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證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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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香囊所散發出來的香味有些不對勁，老夫想開啟看看。”
許老臉上透著堅定之色，武澤辰見了，心下忽然有些不確定了，還隱隱帶著點……期待？
“依您。”出於對許老的尊敬，武澤辰沒有拒絕，或者說他並不想拒絕。
許老得了武澤辰的首肯，當即拿起香囊拆開，從裡頭取出了些粉末，仔細檢視了一番後，又放在鼻下輕嗅其香味。
“老錢，你也過來看看。”許老忽然臉色一變，連忙招來一旁一直沒吭聲的錢老。
武澤辰見錢老也湊了過去，又見許老面色不對，心下忽然就有了些預感。
難道真的……
“許老，怎麼了？可是這香囊真有問題？”想到剛才自己對夏洛潼說的那番話，以及她後來那冰冷淡漠的眼神，武澤辰忽然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
許老並未立刻回答武澤辰，而是看著錢老，待後者確認過那些粉末，皺著眉同自己點了點頭之後，許老才看向武澤辰，臉色不悅地開了口。
“王爺，這香囊之中的粉末確實有問題。”此時的許老同樣想起了剛才離開的夏洛潼，心疼之餘，語氣也不如往常那般恭敬了。
“這些裝在香囊之中的粉末，裡頭參雜了斷藍葉，而這斷藍葉正是夏小姐所中之毒的毒藥引，聞到這種草藥的香氣，瞬間就能引起她體內毒性的發作！”
武澤辰看著許老臉上的不滿之色，他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麼，畢竟自己剛剛才那樣說過夏洛潼。
雖然心中底氣漸失，但他仍是開口說道：“可這也並不能說明什麼不是嗎？這斷藍葉說不定正好是為了用來調出這種香味才新增進去的，只不過又正好是她的毒藥引而已。”
“王爺可是喜歡那什麼柳小姐？”許老忽然問道。
武澤辰一愣，不明白許老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眉間微蹙有些不悅，雖然不明白這兩個問題之間的關係，但還是坦誠道：“並沒有男女之情，不過是不像對待其他女子那樣排斥罷了。”
“既是如此，王爺又何必這般袒護那柳小姐？”許老的追問，讓武澤辰不由得一愣。
是啊，自己為什麼會袒護柳映雪呢？
在聽到夏洛潼那般說話的時候，他竟然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不可能，甚至都沒有深想就認定了是夏洛潼的問題。
許老看到武澤辰忽然愣住的表情，不由得搖了搖頭，無奈嘆息道：“這些都不過是因為王爺仍舊對夏小姐出生夏家之事耿耿於懷罷了。”
武澤辰聽了，不由陷入沉思，回想起自己一直以來的情緒和反應，也許、可能，真的是這樣吧……
只聽許老再次開口，緩緩解釋道：“這斷藍葉的主要用處在於外傷，但因其數量稀少，並不是常見，加上其效果與尋常外傷用的藥草效果差不多，所以使用的機率極低，除非正好手邊上有這種藥草，否則尋常根本不會用到。”
“除此之外，若說拿這斷藍葉做香囊，更是無稽之談！斷藍葉雖然略帶著些許香氣，但這香氣的後段卻帶著苦澀，這樣的藥草又怎麼可能拿來做香囊？！”
許老的一番解釋，聽得武澤辰心中略微一驚，連忙上前捻起那粉末輕嗅，果然在餘香間感覺到了些許苦澀的氣味，之前因為並未留意，加上其他香味的掩蓋，所以他並未察覺到這縷苦澀的餘香。
武澤辰還處於怔愣之中的時候，剛離開一會兒的錢老又折返了回來，而他的手中也多了一味藥草。
這是一株葉脈帶著些許深藍色的藥草，除此之外看起來並無特別之處。
“府中庫房正好有這斷藍葉，老錢剛才特地去拿了一株過來，王爺單獨聞聞它的香味便知，免得王爺認為這香氣是其他香料產生的。”許老想到剛才夏洛潼離開的模樣就心疼，語氣中也帶上了點埋怨之意。
但此時的武澤辰卻顧不上其他，接過了錢老遞過來的斷藍葉後，便將其湊到鼻尖仔細辨別。
果然……
那香囊的粉末裡，確實摻雜了斷藍葉的藥粉……
對於許老和錢老的話，他沒有半點懷疑，他們二人都是自己信任之人，這麼多年來一直照顧著他的身體，他能在離了百花谷之後一直安穩地活著，可以說這二老佔了很大一部分功勞。
可正因為如此，他一時無語，這才不由得仔細回憶起了仙臨樓之中的情景。
從夏洛潼出現到離開，這其中的一幕幕，以及柳映雪和他所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在他腦海中不斷閃過。
他記憶力本就驚人，更何況還是今日發生的事，所以一絲不落地都回想了起來。
好像從始至終，他和柳映雪都沒有提起過香囊二字，而夏洛潼又在屏風的另一側，根本不可能看到他們在做什麼，手裡又拿著什麼東西。
所以，夏洛潼或許知道柳映雪送了他什麼東西，但也確實不知道所送東西為何物。
忽然間，武澤辰又回想起了一個細節。
他記得夏洛潼說過那會兒她突然毒發之事，而根據當時屏風另一側所傳出的動靜來看，正好就是柳映雪拿出了香囊，而夏洛潼又正好走到了他們正側方的時候！
這麼說來，她白天之所以毒發，也是因為正好經過，聞到了這香囊裡毒藥引的氣味，這才導致的毒發？
如果真是如此，加上許老和錢老的解釋，那麼這香囊之中隱含的斷藍葉粉末就很可疑了。
難道真的是柳映雪所為……？
可她又怎麼會知道夏洛潼中毒之事？而且要想知道斷藍葉就是夏洛潼的毒藥引，首先就得知道她到底中的是什麼毒，她又是從何得知這毒藥具體情況的？
心中的疑問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恍然間，他的腦海中冒出了不久前與柳映雪二人在金光湖畫舫上的情形。
當時柳映雪對夏洛潼表現出來的關注，以及後來言語間明裡暗裡地提起她的親事……
武澤辰不由得擰起了眉，回想起那些覬覦他王妃之位的女人所幹出來的事，以及老側妃所幹過的那些事，心下對柳映雪起了些許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