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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做出了替皇族蒙羞的事，本官也救不了你！”曹國仕義正嚴辭地警告她。
嫻妃一臉不敢置信。
雲武帝輕笑一聲，“行，那正好，朕也不可能接受自己戴綠帽子。”
“那就先賠償個五十萬兩白銀吧。”
曹國仕表情一僵。
“皇上，老臣家中沒有這麼多銀錢啊。”
“那就是不願意了。”雲武帝不爽地點了點手指頭，“曹愛卿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皇上饒命啊。”
“老臣，老臣家中最多隻能擠出十萬兩白銀，已經是臣全部的身家了。”
“吳大人，你呢？”
雲武帝滿意地點頭。
“臣……臣家中能拿出兩萬兩白銀。”吳韓被嚇得頭腦不清楚，只下意識跟著曹國仕的價錢，在上面做減法。
曹國仕一聽到這話。
瞬間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蠢貨。
他這會兒總算明白皇帝為什麼要把吳韓一個不起眼的小官也叫進宮來了。
吳太醫肯定必死無疑。
吳韓進宮來，分明就是為了襯托他的錯誤的。
吳家都能拿出來兩萬兩。
他一個次輔家，不管是拿十萬兩還是五萬兩，都是錯，前者會懷疑他還有更多，後者會意味著他明顯謊報家產。
曹國仕只得在心裡安慰自己，至少外人不知道，他名聲還不受損。
“那就多謝兩位的慷慨了。”
“臨安，你跟著兩位出宮，今日就把銀兩拿到位。”雲武帝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
“是。”
“老臣……老臣告退。”
曹國仕沒有理會嫻妃求救的話。
整個人像是老了一歲，彎著腰，轉身離去。
吳韓恍恍惚惚地跟在後面。
甚至不敢多看吳太醫一眼。
“來啊。”雲武帝一聲令下，立即有御林軍進來，他幽幽地吐出一句，“把吳太醫拖出去剁了餵狗，讓嫻妃在旁觀看。”
嫻妃失聲尖叫。
想要求饒卻直接被堵住嘴拖了下去。
吳太醫差點沒尿褲子。
他哭喊著出聲，“皇上，饒命啊皇上，臣能夠將功折罪，臣能救皇上您的命啊！”
吳太醫拼命喊出這麼一句。
全場皆靜。
“你能救朕的命？”
雲武帝目光落在他身上。
繞著吳太醫走了一圈。
吳太醫跟著跪在地上轉動，期盼雲武帝能夠饒他一命。
“朕的命何為需要你救？”
吳太醫吞了吞口水，“皇上，臣……臣知道嫻妃娘娘給您下藥。”
吳太醫到底只想自救，根本顧不上又招一個罪名，會對嫻妃造成什麼傷害，還會得罪曹國仕。
甚至連累家人。
可他本就是自私的人。
自然不會在意那些。
雲武帝嗤笑一聲。
倒是樂得吳太醫這麼惜命，省去他盤問的功夫。
“您最近可有感覺到夜晚總是心悸？”
雲武帝看著他不說話。
吳太醫不敢拖延了，豆大顆的汗水滾落。
“皇上，臣該死，是嫻妃脅迫臣給您下藥的，這毒藥叫寒風散，無色無味，長時間服用後，就會導致身體突然垮掉，一場風寒就能帶走人性命。”
“但在服用期間，反而會讓身體表現出健康的脈象，無人察覺。”
“呵。”
雲武帝笑了。
旁邊的十四皇子突然著急地喊，“父皇，你的身體怎麼樣！”
“你又不是朕的兒子，關心朕？”雲武帝語氣平平。
十四皇子眼睛都紅了，直接成了腫眼泡。
“對，對不起，皇上。”
十四皇子伸手揉眼睛，可憐兮兮地低下頭。
“這位吳太醫才是你的爹。”
雲武帝故意指著吳太醫說。
十四皇子撕心裂肺的喊，“我沒有爹了，他不是我爹。”
“他是壞人，不是我爹。”
“那十四，你過來，親自給他一劍，朕就相信你的心意。”雲武帝惡趣味地說。
安嬪猛地拉著十四皇子跪在地上。
“皇上，求您給臣妾和十四一個痛快。”
“一切都是臣妾的錯。”
安嬪不能讓十四小小年紀就背上弒父的罪名。
要殺也是她來說。
雲武帝聲音冰冷，“朕說，十四你來。”
十四皇子眼睛紅著，裡面帶著迷茫。
“父……皇上。”
“過來。”雲武帝怒喝一聲。
十四被嚇得立即跑了過去。
被強行拿上長劍，他顫抖地對準吳太醫。
吳太醫往後爬，“皇上，饒命啊皇上，臣真的知道錯了，臣還要活著幫你去找解藥啊。”
“去。”雲武帝吩咐十四皇子。
十四皇子哭得都看不見眼前了，他舉著劍朝吳太醫走去。
“小崽子……”吳太醫眼睛惡狠狠地瞪他。
十四皇子被嚇得一哆嗦，手上舉著的劍就這麼啪地一聲掉落在地上，他哭著說，“皇上，兒臣不敢，嗚嗚嗚……”
“來，吳太醫，你對十四動手。”
雲武帝似乎就打定主意了，想要看兩父子自相殘殺。
吳太醫哆嗦著，吞了吞口水。
十四皇子已經跌坐在地上，一臉迷茫。
“皇上……”
雲武帝聲音裡帶著引誘，“只要你做好了，朕心情高興了，就給你留一條命。”
吳太醫心跳如雷，瞬間做了決定，提起長劍，就直接朝十四皇子砍去。
“吳俊！你敢！”
安嬪嘶吼一聲，朝十四皇子撲過去。
十四皇子被嚇得呆住了。
就在關鍵時刻。
雲武帝抬腳，一腳把吳太醫踢飛了。
“噗……”吳太醫滾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
十四皇子被嚇得躲在安嬪懷裡。
“虎毒不食子，吳太醫你真是讓朕看了一場好戲，難怪你能做出給朕戴綠帽的事。”
“來人，把他拖下去，給朕用刑，一日查不出解藥在何處，朕就要他痛苦地活著一日。”
雲武帝聲音冷冷地說。
吳太醫被拖下去，嘴裡還叫著饒命。
可這時候，誰都不會再看他。
冷宮院子裡瞬間安靜下來，就只剩下劉甲秀、安嬪跟十四皇子。
“劉大人，朕之前答應你的事，依舊做數。”
劉甲秀已經明白過來了。
皇上是在恩威並施。
可他心裡卻還是冒出感激來。
因為他知曉，做錯事的，是自己。
“皇上，是臣的錯，是娘娘的錯，是我們對不起您。”
劉甲秀淚流滿面，悲痛不已。
“以後老臣的命就是皇上的，皇上讓臣做什麼，臣就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