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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了這一路,姜玥也沒感覺他累,她趴在他的背上,打起了哈欠,有點犯困但卻不想睡覺。

走回主宅附近,就能看見人了。

四下的幾道目光不由自主的朝她望了過來,眼神都是說不出來的複雜。

姜玥讓周寂把自己放了下來,顧陳見縫插針就上前來,他還沒張口,就有人先用開玩笑的口吻問道:“姜小姐傷著腿了嗎?”

都讓人背了回來。

不是傷了腿就是傷了腳踝。

應當不會是好端端的還讓人揹她。

開口說話的是一位年輕男子,長得很清秀,西裝革履,看起來也是一表人才。

姜玥不認識,她說:“沒有。”

難道周寂揹她,看起來很奇怪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年輕男人後知後覺自己的多嘴多舌,鎮定的笑了笑,不尷不尬的誇了句:“周先生體力真好。”

姜玥在不熟的人面前往往都是沒什麼表情的臉。

顯得很高冷,且難以靠近。

顧陳看著冷冰冰的臉色,也覺得喜歡,矜持又高傲,怎麼看都討人喜歡。

自從姜玥和周寂離婚的事兒公之於眾之後,顧陳就再也沒有叫過她一聲嫂子。

但是太過親暱的稱呼也不合適。

他才上前,話到嘴邊就被斬斷,周寂撩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問:“傅擎年呢?”

顧陳挑了下眉:“不太清楚。”

問他幹什麼?

還能去哪兒?

八成是和他的小嫂子偷摸“談戀愛”去了。

顧陳又笑吟吟看著周寂,他可不信周寂平白無故會關心傅擎年的去處,人死了可能才會問上一句埋在了哪裡。

姜玥在這裡掃了一圈,也沒看見傅擎年,連帶著寧稚一起不見了。

她和周寂的朋友,總是沒什麼話好說的。

寧稚不在,姜玥就上樓休息了。

莊園裡環境優美,尤為僻靜,後院種了一大片的玫瑰,開啟玻璃窗就能聞到陣陣的花香。

二樓的窗前,還能觸到伸長了的高枝。

蔥綠茂盛,林梢隨著風發出簌簌的聲響,好像不是春天,而是熱烈明媚的夏天快要來了。

姜玥開啟了窗戶透氣,微風拂起米白色的落地紗簾。

她剛才跑馬出了汗,去浴室裡洗了個澡,換了貼膚的睡衣就鑽進了柔軟的被窩裡。

姜玥許久沒有騎馬,剛剛費神耗力,這會兒胳膊就有些痠痛,躺在床墊上很快就放鬆了身體,睡了過去。

她總是夢見紅色的宮牆,夢見高高的飛簷,夢見自己站在城樓上眺望遠方的場景。

有時候還會夢見自己棲在母后的膝頭,天真無邪的同母親撒著嬌,又或是和皇弟生氣吵架,打打鬧鬧的畫面。

總之。

姜玥很少夢見周扶危的府邸。

哪怕是這個人,她所看見的片段都很少,像被切得七零八落的片段,每段都只有短短的片刻。

這是她第二次夢見周扶危的府邸。

安靜、冷肅。

就和他這個人一樣。

黑漆漆的,沉沉的壓過來,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這府裡的每個人好似都如履薄冰。

姜玥其實理解男人對權利的渴望,即便是她,一個女兒身也想在王朝中手握權柄。

有了權力,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看見原本黑漆漆的屋子,頃刻點起了燭火,不消片刻,廊下也點滿了燈,宛如剛燒起了的白晝天光。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

凝神屏息,大氣都不敢喘。

步履匆匆的朝著前院,好似發生了什麼大事。

姜玥又看見了周扶危,只不過與他平日裡的波瀾不驚大不相同,他臉上的神色顯然是有些緊張的,毫無血色,也不知是不是這天太冷,映在他臉上的燭火好像都是冷的,男人膚色蒼白,他厲聲傳話,聲線幾度不穩,氣息似乎都在顫:“叫他住手。”

“讓他現在就回來!”

這句話剛說完,男人便彎腰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手帕上的血好像漫開的紅梅,星星點點的紅白,反而更是怵人。

周扶危抬起冷厲蒼白的臉孔,面無表情嚥下喉嚨裡的血,吐字道:“備馬。”

心腹望著主子幽冷的面色,只覺得心都往下沉了沉,立刻去淺了馬來。

沉沉的夜色,一片黑暗。

連月光都不留幾分,

男人翻身上馬,狠狠揚起手中的長鞭,用力揮鞭落在馬背上,一聲啼叫過後,吃痛的馬兒便如他所願飛了出去。

偏偏周扶危喜靜,偏偏他的宅院置辦在離宮門遠處的僻靜之地,他騎著馬,一路闖到宮門。

姜玥看著他深夜叩宮門,對周扶危的印象又深了幾分,這個人果然是目中無人,深更半夜,連宮牌都沒有,就要闖入宮中,果真是沒有把皇宮裡的人放在眼裡。

守在城門外的是禁衛軍。

禁軍的牌子還在她父皇手中,守衛自然是不肯放周扶危進去,既不是上朝的時辰,也沒有得到召見,怎能由他說了算?

“大人,您請回吧。”

“天都沒亮,宮裡也未傳信,勞您打道回府,莫要叫我們難做。”

守衛鐵面無私,雖早已聽說過這位攝政王的赫赫威名,但他今晚什麼人都沒帶,身後連個隨從的人影都瞧不見。

便又沒那麼可怕了。

男人拿起別在腰間的長劍,眼底浮現的殺意令人膽顫,好在夜色濃稠,不太看得清他的神色,如若不然,這兩名守衛也能發現周扶危的神色和那從煉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也沒什麼兩樣了。

膚色蒼白,眼底猩紅。

守衛亦是拔刀相見,見他拔劍就更不敢放他進去。

“周大人是想造反不成?!”

回應他們的是乾脆利落的一劍,從頸間劃蹭而過,若再深幾分,就能當場割下他們的頭顱。

男人的耐心似乎耗盡了,不欲廢話,冷冷收回目光,硬闖進了宮門內。

他一路進了內宮,一襲黑衣,周身殺意濃郁,踩著夜色,根本無人敢攔。

姜玥看著好似被惡鬼吞噬了的周扶危。

她想了想,根本不知道周扶危竟然夜闖過宮門?

不對,不對。

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如此大逆不道,任誰聽了都能對他口誅筆伐,她不可能不知道,除非……

除非她已經死了。

姜玥看著周扶危一步步走到公主殿,他站在宮門外,手中持劍,劍尖垂地,他停了下來。

姜玥心想,哦,原是她橫死的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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