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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凌之壓了壓手，喧鬧的人群再次安靜下來。
他環視一圈，對學生們的反應並不意外。
實際上，每年考核之前，幾乎都是這般場景。
他和諸位長老早已經習慣。
“所有學生依次進入汨羅鏡，屆時，你們身上的玉牌，就是你們身份的象徵。汨羅鏡內，危險環伺，不好應付，所有人都務必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全力以赴！最先從汨羅鏡中出來的人，便是第一！”
夜曦玥心下了然。
原來這青雲榜的排名，就是以學生們從汨羅鏡中出來的名次定的。
看來...裡面的情況，的確會比較複雜。
想要出來，不容易。
“汨羅鏡內的時間流速和外界不同，裡面一天，相當於外面的一個時辰。考核時間是六個時辰，也就是裡面的六天時間。考核結束的時候，依然沒有從汨羅鏡走出的人，將會被統一送出。“
牧凌之長老這麼說了，就證明沒有生死之危。
但若真的到了那一步，只怕心情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誰也不願意成為最後一名。
“現在，規則都清楚了麼？”
牧凌之問道。
眾人齊聲應道：“清楚了！”
夜曦玥沒說話，只是目光微轉，看向了臺上的另一側。
在那裡，幾位煉藥師長老靜靜而立，所有的煉藥師學生，也都已經匯聚臺下，等待著考核開始。
他們當然是無需進入這汨羅鏡的。
和上次的考核類似，此次他們的成績，依然是根據學生們煉製出的丹藥等級來評判。
不過，這次一同上場的，還有上面的兩屆學生，競爭顯然會變得更加激烈。
和新生不同，老生們可都是在學院裡修行了或長或短的一段時間的。
這樣的考核，前十的名次，基本都會被老生包攬，而新生們，大多就是陪考。
景川似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回頭看來。
停頓片刻，他低聲問道：
“要放棄那邊的考核嗎？”
很顯然，兩邊的考核是同時進行的，如果她沒能及時從汨羅鏡裡面出來，肯定是趕不上這邊的煉藥師的考核了。
夜曦玥眉心微動，唇角挑了挑。
“不。”
她已經決定要參加兩項考核，這還沒開始呢就投降，未免也太可笑。
景川似乎也並不意外她的這個回答，應了一聲。
片刻，低沉悅耳的聲音落入耳中。
“那我幫你。”
......
學生們正在依次進入汨羅鏡。
按照慣例，新生先進去，老生排在後面。
眼看著一個個學生接連踏入，夜曦玥道：“那我們也先過去看看？”
景川頷首，與她並行。
大約一刻鐘後，夜曦玥和景川來到了臺上，站在了汨羅鏡之前一步之遙的位置。
到了此刻，她才隱隱察覺到了這汨羅鏡上那不可形容的可怖威壓。
到底是地階靈器。
她忽而扭頭，看了少年一眼。
隨後，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問道：
“牧凌之長老，敢問煉藥師考核期間，旁人可否半路加入？”
牧凌之長老頷首：“自然可以。”
“那就好。”
夜曦玥明顯是鬆了口氣，而後臉上綻放出一個非常真誠的微笑。
