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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燦燁漆黑的眼裡透著複雜的光,目光從蘇灩微微滲出血跡的腰間挪到秦珩珏猙獰的面孔上,說話的時候下顎線繃得很緊,“秦珩珏,蘇灩幫著你從底艙逃出來,你現在是反過來恩將仇報她嗎?”

聽見他的話,蘇灩表情一怔,秦燦燁居然知道她之前是故意被秦珩珏劫持的。

蘇灩的臉色一瞬間又紅又白,這是被人眼睜睜看著犯蠢,尤其是那個人還是秦燦燁,一股羞臊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垂下眼簾不敢直視他。

“恩將仇報?”秦珩珏扭曲著一張腫紫的臉,‘呵呵’地冷笑,“蘇灩哪有什麼好心?她不過是為了讓我在和白雪晴的《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才不情不願地幫我罷了。”

說著,他洩憤似的把抵在蘇灩腰上的水果刀往前推了推,咬著後槽牙罵道,“你們兩個人,真是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蘇灩和你秦燦燁一個樣,都是來趁火打劫的,為的是我手上的秦氏集團股份。”

原本水果刀只是刺破了蘇灩腰上的面板,秦珩珏又將水果刀往裡推了一些,刀尖就刺入了蘇灩的肉裡。

蘇灩疼得‘啊’地喊出聲,身子控制不住地彎了下來,面色變得煞白,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嘴裡‘嘶啦嘶啦’地抽著氣。

她覺得秦珩珏要是把水果刀再向裡頂一點,她的腰上就要被貫穿一個窟窿了。

秦燦燁的心臟隨著蘇灩的吃痛聲抽搐了一下,他努力剋制住衝過去的衝動,垂在身側的手指捏得發紅充血,目光陰狠地盯著秦珩珏,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秦珩珏,把蘇灩放開,我就讓你走。”

“不放,她現在可是我的保命符。”秦珩珏把蘇灩往身前一拽,惡狠狠地說,“她得跟著我一起走。”

蘇灩用手壓著腰間的傷口,不配合地扭動著身體,低低地咒罵,“秦珩珏,你有本事拿刀捅你的堂哥啊,你拿刀挾持他的前妻,算什麼本事。”

秦珩珏哼笑,低下頭湊在她的耳邊陰狠狠地說,“蘇灩,我挾持你,可比拿刀頂在秦燦燁的脖子上有用多了。”

他說話時嘴裡的熱氣噴在蘇灩的臉頰上,蘇灩覺得胃裡一陣噁心,屏住呼吸,側過頭冷聲道,“秦珩珏,我和秦燦燁早就離婚了,我對他而言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重要,你挾持我沒用。”

“有用還是沒用,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秦珩珏笑得陰狠低沉。

說完這句話,秦珩珏箍著蘇灩脖子的胳膊用了狠勁,另外一隻拿著水果刀的手舉到半空中,對著眾人挑釁地晃了晃手中的水果刀,“我數到三聲之前,你們都退開,否則你們每墨跡一秒,我就用這把水果刀在蘇灩這張細皮嫩肉的臉上劃一下。”

其實水果刀也只將將刺破蘇灩腰間的面板,但細長的水果刀的刀尖上沾上了紅紅的血跡,看著就有些唬人了。

秦珩珏壓著嗓子開始報數,“1……”

霍次衡側頭看了秦燦燁一眼,見後者沒有什麼反應,他便也沒有什麼動作。

“2……”秦珩珏緊擰著眉。

看對面的人沒有任何動作,他緊了緊握著水果刀的手,張開口準備喊‘3’。

霍次衡一直等著秦燦燁下達指令,眼看著秦珩珏就要數到‘3’了,秦燦燁還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態,他先繃不住了。

“你們退開,讓一條路出來。”霍次衡一邊說一邊朝著附近的手下們打了個手勢。

“慢著。”秦燦燁出聲攔住了霍次衡。

蘇灩下意識地把目光落在秦燦燁的薄唇上,等著他掀開薄唇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

秦燦燁沒有看蘇灩,將視線直直地落在秦珩珏青青紫紫的面孔上,冷硬地說:“秦珩珏,你要是下手把蘇灩的臉毀了,那我也不要她了。”

他頓了一秒,語氣帶著幾分譏誚,“這個蠢女人也就一張漂亮臉蛋吸引人,若是毀了容,誰會要她呢?”

蘇灩抿著唇看向秦燦燁,唇角緩慢地勾出一抹苦笑。

這一刻,她忽然想起爸爸蘇立笙以前罵她的話,‘全身上下一無是處,只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拿得出手’。

原來,秦燦燁一直以來也是這麼看她的。

心裡湧起一陣酸楚,‘以色事人,焉能長久’。

下一秒,蘇灩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是不是隻要她毀了容,秦燦燁就不會再強迫她留在他的身邊了。

她這麼想著,眼睛自然而然地看向了秦珩珏手裡的那把水果刀,可心裡還是慫的,她沒有勇氣在臉上拉一刀。

而她身後的秦珩珏眯起了烏青的眼睛,審視著秦燦燁,見他眉眼寡淡,一下子有些吃不準。

秦燦燁剛才說的話,其實秦珩珏也是這麼想的,或者說整個秦家的人都是這麼覺得的。

大家都覺得蘇灩這個女人除了皮相好看,就沒有什麼優點。

想了想,他把手裡的刀重新移到蘇灩的腰腹位置,和秦燦燁繼續談判,“汽車在哪裡?”

“就停在碼頭上,你走到甲板上就能看見。”回答他的是霍次衡。

秦珩珏拖著蘇灩往甲板方向挪,伸著脖子朝著碼頭方向張望。

霍次衡用手指了指碼頭上停著的一輛吉普車,正聲說:“就是那輛白色吉普車。”

“你們沒在車上耍什麼手段吧?”秦珩珏盯著那輛白色吉普車看。

霍次衡語氣悠悠,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嘲諷,“秦二少,收起你那些陰險小人的歪心思,我不做剪剎車帶、捅破汽油箱的下三濫事。”

秦珩珏被他的話刺得臉一白,嚥了口唾沫說:“快帶我去汽車那!等我上了車,我就把蘇灩放了。”

“可以。”秦燦燁看向蘇灩捂著側腰的手,她的手縫間有隱隱的血水滲出,他抬眸重新看向秦珩珏,“但你得先讓鬱醫生給蘇灩處理下腰上的傷口。”

“先帶我去汽車那!”因為感覺自己在溝通上落了下風,秦珩珏聲音變得有些暴躁。

秦燦燁面色沒有一絲鬆動,四平八穩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強勢,“先處理傷口。”

沒給秦珩珏拒絕的機會,他側頭朝著霍次衡的手下吩咐了句,“去把鬱醫生找來。”

回過頭見秦珩珏把水果刀緊緊地頂在蘇灩未受傷的那側腰上,秦燦燁冷著臉道,“秦珩珏,你要是不嫌鬱醫生處理傷口浪費時間,大可以在蘇灩的右腰上也戳出一個口子。”

秦珩珏一心想趕緊開車逃走,半點也不想浪費時間,聽了秦燦燁的話把刀拿遠了一寸距離。

揹著醫藥箱的鬱啟城過了將近十分鐘才跟著霍次衡的手下不疾不徐的走過來,那雲淡風輕的模樣,是真一點也不著急。

秦珩珏著急地快上火,扯著嗓子吼了句,“動作快點!”

鬱啟城把醫藥箱放在甲板上,蹲下身子,一邊從醫藥箱裡取出處理刀傷的藥和紗布,一邊淡淡地說:“剛才我給你消炎止痛的藥你不肯吃,現在你身上的傷口應該是開始發炎了。”

這話是對著秦珩珏說的,他從醫藥箱裡拿出一瓶藥,倒出兩粒藥片遞給蘇灩,對著蘇灩說:“你先把消炎止痛的藥吃了吧,否則你腰上的傷口發炎了就會和他一樣發燒。”

遠處的霍次衡聽到鬱啟城的話,丟了兩瓶礦泉水過去。

蘇灩乖乖地接過鬱啟城手裡的兩粒藥片,撿起地上的礦泉水瓶,擰開瓶蓋,就著礦泉水把藥片吞了進去。

鬱啟城把藥瓶丟給秦珩珏,丟下一句話,“吃不吃隨你。”

說完話,他撩開蘇灩的T恤,用棉球沾著碘酒在傷口位置進行消毒。

碘酒觸碰到傷口的那一剎那,蘇灩疼得眯起了眼睛,咧著嘴倒吸著氣。

秦燦燁的視線落在蘇灩腰上那一片被血染得鮮紅的肌膚上,咬肌繃得緊緊的,他把視線轉向秦珩珏,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秦珩珏拇指與食指捏著藥瓶,猶豫了幾分鐘,倒出兩粒藥片,從蘇灩手裡搶過礦泉水瓶。

蘇灩冷不丁被他搶了水,瞪著桃花眼看向他,罵了句,“地上不是還有一瓶礦泉水嗎?你搶我喝過的礦泉水乾嘛?”

“就得是你喝過的水才行。”秦珩珏看了眼遠處的秦燦燁和霍次衡,語氣帶著不信任,“他們給的水,我可不敢隨便喝。”

蘇灩無語,合著秦珩珏是把她當成試藥、喝水的小白鼠了。

這個時候,鬱啟城替蘇灩處理好了傷口,拿出一包注射器和一瓶藥液,朝著蘇灩說,“你這傷口挺窄的,不用縫針,但是傷口有點深,保險起見,還是打個破傷風針。”

鬱啟城說話的語氣根本不是和蘇灩打商量的,話音剛落,他用針筒抽好藥液,抬了抬下顎,示意蘇灩撩起袖子。

蘇灩認命地挨針,心裡把秦珩珏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鬱啟城給蘇灩打完針,收拾好醫藥箱,揹著醫藥箱站起身,一聲招呼也不打地走開了。

路過秦燦燁時,他頓下腳步,叮囑了句,“腰上的傷口癒合前不能沾水,洗澡的時候注意點。”

秦燦燁抬手看了下手腕,隨口問了句,“預計要幾天時間?”

“用不了幾天時間,估摸著七八天吧。”鬱啟城不假思索回答。

秦燦燁‘嗯’了一聲,客氣地道了聲謝。

鬱啟城輕點了一下頭,將醫藥箱換了個肩膀背,抬步離開了甲板。

“可以走了嗎?”秦珩珏毫不憐香惜玉的拉著蘇灩站起身,朝著秦燦燁不耐煩地催促。

秦燦燁對著霍次衡遞了個眼神,後者朝著手下們揚了下手,手下們四散開,空出一條通道。

秦珩珏半拖半拽的拉著蘇灩快步往遊輪尾巴方向走,蘇灩被他扯得牽連到了傷口,疼得眉心緊蹙。

下了遊輪,秦珩珏直直地往白色吉普車方向走,走到吉普車駕駛位門口,朝著相隔十米遠的秦燦燁和霍次衡喊,“把車鑰匙丟給我。”

霍次衡將車鑰匙輕輕往前一拋,車鑰匙好巧不巧丟在兩方的正中間位置。

秦珩珏擰眉朝地上唾一口,拖著蘇灩一塊去撿車鑰匙。

蘇灩被他箍著脖子許久,感覺脖子都要被他掰斷了,抬手拍打秦珩珏箍著她脖子的手臂,深深地喘著氣說:“秦珩珏,你拿到車鑰匙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秦珩珏沒有回應,箍著她脖子的那條手臂不松反緊。

蘇灩咬牙,也顧不上體面,高聲叫罵,“秦珩珏,你又要出爾反爾,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蘇灩只覺得氣急,這個人可真是個言而無信的無恥小人。

秦燦燁像是早就預料到般,冷眼睥睨著對面的男人,聲音沒有什麼溫度,“珩珏,你是不是又準備說,等去了機場再把蘇灩放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等你到了機場,你是不是又準備說,等飛機抵達了江州,你再把蘇灩放了。”

“堂哥,你說的都對。”秦珩珏笑得無恥,說的話更是無恥,“等我到了江州,我也不會放了蘇灩。”

他用指腹摩挲著蘇灩幼嫩的臉頰,聲音透著幾分猥瑣,“堂哥,我看得出來,你挺寶貝你這個前妻的。你想讓我把她還給你,就用秦氏集團的股份來換。我要的不多,給我百分之二的秦氏集團股份。”

蘇灩被他摸得後背上的汗毛都炸起來了,扭頭躲開他的髒手,“你別碰我。”

“她?”秦燦燁垂眸瞄了眼左手腕,緊接著,眉梢一挑,輕嗤了一聲,“我怎麼可能會為了她付出百分之二的秦氏集團股份。”

這是蘇灩預料之中的答案,她耷拉著眼皮,對著秦珩珏低聲道,“我說過了,你用我威脅秦燦燁沒有用,他要是在乎我,當初也不會和我離婚了。別說百分之二的秦氏集團股份了,百分之零點二的秦氏集團股份,秦燦燁也捨不得拿出來換我。”

秦珩珏突然間覺得腦殼昏昏沉沉,身體有些站不穩,他晃了晃腦袋,又抬起一隻手錘了兩下昏漲的額頭。

對面的秦燦燁見狀抬手再一次看了下手腕上的時間,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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