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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沁勉強穩住身體,手指搭在身旁的桌面,才能站定。

她極力保持著冷靜,短時間內開始迅速分析為什麼父親和母親忽然要告訴她真相。

從他們知道這件事到今天,不是都一直隱瞞得好好的嗎?

為什麼不繼續…繼續下去了呢?

秦亙之看著她蒼白的臉,眼底唯有漆黑的淡漠,他無動於衷望著如遭重擊的她,繼續用平穩的語氣通知她:“我們會幫你找到你的親生父母。”

從何處來。

就回到何處。

這很公平,也是最合適的做法。

“不要”兩個字已經到了秦沁的喉嚨口,她差點要脫口而出,在最後一點兒冷靜中又把這兩個字嚥了回去。

她忽然生出一種很糟糕的猜想,難道…難道已經找到了他們親生的孩子了嗎?

秦沁不敢問,她彷彿被人掐住了喉嚨,根本無法喘息。

就算…就算是找到了,那也未必不能留下她啊?

他們難道對她,就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嗎?

二十多年的養恩,就沒有一點兒不捨得嗎?

秦沁感覺這個訊息就像是一道忽然劈在她頭頂的雷,四肢百骸都被驚雷砸得發麻,她未語淚先流。

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之前,眼淚已經淌滿了整張臉。

她忽然想到自己還有救命稻草,她還有寵愛她的祖母,還有叔叔家裡幾個疼愛她的堂兄。

他們慣來都寵著她,一定不會捨得就讓她被送回生父母那邊。

秦沁恍惚著回過神的時候,客廳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過了會兒,管家給她遞了紙巾過來,“小小姐,您擦了擦淚。”

秦沁渾身像脫了力似的,連線過紙巾的力氣都沒有,她的腦子裡彷彿有一道尖銳的驚叫,她不要,絕對不要被送回去。

……

另一邊。

周寂看見姜玥下車時候完好無損,悄然鬆了一口氣。

暗夜的月光有些模糊,男人站在黑沉沉的夜色中,幾乎與這不見天日的夜色融為一體。

等她走近,才看清楚他俊俏雪白的臉龐。

姜玥方才朝他看過去的那個瞬間,興許是光線太過昏暗和朦朧,莫名讓她想起來周扶危,那個人傷剛剛好,便是這般站在廊廡底下靜靜地等著她。

沉默寡言,是姜玥對周扶危最深刻的印象。

再之後,她又好似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了隱匿的瘋狂,情深的有些病態的熾烈。

冰冷卻又熾熱。

叫人望而生畏。

周寂的聲音,打破了她眼前朦朧模糊的畫面。

“結束了嗎?”

“嗯。”

姜玥下午把兒子留在了古堡,拜託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代為照看。

她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你沒有看見我們的小孩兒嗎?”

周寂沉默著上前來,她穿的少,一件針織連衣裙,薄薄的大衣搭在臂彎,長髮微卷著落在胸前,小臉精巧,眼瞳漆黑,站在夜色裡好似發著亮光的明珠。

他說:“看過了。”

姜玥靜了靜,她問:“你要把孩子接回去嗎?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他好像很黏我。”認真思考過後,她又說:“你如果要帶他回去,要過問他的意見,不能獨斷專行。”

周寂牽住了她的手,剛從車裡下來,她的手還很暖和。

他低頭,彷彿都能看得清她的睫毛。

一根根的,平直濃黑。

像蝴蝶顫顫綻開的翅膀。

“看過孩子了。”

周寂帶她進了屋,客廳燒著壁爐,十分暖和。

暖融融的火光映在少女軟白細膩的小臉,白裡透著紅。

他靜靜望著她,眸色深沉,無聲暗湧緩緩流動。

姜玥後背泛起一絲不可捉摸的涼意,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當初她從兗州離開。

周扶危便也是用這種幽深的、隱隱透著瘋狂的眼神看著她。

這兩個人彷彿在她的眼前不斷的重合、重合。

也許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但是給她的感覺卻是一樣的。

平靜溫和的表面下帶著隱匿的侵佔感,把人圍得密不透風。

姜玥恍惚了下,彷彿回到了在兗州的那段時光,也不曾沒有過鮮衣怒馬風光時。

她也不知怎麼了。

突然抬起手,輕輕的碰了碰周寂的臉,男人站在原處,靜靜的望著她,黑眸好似平穩的湖泊。

黑漆漆的深淵。

望不到底似的。

姜玥的指腹慢慢描摹他的眉眼,已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輕輕的、幾乎微不可聞的嘆了句:“真的好像啊。”

怎麼會這麼像呢?

連眼神都變得越發想象。

她抽回手的瞬間,被男人用力攥住了手腕,“像什麼?”

像誰。

帶著點懷念的、惆悵的語氣。

周寂沒見過她方才那種悵然若失的神情,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麼,似乎還有幾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懷念。

姜玥回答不了他,總不能告訴他,你長得像一個千年前的某個權臣。

“沒有誰。”

周寂垂首定定看著她,沒再言語。

不過姜玥顯然能感覺到他周身的氣壓都低了很多,不聲不響,不動聲色,不過是因為他足夠能忍。

韜光養晦,深藏不露。

等到了時機,再一擊斃命。

姜玥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若是人人都有轉世投胎,如此相像的兩人會不會是前世今生的緣分?

姜玥把還在冬眠了的系統叫了出來,她問:“這真的只是一本書嗎?這個世界真的就只是一本小說嗎?”

系統在她的千錘百煉下學聰明瞭,回答不了的問題一律用系統正在維護中來糊弄了過去。

姜玥再度抬頭,發現周寂還沒有走,站在客廳她沙發座椅對面的位置。

姜玥發現他的臉色從剛進門起就實在不好,蒼白冰冷,不仔細看幾乎完全看不出來他的情緒十分陰翳。

任誰日日夜夜做夢。

心愛的人慘死在自己面前都沒辦法睡一個好覺。

好似金箔堆成的華麗宮殿。

女人捂著胸口痛不欲生,唇齒不斷溢位紅得發黑的鮮血,好似被折斷的浮萍輕飄飄的倒在拔步床邊,閉上了眼就再也沒有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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