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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灩一手拿著乾淨的T恤和褲子,一手拎著醫藥箱走到沙發邊,斜睨了眼橫躺在沙發上的男人,這是張奶白色的毛呢材質沙發,秦珩珏一身的血跡和汙水,把沙發染得黑黑紅紅。

蘇灩撇了下唇,這張沙發是洗不乾淨了,她把T恤、褲子和醫藥箱丟到茶几上,語氣不算好的喊了聲,“秦珩珏,這是秦燦燁的衣服,你沒他高,肯定能穿上,趕緊換上吧。”

秦珩珏吃力的坐起身子,抬手才把衣服撩起一個衣角,就‘嘶啦嘶啦’嘶啞咧嘴地哼起來,一張青青紫紫的臉疼得歪歪扭扭。

他頹然的放下胳膊,抬眸看向離他站得能有多遠就多遠的蘇灩,不客氣地使喚了聲,“你過來幫我脫衣服上藥。”

蘇灩緊皺起眉,她才不願意伺候他,正打算開口拒絕,大門外響起‘叩叩叩’的敲門聲。

秦珩珏顧不上喊疼,一下子從沙發上蹦起來,衝到蘇灩身側,伸手就要去箍她的脖子。

蘇灩眼疾手快地跳開,離得他一米遠,壓著聲音訓斥他,“秦珩珏,你慌什麼、怕什麼,大門我已經反鎖了,他們進不來的。”

秦珩珏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側頭看向緊閉的大門,拔高了聲音問門外的人,“是誰?”

大門外,秦燦燁不高不低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進來,“珩珏,是我,你傷得不輕,我找了個醫生來給你上藥包紮。”

“呵呵,秦燦燁,你有那麼好心嗎?”秦珩珏出聲諷刺。

秦燦燁回答得不急不緩,“你別指望蘇灩會好心幫你脫衣服、上藥。”

蘇灩:“……”

蘇灩翻了個白眼,有一說一,秦燦燁這句話說得雖然不好聽,但卻是對的。

秦珩珏掃了眼對他避之不及的蘇灩,沉著臉想了幾秒,咬著牙朝門外喊,“你們退開,只讓醫生進來,不要打別的主意,不然我就……”

他邊說著話,邊朝蘇灩使了個眼色。

蘇灩配合地在他話將說完時,扯著嗓子哭喊了兩聲,“救命,秦燦燁,救救我……”

秦燦燁在大門外快速回了聲‘行’,又鄭重補了一句,“秦珩珏,你不要傷害她。”

秦珩珏朝著蘇灩做了個捆綁的動作,蘇灩不情不願地走去臥室拿了條秦燦燁的墨藍色領帶出來。

秦珩珏伸手拿過領帶,用領帶把蘇灩的手腕牢牢綁在一起,捆了幾圈後打了個死結。

他用的力氣不小,蘇灩的手腕被他勒得隱隱作痛的,蹙眉低罵了句,“秦珩珏,假裝一下就可以了,你綁那麼緊幹嘛?”

秦珩珏動作頓了一下,用手指去扣那個死結。

這個時候,大門口又響起幾聲急促的敲門聲。

秦珩珏手忙腳亂的試了又試,他解不開那個死結。

蘇灩擰了下細眉,收回胳膊,低低地說:“算了,算了,就這樣吧,你快去開門。”

秦珩珏‘嗯’了一聲,轉身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把刀抵在蘇灩的脖子上,帶著她走到大門口。

“只讓醫生呆在門口。”秦珩珏一邊透過貓眼觀察著走廊的情況,一邊朝著門外下達要求。

蘇灩聽見走廊裡混雜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她用細聲對著秦珩珏說:“他們人走了,你把刀放下來吧,我怕你手一哆嗦劃破我的臉。”

秦珩珏沒有把刀放下,只把刀往下挪了幾寸,從蘇灩脖子位置挪到了她的胸口。

他透過貓眼,確認門口只站著一個拿著醫藥箱的男人後,對著蘇灩低聲道,“你去把門開啟。”

蘇灩伸出被捆著手腕的兩隻手,先把大門內鎖開啟,再扭開門把手,最後費勁的拉開大門。

看見站在大門口的人,蘇灩愣了一瞬,她沒有想到秦燦燁找來的醫生會是溫珊珊的男朋友鬱啟城。

秦珩珏上上下下打量著鬱啟城,眯著眼問,“你是醫生嗎?”

鬱啟城面色淡淡的,語氣也淡淡的,“我是腦外科醫生。”

他瞄了眼秦珩珏身上的傷,語氣沒有什麼起伏的繼續說:“處理你身上這些皮外傷,對我來說很簡單。”

秦珩珏沒再多問,拖著蘇灩回到沙發邊,朝著門口的鬱啟城揚了揚手裡的水果刀,“你進來,進屋後把門鎖上。”

鬱啟城右肩上揹著一個醫藥箱,面色平靜地走進套間,把門‘哐當’關上後,又‘咔嚓’落了鎖。

他緩步走到沙發邊,眼睛盯著舉著水果刀對著蘇灩脖子的秦珩珏,淡聲說:“你把刀放下吧,我是個醫生,我只負責治病救人,你和門外那些人的恩恩怨怨,我既不關心,也不想參和。”

聽了他的話,秦珩珏猶豫了幾秒,才把水果刀放回到茶几上,然後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

蘇灩老老實實地站在秦珩珏的身側,目光落在鬱啟城外套口袋露出的一截手機螢幕上。

手機在通話狀態,蘇灩猜測電話對面應該是秦燦燁和霍次衡。

她把臉朝向秦珩珏,對著他努了努嘴,試圖提醒下他。

可惜秦珩珏的目光由始至終落在鬱啟城的身上,看不見站在他身側的蘇灩臉上的表情變化。

鬱啟城把醫藥箱放在茶几上,從醫藥箱裡拿出一把醫用剪刀。

見他拿了把剪刀,秦珩珏猛地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神色緊張的吼了句,“你拿剪刀做什麼?”

鬱啟城面上沒有一點波瀾,語氣冷硬了幾分,“你身上有多處創傷,我需要把你的衣服去除來做全身診斷,你要是不怕疼,也不擔心造成二次傷害,那你就自己把你的套頭衫脫下來吧。”

他把醫用剪刀丟回到醫藥箱,目光落在秦珩珏手裡的水果刀上,冷哼了一聲,“你要是對我不放心,那我還是離開吧。”

說完,他‘砰’的一聲蓋上醫藥箱的蓋子,起身拎著醫藥箱就要走。

這是明顯的以退為進,蘇灩看出來,秦珩珏也看出來了。

但是秦珩珏身上的傷口確實是需要個醫生來處理,他‘哎哎’了兩聲,放下水果刀,態度擺的低三下四了些,輕聲說:“我不拿水果刀了,麻煩醫生幫我處理下身上的傷。”

鬱啟城垂著黑眸看著秦珩珏,淡聲道,“你把手果刀放遠一些。”

秦珩珏把手果刀放回到果盤裡,尷尬地笑了笑,“我沒想傷人,拿著水果刀不過是求自保罷了。”

鬱啟城沉了口氣,重新開啟醫藥箱,拿起醫用剪刀。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沒幾分鐘就把秦珩珏身上的衣服剪成了幾片。

秦珩珏身上的有些傷口的血水已經凝固結痂,傷口和骯髒的衣物布料黏結在一起。

“這些傷口要是強行分離,會導致傷口二次損傷。”鬱啟城對著秦珩珏簡單解釋了一句,抬頭看向蘇灩,“勞煩你去打一盆溫水過來。”

蘇灩垂眸看著自己被困住的手腕,腿沒有動。

鬱啟城站起身,將醫用剪刀伸向蘇灩手腕上的領帶。

蘇灩下意識地把手往後收了下,躲開了張開又合上的剪刀口。

鬱啟城剪了空,怔了一下問,“這條領帶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是不能剪嗎?”

他看著領帶上打的死結,有些發愁,這個死結看著就不好解。

蘇灩默了兩秒,把手往前伸了伸,沒什麼所謂地說:“不過就是條領帶而已,你剪吧。”

鬱啟城對著領帶利索地來了一剪刀,只聽‘咔嚓’一聲,那條墨藍色一瞬間變成了幾段,散落在蘇灩的腳邊。

蘇灩的視線在腳下停留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下一秒,她深吸一口氣,將茶几上的果盤清空,拿著果盤走去洗手間。

沒過一會兒,她從洗手間走出來,將裝著溫水的果盤放到茶几上。

鬱啟城就著碘酒和溫水,給秦珩珏的傷口逐一消毒、上藥、包紮。

蘇灩看了一眼秦珩珏身上的傷口,發現他身上的傷基本都分佈在四肢、背部、肚子上,確實是如同之前霍次衡說的那樣,那些打手沒有打秦珩珏的要害位置。

突然間,裝著溫水的果盤晃盪了幾下,在茶几上灑出一小片水漬,緊接著,遊輪‘嗚嗚嗚’的鳴笛聲傳來。

秦珩珏直起身子,催促鬱啟城,“遊輪馬上就要到日本鹿兒島港口了,你趕緊替我處理傷口。”

鬱啟城沒有應聲,手上動作並沒有因為秦珩珏催促而加快或者變緩。

鬱啟城不慌不忙地幫秦珩珏把傷口處理完時,蘇灩腳下一沉,身體微微晃了一下,她知道是遊輪靠岸了。

秦珩珏站起身,急匆匆地穿上乾淨的T恤和褲子。

鬱啟城慢條斯理地從醫藥箱裡拿出一瓶藥,倒出兩粒藥片,遞給秦珩珏,語氣沒什麼溫度地說:“這是抗炎鎮痛的藥。”

秦珩珏目光落在鬱啟城手心裡的兩粒藥片上,扯著嘴角冷笑,“你們想給我下藥?”

鬱啟城眉心一蹙,一副不願意多做解釋的樣子,把藥片丟回藥瓶裡。

他俯身收拾好醫藥箱,將箱子背在右肩膀上,準備離開套間時,忽然看向蘇灩,“秦太太,秦總說你的爸爸從高樓上摔下來之後就成了植物人,我的導師威爾遜先生在手術促醒植物人的課題上很有研究,你可以把你爸爸的病歷發給我,我來請他幫忙看看,你爸爸的情況是否可以透過手術促醒。”

聽見他的話,蘇灩心下一喜,忙道謝,“謝謝你,鬱醫生,等回國了,我立馬整理一下我爸爸病歷。”

鬱啟城淡淡點頭,“到時候讓秦總把病歷發給我就行。”

蘇灩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這是秦燦燁變相在敲打她。

秦燦燁是在藉著鬱啟城的口告訴她,她的爸爸蘇立笙還在他的手裡,她別想跑。

想到這個,蘇灩的心情一瞬間從激動變成了失落,連帶著眼裡的光都暗了下來。

秦珩珏穿好衣服,再一次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對著蘇灩揚了下頭。

蘇灩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抬步挪到他的身側。

秦珩珏對著鬱啟城冷聲道,“鬱醫生,勞煩你出去的時候給秦燦燁帶句話,在港口準備一輛車。不要想著耍手段!但凡被我發現一絲不對勁,我就在蘇灩的臉上劃一刀。”

蘇灩看著眼前明晃晃的刀刃,霎時覺得秦珩珏這話聽著不像是開玩笑,心頭莫名的生出股寒意。

待鬱啟城走後,蘇灩瞪著眼睛看向依舊拿著水果刀不放的男人,緊咬了下嘴唇,“秦珩珏,你出爾反爾,你壓根沒有想籤《離婚協議書》。”

秦珩珏這時候也不演了,一把扯過蘇灩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白雪晴想借著離婚分掉我手上一半的秦氏集團股份,她做什麼美夢呢!”

“雪晴是你的妻子,這些年,你把她的陪嫁、首飾都賭輸了,你還算是個男人嗎?”蘇灩覺得眼前的男人真是渣透了,“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豪賭享樂的時候,雪晴在家沒日沒夜的照顧生病的‘小湯圓’,你作為雪晴的丈夫,‘小湯圓’的爸爸,你就一點愧疚感也沒有嗎?”

“白雪晴?”秦珩珏不屑地‘呵’了一聲,“她的肚子要是爭氣一些,替我生下了秦家的曾長孫。今年秦老三死在N國後,老爺子說不定就把秦老三手上的股份分給我了,何至於被你生的那個小崽子分了去。”

沒想到秦珩珏會說出這麼恬不知恥的話,蘇灩只覺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居然幫著他從秦燦燁、霍次衡的手上逃出來。

這個人渣,就算被霍次衡的手下打死了,也不值得半分同情。

“少廢話!跟我走。”秦珩珏一手箍著蘇灩的腰,一手將手果刀抵在她的腰間,挾持著她往套間外走。

走廊裡,秦燦燁和霍次衡直直地立在不遠處,身後站著近十個身材魁梧的打手。

秦珩珏把刀往蘇灩的腰上抵靠得更近了些,朝著他們高聲喊,“都給我讓開。”

“珩珏,八億賭債我替你還了,你要的車就停在港口,秦氏集團的私人飛機也已經在機場等著你。你要的我都滿足你了,你把蘇灩放了。”秦燦燁的視線落在秦珩珏抵靠在蘇灩腰腹位置的刀上。

秦珩珏把水果刀往前抵了一寸,刀尖透過蘇灩身上棉質T恤的布料,刺破蘇灩腰跡的面板,血水將白色的T恤染出一小點紅色。

蘇灩‘嘶’了一聲,額間冒出一層細汗,她紅著眼看向秦燦燁,喉嚨裡像卡了一團棉花。

她現在是真被秦珩珏劫持了,但她卻不想朝著秦燦燁求救。

蘇灩潛意識裡覺得,囚禁她的秦燦燁和劫持她的秦珩珏在本質上沒有什麼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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