,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有人情味的時候,也沒想過竟然會看見他關心別人,還是他那位在周家不怎麼有存在感的周太太。

說的難聽些,這人冷漠的像是被抽走了情絲,對任何眼淚都能無動於衷。

天生就是個黑心肝的。

而現在,從他口中聽見“我太太”三個字,竟有幾分寵溺和從未有過的溫柔,著實讓他驚訝,並且還生出了幾分對周太太的好奇。

趙醫生不記得周寂和周太太感情有這麼好,在他看來這兩人和同一屋簷下的陌生人也沒什麼分別。

若不是兩人有個兒子,怕是他們都要忘記周寂已經結婚了。

甚至前幾年,周寂身體偶爾出了一點小問題,上門去看診吊水的時候,他都是單獨住在外面的私人公寓,除了他,沒有其他人的生活痕跡。

至於周太太這個人,趙醫生略有耳聞,總結來說這個女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厚顏無恥,攻於心計。

特別能生事,貌似也還挺喜歡周寂,有幾回竟利用自己的小孩生了病,把人叫回來,只為了見上一面。

周寂不是最討厭心眼多的人嗎?這是轉性了?

趙醫生沉思片刻:“只是做噩夢的話,是很正常的。”

倒也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正常人都會做夢。

周寂似乎不太滿意他的話,眉眼淡淡壓了下來,“好幾次了。”

趙醫生呃了聲,耐著性子解釋:“就算是天天做噩夢也是正常的。”

周寂的眉眼冷得有些鋒利,話間已然沒有多少耐心:“我說了她膽子小,這樣也睡不好。”

有時夢裡還會掉幾滴珍珠眼淚。

擦都擦不乾淨。

周寂見了心裡不舒服,也覺著心煩,不想看她那麼難受。

趙醫生決定不再給自己拉仇恨,沉默之後很快妥協,“那我晚點讓助理把配好的藥送過去。”

“嗯。”

趙醫生心裡其實好奇的不得了,不問的話他又百爪撓心似的難受:“周總,冒昧一問,您的太太還是之前那位嗎?”

前幾個月。

周寂要離婚的訊息還傳得有鼻子有眼,聽說主家那邊已經預設了這件事,也沒人出來闢謠,傳著傳著就都信了。

周寂的母親也已經在政界重新物色聯姻的人選,這回勢必也要在圈子裡再找一個,不會再要門不當戶不對的人。

離婚的訊息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

而周寂這會兒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太太,冷冰冰的神色不知不覺間也溫柔了許多。

很難不讓人懷疑。

他可能稍稍離了婚,又已經再娶。

趙醫生覺得自己的猜測有理有據,一定是因為悄聲無息離婚再婚,這回娶的是真愛,周寂也會像墜了愛河,變得溫柔起來。

氣氛僵了片刻,安靜的有些尷尬

周寂撩起眼皮,眸底漆黑,毫不客氣:“你有病?”

被劈頭蓋臉罵了一句有病的趙醫生:“……”

行,他知道答案了。

趙醫生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周寂這等老謀深算的狐狸精,竟把自己給折了,還折在姜玥這種綠茶的手裡。

不過,也不知道周寂的興趣能維持多久,他如今的溫柔興許只是一時片刻的心血來潮。

他是不信周寂這種石頭做的心,會愛上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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