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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還有些良心。”
芸娘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兩件官服，放在了桌子上：“知道你不喜歡裝面子，這兩件官服是用發的布料給你做的衣服，以後是女學堂的助教了，不能一天到晚只穿這一件衣服，也得有換洗的衣物。”
潘小閒心裡美了，這麼一個天生的尤物經常過來照顧他，早就心動了。
潘小閒難得說了句心裡話：“等我爬到了足夠高的位置，不用私奔，也可以一起過日子了。”
芸娘美滋滋的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抱怨了一句：“你可別讓我等太久。”
潘小閒吃過飯以後，一名年輕的小廚娘走了進來，收拾了碗筷帶回後廚清洗了。
國子監大部分官員收拾碗筷的人，全是中年婦女，只有周興儒等極少數高官收拾碗筷，是由年輕貌美的小廚娘。
小廚娘全都是由芸娘管理，潘小閒也就分到了一個年輕貌美小廚娘。
潘小閒吃飽喝足以後，拿過來桌子上的衣服，仔細看了幾眼：“芸孃的手藝還真好，比起朝廷發的官服還要精美。”
潘小閒升官以後，除了可以分房子，每個月提高了五千塊錢的俸祿。
還有各種福利，每年的夏冬兩季分別發一次布料。
每個月還有一百斤大米、一斤油、一車木柴等等柴米油鹽。
另外到了冬天，還會發放一定數量的火炭用來取暖。
潘小閒家裡如果有個妻子做飯，吃喝基本上不用花錢買，每個月一萬五千塊錢的俸祿全都能存起來。
潘小閒過了幾天悠閒的好日子，全當是放假了，挨個轉悠了金陵的風景名勝，終於等到了女學堂開學的時間。
潘小閒穿著芸娘送來的新官服，走進了女學堂，吵鬧的學堂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潘小閒站在講桌旁，看著下方的女學生，忍不住驚歎了起來。
全都是八分以上的漂亮少女，一個個水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白淨細嫩的臉蛋。
潘小閒看花了眼：“全都是沒被拱過的水靈靈小白菜。”
潘小閒跟在柳如是的身邊，見過了世面，不再是過去沒見識的窮小子了。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女學生身上穿著名貴的喜鵲登枝金花緞子，全都是十萬塊錢一件的衣服。
女學生穿戴在身上的首飾，全都是帝王綠翡翠，還有玻璃種翡翠。
兩種天價翡翠的價格差不多，只是顏色有區別，女學生想戴哪種翡翠全憑個人的喜好。
無論是哪一種，潘小閒現在已經升官了，一輩子的俸祿還是買不到女學生身上一件首飾。
唯一讓潘小閒鬆了一口氣的是，這群非富即貴的女學生比較知書達理，沒有出現男學生那般的飛揚跋扈。
潘小閒為了今天的第一堂課，準備了很多話，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去了。
沒辦法，太緊張了。
女學生裡隨便挑選一個，都是知府也就是市長的女兒，或者是名門望族的長女，也就是大集團的長女。
潘小閒招惹不起。
這群女學生哪怕有半點閃失，家裡隨便來個叔伯長輩，都能把潘小閒罵的狗血噴頭。
潘小閒緊張的同時，又亢奮了，這個世道很講究師徒的名分。
只要把這群小祖宗給伺候好了，以後在官場上，就有了很多的便利。
潘小閒整理了情緒，開口說話了：“國子監破天荒的招收了女學生，全都是仰仗宮裡發話了，你們要珍惜這次的機會，不能給宮裡丟人。”
潘小閒說的這句話很有水平，偷換了概念，學習不是給自己學的，也不是給老師學的，是給宮裡學的。
至於是宮裡的誰，女學生早就在家裡聽父輩講過了。
太后。
潘小閒只是個助教，相當於大學的輔導員，負責女學生的日常生活起居。
給女學生上課的人，自然是由潘小閒上一級的官員講師，也就是正兒八經的大學老師。
潘小閒簡單說了幾句，拿著一本書走出了學堂，裡面瞬間又傳出來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過來的時候，本來還以為助教是個老頭子，沒想到是個俊俏的小郎君。”
“你還真別說，咱們的助教還挺帥。”
“帥有個屁用，要我說應該把助教換成大才子吳桂。”
潘小閒離開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就是想聽一聽女學生對他的評價。
當女學生提到大才子吳桂，潘小閒心裡一沉，知道自己的期望沒達成。
今天以前，潘小閒還希望獲得這群女學生的認可。
從今天的真實情況來看，獲得女學生的認可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任重道遠。
潘小閒心裡不忿歸不忿，卻也知道這才是真實情況，畢竟這群女學生全都是市長的女兒或者大集團的長女。
沒有狗眼看人低已經算是不錯了，哪能指望她們認可他。
“你也別遺憾，女學生希望吳桂給他們當助教那是名聲吹得響。”
潘小閒走出門沒多久，迎面遇到了女學堂的老師，一個熟人，也是一個讓他感到意外的人。
柳如是。
潘小閒詫異了：“你怎麼來了，難不成是女學堂的講師。”
助教是正九品，講師是從八品。
潘小閒想要再次獲得提拔，上一級官職就是從八品的講師。
這個官位對於潘小閒來說，高高在上。
對於柳如是來說，拉低了身價。
柳如是掌管江寧織造局所代表的權利不用說了，本身的官位已經是正五品了。
柳如是肯定的回答道：“我還是正五品的告密夫人，只不過宮裡點名讓我來做講師。”
潘小閒很好奇為什麼讓柳如是來當講師，站在了學堂的窗戶口，聽一聽柳如是的講課內容。
等到柳如是走進了學堂，女學生的反應完全不同，看向她的眼神裡大多是帶著一種欽佩。
柳如是作為金陵官位最高的女人，女學生也想要達到她的高度。
柳如是接下來的講課內容，完全出乎了潘小閒和女學生的預料，不是男學生的八股文。
講課的內容全都是關於怎麼做官，官場上的規矩，還有女怎麼處理政務。
柳如是隻是淺顯的全都講了一點，足夠讓潘小閒興奮了。
宮裡果然要把這幫女學生當做官員來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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